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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作重生:揭穿女主真面目,拒绝圣母心》精彩片段
慢慢的小沈菀不哭了,余氏给她喂吃的。
那天晚上,小沈菀在顾家人的凝视下,吃光了他们攒了好久的肉。
饱餐一顿后,小沈菀靠在余氏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小沈菀留下了一锭银子,一封信,离开了顾家。
余氏抱着信失声痛哭,她觉得……小沈菀是她的女儿,小沈菀的眉眼和顾平章年轻的时候太像了。
可是顾平章却觉得,如果那个女孩子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宁愿不要她再回来跟他们吃苦。
他看得出来,小沈菀身上的狐皮十分昂贵,是他花大半辈子都买不起的衣服,他们的孩子现在过的很好,那家人待她很好吧。
顾平章什么都没说。
之后的每一日,对余氏来说都很煎熬,她每天都做好多好吃的等小沈菀。
可沈菀自那之后,再也没有出现,直到……
一年前,一辆马车接他们到怀州府,他们在这个宅子里见到了沈菀。
沈菀开门见山的和他们说,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她要顾家人亲口告诉她当年两个孩子调包的事情。
顾平章不会说话,唯一知情的长子离家已久,二儿子因断腿之事一直郁郁寡欢,少言寡语。
顾平章曾考中举人,他识字,便用纸写下了当年的真相。
那一天,沈菀并没有逗留太久,只叫他们安心留在这处宅子居住。
而今晚,是他们第三次见到沈菀,也是他们第一次听到沈菀唤他们“爹、娘”!
……
顾平章喉咙哽咽的厉害,低下头,暗暗抹泪。
余氏回过神来,抱紧失而复得的小女儿,嗅着沈菀身上独特的淡淡奶香气,强忍着泪意。
可是她不知道,覆在沈菀背部的那只粗糙的手,却不自觉的颤抖着。
余氏内心很激动。
沈菀每一次出现,都令余氏牵肠挂肚,但她很清楚,女儿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待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这份短暂的相聚,已是上天最好的回赠。
突然,一道煞风景的哭声,打破了顾家母女的相拥。
“呜,呜呜呜呜……”沈菀转身看时风的方向。
他双手抱紧柱子,不知抽了什么风,在那儿嚎啕大哭,直到沈菀一记冷眼看向时风。
时风才收住了眼泪,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大师姐,我就是太感动了。”
顾景安笑了一声:“小兄弟真是性情中人。”
“你外面守着吧,我这两日要住在顾家。”
顾景安有些意外。
余氏和顾平章也感到很惊讶,他们以为,这一次沈菀和之前一样,逗留不了多久。
余氏比划了几下,示意自己去给沈菀收拾房间,然后就与顾平章一块回院子。
顾景安和沈菀,跟在余氏与顾平章后面。
宅子里没有几个下人,余氏和顾平章过惯清贫的日子,她先前给他们安排的仆人,大都被余氏打发走了。
很多时候,都是余氏自己亲力亲为,包括照顾姑姑顾怜华以及……
这时,屋廊下,出现了一道身影。
沈菀微微侧头,看向对面的男子,他坐在轮椅上,穿着一袭深蓝色的大氅,双手拢进衣物里,眉间染上了一丝寒气。
他长相俊逸,丹凤眼,鼻梁高挺,眉如墨画,他就是顾家二郎——顾景弘!
“二弟,晏宁回家了。”顾景安想过去跟顾景弘打招呼。
然而,顾景弘只是朝沈菀身上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自己推着轮子,转身离开。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一股清冷孤寂映在他的背影上,笼罩着一层阴郁感。
沈菀从床榻下来,把一侧的长发编成辫子,轻声说道:“你没有欠我的。”
是我欠你,我欠了你整个镇国公府的性命。
“谢谢你的簪子,我该走了。”沈菀走到房门前,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又折返回来,借着角落那一块铜镜,当着谢玉瑾的面把自己的脸易容成了另一张脸。
谢玉瑾被她的易容术惊艳了,沈菀,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
她在外学医六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那么痛恨沈家。
沈家定有秘密隐瞒着众人,这个秘密和沈菀有关。
“主子,有人跟踪你。”沈菀从临水阁客栈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上了时风的马车。
沈菀镇定的坐在马车里,抬手轻轻拨弄鬓发的梅花簪:“是不是有两拨人?”
“是,两拨人。”
“没事,让他们跟着吧。”
马车往怀州府城西而去。
那里是顾家人现在居住的位置。
时风发现,刚才的那两拨人,只剩下一个人在暗处默默的跟着。
他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内的人:“还剩下一个人,我甩掉他。”
“不用。”沈菀道:“你只管往前走,不用停。”
跟着她的人是谢玉瑾。
而先前的另一拨人,是沈承霄的人。
后来没有再跟上来,是被谢玉瑾给解决掉了。
现在谢玉瑾一路暗中跟随,大概是好奇心重,想知道沈府嫡长女为何与父兄反目吧。
那她就给他一个答案。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顾宅。
这处宅子是她六年前,花光沈家给她的积蓄,为顾家买下。
今日顾家大门一直未关,守在门外的顾家管事看到沈菀从马车里下来,激动的跑入宅子内:“老爷,夫人,咱们小姐回府了。”
一对夫妇和长子从院内快步走出来,迎接沈菀的到来。
那两名夫妇正是沈菀的亲生父母,顾平章和余氏。
二人在十五年前,被王管事强行灌下哑药。
沈菀曾想帮他们医治,后来发现,二人的哑药残毒虽解,却难解心结,两人至今都还不能开口说话……
“爹,娘,我回来了。”
沈菀走到余氏身边,伸手把矮她一截的余氏,抱个满怀。
余氏僵在了原地。
顾平章也愣在原地。
他们和沈菀是第三次见面。
第一次,是沈菀九岁那年。
那是一个夜色正浓的冬日,大雪纷飞。
沈菀像迷失在林中的小兔子,穿着雪白的斗篷,闯入顾家人的草屋内。
顾家老老小小围在火坑上,吃着从山里猎来的野味,面对突然跑进他们家的小姑娘,所有人都怔怔的盯着小沈菀。
她长得实在是他们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儿,脸蛋圆润,肤如凝脂,尽管那时候她才九岁,可是她的五官已经早早长开,明艳大气,实在很难让人不多看两眼。
她的闯入,就像皓皓白雪绽开的一朵梅,绽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可是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突然大哭了起来。
她扑到了余氏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顾家所有人都慌乱了。
一年才吃得上几次肉味的顾家儿郎,也觉得手里的肉不香了,纷纷拿出自己手里的肉,哄小沈菀。
沈菀没有理会顾家几个哥哥,她死死的抱紧余氏,哭嚎了好久好久。
余氏原本很紧张,可是小沈菀身上奶香奶香,一抹奇怪的感觉在心头萦绕,令她想起刚出生三日就被人抢走的女儿,余氏本能的把小沈菀搂在怀里哄。
本来沈二小姐身体就没什么需要调理,若是大小姐把这方子抓给二小姐吃,二小姐毒发身亡,那他身为准太子妃身边的太医,必死无疑。
沈大小姐这是想害死他。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梁太医行礼。
墨君礼道:“你告诉沈大人,这些药材都有什么?”
梁太医微微点头,转身面对沈政一的时候,态度客客气气的说:“沈大人,沈大小姐开的这两张方子,都存在有剧毒。”
沈政一脸色变了变,眼眸幽暗的看向沈菀。
梁太医把两张方子递给沈政一过目。
沈政一对药材略懂一二,特别是外敷所用的活玩意,真是一个比一个骇人惊悚。
沈菀要的都是毒玩意,被咬一口不死也残,若一个人同时被这些毒玩意咬伤,身体定会被重创,甚至直接中毒身亡。
换成他,他也不得不怀疑沈菀是不是要加害沈莲,难怪太子殿下发那么大火。
“沈菀,你怎么回事,这两张药方是你写的?”沈政一脸色沉的厉害。
沈菀若解释不出这方子的正确用途,太子定不会放过她和沈家。
而沈菀早做了后手……
“爹爹,女儿从未说过,这两张方子是给妹妹服用。”沈菀看向墨君礼,反问道:“太子殿下,臣女可有说过,这两张方子是给妹妹调理身子用的?”
墨君礼冷盯着她,就想看看她准备如何为自己辩解。
沈菀对上他的眸光,不躲不避,继续说道:“你看,臣女从未说过这两张方子是给妹妹用,臣女还未出府之前,也同王管事说过,先去仁和堂,再去药铺写调理妹妹身子的药方,可我和王管事还未走入仁和堂,就被太子殿下拦下。”
王管事连连点头,确实是如此。
墨君礼立刻反驳:“你狡辩。”
“太子殿下,臣女知道,你与莲儿妹妹情真意切,可臣女有一百胆子,也不敢胡造乱造,你细想想,臣女刚才的话可有半点狡辩之意。”
墨君礼果真细想了一番。
他当时,从沈菀手里拿走药方的时候,沈菀好像……的确没说那是给莲儿用的。
“既然不是给莲儿用的,那你当时为何不说?”墨君礼这会儿在气头上,不想轻饶了沈菀,就算刚才沈菀说的话天衣无缝,他都觉得沈菀有很大的问题,这是身为储君的敏锐和直觉。
他不信沈菀没动过借着给莲儿调理身体之名,加害莲儿的念头。
沈菀双手绞紧帕子,额旁划落出一滴受惊的冷汗,嗓音娇娇的回道:“太子殿下,你当时看完药方,就抽起鞭子,赶臣女上马车,还叫上一批玉林军,气势汹汹的包围马车,与臣女一起回沈府,臣女想解释的,但是,太子殿下你根本不听臣女的话,臣女发誓,臣女真的很想跟太子殿下解释。”
沈菀澄澈的眸子,含着盈盈泪光。
墨君礼狠狠别开了脸。
他当时看完药方,的确想抽死沈菀。
可又想起善良的莲儿,他怕他抽死她的大姐姐会伤了她的心,影响两人的感情,才克制住了心中的杀意。
他想,死也要给沈菀一个名正言顺的死法,哪怕沈家不作为,他也能利用这次的事情,逼迫沈家把沈菀送到庄子。
“好,你说这不是给莲儿开的药方,那你要这些毒玩意做什么?你是不是想拿这些东西害莲儿。”
他从沈政一手里抽回药方,欲逼沈菀百口难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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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镇国公府的谢小公爷,皇城司都主谢玉瑾。
他今日没有穿着官袍,而是一袭贴身干练的束袖黑衣,与那日在沈家家宴所见到的谢玉瑾不同。
此时的谢玉瑾,浑身笼罩着冷意,对她充满着极大的敌意,全然没有上京城儒雅公子的气息,只剩下阎罗刹面,冷然敌视着她。
“谢小公爷。”沈菀头脑清晰的理了理脑海里的措词:“我是来救他的。”
抵在她脖子的剑并没有移开。
“江六公子面色乌黑,口唇暗紫,箭中心脉已然是要害,但我看他面色,射中他体内的箭头必定有剧毒。”
“我是李仙医的徒弟,擅长医术,且不比太医院的太医们差,外面有太子的人四处搜查江公子的藏身之处。”
“你短时间内,也没办法把江六公子移出普华寺,从外面请来的郎中未必能取江六公子体内的箭钩。”
“哪怕能取下来,可奇毒入骨,所剩下时间不多,配制解药需要时间,而我手里正好有解药。”
“是太子派你来的?”谢玉瑾明显是不相信沈家女的话。
这一世,她与他不属于救命恩人的关系,他对她有所防备,甚至动了杀心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而用正常人的思维与他沟通,并不能让谢玉瑾相信她的话。
谢府与沈府原本就是对立的。
“是。”沈菀说完,径直的朝江临走去。
谢玉瑾也迅速跟在她身后,手中利剑一直对着她的身后,言语充满着威胁:“你不怕我杀了你。”
“怕呀。”面前的江临,虽已撑到极限,可手中的剑也依然对着她。
她上前一脚踢飞了江临手中的剑,反手劈晕了江临。
江临闷哼了一声,大有一副死不瞑目的架势,龇牙咧齿的晕过去了。
她拿出自己随身佩戴的匕首,划开江临的衣物,这才又回谢临的话:“你方才问我,我是不是太子派来的,我若说不是,小公爷铁定不会信我的话,我若说是,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何门外没有玉林军,只有我的两个丫鬟。”
他眉头蹙紧,眸光犀利的望着眼前的少女。
她从瓷瓶子里掏出了两粒药丸,一粒她自己吃,另外一粒给江临。
似乎有意在当着他的面试毒给他看?
他没有开口问话,手中的剑始终悬侧在她脖颈外侧,只要她敢对江临做什么,他必然不会放过她。
沈菀也很清楚,她的命,现在在谢玉瑾的手里。
她自顾自的说:“我在幕仙医学医时,曾经随师父下山去南疆,师父原本想出一份力量,帮助战乱中的士兵,没想到却先碰到了一群悍匪,将我和师父劫上山。”
“当时,江家军有七八成士兵在战场上拼杀,誓死守护着商国的疆土,伤亡惨重,江老侯爷收到消息的时候,自己也断了半臂,却在身负重伤时,带了一万人,把山寨剿了,我和师父得以从土匪窝里出来。”
“江老侯爷是我和师父的救命恩人。”这样说,总说得通了吧。
而沈菀说起江老侯爷的事迹时,谢玉瑾蹙紧的眉头不自觉的舒展开。
沈菀继续说道:“黑风岭一战,我和师父进入了军营,成为江家军军医,谢小公爷,你一定没有见过赤焰过江,霞印天。”
赤焰过江,便是那大火烧遍整个茂盛的山林,火势汹涌,把江边的水都能煮的沸腾起来,被赤火烧过的天,是一片红的。
可见黑风岭一战,江家军折损的有多严重。
“尸骨成山,血肉成河,纵然如此,江家军不曾退缩,如今却被按以投敌叛国的罪名,我怎会相信这种混不吝的话,只怕是……”
她声音突然停顿。
引得谢玉瑾对沈菀这个女子生起了一丝好奇之心。
“只怕是什么?”
“太子殿下。”不等沈菀回答,门外,突然传来花蓉与花景的声音。
谢玉瑾原本放下的剑,再一次提起,这一次直接就落到了沈菀的脖子上。
而沈菀这边也成功拔出了江临胸前的箭头。
她把藏于袖挽底下的缝合伤口所用的钩针与线取出来,迅速给江临缝合伤口。
视而不闻窗外之事,动作又快又利索。
镇定的模样,让谢玉瑾不得不相信沈菀是一位曾经上过战场的军医。
若无过人的胆识,她怎敢在危险境地,还能如此淡然的医治朝廷重犯。
不管她是否出自真心的想救江临,此刻也只有沈菀能救他,当然……
这是一把双刃剑,他可以信沈菀,却不信沈家的人!
人心难测。
墨君礼的声音,也在藏经阁外响起:“你们大小姐在里面干什么?”
“回太子殿下,大小姐说想给老夫人抄一些经书回去看。”
“砰”一声。
明显有人踢了一下藏经阁的门。
沈菀也在这时站起身,谢玉瑾握住了她的胳膊,道:“得罪了,沈大小姐。”
他将她困于身前,长剑横着抵在她细颈,将暗室的门迅速关上。
然而,沈菀却在暗室门快关上时,猛地扣住了谢玉瑾的手腕。
谢玉瑾只觉得那条手臂酥酥麻麻……
与此同时,门外的墨君礼起了疑心:“抄经文为何还要锁门,把门给孤撞开。”
“是。”玉林军副将蒋新贵一脚踢开了门。
墨君礼快步走进藏经阁内,只见沈菀一人坐在藏经阁最角落。
她里面穿着的是一套梅花纹米稠色长裙,鹅黄色的斗篷随意放落在地上,手执着笔,仪态端正雅致的坐在案前,偶尔有几缕如墨般的长发垂落在经文上,她也不去理会,将一切事置身事外,安安静静的抄录着经文。
墨君礼看到这副场景的时候,心中一抹异常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悸动了一下。
可看到沈菀抬头看他时,墨君礼回过神来。
沈菀当真是有心机,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追到普华寺来吸引他目光。
“太子殿下。”在墨君礼朝她走来前,沈菀已经起身,向墨君礼行礼。
墨君礼来到圆桌前,桌上摆着一张快抄写满一页的经文,字迹锋角犀利,磅礴大气,不似她一个弱女子能写出来的,这倒让墨君礼有些意外。
“这字是你写的?”墨君礼问道。
沈菀立刻拿起了经文,像邀功一般,递给墨君礼看:“是呀,太子表哥,给你瞧瞧。”
她娇柔造作的声色,令墨君礼蹙起眉头,失去了大半的兴致,训斥她:“你好好说话,孤问你话,你如实说来。”
“孤方才看到谢玉瑾往藏经阁方向而来,你看到他了吗?”
问话间,蒋新贵来到格子墙前,拿着剑柄在墙上敲打……
丫鬟从马车里下来,对着马车的主人挥了挥手,便目送马车离开,直至那辆马车消失。
身后的林子驶出另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丫鬟的面前,丫鬟把包袱随手丢进马车内,便手脚麻利的爬上马车。
坐在马车里的男子,双眸一亮,唤道:“大师姐,终于又可以出来玩了,你要的人我给你安置好了。”
那坐在马车里的年轻少年,正是时风。
而丫鬟打扮的女子,就是沈菀易容而成。
“人在哪里?还活着吗?”
“我用了大师姐的药丸给他吊着一口气,你看。”他伸手掀开了旁边的木箱。
就见王管事伤痕累累的蜷缩在木箱里,昨晚的杖刑几乎把他尾椎骨和脊梁骨都打碎了,五脏六腑受损。
他本来可以很快死去,但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不知给他喂了什么药,让他始终吊着一口气。
如今看到眼前的男女,王管事唇瓣动了动:“花……花蓉。”
沈菀易成了花蓉的模样,王管事错把沈菀当成了花蓉。
沈菀当着王管事的面,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道:“我不是花蓉,我是沈菀。”
王管事瞳孔微震,全身只有嘴巴能动,他唇瓣颤动了几下,哭着说道:“大,大小姐,是,是你,救……了奴才,奴才……奴才,感激,感激不尽。”
沈菀面容清冷,淡淡的看着木箱里的人,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这时,时风给她递了一张纸条,说:“大师姐,这封信条是从他手里拿出来的。”
沈菀接过信条,王管事这才想起了昨晚他收到的那封重要密信,事关大公子的人身安危和怀州府作战计划。
沈菀也看出来了,这信条是沈政一所创的独门暗号,只有亲信的人和他手里的一支羽翼队才看得懂。
当然,她重生回来这六年时光,已经把沈政一所创的独门暗号摸的七七八八,这张信条上传达的信息是……
“大……大小……姐,麻烦,麻烦你,将,将这信,亲自……亲自……送,送到,家主……的,手里……”王管事很艰难的说出这一番话。
他每每从嘴里吐出一个字,都觉得浑身的骨头渣子似要刺穿他的五脏六腑,痛到不敢用力呼吸。
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沈菀竟当着他的面,撕了沈家长子沈承霄送来的密信。
王管事微微愣住:“大,小姐,你……”
“王管事,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把你从乱葬岗拖出来,真的是想救你一命?”
沈菀语气阴恻恻。
平日在沈府待人温和的沈家大小姐,此刻像筑上了一层冰霜,满身冰寒,令王管事不自觉的打了几个冷颤。
这样的大小姐太陌生了。
沈菀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府里上上下下,将大小姐视若掌上明珠,他亦是小心翼翼的伺候。
大小姐性情好,从不对下人乱发脾气,她永远是一副纯粹天真的模样。
如今冷若冰霜的沈菀,令王管事觉得头皮发麻。
“你应该是,十五年前,在安林村帮沈政一抢夺顾家女娃的事件中,唯一被沈政一信任,且活到现在的家奴吧。”
王管事可是这件事情中,最大的帮凶。
沈政一这么信任他,不光是因为他帮沈政一一起抢走顾家的女娃娃。
还因王管事趁着夜色凌辱了顾家的女子,她的亲姑姑顾怜华。
事后,顾怜华被未婚夫家退亲,备受安林村村民排挤指点。
导致顾怜华最后得了失心疯,无人敢娶,一生蒙在那段恶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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