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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姑爷

来时路远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废婿之名?受尽耻笑?都是小事,不存在的!再世为人,六年隐忍!只为一朝翻身,名扬天下!李白曾写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天赐新生,又岂能,不活出一世风流快活!

主角:   更新:2023-08-07 2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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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一品姑爷》,由网络作家“来时路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废婿之名?受尽耻笑?都是小事,不存在的!再世为人,六年隐忍!只为一朝翻身,名扬天下!李白曾写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天赐新生,又岂能,不活出一世风流快活!

《一品姑爷》精彩片段

    第0001章秦府废婿

    潇湘国,京都府。

    秦家大院。

    “陈槐安,词句拙劣,不成文!丙下!”

    大院书斋门前,一副文官打扮的白发老生,用颇为恼火的语气,对手中的文章做出了评价,目光扫向眼前的少年,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怒色。

    在他对面,少年面无表情,只把头埋得很低,静静听着。

    那白发老生话一出口,书斋外的一众小辈,皆是失笑起来,嘲讽之意,丝毫不加掩盖。

    “这家伙果然又作出了丙下级的文章!不愧是‘神童’啊!”

    “也不知家主为何还不将他赶出府去!这种人,怎配留在咱们秦家做女婿?”

    “可笑当年,人人都说他是当世神童,文曲星下凡!如今看来,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罢了!”

    秦家府的主人,乃是当今京都卫中郎将,官拜四品,府上家风森严,又请了有名的老生在府上授课,门生众多。

    讥讽的声音,自然也众多。

    只是这讥讽声传进陈槐安的耳朵里,并没有让他感到恼怒,嘴角,反而带着几分笑意。

    面对如此刺耳的讥讽,却不怒反笑,这样的心性,出现在一个正值青春,血气方刚的少年身上,着实有些不符。

    陈槐安抬起脸来,扫了一眼人群,笑意更浓了几分。

    “果然这些人,都那么单纯又势利。当年初入府时,对我那般尊敬,可现在......呵,笑吧,笑吧。很快,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暗自扬了扬嘴角,陈槐安站到了人群的最末端,等待着这场考校的结束。

    “下一位,秦府大公子,秦肃!”

    听见老生招呼,人群中的另一位少年赶忙抱拳上前,朝着老生恭敬地一拜,听候考校。

    那少年的衣着要比陈槐安华丽许多,锦缎青衣,手握折纸扇,已经颇有几分仕子才人的味道了。比起一身布衣的陈槐安,不知华丽了多少!

    白发老生捧着秦肃的文章验看,脸上不由露出赞许之色来。

    “大公子秦肃,文章对仗工整,辞藻瑰丽!若能再添几分深情重意,秋闱大考可无忧!乙上!”

    “多谢先生!”

    听闻这个成绩,秦肃顿时长出了一口气,继而,将轻蔑的目光,投向陈槐安。

    “大公子果然有才!竟能得到乙上的成绩!恐怕今年秋闱大考,大公子必当扬名!能中亚元也说不定!”

    “不愧是大公子啊!比那吃干饭的废物,不知强出多少!”

    人群中的议论声,更让秦肃多了几分傲气!

    以他的考校成绩,参加今年的秋闱大考,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当年的神童,不过如此!”

    他冷笑了一声。忽而想起当年,陈槐安年仅十二岁,便作出华丽诗文,震惊了整个京都府!

    但因一场意外,致使陈家衰败后,陈槐安便像是变了一个人,才气全无,只让人觉得不思进取,碌碌无为!

    当年的天才,已然沦为庸人了!

    陈槐安静静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踢着地上的石子打发时间。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

    “你果然还是这样。”

    陈槐安一回头,便瞧见一名面容清冷美艳的少女,穿着一身绫罗纱裙,缓步朝他走过来。

    少女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张温润的鹅蛋脸,柳叶弯眉,明眸皓齿,年纪虽然不大,但已有了火辣十足的身段,玲珑有致的曲线,叫人光是远观,都忍不住要流口水!

    只是那双连绝代画师,也无法画出神韵的绝美眸子里,始终笼罩着一抹淡淡的冷意,仿佛,拒人千里之外。

    “见过二小姐!”

    少女一出现,小辈们立刻纷纷转身行礼,也借此,偷瞄两眼这位二小姐的盛世美颜。

    少女只用余光扫了一眼陈槐安,话音清冷:“随我来。今天是父亲的生辰,跟我去宴堂。”

    说完,少女便领着陈槐安转身离去,留下人群,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投向陈槐安的背影!

    少女乃是秦府二小姐,秦秋颜。不仅人漂亮,琴棋书画,也是样样在行,温柔贤淑,在京都府上,颇具美名!

    区区陈槐安,也配成为秦秋颜的夫婿!只此一点,就足够小辈们妒恨至极!

    “哼!就这废物,挂着夫婿之名又如何?还不是连二小姐一根手指头都未曾碰过!”

    “说得是!倘若我哪天考得了功名,定要上秦府提亲,叫这废物,有多远滚多远!”

    ......

    通往议事大堂的廊道上,陈槐安默默跟在秦秋颜的身后,一言不发。

    “六年了,看来,我确实不该再对你抱有期望了。”

    秦秋颜忽然开口道,“我曾相信,凭你的才华,定能重振陈家。但现在,我对你很失望。”

    她的话音里,隐隐能听出几分不甘。

    陈槐安咬了咬牙,没有回话,只是把脸埋得更低了些。

    不错,自他入赘秦家府,已经六年了。

    在这六年里,他从未有过任何的建树,人人都说,他已经沦为了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但他并不在意这些。

    唯独他名义上的娘子,秦秋颜的失望,能让他发自内心地感到几分愧疚。

    这份愧疚,并非因为他的碌碌无为,而是因为他心中,那个不能与人说起的秘密!

    这个秘密,让他不得不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不思进取的废物!

    只有陈槐安自己清楚,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原本的他,生在二十一世纪的天朝,做着一份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维持生计。

    只因一场大火,将整座图书馆烧毁,也将他的前世埋葬在了大火中。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火场的残骸里,原本以为是被消防队救下,可当他走出火场残骸,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了另一个世界,如同借尸还魂一般,成为了另一个人!

    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也叫陈槐安。

    其父乃是潇湘国国子监的祭酒,备受仕子才人们的尊崇。

    而这位原主,自幼长在国子监的大院里,耳濡目染,从小便便显出过人的才华!

    十二岁那年,这位原主竟提笔写成一首绝好的诗篇,传遍了京都府!被奉为神童,人人都说,他乃是文曲星下凡!

    那一年,这位原主可谓风光无两!秦家府的家主,看重他的文才,又与其父私交甚好,索性,将小女秦秋颜许配给了他!

    一时间,金童玉女之说,遍及京都府!

    可惜,好景不长。

    就在同年,陈父忽然暴病而亡,陈家府,也被一把大火夷为平地!府上三十七口人,无一幸免!

    这具身体最后的记忆,是火场之中,一道手臂刺着梅花刺青,眉目狰狞的黑衣身影!

    至此,这具身体的原主,名动京都的神童,已然夭折!

    取而代之的,便是现如今的陈槐安!

    此事发生后,秦家家主念及旧情,依旧没有取消婚约,招了陈槐安入赘秦府。

    原本,人们都期待着他这个神童,能够展现出才学,重振陈家,但六年过去,陈槐安,却似乎成了一个无用的废物!

    而今,就连秦家府上的下人仆役,都敢对他不敬,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

    唯独秦秋颜,虽然失望,但也从未对他恶言相向,从未做过任何羞辱他的举动,甚至偶尔,还会替他说话,训斥那些满口污言秽语的下人!

    旁人只管鄙夷讥讽,又怎么想到,此乃,陈槐安的韬晦藏拙之计!

    陈槐安很是清楚,陈家遭难,这具身躯的原主夭折,是有人刻意迫害!

    故而,他一直装作愚笨无知,不求上进,反而跑去研究木匠的门路,彻底抛弃了神童之名,换来了这六年的太平!

    雕章琢句,那算什么?

    这个时代,保留着封建王朝的礼法制度,科技和生产力近乎两汉时期。但,却完全不存在于天朝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之中!

    没有秦汉三国,没有两晋隋唐,没有宋元明清!

    那些流芳百世的诗篇文章,经国济世的雄才大略,在这个世界都不存在!

    他只需随口吟上一句,便可惊艳世俗!

    对他而言,这是最好的时代!

    但他也深知,自己家道中落,暗中还有贼人心怀不轨,在有资格建功立业之前,唯有低调,才是活路!

    要么不争功名,装作愚钝无用,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无害!

    要争,便要等到时机成熟时,一鸣惊人!

    而今,他已到了能够考取功名的年纪,秋闱大考,也近在眼前!

    只要能顺利参加,并通过秋闱大考,便能走上博取功名的大道!

    再经春闱会试,皇城殿试,博取状元之名!

    到了那时,便是洗净屈辱,翻身崛起之日!

    今天,正是一个机会!

    生辰宴会上,若是能够得到岳父大人的许可,踏足秋闱,便可顺理成章!

    思绪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宴堂门前。

    秦秋颜站在大堂门前,回头发问:“让你给父亲准备贺礼,你准备好了?”

    陈槐安点了点头:“放心,早已经准备好了。想来,岳父大人会喜欢的!”


:    “那就好,跟我进来吧。”

    秦秋颜点了点头,这才推开宴堂的门,领着陈槐安走进去。

    秦家的家主,秦安山,官拜京都卫中郎将,官阶四品,虽然不是特别大的官职,但身系京都府的治安,统管京都守军,在京都府,是颇受尊敬的。

    但秦安山历来主张清廉节俭,即便今天是他的生辰,也没有大摆宴席,宴堂里,不属于秦家府上的人,只有一个。

    那是个身穿灰袍的年轻人,此刻,正和秦府大娘子宁氏,以及大公子秦肃说话,相谈甚欢。

    陈槐安认得此人——

    此人,乃是内卫统领家的公子,名叫陶章,前年秋闱,曾考了京都府第三,中了亚元,是今年秋闱大考头名的有力竞争者!

    见陈槐安二人走进宴堂,那陶章立刻凑了过来,朝着秦秋颜一抱拳。

    “二小姐,好久不见了。”

    这厮嘴上彬彬有礼,但眼神却不老实,不断地上下打量秦秋颜,眼神中,颇有几分猥琐!

    这眼神让秦秋颜很是不自在,微微欠身作为回礼,而后便转身走开,全然不想多理会。

    贴近不成,陶章不免有些懊恼,转过头,便把怨气朝陈槐安身上撒!

    “哟!这不是咱们京都的‘神童’么?听大公子说,你刚写了一篇丙下级的文章,拿出来让我开开眼?我还真不知道,丙下级的文章该怎么写呢!”

    陶章说起这话时,宁氏和秦肃母子二人,皆是发出一声冷笑,非但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反倒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陶公子说笑了,我自然不及陶公子文才斐然,落笔成章。今日是岳父大人生辰,我还是不要献丑了,免得扰了各位的雅兴。”

    陈槐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抱拳行礼,转身便走到最末尾的席位坐下。

    见此情形,秦秋颜不免眉头微皱。

    陈槐安如此窝囊卑微,让她颇有些不悦!

    她曾相信陈槐安,总有一天会从家道中落的阴影中走出来,重拾文才与勤奋,证明自己的能力。

    可眼下,这等折辱,他都不为所动!

    想到此处,秦秋颜不免摇头叹息。

    看来,陈槐安确实是已经如旁人所言,彻底沦为一个废人了……

    陈槐安的举动,同样也让陶章皱了皱眉。

    若是陈槐安有任何争辩反驳的举动,他都能继续羞辱!

    可偏偏,陈槐安丝毫不反驳,摆出一副卑微的姿态来,让他不好再继续下去!

    毕竟,今天是秦安山秦将军的生辰,他一个外人,再无理取闹下去,就是不敬了。

    便也只好暗骂了一声:“窝囊废!”,而后就此作罢。

    陈槐安面色平静地落座下来,跟个没事人一样!

    欲成大事,必须懂得隐忍!

    他在秦府,已经隐忍了六年,多少折辱讥笑都已经隐忍了过来!

    陶章随口的一句挑衅,又哪能动摇他分毫?

    “嘭!”

    宴堂的门忽然被猛地推开,一位气势惊人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正是秦家家主,京都卫中郎将,秦安山!

    秦安山的脸上,时刻都是一副不悲不喜的表情,脸的轮廓,像是用刀斧开凿成的石像,坚硬挺拔!

    他走到主座前,伸手拍开座椅上的棉垫,直接坐在木凳上,吓得一旁的侍女一颤,赶忙上前,将那棉垫捡走,拿到后堂去!

    “今天不是什么大宴,没那么多规矩。开席吧。”

    秦安山挥了挥手,也不多说,倒满一杯酒,仰头便一饮而尽!

    那种久经战阵,浴血杀伐得来的霸气,端是凌人!

    一旁,宁氏给身边的秦肃使了个眼色,秦肃立刻心领神会,从身后拿起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起身上前。

    “父亲,今天是您的生辰,儿子给您准备了一件小礼物,以表孝心!”

    秦肃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把颇为朴素,大约手臂长短的短剑来。

    “儿子知道父亲喜爱刀剑,又崇尚节俭,故而命工匠铸造了此剑。”

    秦肃捧着短剑介绍道,“此剑,锋利坚韧,可切金断玉!剑柄和剑鞘,都只用了最简单的乌木制成,低调朴素,希望能符合父亲的心意!”

    秦肃把短剑捧到父亲跟前,满怀期待地等着父亲的评判。

    秦安如单手拿起短剑,将剑身抖出剑鞘,微微点头:“嗯,确实是把好剑,我儿有心了。”

    听到这评价,秦秋颜不免心头微紧。

    父亲性格节俭,喜欢简单朴素,秦肃的礼物十分合适。

    就不知陈槐安准备的礼物,是否能符合父亲的心意了……

    “父亲喜欢就好。”

    秦肃松了一口气,而后,又将目光投向陶章,笑道,“儿子的礼物只是开胃小菜,我听说今天,陶公子带来了一件极好的贺礼,那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一边说着,秦肃一边给陶章递眼色,示意陶章上前来。

    陶章立刻领会到了意思,赶忙起身,也捧起身边的礼盒,走上前来。

    “噢?陶章侄儿带来了什么?不妨让我开开眼?”

    秦安山努了努下巴问道。

    陶章今天,可是代表他的父亲,内卫统领!

    虽然内卫统领陶将军,与他官阶相同,乃是平级同僚,但毕竟,是负责皇城内卫,接触到的达官贵人自然也更多,官阶相同,但,人脉门路上,还是不免有些差距。

    陶章闻言,摇头笑道:“不是什么极为贵重的东西,家父知道将军清廉节俭,所以,小侄给将军带来了一册兵法。”

    “兵法?是什么人写的?”

    秦安山略感期待。

    身为武将,自然对兵法最感兴趣。

    陶章十分自信地笑道:“不知是何人写的,小侄也是偶然得到。但这兵法十分奇妙,将军一定喜欢。”

    说着,陶章便把兵法递到秦安山手中。

    秦安山只翻看了前两页,脸上便已经露出了喜悦!

    满意程度,还要超过之前,秦肃送的短剑!

    “妙!妙啊!写出这部兵法的人,即便不是哪位大将军,也定是某位厉害的军师!这兵法,叫什么名字?”

    秦安山追问道。

    “《孙子兵法》!”

    陶章昂首挺胸道,“小侄并不知道,所谓的‘孙子’,是哪位大才,只是听卖书的人说,这本兵法,是一个口罩遮面的年轻人拿来新品的。”

    “那卖书的人,不知道其中奥妙,竟然当做杂书来卖,小侄实在不愿看到,这样的奇书,竟然不被赏识,赶忙买了下来,送给将军。不知,将军是否喜欢?”

    秦安山当即笑答:“嗯,陶章侄儿有心了!这《孙子兵法》,深得我心!”

    见秦安山如此喜欢,秦秋颜脸上的担忧更是明显了几分!

    有这样的礼物在先,陈槐安拿出来的东西,恐怕很难比得上!

    甚至和这部《孙子兵法》想比,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有些可惜。”

    秦安山忽然叹了一口气,“可惜这部兵法,并不完整,若是这部兵法是全篇,就当真称得上,兵家奇书了!”

    陶章抿了抿嘴唇,眼珠子一转,立刻应道:“小侄也觉得十分可惜!将军放心!这部兵法剩下的篇章,小侄一定给您找齐!”

    “陶章侄儿有心了。”

    秦安山淡淡地笑了笑,并未多言。

    这样的奇书何等难得?

    秦安山身为将军,最清楚这种奇书的珍贵!能得到残篇,已经是颇大的福分!

    想要搜集齐全,谈何容易?

    但秦安山也没有开口阻止,陶章心里在想什么,他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更想再看看,另一边的陈槐安,又作何反应。

    他们并不知道,写下,或者说抄下这部《孙子兵法》的家伙,此刻,正在一旁憋笑!

    显然,陶章对这件礼物十分满意,余光扫向陈槐安时,眼中满是不屑:“将军与大公子,可以多多研究讨论,此书高深绝妙,想来,某些只能写出‘丙下’文章的人,是看不懂的!”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陈槐安。

    陶章没有点名道姓,但,已经足够明显了。

    却只见,陈槐安的脸色十分平静,旁人看来,他正咬紧了牙,苦苦忍耐。

    这不免让陶章大为得意!

    殊不知,陈槐安咬着牙,是因为憋笑,憋得难受!

    “这都能让你找来!早知道,我直接卖给你好了!说不定还能卖得贵些!”

    这个世界没有“兵圣”孙武,自然也没有《孙子兵法》这部兵家巨著!

    这是他闲来无事的时候,默写了《孙子兵法》的部分篇章。

    原本,是打算拿来送给岳父大人作为礼物,但考虑再三,觉得不妥。

    毕竟他在秦府藏拙多年,突然拿出这种东西来,实在不好解释。

    加上兵家的事,乃是国家大事,他一无功名,二无官位,擅自议论军政,恐怕也会惹来麻烦。

    思前想后,索性偷偷拿去卖了,换了些散碎银钱。

    倒是没想到,居然让陶章这厮找来了!

    旁人自然不会知道这一点。

    陶章、秦肃、宁氏三人,只觉此刻,时机成熟,是时候给陈槐安一记重击了!

    秦肃率先开口,将话头引向陈槐安:“陈槐安,你准备了些什么?今天是父亲的生辰,你要是拿不出合适的礼物来,可就是对父亲不敬了!”

    宁氏立刻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他啊,游手好闲,不好好读书,只知道整日鼓弄些破木头!能拿出什么礼物来?我看八成,是根本没有准备吧!”

    讥笑声,让秦秋颜更是坐立难安!

    之前和陈槐安说起这事的时候,陈槐安只说自有安排,连她也不知道陈槐安准备了什么!

    陈槐安扬了扬嘴角,伸手进衣袖,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

    起身笑道:“也没准备什么名贵的东西,只是些木工手艺做的小玩意儿罢了。这就呈给岳父大人过目。”


:    听见陈槐安这话,秦秋颜只觉两眼一黑,气得快要昏死过去!

    “陈槐安!你平时胡闹也就罢了!今天是父亲的生辰,你居然还不知收敛!你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她终于忍不住了,厉声喝骂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重要的日子,陈槐安居然会拿出这种东西来!

    木工手艺做的小玩意儿?是什么?

    拨浪鼓?还是竹轮风车?

    这种东西,满大街都是!

    一旁,宁氏三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这种低劣的东西,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你这么喜欢摆弄木头,不妨就去做个木匠好了!还省得在府上吃干饭!那些低贱的活计,倒也和你这废人十分相配!”

    宁氏率先开口讥讽道,秦肃和陶章二人,也跟着一同讥笑!

    心想陈槐安,简直是蠢到家了!

    秦安山听闻,陈槐安拿出的贺礼是木工制品时,眉毛也不免微皱。

    不过仍旧表现出一家之主的大度来:“罢了,既然准备了,拿来我看看。”

    陈槐安不以为然,脸上反倒生出几分自信的笑意来。

    “是好是坏,就让岳父大人说了算吧。”

    他笑着走上前去,把木盒摆在秦安山的面前,对半分开。

    “这是何物?”

    秦安山一愣。

    在他的面前,是一方棋盘。

    准确地说,是一方象棋的棋盘!

    陈槐安笑而不答,开始摆放棋子。

    他早已经打探清楚了,这个世界,有围棋,但,没有象棋!

    围棋,在这种时代,毕竟只是君子技艺,主张的是点到为止,对坐下棋,更多的时候也不是为了分出输赢,而是朋友之间,对坐喝茶聊天,打发时间。

    相比之下,象棋的上手难度要低得多,节奏更快,趣味性更强,在天朝的历史上,民间流传也更要广泛,直到二十一世纪,都依旧被无数人喜爱!

    “这似乎是个棋盘?”

    秦安山捏着下巴,略作沉吟。

    “陈槐安,这就是你的诚意?”

    陶章瞧见陈槐安的礼物,竟然是一个棋盘,顿是失笑起来!

    “秦将军主张的,是俭朴,不是简陋!你看看你那破棋盘,比棋舍丢掉的棋盘还差!这种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

    陶章的讥讽声丝毫不做保留,一旁的宁氏,秦肃,更是面露冷笑!

    陈槐安却丝毫不在意,微笑解释道:“岳父大人好眼力,不错,这就是个棋盘,是小婿闲暇时,制作的一种棋类游戏。”

    “这种棋,以战场为棋盘,模拟两军交战,名叫,象棋!”

    “噢?模拟两军交战?如何模拟?”

    一听这话,秦安山立刻来了兴趣!

    身为军官,陈槐安的这句话,无疑戳中了他最感兴趣的点!

    “我先告诉岳父大人规则,岳父大人不妨与我下上两盘,下着下着,就会了。”

    陈槐安在桌子对面跪坐下来,静候秦安山的回复。

    果不其然,秦安山已经起了浓烈的兴趣,当即催促:“快说快说,我倒想看看,这小小的棋盘,如何模拟两军交战!”

    秦秋颜在一旁看傻了眼!

    在她的印象中,父亲历来是不苟言笑的,方才陶章拿出《孙子兵法》来相赠,父亲也只是露出了几分惊喜,并未表现出太过明显的笑意来。

    但此刻,父亲的脸上,竟是生出了明显的笑意,俨然像是孩童得到了新的玩具一般!

    那般神情,完全是喜出望外!

    陈槐安迅速地讲解了规则,而后,二人开始下棋。

    第一局,秦安山还没有摸清规则,惨败!

    第二局,秦安山便已经完全掌握了规则,只可惜还是败!

    第三局,秦安山便表现出了身为名将的本领,跟陈槐安下得有来有回,一局棋,竟是下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分出胜负!

    一旁的秦秋颜,宁氏等人,根本不敢上前打扰!

    除了治理军队,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秦安山如此兴致高昂,甚至,连饭都不吃了!

    终于,陈槐安将秦安山一步将死,结束了对局。

    秦安山脸上颇为遗憾:“可惜,可惜!若是提早察觉你这一步,这局棋,还有挽回的余地!”

    陈槐安拱手笑答:“岳父大人不愧为名将,仅仅三局,就已经如此厉害,要不这棋,是小婿制作的,恐怕绝不是岳父大人的对手。占了便宜,侥幸赢了三局,小婿惭愧。”

    “哈哈!好!好!好!这棋有意思!我从没下过这么有意思的棋!”

    秦安山大喜之下,连说了三声好!

    再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三局棋加在一起,居然下了一个时辰!

    “居然下了这么久!这象棋,简直是奇物一件!”

    此言一出,顿时惊呆了宴堂上的众人!

    秦秋颜双手捂着嘴,深吸了一口凉气!

    她做梦都没想到,陈槐安的礼物,竟然如此讨父亲喜欢!

    “这家伙,是怎么想出这种东西来的?!”

    她在心头惊叹。

    再看宁氏几人,早已是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岳父大人,是否喜欢小婿的礼物?”

    陈槐安微微颔首,微笑着问道。

    陶章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费了大力气找来的奇书,居然比不上一个破棋盘!

    当即阴阳怪气道:“哼!投机倒把!将军不过是给你留面子罢了,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发问!简直,可笑之极!”

    “此言差矣!这绝非一件简单的玩物!”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开口反驳的人,竟是秦安山!

    秦安山捏着下巴,细细看着惜败的棋局,感慨道:“小小一张棋盘,仅仅三十二枚棋子,却仿佛万马千军,力战沙场!这种妙处,完全不同于围棋!”

    “如果说围棋,是儒雅君子的棋,那这象棋,就是铁血军人的棋!”

    “若能推广,单凭这棋局,就能让不少将士,悟出兵法的妙处!”

    “如此具有新意和深意的礼物,岂能说是玩物?!”

    说到此处,秦安山的声音不由抬高了几分!

    惊得陶章赶忙闭口,不敢再多说!

    秦安山抬头看向陈槐安,眼神中,不由多出了几分惊艳!

    “这是你一个人完成的?如此精巧的设计,你是如何想到的?”

    “一个人无聊的时候,突发奇想罢了。”

    陈槐安淡淡地笑道。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心中不免有些苦涩。

    这些年,在这秦府上,几乎没人把他放在眼里,唯独秦秋颜待他好一些,也仅仅只是不排挤他,不轻贱他。

    无聊的时候,根本没人愿意陪他打发时间。

    这副象棋,其实他早就做好了,平日里,都是自己和自己下棋,打发时间。

    今日,是他必须抓住的机会!他要借这件礼物,打通与岳父之间的关系!

    继而,提出自己想要参加秋闱,考取功名的意愿!

    如他所料,秦安山收到象棋很是高兴。

    “看来,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秦安山点了点头,追问道,“那么你的志向,是想做个出色的巧匠?”

    “不,这只是小婿的一些兴趣罢了。”

    陈槐安心中暗喜,这,就是他要的机会!

    他双手抱拳,高声道:“小婿的志向,是考取功名!”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秦秋颜尚还在惊叹陈槐安送出的礼物,听见这话,更是目瞪口呆!

    可短暂的惊讶过后,心中,又满是无奈。

    这话,听着豪气干云,可……陈槐安在秦府,已经荒废了六年之久,拿什么考功名?

    “考功名?你?陈槐安,你怕是臆症犯了吧!”

    宁氏刚把茶杯递到嘴边抿了一口,便觉听了好大一个笑话,赶忙扯着衣袖掩面,生怕嘴里茶水喷出来!

    一旁的秦肃,陶章二人,更是毫不遮掩地发出讥笑声!

    “陈槐安,我知道,你父亲曾是国子监的祭酒司,你年幼时耳濡目染,也算有几分才气。”

    “但这六年,你早已经把这才气荒废了!凭你现在的学识,连参加秋闱大考的资格都没有!”

    陶章冷哼了一声,若不是当着秦安山的面,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他的讥讽,怕是还要刺耳十倍!

    “不如这样吧,过几日,我与京城中的文人仕子们,有一场诗会,你若觉得,凭你的才学,有资格参加秋闱大考的话,便到诗会上展示一下才华!”

    陶章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看着陈槐安,冷笑道,“我便与你打个赌,若是你在诗会上,能写出一首令人称赞的好诗来,你参加秋闱大考的名额,我帮你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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