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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修版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

白芥子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这是“白芥子火”写的,人物顾烟罗萧九宴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得顺眼,“能得二殿下庇护,是阿罗的福分。”......

主角:顾烟罗萧九宴   更新:2024-02-07 0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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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烟罗萧九宴的现代都市小说《精修版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由网络作家“白芥子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这是“白芥子火”写的,人物顾烟罗萧九宴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得顺眼,“能得二殿下庇护,是阿罗的福分。”......

《精修版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精彩片段


“她以为礼部选拔是闹着玩的吗?一个傻子也敢去。”


“虽说顾二小姐如今只是顾将军的义女,却也是京城第一才女,她参加礼部选拔尚且有争一争的机会。”

“二小姐都不敢确定自己一定能进入东山书院,她一个傻子倒是狂妄起来了,就等着看笑话吧。”

“住嘴。”元氏听着那些讥讽的话,脸色一点点暗沉下来。

“她傻还不准人说了吗?”其中一个贵女被斥,脸色难看,虽有些惧意,却还是狡辩。

“你的意思是,你的无礼,我也能肆意嘲笑,随便宣扬,是吗?”

元氏冷眼盯着那贵女,“下次见到令尊,我也不妨像今日你嘲笑我女儿这般,将你这些没教养的行径都告知你的爹娘!”

“你——!”

那贵女面色微白,她跺脚,“论不到你来多管闲事!”

“这句同样送与你。”元氏轻嗤。

几个贵女被气得愤愤离开,元氏阴沉的脸色,在望向顾烟罗时,又变得温柔,“阿罗别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娘亲相信你。”

顾烟罗重重点头。

她定会考入东山书院,不会再让娘亲被人嗤笑。

抵达选拔的地点。

顾烟罗按照司业的吩咐,坐在窗子旁的位置。

很快,便有穿着官府的礼部考官出现,“按照明成的规矩,国子监每月一次的选拔,共三试,一试考经义,主四书五经,二试考章赋,择取你的主题,写文章,三试考时务策,根据前些年肆意横行的瘟疫做出见解和领悟。”

顾烟罗眸微亮,之前她最担忧的便是三试,每年三试的内容都不一样,若真的是政术上高深的见解,她确实一般,但这跟瘟疫相关的,她可太懂了。

这算是考到她擅长的事上了。

选拔正式开始,顾烟罗沉浸其中后,便全然忘却身边的一切。

国子监外,元氏颇为急切地在马车前候着,阿罗从未参与过这样重大的选拔,她这个当娘的,比选拔的顾烟罗还要紧张些。

就在元氏焦灼地原地踱步时,耳侧倏地响起,“顾夫人?”

她侧眸一看,竟看到二殿下也来了,她倒吸一口冷气,这煞神竟也来了?

元氏微僵片刻,“参见二殿下。”

“不必多礼。”萧九宴话落,目光落在国子监内。

元氏顿了顿,“二殿下也来等人?”

萧九宴应声,“等阿罗。”

元氏:“?”

等她女儿?

她讪笑,“想不到二殿下竟如此把阿罗的事放在心上。”

萧九宴敛眸,不动声色,“应该的。”

元氏:“??”

虽说她家阿罗跟二殿下关系好,但毕竟男未婚女未嫁,这幅理所当然的语气,是怎的?

萧九宴话落后,两人间气氛便有些僵住。

“二殿下,如此关心阿罗,是把阿罗当妹妹吗?”元氏踌躇许久,还是忍不住启唇问道。

阿罗痴傻,孩童心性,更是不通情事,若萧九宴把她当做妹妹,那元氏会觉得多一个兄长护她,很是不错,但若是掺杂其他的,她就无法淡定了。

萧九宴骤然听到元氏这话,他的眸子怔愣片刻。

当做妹妹?

他眉心微蹙,眼神莫名幽暗下来。

他缄默片刻,“在本宫心中,她跟明华一般。”

元氏悬起来的心落了回去。

跟明华公主一般,那便是当做妹妹的。

二殿下身份矜贵,受尽荣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又怎会惦记她家这个小傻货?

元氏手掌轻拍胸口,安心不少,看萧九宴的目光都变得顺眼,“能得二殿下庇护,是阿罗的福分。”



顾如月目光扫向顾烟罗,她挑衅地勾起唇角,眼底满是得逞。

顾烟罗平静地收回目光。

懂了,顾如月这是在整她。

不过……《尚书·甘誓》?

怪不得方才她看竹简上的内容熟悉,这不是在药王谷时,被夫子逼着背下来的那些吗?

她当时脑子痴傻,不能跟其他弟子一样靠领悟和理解去记,只能死记硬背,全都刻在脑子里。

顾烟罗启唇,“《尚书·甘誓》乃是夏王讨伐有扈氏之时,在甘地发布的誓词。”

司业眼睛微微一亮,她竟真的懂些。

学堂内其余的监生纷纷垂眼去翻阅竹简,一一比对顾烟罗说的真假。

“王曰:嗟!六事之人,予誓告汝。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罚……”

顾烟罗唇齿清晰,没有半点磕绊,便将整篇背出。

背完文章,她又凝眉缓缓道,“《尚书·甘誓》其中内涵深远,乃是上古三代大国治理的史料,背时不能领悟其中之意,后来翻阅古籍才逐渐体会到,周人失礼则入刑的观念,甚至流传沿用至今……”

等顾烟罗一番分析完,司业都震惊地望着顾烟罗。

他还以为顾家二小姐乃是吹嘘,没想到这顾大小姐竟是真的饱读诗书!

若她的脑子不痴傻,若她是个正常人,定是连顾如月都不可比拟的才女!

惠安堂内,之前还在哄堂大笑,等顾烟罗说完,一个个都僵住了。

先不说能分析其意,就连这《尚书·甘誓》的全文,他们都不曾背下来!

顾烟罗不是个傻子吗?

傻子能记得住这么多?

难不成她真的有天赋?

裴洲原本对顾家姐妹间的这些玩闹是不在意的,但他听完顾烟罗的话后,却是微微诧异。

望着顾烟罗的目光,也有几分深意。

顾如月注意到裴洲的目光,她顿时咬紧牙关,坐直身子。

顾烟罗究竟为何会知道这些?

如今她竟替她做了嫁衣!还帮着她入了裴世子的眼,顾如月气得眼睛都红了。

司业对顾烟罗刮目相看,接下来讲学的过程中,根据《尚书·甘誓》中的不少观念,都跟她进行了一番探索。

外面钟声响起,讲学结束后,司业还有几分意犹未尽。

他走到顾烟罗的桌案前,“你放心,以你的资质,肯定能留在书院。”

“多谢司业。”顾烟罗垂眼,乖巧回应。

周遭的监生瞧见眼前的一幕,全都忍不住心生怀疑。

顾烟罗真的痴傻吗?

她行事举止,言语,都没有半点痴傻的模样。

……

午时,监生们一般都会留在书院内用膳。

能在书院读书的,要么天资聪慧,要么家财万贯,身份尊贵,每日膳房做的菜品便是几十种。

顾烟罗一股新奇劲儿,到了用膳的时间,一双眼清亮,盯着不远处的菜品,脆生生道,“间笋蒸鹅!三鲜大骨汤!蜜渍豆腐!酒烧钳子……”

方才在惠安堂还揣测顾烟罗究竟是不是真的痴傻,众人瞧见眼前的一幕,纷纷嗤笑出声。

“我还以为是装傻,如今一看,是真傻啊!”

“哪家的大家闺秀如她这般,看到吃的两眼放光?”

“毕竟是从山洞里回来的,没什么规矩和教养,咱们得理解!”

“什么山洞?我怎么记得是个什么谷?”

“管他是什么,都是偏僻又寒酸的地方,向来野惯了,哪有咱们京城世家贵女们那般有教养?”

周遭的声音落入耳中,顾烟罗浑不在意。

婢女把膳食帮她端过来后,顾烟罗便认真品尝着其中滋味。


元家老太爷用了膳,正欲入睡,听到外头吵闹的声音,蹙眉沉声道,“发生了何事,这般吵闹?”

“老爷!是顾大小姐来了!”

“顾大小姐?顾如月来作甚?”

元老太爷对这个顾如月向来是不喜的,听她来,眼神都冷了几分。

“是老爷您的嫡亲外孙女,烟罗小姐!”

一听这话,原本已经躺下的元老太爷,顿时一个鲤鱼打挺般,他坐起身,呼吸不稳,“烟罗回来了?!”

自她被送走,已有七年。

京城水深,顾烟罗痴傻,若不是怕她在京城受欺负,元老太爷是绝不会同意将人送走的。

他多次前往药王谷,每次去都会送不少好东西,就是希望顾烟罗的日子能过得好些。

但即便如此,这些年,只要见到顾南山,元老太爷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元老太爷披上大氅,便在下人的陪同下前往大门走去。

走到一半,就瞧见一抹清瘦的身影正朝着他这边跑来。

顾烟罗一路冲到外祖面前,看到外祖久违的容貌,她眼圈一红,扑进外祖怀中,便呜咽起来。

“是阿罗吗?让外祖瞧瞧,是我们小阿罗回来了吗?”

元老太爷激动地手指都在发颤。

他扶着顾烟罗的肩,仔细端详着花枝灯下的那张小脸。

“怎么这么瘦?”

小时候的顾烟罗,脸颊圆润,像个奶团子一般,总是喜欢赖在他的怀中,圆溜溜的杏眼咕噜噜转得灵动。

“外祖!欺负!有人欺负阿罗!”

顾烟罗委屈地瘪着嘴,还不忘告状。

必须要让外祖知道,阿娘在将军府过得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谁?是你那个襟裾马牛,衣冠狗彘的爹?!”元老太爷顿时气的胡子都翘起来。

他扶着顾烟罗,轻拍她的脊背,“别害怕,慢慢说,外祖给你做主!”

顾烟罗便把顾如月划烂她衣裳,并且在顾老夫人面前恶人先告状的事一一说出来。

“走!”

元老太爷牵着顾烟罗的手便朝着将军府走去。

顾老夫人那厢不知顾烟罗冲出去作甚,她怕她愚蠢无脑,丢了顾家的脸,便准备派人将顾烟罗给绑回来。

谁知,正带着人要出门的刹那,顾将军从门外走近。

一看到顾南山,那顾老夫人好似有了靠山一般,她递给顾如月一个眼神。

顾如月当即便眼含热泪地走上前,“爹爹——”

她委屈一喊,顾南山的心都要碎了,连忙将人拥进怀中,“阿月,这是发生了何事?好端端怎么掉眼泪了?”

顾如月抿唇,她眼睫湿润,泪珠在眼睫上轻颤,“爹爹,阿月本不该用这些小事叨扰爹爹,但阿月……阿月实在是难受极了……”

“阿月别哭,跟爹好好说,发生了何事?”

“爹爹把阿月送去庄子上吧,大姐姐多年没回来,她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娘亲多疼她是情有可原的,但阿月也是娘亲养大的孩子,娘亲偏心,阿月瞧见了,心里也难受。”

顾如月这话刚一落下,顾南山的眉头便瞬间皱紧,他那冰寒的目光,摄人一般,落向元氏,“你偏心谁?偏心那个傻子吗?”

元氏目色一僵,多年被顾南山殴打留下的阴影,让她看到顾南山这样的眼神,便止不住双腿发软。

“可阿罗也是我们的孩子……”

元氏艰难从唇间挤出来一句。

顾南山眼神冰冷晦暗,“她算什么?一个傻子!蠢货!记住,你的孩子只有阿月,顾烟罗的婚事定下后,便和我们顾家再无关系!”

元氏的心尖一片酸涩。

她向来不敢反抗顾南山,可如今听着他这番冷漠无情的话,心口如同被塞满一般,堵得厉害,“凭什么都是你的孩子,你就要如此偏心?阿罗从小被你送走,我这个当娘亲的,连看她都看不成,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就不能好好补偿她吗?”

“元氏!你敢忤逆我的话?”

顾南山大迈步往前,一把掐住元氏的脖子,下一瞬,巴掌便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这是警告,若再有一次,我让你下半辈子都躺在床上过!”

顾南山这嚣张肆意的话落下的刹那,门外传来震耳欲聋的一声,“顾南山!你这个竖子就是这般对待老夫女儿的!!”

顾南山听到这话,脊背都僵了。

他诧异地瞪大眼,晦暗的眸子从元氏身上扫过,回眸便看到,元老太爷正气势汹汹走上前,一双眼阴沉的厉害。

而他身后站着的那姑娘,相貌清丽,眉眼如画,精致地像个妙人儿。

顾烟罗?

元老太爷冲上前,他抬脚便踹在顾南山的胸口。

元老太爷年轻时征战沙场,就算老了,那身手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顾南山被这一脚踹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捂着胸口,眼神讪讪,“爹,您怎么……”

“谁是你爹?顾南山!你别忘了当初你迎娶清幽时立下的誓!”

元老太爷脸色铁青。

“如今竟敢对清幽动手,你是想让老夫跟你拼命?”

顾南山眼睫垂落,眼底划过一抹阴戾。

他幽幽凝着不远处的顾烟罗,在看向元老太爷时,又换上伪善的面庞,“爹,方才是小婿一时糊涂,请爹爹责罚。”

顾南山噗通跪在元老太爷的面前领罚。

元氏目光含泪,眼圈发红,她怔愣凝着元老太爷,声音发颤,“爹,您怎么来了?”

云老太爷深深睨了元氏一眼。

他这个女儿,性子就是太软弱了,也怪他,当年对她的教导过于苛刻,以至于她这般隐忍。

若不是小阿罗去找他,他也不会知道,这个顾南山,竟然敢对他的女儿动手。

“老夫可不敢罚你,如今你是明成的大将军,谁敢对你动手?”

元老太爷目光冷凝,“你今日立下字据,若再敢对清幽动手,便主动签下和离书,归还清幽当年嫁入顾家时的所有嫁妆,包括你更名改姓的顾家军!”

顾南山没料到元老太爷竟如此下狠心,他的呼吸一颤。

如今的顾家军,是当初元老太爷一手练出来的元家军,若不是他迎娶元氏,有了元家军的助力,他此生都不可能到达如今的地位。

顾南山垂眸,眼底一抹隐晦的光。

他还未言语,便听到那顾老夫人尖声道,“凭什么要归还嫁妆!她嫁入我们顾家不吃不喝吗?她穿的衣裳,吃的饭食,哪一样不是我们顾家的?如今还有脸要回嫁妆,我呸!”


顾烟罗眸光微怔,她莞尔一笑,“会的,你放心。”


只要萧九宴不知道她是装傻,他会护她一辈子。

就算没有萧九宴,她也不会再被人欺负了,不会像前世那般痴傻无助。

从考入东山书院开始,她的命运,就已经产生了改变。

这一世,无人能控制她的人生。

翌日。

顾烟罗收拾好,便乘坐马车赶往东山书院。

东山书院临山傍水,是京城内数一数二风景好的去处,为了给皇子公主们幽静的读书环境,当初皇帝砸了不少银子来建造。

马车缓缓停在东山书院前。

顾烟罗刚从马车内出来,就看到紧随其后的另一辆马车。

马车帘子被掀开,裴洲那张脸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底。

顾烟罗眼底划过一抹厌恶,她站在元氏身侧,并未多看裴洲一眼。

裴洲却兀自上前,他面向元氏,“顾夫人,恭喜阿罗妹妹考入东山书院。”

元氏脸上挂着极淡的笑,“也恭喜裴世子。”

“既已经送到东山书院,我便和阿罗妹妹一起进去吧。”

裴洲笑得温和,他容貌俊朗,褐色的眸子浸染柔意,端的是一副清风霁月朗朗君子的模样,可这人的内心有多阴暗,只有顾烟罗知道。

“娘亲,阿罗自己进去。”顾烟罗不愿跟裴洲一起,元氏虽颇为狐疑,却也没有多言,只当顾烟罗有她自己的想法。

“好,那我看着阿罗进去,快去吧。”

顾烟罗点头,明月和舟舟背着她的书袋一同踏入东山书院内。

抵达入口,守门的小厮倨傲抬起下颌,“金帖子。”

舟舟将金帖子递过来,小厮这才勉为其难扫了一眼,旋即敷衍道,“进去吧。”

顾烟罗往前走去,还未走两步,就听到身后那小厮骤然轻快的声音,“哟?裴世子来啦?小的早就知道,以裴世子的才华和本事,考入东山书院是早晚的事!”

明月回眸看了一眼,冷哼一声,“狗眼看人低。”

对待她们小姐就是爱搭不理的,对待裴洲恨不得把脸凑上去给人踹一脚。

顾烟罗并未多理会,“明月,我们快些。”

初到东山书院,她对这里的一切都觉得陌生,需要好好熟悉一段时日。

“阿罗妹妹——!”

顾烟罗加快步伐往前,裴洲紧随其后,他跑到顾烟罗身后,“阿罗妹妹还在生我的气吗?”

之前顾如月的事,他为顾如月求情,差点被二殿下把眼珠子剜出来的事,他还心有余悸。

顾烟罗骂他晦气的事,更是让他耿耿于怀许久。

可想到顾烟罗的娘,还有她外祖家的权势,便忍了又忍,忍着恶心来接近顾烟罗这个傻子。

顾烟罗不想理裴洲,她看到他这张脸就觉得恶心。

但裴洲却死缠烂打,他大迈步走在顾烟罗身侧,还不忘叮嘱,“阿罗妹妹,如今来了东山书院,更该注意言辞,定国侯府跟将军府交好,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若有什么不知道的,尽管来问我,把我当作兄长即可。”

“这东山书院内,个个身份矜贵,一不留神便会成为洪水猛兽,你更该为自己寻好靠山,六皇子是好人,他定不会欺负你,看在将军的面上,也会好好待你的,将你当做妹妹疼的。”

裴洲理所当然道。

顾烟罗却越听越觉得心烦。

六皇子是好人?

这怕是她前世今生听过最好笑的事,前世她嫁给裴洲后,可没少偷听到裴洲和六皇子的谋划。



顾烟罗一眼看穿绿瑶的计策。

但她依旧接过绿瑶递来的糕点,捏起来一块,不动声色抿了一小口。

尝了一口,顾烟罗眼睛微微一亮,望着绿瑶的目光充满欣喜和激动,“好吃的!谢谢绿瑶姐姐!”

绿瑶看顾烟罗竟然这么好哄骗,心中顿时有了不少底气。

接下来的几日,绿瑶每日都带着各种各样的糕点送给顾烟罗吃。

每次顾烟罗吃完,绿瑶都能感觉到,她们之间的关系更亲近了一些。

直到五日后,绿瑶喂顾烟罗吃完糕点,她小心翼翼问,“大小姐,如今咱们算是朋友了吗?”

顾烟罗歪着脑袋,她甜甜笑了笑,眼底满满憨傻,没什么脑子的模样,“绿瑶姐姐每日都给我好吃的,是朋友!”

脆生生的声音落下。

绿瑶悬在喉咙的心终于安稳落下,“大小姐,夫人这几日好像在生我的气,她如今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我是真的担心夫人,想为她分忧,你能不能告诉我夫人最近都打算做些什么?我想暗中帮夫人去做,这样也能让夫人减轻一点负担。”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顾烟罗皱着小眉头,仔细听绿瑶说完这番话。

“绿瑶姐姐说的不错,娘亲这段时日可忧心了,她跟红烛姐姐每日都在思量着阿罗的婚事,可辛苦了!”

顾烟罗一脸心疼元氏的表情。

“是啊,我也不想看夫人如此操劳,所以你能告诉我夫人都在担心什么吗?我也想帮帮夫人。”绿瑶循循善诱。

顾烟罗眨了眨眼,她盯着绿瑶,看了半晌。

似乎觉得绿瑶不是坏人,这才压低声音说,“娘亲正在给阿罗筹谋婚事,她说,孙丞相家的四少爷,芝兰玉树,温润有礼!若是阿罗嫁过去,他一定会好好对待阿罗的!”

绿瑶听完顾烟罗这番话,心中一惊。

这元氏也是真敢想!

她自己的女儿是如何的痴傻,她心中不清楚吗?

那丞相府的孙四少爷,可是整个京城的女子都趋之若鹜的对象,她竟然想要让顾烟罗这个蠢货嫁过去。

人家四少爷是瞎子吗?

绿瑶心中嘲讽完,又递给顾烟罗一包糕点,“多谢大小姐愿意跟我说,既然我知道了夫人在做什么,那我一定竭尽全力,努力帮夫人分忧,也帮小姐嫁给四少爷!”

顾烟罗傻呵呵弯起眼睛一笑,“谢谢绿瑶姐姐!”

绿瑶转身,冷嗤一声,蠢货。

……

绿瑶把得到的消息立刻就送到顾老夫人耳边。

老夫人得知元氏竟然在肖想丞相府的孙四少爷后,跟绿瑶的反应一模一样。

“元氏倒是真的敢想!”

“那孙四少爷可是皇上都认可之人,腹有诗书气自华,她这个蠢货女儿还想嫁给人家,真是白日做梦!”

顾老夫人说着,不免思索,“倒是我的阿月,以她的才气,绝对配得上孙四少爷!”

“寒枝,你派人给丞相府送一份拜帖,过两日我带阿月去拜见丞相夫人。”

元氏想要让她的痴傻女儿嫁给孙四少爷,那她就让她睁开眼好好看看,能够配得上孙四少爷的,只有阿月!

而不是她那个痴傻女儿!

……

清寒院。

夜里。

顾烟罗没在自己的房内睡着,而是披着厚厚的斗篷,纤细的身影,一路钻到元氏房中。

“娘亲,今日绿瑶姐姐问我娘亲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她说想为娘亲分忧。”

元氏垂眼,望着自己女儿那澄澈干净的眸子,心中一沉,绿瑶果然不对劲!


“这顾家小少爷竟长得如此俊俏!”


“元氏所生的两个孩子都随了元氏,那顾烟罗虽痴傻,样貌也是绝丽的。”

“顾南山能娶到元氏这样的女子,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吧!”

众人低声议论。

顾夏风跟随顾老夫人踏入正堂后,顾如月便立刻走上前,秋晶把她准备的接风礼呈上来。

“风儿在外头颠沛流离这些年,阿姐不能陪在你身边,心中着实愧疚,这玉佩是阿姐去灵云寺求来的,能保你平安顺遂。”

顾如月亲昵地说完,便自作主张把玉佩挂在顾夏风腰间。

顾夏风眼睫低垂,遮挡住眼底的冷意。

须臾,秋晶又打开一个盒子,“这是爹爹当初带回来的南海夜明珠,格外珍稀,阿姐只有两个,全都送你了。”

“还有这套凤凰琉璃盏,热水注入时,能看到盏上展翅高飞的凤凰,格外漂亮!”

顾如月一连送了好些接风礼,看的人群中不少人都眼红不已。

这可都是在京城内都难得一见的珍品,也就只有顾将军这样常年在外征战的人才能弄到手。

这顾如月对顾家小少爷是真好啊。

怪不得顾家小少爷如此依赖信任顾如月,看来都是有缘由的。

“你这孩子,这般宠着你阿弟,送这么多好东西,祖母送的倒显得寒酸起来。”顾老夫人语气宠溺,顾如月宠着顾夏风,她是乐于见的,她最心疼的乖孙孙和孙女,两人关系和睦,她也算是放心了。

“祖母这说的是什么话,阿月只是把爹爹送的东西,借花献佛给弟弟,祖母对弟弟的怜惜和疼爱,是阿月比不了的。”

这话说到了顾老夫人的心尖上。

她连连笑着,“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顾老夫人话落,寒枝找人把送给顾夏风的东西搬了上来。

那接风礼被红布遮挡住,等入了大家的眼,红布被解开,入目竟是一座玉雕!

通体用粉玉雕琢出的一副骏马图,令人不禁大开眼界,他们还从未见过这样大一块的粉色玉石!

众人都惊讶地凑上前去看。

这顾老夫人果真惯这个亲孙子,竟送出如此价值连城的接风礼!

顾夏风察觉到众人落在他身上那艳羡的目光,他的眼睫细细颤了颤,下意识看向人群中的顾烟罗和元氏。

“元氏,该你了。”顾老夫人看向元氏,眼神不善。

有了顾如月和顾老夫人在前,不论元氏送什么,都显得她这个当娘的不称职。

但她眸光平静,“风儿,恭喜你能回家,这条马鞭,是娘亲和你外祖亲手为你做的,他和娘都希望你能自由自在,不被世俗观念缠身,无愧于心,做潇洒随性的自己。”

元氏把马鞭递到顾夏风手中,顾夏风接过马鞭,眸光深了深。

他的娘亲,只希望他能快乐。

而元氏所言,确实也是顾夏风最向往的,他希望能做个随性洒脱的人,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缚住。

“虽说这接风礼没高低,但只送一条马鞭,也太寒酸了些吧。”

众人瞧着,忍不住交头接耳,觉得元氏这送的东西太轻贱了些。

顾老夫人看那些人讥讽元氏,唇角勾了勾,她没理会元氏身侧的顾烟罗,直接开口道,“风儿在外受尽委屈,如今好不容易归家,明日便回顾家宗祠认祖归宗,记入顾家族谱,从今往后,我们风儿便再也不必受苦了……”



她声音脆甜,清亮潋滟的眼咕噜噜转了转,伸出手去揪萧九宴的衣袖,轻轻摇晃两下,撒娇道,“阿晏……”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萧九宴,如惊弓之鸟,倏地转身。

紧接着,飞身一跃,消失在顾烟罗的眼底!

顾烟罗:……?

不是吧。

萧九宴身份如此尊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表面还如此凶神恶煞的,内心竟是小纯情?

她只是亲了一下他,想着能让他不再计较去清河镇的事,怎么就把人给吓跑了?

顾烟罗歪头,盯着萧九宴离开的方向半晌,俯身又准备钻狗洞回去。

刚弯腰,腰间伸出一截修韧有力的手臂。

顾烟罗心尖一颤,便觉得脚下一空——!

她竟整个人都被抱着飞了起来!

顾烟罗低呼一声,慌忙伸出手臂去抱那人,一回眸,就看到,萧九宴黑着一张脸,脸色阴沉地把她拦腰抱起,朝着国子监里跳。

他耳尖红的惊人。

眨眼间,顾烟罗便脚底触地。

她站稳后,落在萧九宴腰间的手却并未收回。

萧九宴轻咳两声,黑着脸道,“松开。”

顾烟罗不松,双眸微抬,委屈看他,“阿晏哥哥,你原谅我了吗?”

萧九宴避开视线,并未回应她。

“顾烟罗,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在做什么?又是抱又是……”

那个亲字,萧九宴没法说出口。

顾烟罗是小傻子,不谙世事,他不能也这般没规矩,他们既有了肌肤之亲,他便要为她的以后筹谋。

萧九宴心中想着,脸色依旧是沉冷的。

“我小时候惹阿娘生气,哄她的时候亲一下脸就好了,这不对吗?”顾烟罗眨眨眼,一双澄澈无辜的眸中满是茫然。

萧九宴觉得无法再与她多说,他的耳边嗡嗡直响。

“但你不能亲本宫!”他咬牙,唇线绷的笔直,俨然一副怒意横生的模样。

顾烟罗:“……”

那方才害羞到原地消失的是谁?

萧九宴怎么还表里不一啊?

她小心松开萧九宴的腰,往后退了两步,小声嘟囔,“那以后不碰阿晏哥哥了……”

顾烟罗揪着手指,说完,转身就要走。

刚走两步,萧九宴捏住她的后衣领,往后拽了拽,“本宫也不是这个意思。”

他眉心紧皱,眼底染着躁意。

踌躇许久,终究是从唇间挤出一句,“本宫的意思是,你不可这样对别的男子!明白了吗?”

顾烟罗愁云惨淡的小脸,听到这话,顿时灿若春花般。

她眸子弯弯,“阿罗知道啦!”

看她答应,萧九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回去。

……

跟萧九宴分开,再回到歇息的隔间时,明月和舟舟还在睡。

她佯装无事发生,躺在隔间里。

等下了学,元氏接她回府。

顾烟罗这才喊醒明月和舟舟,一起回将军府。

马车刚到将军府门前,就看到前面一抹倩丽的身影刚要踏入府内。

她看到元氏,目光微顿,这才回眸,走到元氏身前,“箐箐见过夫人。”

许箐箐。

常年围绕在顾如月身边的小姐妹之一。

许父在朝中官职不高,在朝堂上,仰仗着顾家过活,因此,许箐箐也常年跟在顾如月的身后,为她做牛做马。

她来找顾如月,估摸着明日,去国子监的日子,就要不安稳了。

顾烟罗了然地收回目光,并未理会许箐箐。

许箐箐去找顾如月。

元氏带着顾烟罗回清寒院。

顾如月给孙千瑶下毒的事,被顾南山给瞒了下来,外人只当顾如月和孙千瑶是产生了些小矛盾,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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