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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茶又媚,一路宫斗上位宁荣远宁姝全文

茶小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漆黑长夜,转眼就是旭日东升。宁姝言拜别了家人,坐上了往皇宫去的马车。掀开轿帘仰头而视,东方的曙光给天际绘成一幅色彩缤纷的织锦图。整个天空蓝的那么洁净,没有一丝杂质,淡淡的蓝色蔓延了整个天空。而皇宫,那里是最不干净的地方。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那里不会有这样一望无际的蓝天,有的只是四四方方的高高红墙,和永无止境的斗争。随着指路公公的步伐,宁姝言踏入了这座人人都羡慕的皇宫。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晃的有些睁不开眼睛。看着那一条条长长的小巷,她知道此生将永远的被困在这里了,没有退路,只能一直往前走。从此她不再是宁家女,而是皇上的妃嫔。正红朱漆大门的顶端悬挂着一块匾额,上面有三个赤金大字:揽月阁。领路太监停在一旁弯腰道:“小...

主角:宁荣远宁姝   更新:2024-12-21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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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荣远宁姝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又茶又媚,一路宫斗上位宁荣远宁姝全文》,由网络作家“茶小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漆黑长夜,转眼就是旭日东升。宁姝言拜别了家人,坐上了往皇宫去的马车。掀开轿帘仰头而视,东方的曙光给天际绘成一幅色彩缤纷的织锦图。整个天空蓝的那么洁净,没有一丝杂质,淡淡的蓝色蔓延了整个天空。而皇宫,那里是最不干净的地方。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那里不会有这样一望无际的蓝天,有的只是四四方方的高高红墙,和永无止境的斗争。随着指路公公的步伐,宁姝言踏入了这座人人都羡慕的皇宫。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晃的有些睁不开眼睛。看着那一条条长长的小巷,她知道此生将永远的被困在这里了,没有退路,只能一直往前走。从此她不再是宁家女,而是皇上的妃嫔。正红朱漆大门的顶端悬挂着一块匾额,上面有三个赤金大字:揽月阁。领路太监停在一旁弯腰道:“小...

《娘娘又茶又媚,一路宫斗上位宁荣远宁姝全文》精彩片段


漆黑长夜,转眼就是旭日东升。宁姝言拜别了家人,坐上了往皇宫去的马车。

掀开轿帘仰头而视,东方的曙光给天际绘成一幅色彩缤纷的织锦图。整个天空蓝的那么洁净,没有一丝杂质,淡淡的蓝色蔓延了整个天空。

而皇宫,那里是最不干净的地方。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那里不会有这样一望无际的蓝天,有的只是四四方方的高高红墙,和永无止境的斗争。

随着指路公公的步伐,宁姝言踏入了这座人人都羡慕的皇宫。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晃的有些睁不开眼睛。

看着那一条条长长的小巷,她知道此生将永远的被困在这里了,没有退路,只能一直往前走。

从此她不再是宁家女,而是皇上的妃嫔。

正红朱漆大门的顶端悬挂着一块匾额,上面有三个赤金大字:揽月阁。

领路太监停在一旁弯腰道:“小主,这便到了。”

宁姝言使了一个眼色,子楹连忙将准备好的荷包给了那太监。

宁姝言含笑道:“有劳公公走这一趟了。”

那太监并未推却,眼角眉梢皆是喜色:“不敢,不敢,这是奴才的职责所在,小主客气了。”言罢,他将手放下,不着痕迹的轻轻掂了掂荷包。

宁姝言见状只是淡淡一笑,抬脚进入了揽月阁。

这个名字宁姝言倒是挺喜欢的,清雅别致。

内务府分来的奴才早已候着,看主子进来连忙跪在地上齐声行礼:“奴才(奴婢)给小主请安。”

宁姝言缓缓坐下,美眸微转,打量着她们。

见上座的主子不说话,他们都定了定心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心道这主子也不是个善茬。

半晌。宁姝言才开口道:“都起来吧。”

她的声音是比较细比较温柔的那种,宫人们听着心中的害怕倒也渐渐少了几分。

宁姝言使了一个眼色,子楹上前将荷包分给宫人。宫人们看着荷包眼眸微亮的收下荷包,纷纷带着笑容道谢。

宁姝言端起茶盏,慢条斯理捏着茶盏抿茶:“往后若是你们好好当差,赏赐自然不止这些。可若是有人心生歹念、吃里扒外,那就别怪我不顾主仆情谊请旨将你们送去慎刑司。”

最后三个字她拖的极慢,本是温柔平静的话语不知怎么的让他们听后心里不由的发紧,更加的不安。连忙俯身在地:“奴才定当好生做事,绝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秋乐抬眸看着宁姝言,和声道:“小主也累了,奴婢伺候你歇息吧。”

宁姝言点点头,“也好。那你们都下去吧。”

待宫人们都下去后,宁姝言连忙起身笑吟吟的打量着秋乐,“两年未见,你瘦了。”

秋乐垂眸含笑:“自然不像在侯府自在,且宫里时刻小心谨慎难免会忧心一些。倒是小主容貌生的愈发动人了。不知道云姨娘还好吗?”

宁姝言抚上秋乐的手,“好,都很好。就是难为你了,父亲将你送进宫,只为了更好的照顾我。”她这才发现秋月的手比较粗糙,看来宫里真的不是那么好待的地方。

秋乐摇摇头,满脸笑意,诚恳道:“当初奴婢是自愿的,奴婢也希望小主好。”

秋乐的爹是一位大夫,奈何出了事故而死,秋乐十岁时就被卖到宁阳侯府,因为年龄小许多活不能做,云姨娘见她和宁姝言一般大,起了心疼之意,偶尔会关照一二。所以她对云姨娘也一直心存感激之心。

宁姝言是真的累了,因为揽月阁较小,只有她一人住,也无需去请安。索性就起身就进了内殿躺下。让子楹和秋乐好好说说话,叙叙旧。

按宫中的规矩,三日后各位新进宫的主子都需得去凤栖宫向皇后娘娘请安,也是为了和各宫的娘娘们见见面。

因为太后早逝,所以宫里正经的女主子也只有皇后一位。

这三日,宁姝言将宫里的妃嫔情况也大概了解了一下。

当今皇后冯氏,是皇上十八岁时就成婚的,如今已伴驾九年。谈不上相濡以沫,倒也相敬如宾。

较为宠爱的妃嫔无非就是庄妃南宫氏。其次就是诞下大皇子的容妃江氏。

宫里基本都是老人,只有这次选秀入宫的四人加上自己一共五位是新人。

分别是程美人、楚宝林、孟采女、薛御女。

其中身份较高的程美人,程美人的祖父是皇上的教导师傅,不过已经去世。而且也是将军之女,但却是个四品将军。

还有就是宁姝言自己,侯府之女,又是先皇赐婚,本应该是美人甚至婕妤也不为过,可就是庶女这个身份,就比旁人低了一头,才人倒是也说得过去。

这一日宁姝言起的较早,秋乐替她梳了一个较为简单的凌云髻,挑了两支梨白珍珠发簪插于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一袭粉米色如意流云纹长裙,简单大方且衬的她颇为清灵。

其实妃嫔何尝不是一份职业呢?每天都要上班打卡,还要哄皇帝老板开心。

如果“业绩”做的好,深受皇恩,给你晋个位分,代步工具就有了,出门也不需要步行了。

到了凤栖宫门外,遇到正面而来的程美人,她今日隆装盛饰了一番,淡紫色的繁花凌云裙,外面披了一层紫纱,袖口上绣着金丝花纹。高高梳起的单螺髻上斜插了一支赤金镂空蝴蝶发钗,发钗上一串细细的琉璃珠垂到耳后,走动之间琉璃珠微微闪烁着淡淡的光泽,称的她皮肤更加白皙透亮。

宁姝言也不知她是谁,毕竟她未参加选秀,但看这装扮知晓这人位分定是比自己高了不少。行礼道:“揽月阁宁才人给姐姐请安。”

程美人打量着宁姝言,语气不冷不淡:“原来你就是宁才人。”说完她也不叫起身,就径直入了凤栖宫。

宁姝言缓缓起身,看着程美人的背影挺得笔直,带了些许傲气。

秋乐低声道:“平日里奴婢未曾见过这位小主,也有可能是新入宫的妃嫔。”

宁姝言点点头,也跟着进了凤栖宫。


次日凤栖宫。

“换了新宫殿,禧婕妤你可还住的习惯?”皇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容妃微微变了变脸色。

禧婕妤起身笑吟吟道:“臣妾很是习惯呢,玉漱宫没有旁的妃嫔,臣妾就是喜欢这份清净。”

时隔多日,脸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今日她穿了一身山茶红色纱衣,反而让面容更添几分颜色,桃腮杏面。

庄妃正了正身子,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要说咱们皇上可真是宠爱禧婕妤呢,进宫三个月不到,就换了两个宫殿了。”

顿了顿她目光停在容妃身上,眉梢好看的扬起:“对吧,容妃姐姐。”

容妃眼眸发出一道利芒,咬牙笑道:“是啊,连庄妃你也没有这份殊荣。”

庄妃手中正轻盈的扇着扇子,闻言脸色一冷,将扇子放下,又含了一份冷冷的笑容道:“本宫若是想换宫殿,还不成皇上还不给换吗?仪和宫这个风水宝地,本宫才不舍的让出来呢!”

众所周知,除了凤栖宫就仪和宫华丽。

容妃虽也有宠,可却从未超越过庄妃。也难怪两人处处都互相挤兑。

皇后淡淡一笑,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端起茶盏道:“不管哪个宫华贵,住得舒适习惯就好。”

众人连声称是,庄妃和容妃不情不愿的动了动嘴。

出了凤栖宫,禧婕妤在外缓缓而行,见宁姝言来后,面无表情道:“上次将你手绢带回宫了,如今还给你。”

说着她从袖口中拿出,宁姝言接过手绢笑道:“谢谢。”

禧婕妤见她如此客气,微微愣了愣,语气缓和了些:“说谢谢的人该是我。”

她说的极为含糊,但宁姝言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刚想说话就见她神情不自然的转头而走。

宁姝言轻笑:“让她说出这句话,也是难得了。”

“宁姐姐。”

宁姝言听着这个声音不自然的有些厌烦。不是薛御女是谁?

近日她偶尔都会来揽月阁坐坐,可却没有一次碰到箫煜,应该说箫煜最近都没有来揽月阁。

可偏偏就是这么巧!

薛御女跟着宁姝言回了揽月阁,坐下也就是半炷香的时间,箫煜就来了。

见薛御女又在这里,他微微蹙了蹙眉,坐下后看着薛御女冷声道:“你怎么今日也在这里?”

薛御女见箫煜脸色有些不豫,怯怯动了动唇,“臣妾……”

“今日去凤栖宫请安后,薛妹妹反正也无事,所以就来了揽月阁陪臣妾。”宁姝言连忙道。

箫煜眉目间如笼罩了一层朦胧的乌云,淡淡道:“你下去吧,朕不喜这里还有旁人。”

薛御女微微一怔,攥紧手绢,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福一福身道:“是,臣妾告退。”

薛御女脸上显然黯然失色,连背影也有些萧条冷清。

宁姝言带着不解的眸光看向箫煜:“皇上心情不好吗?”

箫煜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只吐出两个字:“过来。”

宁姝言起身徐徐走到他身旁,箫煜拉着她坐下,审视着她道:“你真不知薛御女为何来揽月阁?”

宁姝言蹙一蹙细眉:“皇上此话,好像别有深意。”

箫煜拉着她软若无骨的手,放在手心:“你是真傻吗!薛御女来这里的目的无非就是想遇遇朕。”

宁姝言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道:“不会吧,她如何知晓皇上何时过来?而且臣妾瞧着她挺老实温和的。”

“绛雪轩和揽月阁挨得近,她若是知道消息,恐怕朕还在路上,她都先来你宫里了。至于老实,宫里那个女人不会装装样子,时间久了真面目就漏出来了。”

他见过形形色z色的女人,也接触过太多的女人,他从不信什么一面之缘可以看出什么。

宁姝言听着那些话似也是在说自己一般,心里竟莫名其妙有些心虚,难道这就是做贼心虚么?

她表情有些恍惚,缓缓道:“臣妾在家中还觉得自己挺聪慧的,如今来了宫中才知晓原来女人多的地方心眼也如此多。”

她没有往下说下去,抬起闪着光泽的眸子看着他眼睛道:“还是皇上聪明,倒是显得臣妾愚蠢了。”

箫煜将她拉到怀里,点一点她的鼻子柔声道:“朕就喜欢你这样子的,太聪明的女人朕可不喜欢,像你这样伶俐又不带心眼,正是朕满意的。”

宁姝言心想:你的要求可真高,聪明伶俐又不带心眼?

她靠在他耳边娇柔道:“是吗?皇上难道就满意臣妾这一点吗?”

箫煜嘴角带着一抹优美的弧度,手从她锁骨那里滑下去,捏一捏她的腰:“都喜欢。”

宁姝言垂着双眸,含了一缕羞意软语道:“皇上……”

箫煜揉了揉她的手,见她莹白如玉的手腕上,戴的正是前段日子自己赏的那只玉镯,戴上之后她的手更衬的白皙,镯子上透出的光泽流泛着温柔。

“这镯子喜欢吗?”

“喜欢!”她喜笑颜开说道。柔婉一笑:“这镯子色泽甚好,且通透,臣妾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玉镯。”

见到自己送的东西女人满意,男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升起自豪感,箫煜也不例外,主要眼前的女人也算是比较可人的。

“你喜欢就好,下次再有合适的,朕便吩咐杨安给你送过来。”

宁姝言甜甜一笑,挽着箫煜胳膊娇俏道:“皇上真好。”

箫煜垂眸视线正好在女子胸前,衣纱包裹着,那抹柔美的曲线完整的展现了出来。

箫煜感到心里泛起了些涟漪,忙抬起眸子沉声道:“传膳吧,朕有些饿了。”


箫煜将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笑道:“可女人若是风情起来,那可是天生的尤物。”

润祁眼里闪过一道复杂的颜色,明白了什么,只淡淡笑了笑:“臣对这方面是愚钝的。”

第二日在凤栖宫请完安出来,薛御女就跟了上来,她双眼有些疲倦暗淡,低声道:“宁姐姐,皇上是不是不喜欢我?”她声音有些微微哽咽,好似很委屈难受一般。

宁姝言只觉得她真是会装,这是遇到对手了。她回应了一个极浅的笑容:“我不是皇上的蛔虫,妹妹这句话该问皇上才对。”

薛御女手不安的绞着帕子,“我看好像皇上挺喜欢姐姐的,姐姐可以告诉我如何讨皇上的欢心吗?”

宁姝言抚摸着手上亮泽的玉镯,和颜悦色道:“皇上说,他不喜欢虚假的女人。其他的我倒是不知道,只有妹妹一点点的去揣摩了。”

薛御女微微愣了愣,细声细语道:“妹妹明白了。”

宁姝言轻轻一笑,也不等她就快步上前了。

这一日,箫煜没有来。不过宁姝言也没有放在心上。

乃至后面十日,箫煜也没有传她侍寝,也没有来揽月阁。

宁姝言没事就看看书,如果想要一个男人的芳心,并非一张空有的皮囊就可以吸引住的。

更何况他是天子,什么样得女人没有见过。若是发现自己宠的妃子连大字也不认识几个,诗句也念不通几句。他只会觉得你见识浅薄,愚不可及。

所以她这两年来,都在看书,充实自己。也是想在这书中找一些故事。

她端着一本诗经,念道:“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这大概是古人女子最直率的表白方法了吧。

秋乐匆匆进来,福福身道:“主子,听闻楚宝林在御花园一舞,得了皇上的青睐,这一下午都呆在昭宸殿,想必晚上应该就是她侍寝了。”

“楚宝林……”宁姝言缓缓念着。她倒是人如其名,娇小的脸如巴掌般大小,柳叶眉,行动间有几分临水拂风之姿,倒是楚楚动人。

宁姝言唇角轻扬,拿起扇子扬一扬:“咱们皇上可真是雨露均沾呢。”

秋乐柔声道:“那主子,你要不要也在御前走走?”

宁姝言抚摸着团扇上垂下来细滑的流苏,看着白皙的手道:“去御膳房要一些牛奶过来,这几日得好好养养这双手。”

过了两日,六月十五。

本朝规定妃嫔每个月的十五可以不用前去凤栖宫请安。

宁姝言午后就去御膳房亲自做了一道美食。

煮了一份小汤圆,在加上煮得粉甜的红豆、葡萄干、煮熟的糯米、花生碎,挤了一些桂花蜜。最后再加上冰镇好的红糖水。

这一番折腾下来,再回宫换好衣服。竟快到了申时。

到了昭宸殿,杨安就迎上来。“宁小主来了。”

宁姝言含笑道:“我做了些吃食给皇上,不知皇上可有空见我?”

其实宁姝言也没有把握皇上会收下这道点心,也没有把握皇上会见她。

杨公公弯腰:“小主稍等一下,奴才这就去通传。”

子楹虽然替宁姝言打着伞,可昭宸殿这边朝阳,毒辣的阳光还是照到了身上。加上一路走来,额头上竟出了些细汗。还好今日她并未用香粉或香露,否则和汗味夹杂在一起味道是真的难闻。

而是未穿之时就提前放了些栀子花在袖口中,这样即使出了汗,也是一抹淡淡的花香。


出了凤栖宫,薛御女和宁姝言回宫路上,她望了望四周,低声道:“程美人胆子真大,当众顶撞容妃娘娘。”

宁姝言淡淡一笑:“程家世世代代皆是武官,想必程美人性子是随了她父亲吧。”

可往往这种喜怒形于色的人才是最不用防范的人,反而那种看起来沉静温柔的反而你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有一句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看着老实本分的,才更该小心。

薛御女抚了抚鬓边的碎发,低声笑道:“反正我得性子与姐姐一样沉静些,张扬跋扈我们自是学不会的。”

宁姝言听着这话知晓她有意的在和自己亲近,只是笑笑,并不言语。她可不信这薛御女是真的因为喜欢自己才向自己示好。

“你就是一个美人,竟敢走本宫前面,本宫若是还不教训你,倒是让你更加肆意猖狂了。”

怒不可遏的话语传入宁姝言耳中,侧头一看不远处程美人被容妃的侍女压跪在地,而容妃气的横眉竖眼。

也是,方才在凤栖宫没能出气,眼下揪着辫子她岂能放过。这样她的威信何在,旁人岂不会说一个四妃之一竟然奈何不了区区美人。

宁姝言可不想管这个闲事,当即就想假装看不见离开,却没想到容妃眼睛尖,突然叫道:“宁才人。”

宁姝言无可奈何只有含笑上前,身旁的御女也跟在身后。上前福身行礼。

宁姝言突然看到程美人的宫女趁着自己和薛御女行礼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心想,这宫女是去凤栖宫请皇后,还是皇上了吧。

金黄的阳光照在容妃鬓边的金丝镂空珠钗上,显得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可在她阴沉脸色的映衬下却生了一缕缕寒冷的光泽,她冷声道:“宁才人来的可真巧,本宫正准备掌掴程美人,可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竟是你来了,你来替本宫辛苦一下。”

宁姝言微微蹙起了细眉,她分明可以让宫女掌掴,此时却让自己替她动手。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和程美人结仇。

从容妃第一眼看自己的眼神她就知道,容妃已经视自己为眼中钉了。如今看着她讨厌的两个人相互斗争,她无疑才是满意的。

可宁姝言怎么会入了她的圈套,若是此事一会儿皇上过来瞧见了会如何?

她甚是惶恐的跪下道:“臣妾只是才人,比程美人位分低。臣妾身份低微,实在不敢代劳容妃娘娘。”

容妃好看的远山眉轻微一蹙,森冷道:“这是本宫的命令,还不快动手。”

程美人丝毫不畏惧,仰起脸道:“容妃娘娘今日可以打臣妾,可是若皇上知晓了,容妃娘娘可曾想过你的后果。”

容妃听到这句话,目光陡然如利剑一般,似是要在她脸上划出几道口来。气得发怔道:“你以为你搬出皇上来,本宫就不敢动手了是吧。本宫受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呢。佩儿,给本宫重重的掌她得嘴!”

佩儿嘴角含着阴笑,道了声:“是。”

言罢她手高高的举起,一巴掌打在程美人脸上。

程美人皮肤本就细腻白皙,当下脸就红成了一片。程美人疼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狠狠的瞪着容妃,好似要将她吃了一般。

薛御女看着怕极了,生怕出个声自己就会牵扯进去。站在宁姝言后面一动也不敢动。

宁姝言这时开口道:“容妃娘娘,程美人才入宫,不懂礼数。且再打下去程美人的脸怕是就毁了,求容妃娘娘原谅程美人这一次。”

她倒是并非真心想替她求情!可是却必须求情!

容妃看着程美人嘴角鲜红的血迹,僵硬的脸才有所放松,好似看到她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才能以解心头之愤。

“罢了吧,本宫大人有大量今日就不与你计较了。以后再跟本宫说话,你最好客气一点。”

五月的太阳晒久了难免有些发热,容妃用手遮了遮额头上的阳光,此时她娇美的面容与跪在地上的程美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程美人发丝凌乱,脸颊高高的肿起,嘴角腥红的血迹看着极是触目惊心。

程美人咬着牙,泪水在眸中若隐若现,眸光看着地上,并不理会她。

容妃临走之时,见一旁跪着的宁姝言,淡淡道:“既然宁才人不敢亲自掌掴程美人,那你就留在这里,替本宫监督她跪上一个时辰。等时辰到了,你俩再回宫。”

说着她嘴角含了一抹大快人心的笑容,扶着佩儿趾高气扬的走了。

薛御女深吐了一口气,低声道:“宁姐姐,那我先走了……”

宁姝言点点头,随即起身后看着程美人道:“你起来站一会吧。”

程美人抬眸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可又觉得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我在家里,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容妃,她真是跋扈。”

宁姝言心想:你俩的性子也是有得一拼。

这时一群宫女路过,也情不自禁的往这边看,程美人本就是个爱美的人,知晓此时这模样甚是丑陋,捂住脸喝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们送去浣衣局。”

宫女们连忙低着头,纷纷快步而走。

宁姝言看她这性子,真是急躁。都这副模样了,嘴巴还不饶人。

她拿出手绢盖住她眼睛以下的位置,在后脑勺轻轻打了个结。和声道:“女子向来爱惜自己的容颜,回去后拿冰敷一敷,再上药。”

程美人瘪瘪嘴,轻轻哼一声:“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不讨厌你。”

宁姝言嘴上蓄了一丝浅薄的笑容,若不是因为皇上要来,谁还懒得管你。

果然,见程美人看到什么双眸一亮,刹那间大颗的泪珠滚滚而落,她连忙起身。

宁姝言转头一看,果然是箫煜来了。

程美人奔到箫煜身旁,抱住他就哭诉道:“皇上,臣妾没脸见皇上了。”

那声音极其娇软,又带着委屈。果然,性子再硬的女子,在“夫君”面前,都会温柔几分。


说着他将宁姝言放在床上,却见她一直用手推着自己,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推着,并没有用力,反而勾起箫煜心里的火更加盛。

“皇上……臣妾今夜不能伺候你。”宁姝言一张娇俏的脸染上些许绯红,低声说着。

箫煜微微一愣,难不成这女人还玩起欲擒故纵来了?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宁姝言蜜桃似的双唇,带着一抹趣味的笑容:“为何不能伺候朕?姝言总得给朕个理由吧,否则……”他眸中闪过一抹欲(望)。

宁姝言凑近他耳边低声道:“臣妾的月事来了……皇上来之前,刚报上去。”说完她垂着眸子,悠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箫煜满是笑意的脸渐渐冷了下来,坐在床榻上,正了正身子。

宁姝言轻轻拉了拉箫煜的袖子,柔声低低道:“皇上……你生气了吗?”

满腔的热火,如今泼了一盆冷水,若是心里没一丝怒意那是假的。

但看着她温声软语,谨慎小心的模样,心里的不悦渐渐褪去。毕竟这事也不能怪她。于是他拉过宁姝言的手握着,难得温柔道:“朕没有生气,你别多心。”

“那皇上要不要回昭宸殿,或者去别的姐妹那里……”她的声音绵软软地十分动人。

箫煜微垂眸子,看着她的手道:“看着手好像好多了,没那么肿了。”

宁姝言笑道:“还是皇上给的药好。”

箫煜沉默了片刻,起身道:“那你好生歇着,朕就走了。”

她起身行礼道:“好,臣妾恭送皇上。”

箫煜临走时神色并未有什么异常,他不是不想待在这里。主要是只能看不能吃,那滋味着实难受。

偏偏那女子的声音还有那抹妩媚的面容,若是自己再待下去,他身为一国之君的沉稳怕也没了。

若只有今晚这一次还好,偏昨日宁姝言来昭宸殿那一闹,心中本就存了欲z火。以至于去容妃宫里,哪怕容妃如何的贴心讨好,他始终也觉得不得劲。

本以为今晚可以春风一度,没想到却又出了岔子。若不是女子月事这种事无法避免制止,他真怀疑宁姝言是故意的。

子楹进入内殿看着宁姝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宁姝言浅浅一笑:“你想说什么?”

子楹眼眸微转:“奴婢不明白小姐你为何昨日来了月事,却今日才上报。”

是的,昨日午时宁姝言就发现月事来了,所以她才去昭宸殿。

太监李章进来道:“小主,皇上上御轿时,说的是回昭宸殿。”

宁姝言点点头,卸下头上的珠钗道:“这倒是有些意外,本以为他会去其他妃嫔的宫殿。”

她不过才入宫三月,本也就不指望萧煜今夜会强忍着在揽月阁歇下,也没指望他会顾及自己而不去别的嫔妃宫殿。

若真是有那么一日,他宁愿自己憋屈,也要歇在这揽月阁。那她才是名副其实的宠妃了吧。

四日后,众妃随着御驾一起去往行宫——怡春园,也不过半个时辰(一个小时)就到了。

怡春园风景幽雅恬静,依山傍水,亭台楼阁也颇多。但并非一点也不热,只是比起皇宫内要凉快许多,至少吹来的风是清凉的。

宁姝言住的是琉音殿,琉音殿旁有一湖,出来便可见到湖上亭亭玉立的荷花。倒是个好地方,最主要的是离箫煜住的承光殿也极近。

宁姝言也不知皇后如此安排是何意,除了她和庄妃,就自己的住处离箫煜得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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