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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都市:从一座破败道观开始陈三金陈良全文免费

困的睡不着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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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金没理会向缺的警告,直接问道:“要动我陈家根基,非一日之寒能做到,就像先生所说必然是付出了极大的心血才能办到,我想知道下手的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扳倒我陈家”陈三金虽然对古井观当年如何给陈家做风水局这事不太了解,但他深知古井观的局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破掉的,甚至代价一定非常昂贵。因为身为陈氏的族长,他至少知道一点,陈家这些年来的发展太顺了,无论是做生意还是结交人脉都顺风顺水的,极少出过什么纰漏,特别是国内出现过的两次动荡都被陈家给躲了过去,并且每次陈家在高层站队都是准而又准结下了高层次的政治资源,外人只以为是陈家决策者英明,有指点江山之才,但只有陈家族长才明白,这成功的背后有半数要归功于古井观的风水局。再一个,财富和人脉积累到陈家这...

主角:陈三金陈良   更新:2024-12-17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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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三金陈良的其他类型小说《无敌都市:从一座破败道观开始陈三金陈良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困的睡不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三金没理会向缺的警告,直接问道:“要动我陈家根基,非一日之寒能做到,就像先生所说必然是付出了极大的心血才能办到,我想知道下手的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扳倒我陈家”陈三金虽然对古井观当年如何给陈家做风水局这事不太了解,但他深知古井观的局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破掉的,甚至代价一定非常昂贵。因为身为陈氏的族长,他至少知道一点,陈家这些年来的发展太顺了,无论是做生意还是结交人脉都顺风顺水的,极少出过什么纰漏,特别是国内出现过的两次动荡都被陈家给躲了过去,并且每次陈家在高层站队都是准而又准结下了高层次的政治资源,外人只以为是陈家决策者英明,有指点江山之才,但只有陈家族长才明白,这成功的背后有半数要归功于古井观的风水局。再一个,财富和人脉积累到陈家这...

《无敌都市:从一座破败道观开始陈三金陈良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陈三金没理会向缺的警告,直接问道:“要动我陈家根基,非一日之寒能做到,就像先生所说必然是付出了极大的心血才能办到,我想知道下手的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扳倒我陈家”

陈三金虽然对古井观当年如何给陈家做风水局这事不太了解,但他深知古井观的局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破掉的,甚至代价一定非常昂贵。

因为身为陈氏的族长,他至少知道一点,陈家这些年来的发展太顺了,无论是做生意还是结交人脉都顺风顺水的,极少出过什么纰漏,特别是国内出现过的两次动荡都被陈家给躲了过去,并且每次陈家在高层站队都是准而又准结下了高层次的政治资源,外人只以为是陈家决策者英明,有指点江山之才,但只有陈家族长才明白,这成功的背后有半数要归功于古井观的风水局。

再一个,财富和人脉积累到陈家这个程度的,想要搬倒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了,抛开财力不说,陈家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背后不可能没有政界资源,并且资源还非常强大,这么一来还有人下手图谋可见背后努力得付出多大的心血了。

况且,宝新系这个商业帝国的掌控一直紧握在陈家族长手中,哪怕是集团高层也无法决策宝新系,只有陈三金才能主导宝新系,外人要插手根本不可能。

想要把宝新系纳入囊中的人,天知道得打了多大的一个算盘!

“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跟你好好唠唠这事”

陈三金带着向缺来到楼上书房,吩咐其他人一概离的远远的不许靠近此处,又亲自从柜子里拿出茶叶给向缺沏了杯茶。

向缺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砸吧着嘴诧异的问道:“武夷山母树的大红袍?陈老板你挺有货啊”

大红袍在市面上还算常见,但极品的就见不到了,这茶根本不外卖,一年就产出那么几斤全都专供上面了。

“先生,也喝过这茶?”陈三金一愣,没料到向缺一口就喝出来了。

“啊,可巧了”向缺愣呵呵的说道:“你要换成别的茶我还真喝不出来,古井观就只有这大红袍,被那老家伙当个宝似的藏着掖着,我前几年偷喝了不少,喝的嘴都没味了你说我能品不出来么?不过被我偷喝没之后就断货了,有三五年没尝过了”

陈三金脑门子一条黑线,嘴角直抽抽,这货说话也不知道是太不着调了还是真有那么回事,怎么听着跟放屁似的。

“来,趁着茶还热乎呢咱唠点正事吧”向缺一本正经的问道:“老陈啊,你心里有点谱没啊”

陈三金皱着眉头沉思许久,脑袋里不断的回忆着近几个月宝新系的处境,还有国内高层的动向,宝新系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不可能独树一帜,总有跟它差不多的存在,大家都做大了那必然有争锋的可能性,树敌太正常了,中国这么大凡是做到一定规模的估计都能被称为红顶商人,陈三金是红顶,外面那些陈二狗刘四两也是红顶,旗鼓相当的对手有那么几个,敢琢磨琢磨宝新系的不见得就没有。

陈三金还知道另外一码事,在国内,商界里有不少大佬可都是白手套,专门给某些人敛财的,这些人同样危险。

“大概的范围我能有,但局限到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身上,我就拿不准了”陈三金眼神里闪过一道寒光,阴阴的说道:“能把爪子伸这么长的,也就那么几个”

“这样啊,我把爪子揪出来,你敢剁不?”

陈三金愕然问道:“先生能找出是谁在背后下手?”

“用点心就行,风水这事做出大局来的,没那么容易藏着掖着”

“先生帮我把人揪出来,手起刀落的事我来做”

“你这么说我很得意,必须血性点”向缺很臭屁的说道:“不干他一下,他就不知道古井观咋是他爹的”

向缺把背包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掏出一个罗盘,然后把老道给他的那三枚铜钱在手里晃荡两下后就随手扔在桌子上,铜钱在桌上蹦跶了几下后,罗盘上的指针指向了西南处。

这是古井观的卜算之道,铜钱卜卦罗盘指路!

“想要破古井观给陈家布的风水局,并不是随便找个风水师就能办到的,他们至少得图谋一年半载才有机会”向缺指着书房外说道:“当年古井观给你们陈家先人做的局叫龙穴聚财局,陈家从山脚下直修到大宅的那条路和两旁的树林,还有宅内的一切布置都在局内,想要破了这个局首先就要打破宅内的风水格局,然后至少还要有三个风水师另外布局引走你们陈家宅内的气运,我之前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有两处风水阵眼被人动过了”

“也就是说,陈家的风水局被人给破了?”陈三金阴着脸说道:“在我陈家大院里破了阵眼,呵呵,有意思了”

“把内鬼查出来吧,破坏两处阵眼不是一两天能办到的肯定是能经常出入陈家大院的人才能有机会的,气运这东西凝聚起来费时费力,所以散了的话也不会凭空就那么容易散的一干二净,你先把内鬼找出来,然后派人去西南方向守着,到时我破对方局的时候必定会引发异象,让你的人注意哪里有动静就说明对方的风水师是在哪里布局,顺藤摸瓜就能查到了”

“西南方······”陈三金目光盯着窗外,果不其然的说道:“那里是京城”

“那两处被坏的阵眼,一处是在后院的池塘内,一处在前院的假山中,你查查前段时间有什么人刻意接近这两处地方,基本他就没跑了”

这一点并不难查,在陈家宅院内密布了几十个用来做安保的摄像头,把整个宅院全都给覆盖了······陈三金当天晚上就让自己的心腹把摄像头记录的内容连夜翻看,同时下达命令让那些平时有机会随意出入陈家大宅的人全都立刻返回,谁不回来以后就彻底别再想进陈家大院了。


三台车没上山,在山脚下停下来后向缺就下来了,何尽忠又被留了下来,只有陈三金跟着他徒步朝着山顶大院走去。

“这条路早就存在了,当初古井观的人告诉陈良,房子建在山上后必须得修一条直通山下的路,早些年这还只是条小路,到了我父亲那辈时起就换成了沥青的马路,后来几年前我又重新修了一遍”陈三金指着路旁的树道:“按照古井观的人告诉我们的,陈家发迹六十年后,路旁要栽上古树,这些树都是我从各地搜罗来的,从山下到山顶一共八百一十棵,平时都有专人打理”

向缺没吭声,而是闭着双眼用食指从印堂到鼻梁划了道线,两手按着眼珠活动片刻才睁开眼睛,一旁的陈三金转头一看吓了一跳,向缺的两个瞳孔,居然一个变成了黑色一个变成了白色。

向缺看向山顶的陈氏大宅,两条眉毛不住的跳动着,山顶大宅院内一股常人看不见的黑气笼罩在整个山顶,起伏不定,黑气的浓度似乎每时每刻都在细微的增长着。

陈三金浑然不知的说道:“陈家宅院一直都按照着古井观先人所告诉的构建着,一切详细事宜都记录在案,我很确定从山下到山上的布置都没有改动过”

“你们是没有动过,但有没有被别人动过就不知道了”向缺迈步上山。

陈三金问道:“先生,您是说······有人在背后捣我们的鬼?”

“不然你以为呢?古井观的风水局自己破了?你们陈家至少还可以大富大贵几代的,到你这才四代吧?还早着呢”向缺居然一本正经的拍着陈三金的肩膀说道:“也就是说有两个可能,要么你是得罪人了,要么就是有人不想你们陈家继续辉煌下去,自己琢磨琢磨吧,然后往这两方面套套,哪能对上了就是哪的原因”

“后者”陈三金没犹豫,直接定了调子:“有人不想我们陈家继续走下去了”

虽然陈三金这些年贯彻着低调的行事准则,陈家的声名在普通民众或者商人眼里也从没有存在过,但到了一定层次的却是知道陈家这个庞大商业帝国的存在的,树大招风这个词就是最好的解释,简单来讲就是陈家的钱太多了,有人想要从中捞一把。

更甚者也有可能是,对方就想把陈家据为己有。

向缺说道:“对付你的牛鬼蛇神没少下本钱啊”

陈三金问道:“费了不少力?”

“啊,那必须的啊,给长城镶瓷砖这工程大不大?捣鼓你们家用的力气,跟这也差不多了”向缺头疼的揉着脑袋说道:“有点小棘手啊,虽说是我师爷几十年前的手笔但现在想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人把你们陈家给折腾成现在这鸟样明显是有点本事的,不是江湖上跑龙套的小角色啊”

“那,让先生费心了”陈三金诚恳的说道。

“费什么心,我就当是出来放风了,放心吧,我不带犹豫的,谁下的手我收拾他就得了,不能惯着,古井观的脸不是这么好打的”向缺急头白脸的唠叨着朝山顶快步走去。

陈三金跟在他身后,忽然问道:“先生,东北人?”

“算是吧,前十年是,后十二年被我师父从东北给带到终南山了,就再也没下来过”向缺转头望着东边,嘴角抽搐的说道:“这老家伙忒不是东西了,非说我的命理不好在家容易克亲,就把我从老家给弄到那山沟子里十几年,我特么的都快忘了我爹娘长啥样了”

向缺唠叨完就顺着直通山顶的路朝着陈氏大宅走去,这一路上他没再说一句话,双手十指在袖子里不停的掐算着,两道眉毛多数的时候都是拧在一起的。

到了陈氏大宅门前,向缺忽然驻足抬头指着那两扇朱红色大门顶上的八卦镜说道:“镜子碎了”

“碎了?”陈三金心里咯噔一下,也抬头望去发现那面镜子依然光溜溜的挂在上面,没有一点裂痕。

这面镜子,从陈家在此处立家的时候就存在了,就挂在门上,并且陈三金他爹在临死前曾经叮嘱过他不止一次,这面镜子不许裂,不许碎,不许掉,无论家里有什么事这镜子必须得保持的完好无损。

为此,陈三金当家后特意在两边装了摄像头,并且还派专人看守,来保证镜子不出差错。

陈家有很多奇怪的训诫都是从上一辈口口相传到下一辈的,没有在纸上记载都是口头传授,虽然到了陈三金这代对这些训诫很是迷惑,但却没有人不把这些训诫当回事。

因为陈家的族长退位的时候都会告诉接任者,陈家的发达就是跟这些训诫的存在是息息相关的。

但此时的镜子在陈三金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仍旧完好无损的挂在门上,他狐疑的看着向缺,对方眯眯着眼说道:“让人摘下来你就知道了”

陈三金点头,朝着门内出来迎候的佣人说道:“搬个梯子来”

片刻,两个人抬着梯子来到门下,一个人爬上去后手刚碰到镜子,没想到镜面突然碎裂开来哗啦一下全都掉到地面,吓的那人直接从梯子上跌了下来,脸色煞白的说道:“陈,陈先生,这······我,我只是······”

“不是你的问题,没事”陈三金摆了摆手,确实不是那人的问题,他清楚的看见对方的手刚碰到镜子就碎了,他么的他又没练铁砂掌就碰了下而已,哪有那么大力道。

向缺没再说话,迈步走进了陈家宅院,陈三金在后面问道:“镜子出问题了,先生,我父亲曾经告诉我那面镜子不能有事”

“让人赶紧再买一块一模一样的重新挂上去”

“啊?”陈三金有点懵了。

向缺说道:“先买一块装装样子,等解决完了我再给你处理一下,到时候这镜子还是原来的镜子”

进了陈家大宅后,向缺彻底不吭声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他就背着手默默的在宅院内走来走去,双脚几乎踏遍了整座院子,从前面的正屋到后面的假山,花园,池塘,凉亭,凡是能用脚走的地方他都走过了。

“累屁我了”向缺嘟囔道:“老陈啊,你说你家整这么大干啥,多累人啊,是不是有钱烧的,你也太能作了”

陈三金嗯了一声,说道:“对,就是有钱烧的”


“桀,桀,桀······”

王林珠冒出一连串的阴笑,半低着脑袋长发耷拉在脸旁,眼珠子上翻着朝向缺一步一步的挪了过来。

“我知道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再给你次机会,从她身体里出来,你虽然是厉鬼但我可以帮你找高僧超度,不见得不能入轮回去投胎”向缺苦口婆心的又劝了一句。

不是没信心干过她,而是鬼也属于生灵中一种,杀鬼同样会牵出因果来,这种因果多了会对自身产生很大的影响,特别是风水和卜卦一脉的道士,泄露天机太多自身遭反噬的,能化解一份因果反噬的机会就少一些。

老道和师叔曾经都叮嘱过向缺,他的命理本就不太平,如果泄露天机太多,因果太多,最后能落个五弊三缺的下场就算是善始善终了,如果惨一点,那命理劫数会更重。

“你身上有我很喜欢的味道······”王林珠身上的厉鬼压根没管向缺的警告,一步一步的逼了过来。

向缺没好气的说道:“你和我玩什么异性相吸啊,还有你喜欢的味道,哎呀我去了,你咋不说你要拜倒在我裤腿底下呢”

一般正统道士驱鬼做法,像茅山,麻衣,龙虎,全真等道教派系都会用法器,比如桃木剑,铜钱剑或者红线木偶什么的,然后再念咒语或者甩符纸,但这些正统的驱鬼之术,古井观都没有,古井观的驱鬼之术别具一格。

向缺背靠着墙无路可退,王林珠距他只有三四米远的距离时突然双臂上抬两腿猛然发力,蹦跳着就朝着向缺的脖子抓来,两只手的指甲散着血红的暗光,张开的嘴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向缺嫌弃的啐了一口,皱着鼻子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张符咒然后猛的抬起右脚前伸,一腿就踹在了王林珠的肚子上。

“砰”一脚下去,她的身子就只是晃了晃,向缺明显感觉自己右脚发麻跟踢在石头上差不多,这踹了一脚没起什么大作用,但却让王林珠来势一缓,随即向缺连忙上前把手里的符咒“啪”的一下贴在了她的胸口处。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道教符咒,静心咒!

王林珠被厉鬼上身,这个符咒能让她恢复清明重获心智,俗话说就是不至于被鬼迷了心窍。

符一贴上,王林珠顿时不动了,身子原地打晃,一道黑气隐约的在她的身体表面浮现,此时王林珠原本浑浊的眼神居然有些恢复如初,一丝痛苦的神情浮现在了脸上,嘴里没有了阴笑而是发出了一声痛楚的叫声。

但这一幕也就仅仅维持了一瞬间,王林珠就又变回了厉鬼上身的原样,那道符纸也无风自动的飘落在地。

“哎呀我去,怎么这么牛呢,挺有道行啊”向缺被吓了一跳,正常情况下符纸贴上去后王林珠应该能恢复心智,厉鬼依旧在它身上,但属于两者相争的状况,但没想到的是王林珠只恢复了片刻清醒就又变回去了,明显她身上的厉鬼非常彪悍,符纸没镇住它。

向缺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轻敌了,没想到第一次下山出手就碰到了狠茬子。

“杀······杀,了,你”王林珠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然后迅速的张开双臂再次朝向缺抓去。

“好像玩大了”向缺有点麻爪了,原本鬼上身并不算太严重,但鬼上身后净心符咒还不管用的就不一般了,这绝对是道行深厚的厉鬼。

两个泛着绿光的手张着森森的指甲突兀的就朝着向缺的脖子上抓去,他后退两步后背再次顶在墙壁上。

“噗,噗”王林珠的食指像鹰爪一般笔直的插在了向缺脑后的墙壁上,指甲没碎却划落了一堆墙壁上的碎屑。

向缺躲的快,见势不妙就弯腰低头躲过了两只手爪,然后右脚一蹬墙面人就蹿了出去,顺势在地上一滚迅速跟王林珠拉开距离。

没想到对方速度非常快,身子调转过来后人直接就横了过来,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奔着地上的向缺扑了过去。

向缺暗骂着来了个懒驴打滚,连着滚了好几圈,这次没等起身呢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枚万历通宝来,朝着准备继续扑上来的王林珠甩去。

“砰”铜钱正中王林珠身上后发出一声闷响,一脚没被踹动的人却被这一枚小小的铜钱给击的突然向后翻去,王林珠的身子腾空而起重重摔落在地上,她的嘴里发出一声尖啸,明显这一下子让她痛苦不堪。

向缺随即跃起从地上站了起来,右手快速的从包里又拽出一张符纸。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急急如律令”

嘴里念着咒语快速的朝着地上的王林珠扑去,符纸再次“啪”的一下贴在了对方的脑门子上。

向缺不再大意了,不敢耽搁片刻,连忙又掏出三枚铜钱来依次按在了王林珠的天灵盖,肚脐眼,后脚底板上。

三枚铜钱封住了厉鬼的上中下三路,她没办法再控制住王林珠的躯体,要想不等着挨揍,只能立马离开。

向缺做完这一切后,地上的王林珠翻滚个不停,嘴里连连吼叫着,看起来显得痛苦不堪,一股黑气若隐若现的在她的体表浮动,向缺则盘腿坐在地上正对着王林珠双手连续结了几个道家手印,并且嘴里连续不停的念着晦涩难懂的符咒。

随着向缺嘴里的符咒越念越快,王林珠身上的黑气逐渐浓烈起来,她脑门上的符纸无风自动似乎想要再次脱离但却始终没有飘出去,反倒是那三枚铜钱在她的身上越陷越深,看起来好像都要钳在肉里了。

向缺这是在和厉鬼斗法,他想要把厉鬼逼出来,而厉鬼则是努力的想要钻回王林珠的身体里掀掉符纸和铜钱,两者不停的僵持拉扯着。

向缺脑袋上开始冒起了汗珠,他本就缺乏实战经验,和厉鬼斗了这么片刻功夫已经有点超出他承受的范围了,精神上耗费极大。

一人一鬼足足僵持了有近十分钟,王林珠身上的黑气突然凝聚成一团,然后从她的头顶一下子蹿了出来,并且迅速飘向不远处成型,而她身上的符纸和铜钱也掉了下来。


厉鬼飘荡在半空中,双足下血淋淋的没有两脚,一席长发过腰挡住了大半个脸,仅仅只露出右边一侧的脸颊,上面冒着脓疮和黑色的血水,溃烂的不成样了。

尽管把这东西给逼出来,王林珠是没事了,但向缺骂娘了,他赶紧咬破食指然后快速的挤出一滴鲜血在王林珠的印堂画了道红线,男子的血中阳气重,封住人的印堂后能防止厉鬼再次上她的身。

厉鬼看起来挺惨,但这就是它本来的面貌,也就是说向缺之前费了好大的劲把它从王林珠身子里逼出来就是救了陈三金的老婆,而厉鬼却毫无损伤。

反倒是向缺自己被累个半死。

这回向缺没吊儿郎当的不当回事了,他站起来,将背包放在胸前两手各捏着一枚万历通宝,目光盯着飘忽不定的厉鬼。

“桀,桀,桀······”

厉鬼冒出一阵阴笑,手臂忽的飘了起来,从宽大的袖口里伸出一截苍白的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爬动的蛆虫看起来相当恶心:“你死定了,死定了······”

“别吓唬我了,那不过就是幻象罢了,装啥啊”向缺拍了拍胸前的背包,说道:“吓唬人啊,那你睁大了眼睛往这看,我让你看看谁能把谁吓唬住”

向缺一拉那泛黄的破帆布包里面露出一堆乱码七糟的东西,里面杂乱无章啥都有,但厉鬼顺着他的手一看顿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头发登时飞舞起来身上的白衣飘荡,露出一副惧怕的神情。

包里最多的就是符纸,除此以外还有一块生锈的铁片子,一根黑的有些离谱的方块木头和几样小东西。

不知是哪样东西让它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厉鬼慌忙飘向窗口处,奔着窗帘就撞了过去,但它的身体刚刚碰到窗帘就猛的被弹了回去一股浑浊的黑气腾空而起。

“跑的挺快啊,向爷能没手段等你么”窗子外面早被涂抹了黑狗血,这玩意是驱鬼辟邪的最佳良药,绝大多数的脏东西都惧怕。

厉鬼被弹回来后晃晃悠悠的刚飘起来,向缺手里的几枚万历通宝就洒了出去,全都撞在了厉鬼身上,凝聚着帝王气息的铜钱虽然没办法把厉鬼打的魂散,但却能给它造成不小的创伤,厉鬼在半空中翻腾不止躯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四处乱撞。

尽管如此,向缺依旧没掉以轻心,这些手段能伤得了它但肯定没办法镇住对方,这种厉鬼的身上凝聚了很多煞气,要想让它魂散可没这么容易。

果然,厉鬼只是飘在半空中挣扎着,但是躯体却没有散开,那刺耳的尖叫一直响个不断,震的向缺耳朵直发麻,响声越大他却越担忧,小鬼没啥动静,厉鬼动静大就说明它的道行已经很深了。

窗口被封住了出不去,厉鬼转而跑向门的方向,向缺嚎的喊了一嗓子:“屠夫,准备了”

门外一直听着里面动静的老屠夫一听向缺呼喊,手里的屠刀就举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就一刀插向了门正中间。

陈家的门都是实木的,材料肯定没的说,一刀也绝对扎不透,但也没必要穿透房门,鬼不走门他们会穿门而过,所以屠夫这一刀钉在了门上,而恰好穿门想要闯出去的厉鬼正好撞了个正。

“啊······”厉鬼的躯体被刀刺中,顿时显得有些模糊起来。

这一刀比之前所受的所有创伤都要重的多,屠夫杀气重手里的刀不知道饮了多少血,杀气更重,老屠夫确实有些经验,他和陈三金根本看不见厉鬼完全是凭经验猜测,居然一刀之下硬把厉鬼重创然后给逼了回来。

屠夫咽了口唾沫,说道:“里面那年轻人挺有招啊,那脏东西恐怕是坚持不住了”

从门内被逼而回的厉鬼还在翻腾中,向缺从背包里掏出一块黑黝黝的方块木头,抖手就甩了过去。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急急如律令”甩出木头,向缺连忙结印口吐道咒。

厉鬼眼看着那块木头落到自己头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嘴里尖啸连连,转身望着向缺露出了一副祈求的神色。

”后悔了?晚了,早干啥去了,给你机会你不用,把我累的跟犊子似的了然后现在想反悔你拿我耍着玩呢啊“向缺结印,让那黑黝黝的木头块飞到厉鬼头上后,屋外半空中迅速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一块雷云降临在陈家所在小山的上方,然后凭空响起了一声炸雷,闪电直劈陈家大宅。

“咔嚓”

漆黑的屋内一道强光突现,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轰然而响,整个陈家大宅都不禁为之一颤,外面站着的陈三金和老屠夫猝不及防又离的近,登时给震的撞到了墙上,两眼紧闭脑袋直发晕。

雷是所有一切阴霾邪物的克星,劈中者灰飞烟灭,无论道行多深的鬼物被被雷劈中都没有幸免的可能。

而屋内,厉鬼在那一声雷响后,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四散开来,浓浓的黑气像是一团雾气般慢慢变淡,然后逐渐消失。

厉鬼魂飞,原本阴冷的屋内刹那间就恢复过来,尽管还挡着窗帘也不再漆黑无比,温度也渐渐上升回来。

向缺累的跟条死狗似的,喘气着趴在地上然后捡回了那块黑木头,黝黑光滑的木头上凭空多出了一道细纹,向缺暗骂了一句:“出师不咋顺啊,第一次出手就把这宝贝给用了,真心疼”

那块不起眼的黑木头是向缺身上仅有的几件驱鬼之物,十分罕见,名叫惊雷木。

据邋遢老道所说,这块惊雷木是出自宋代包青天之手,原本为他断案所用的惊堂木,是被雷劈过千百次的柳木所制,所以包拯升堂之时每次用惊堂木拍案板都会传出一声巨响,能把堂下罪犯凭空吓的心神俱失。

后来包青天死后,这块惊堂木也跟着消失了,有一说是给包拯陪葬了也有说被当时的皇帝给收了回去,其实惊堂木自包拯死后就落在了古井观的先人手中,然后被某代祖师爷祭练,并且在上面刻上了惊雷符咒。

这块惊堂木就变成了道家法器,因为上面刻了惊雷符所以现在则是叫做惊雷木,再加上惊堂木被包青天用来断案几十年一直随身携带,上面更是凝聚了包拯的一身浩然正气,这块不起眼的木头块绝对可以被称之为道家重宝,能克所有鬼物,一般的道士见了肯定会眼珠子瞪的溜圆,如果放在一些道派里甚至会被当成道家重宝。

此木,平日里佩戴在身上万邪不侵,一切阴霾鬼物撞见了都要绕道而走,要不是之前进来时向缺用手法掩盖住了惊雷木上的气息,恐怕他在门外厉鬼就得逃之夭夭了,绝对不敢近前。

惊雷木加上惊雷符咒同时施展这世上的厉鬼一般都承受不住,就算不死也得没了大半条鬼命,向缺为啥没一上来就用惊雷木,是因为这玩意每用一次里面蕴含的惊雷威力就会少一分,被蕴养了几十年的惊雷木效用只能坚持九次,九次之后就会变成一件辟邪的东西而没有了原本的威力。

除非他再把惊雷木送回古井观,让老道重新祭练刻符,但可惜的是他之前下山之际,老道就告诉他,等他把身上的命理劫数处理干净了再回来,否则就死在外面吧。

所以向缺抠搜的很心疼,轻易不想用,他现在的道行还没办法祭练惊雷木,用一次就损失一次,相当可惜了。

这次撞见的厉鬼以初出茅庐的向缺而言确实很难对付,事先准备好黑狗血,屠刀和铜钱的情况下也没拼过它,最后不得已才动用了压箱底的东西。

在地上趴了一会,向缺慢吞吞的爬起来打开门,脑袋还有点发晕的陈三金刚要开口,向缺朝背后指了指,他现在是一个字都不想往出蹦,都累成犊子样了。

陈三金道了声谢,就进入卧室里,王林珠此时还双眼紧闭的躺在地上,但是脸色已经恢复如初,呼吸之间也很平稳,明显是没有大碍了。

“谢谢,先生辛苦了”陈三金说道:“家里人应该没事了吧?这次······”

在外面休息了片刻,和屠夫道了声谢,向缺从包里掏出个瓷瓶在里面倒出两粒药丸塞进嘴里算是恢复了些精神。

“你家最重的两个已经没事了,至于其他人身上的问题则是因为气运的原因,就像你儿子似的,等这次事情解决了他也就好了”向缺靠皱着眉头,说道:“虽然人是没事了但其实事还没完呢,有人耗费了大力气破了你家的风水局,并且又重新做了个局祸害你们陈家,如果你没来古井观求援,最多三个月之后,你们陈氏直系血脉全都会莫名其妙的暴毙,查都查不出来原因,而你们家这些年来积攒的钱财也会被人窃走,这就等于是你们陈家白忙活了百十来年,算是白给别人做了嫁衣”


宝新系是一部运转着的庞大机器,陈氏大宅则是宝新系的发动机,陈三金是中控电脑,他的话就是最高指令,从向缺让他准备开始陈三金吩咐下去,不到半个小时所要求的东西就全部准备妥当。

两盆浓黑散发着腥臭味的黑狗血被人涂抹在了卧室的窗外,一个有着三十年屠宰经验的老屠夫带着把杀牛刀待命,向缺手里掂量着一大把铜钱很无语的说道:“老陈,有钱不带这么玩的,你这有点太高调了哈”

“怎么?不合适?”陈三金问道。

向缺说道:“合适,但我这一把铜钱砸出去百八十万的可就没了,这是在烧钱啊”

陈三金很淡定的摆手说道:“这东西我放着也没用,砸就是了,不用客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库房里这些铜钱可能还有百十来斤,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可以让人再搬过来”

向缺让他准备的铜钱,随便弄点明清时代的就可以,但陈三金给他拿来几十枚万历通宝,这到是明清的古钱,可忒特么值钱了,他随手抓这一把就值大几十万了,砸鬼太浪费。

明清两朝出传世帝王,比如康熙,乾隆,万历年间都是国富民强,国运昌盛,帝气大盛,这些朝代的铜钱都有极强的辟邪驱鬼之效,常人平时佩戴一枚小鬼都难以近身,如果谁手里攥着一大把的话都他么的能化身成天师了。

谁要是带个秦始皇时期铸造的钱币在身上,一辈子邪气沾不了身。

“来大爷,待会有啥动静你都别动,拿着你那把杀牛刀给我堵在门口就行了,要是见到啥不干不净的东西你就手起刀落干就是了,不用客气,明白没?”向缺拉着老屠夫走到门口,说道:“干你们这行的,见的肯定比常人多,不用我解释了吧?”

老屠夫点头说道:“懂,这屋子里有脏东西呗?这年月也就是找不到在菜市口行刑的刽子手了,不然他们恐怕比我更合适”

向缺竖着拇指说道:“爷们,行家”

常人都知道器物能驱鬼辟邪,但一般人都不知道这世上有几种人本身就有着最好的镇邪作用,身居高位的官员官气旺盛百邪不侵,领兵打仗的将军煞气凛然同样如此,还有一种人就是屠夫和侩子手。

古时的侩子手行刑多年的身上杀气浓重,干了一辈子砍人头的行当连厉鬼都不敢近身,现在这社会侩子手没有了,但屠宰场里杀猪,杀牛甚至杀鸡的人也基本上差不多,虽然杀气没有侩子手浓,但杀生的年头多了照样能唬鬼,特别是常年都用一把屠刀的,还能起到加持的作用。

向缺让屠夫带着自己的屠刀守在门口,那个厉鬼只要不是道行太深的绝对没法冲出来。

准备妥当后,无关人等全部清退,上面只剩陈三金和老屠夫在门口,向缺手搭在门把手上后猛的一推门,一股子阴风就扑面而来,吹的人头发忽的向后一扬,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这不是冬天刺骨的冰寒,而是一种渗透到骨子里的阴冷。

屠夫和陈三金早有准备也被这一出给吓的脸色发白了,没等他俩反应呢向缺迈步走进卧室重新又把门给关上了。

屋内阴气森森,两扇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挡上了,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漆黑而又寂静,人一踏入仿佛瞬间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般,屋内之前传出的动静此时也没有了。

向缺过了片刻才适应屋内的黑暗眼睛扫了一圈才发现在对面墙角下缩着一个影子,黑影穿着普通的睡衣蹲坐在地上脑袋埋在胳膊里,就像是一座石像般一动不动。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进入,穿着睡衣的黑影缓缓的抬起脑袋,向缺啐了一口,骂道:“是个丑鬼”

穿着睡衣的女人就是陈三金的老婆,王林珠,此时她披散着头发双眼眯眯着一条缝,眼袋高高的鼓起但眼眶却很深眼睛都凹进去了,脸颊发白嘴唇粉红这完全不是正常人的脸色,鼻孔里流出两道血印子,表情以一种极不规则的状态扭曲着,嗓子眼里发出了低沉的呜咽声,就像是卡着一口痰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一样。

王林珠看见向缺站在自己对面,就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缓缓的挪着脚步朝他走近,向缺后退两步手在墙上摸索着后“啪”的一声,打开了开关。

屋内的灯光顿时亮了起来,王林珠胳膊慌忙挡在自己眼前,嘴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厉啸,听起来十分瘆人。

守在门外的屠夫和陈三金听见这声穿墙而过的啸声顿时身子一哆嗦,这他么的也就是白天,这要是晚上在外面听见这一嗓子能把人给吓尿裤子了。

屠夫转头对陈三金说道:“这位老板,屋里是你什么人?”

“我老婆”

屠夫皱眉说道:“有厉鬼上她身了,听这动静好像还不是一般的厉鬼,估计是横死有些年了没有投胎,在世间闲逛祸害了不少人,好重的煞气”

陈三金诧异的问道:“您老,也懂这些?”

屠夫扬了扬手里的屠刀说道:“做我们这行的比你们这些普通人见的多,杀生杀的多了什么怪事没领教过,早些年我们村里有人家犯邪病了,曾经有先生请我去坐镇,或者有人家起坟的时候怕有大粽子出现也让我带着刀去壮胆,我虽然不太懂,但这种事也见过几次了,不过这一次这么玄乎对我还是头回碰见,但愿里面那位先生有些门道,不然那就麻烦了”

“你鬼叫个什么啊!”向缺靠在墙上,抬手指着王林珠说道:“滚出来,自己出来我给你个机会,让我拉你出来可就不这么客气了”

先前警告陈夏身上小鬼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但这一回向缺的话,王林珠身上的厉鬼根本没当回事。

小鬼就是小鬼,没什么气候和道行,能上人身但害处不大顶多让人昏睡然后用时间来耗掉人身上的生气。

但是厉鬼就不同了,几十年的厉鬼做了太多孽,时间越久道行越深,上了人身后就能控制人,并且手段层出不穷,没点本事的先生碰见了根本无从下手,被反噬的可能性非常大。

显然,王林珠身上的厉鬼不是寻常货色,明知向缺是来对付自己的,也没当回事。

陈三金没理会向缺的警告,直接问道:“要动我陈家根基,非一日之寒能做到,就像先生所说必然是付出了极大的心血才能办到,我想知道下手的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扳倒我陈家”
陈三金虽然对古井观当年如何给陈家做风水局这事不太了解,但他深知古井观的局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破掉的,甚至代价一定非常昂贵。
因为身为陈氏的族长,他至少知道一点,陈家这些年来的发展太顺了,无论是做生意还是结交人脉都顺风顺水的,极少出过什么纰漏,特别是国内出现过的两次动荡都被陈家给躲了过去,并且每次陈家在高层站队都是准而又准结下了高层次的政治资源,外人只以为是陈家决策者英明,有指点江山之才,但只有陈家族长才明白,这成功的背后有半数要归功于古井观的风水局。
再一个,财富和人脉积累到陈家这个程度的,想要搬倒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了,抛开财力不说,陈家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背后不可能没有政界资源,并且资源还非常强大,这么一来还有人下手图谋可见背后努力得付出多大的心血了。
况且,宝新系这个商业帝国的掌控一直紧握在陈家族长手中,哪怕是集团高层也无法决策宝新系,只有陈三金才能主导宝新系,外人要插手根本不可能。
想要把宝新系纳入囊中的人,天知道得打了多大的一个算盘!
“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跟你好好唠唠这事”
陈三金带着向缺来到楼上书房,吩咐其他人一概离的远远的不许靠近此处,又亲自从柜子里拿出茶叶给向缺沏了杯茶。
向缺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砸吧着嘴诧异的问道:“武夷山母树的大红袍?陈老板你挺有货啊”
大红袍在市面上还算常见,但极品的就见不到了,这茶根本不外卖,一年就产出那么几斤全都专供上面了。
“先生,也喝过这茶?”陈三金一愣,没料到向缺一口就喝出来了。
“啊,可巧了”向缺愣呵呵的说道:“你要换成别的茶我还真喝不出来,古井观就只有这大红袍,被那老家伙当个宝似的藏着掖着,我前几年偷喝了不少,喝的嘴都没味了你说我能品不出来么?不过被我偷喝没之后就断货了,有三五年没尝过了”
陈三金脑门子一条黑线,嘴角直抽抽,这货说话也不知道是太不着调了还是真有那么回事,怎么听着跟放屁似的。
“来,趁着茶还热乎呢咱唠点正事吧”向缺一本正经的问道:“老陈啊,你心里有点谱没啊”
陈三金皱着眉头沉思许久,脑袋里不断的回忆着近几个月宝新系的处境,还有国内高层的动向,宝新系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不可能独树一帜,总有跟它差不多的存在,大家都做大了那必然有争锋的可能性,树敌太正常了,中国这么大凡是做到一定规模的估计都能被称为红顶商人,陈三金是红顶,外面那些陈二狗刘四两也是红顶,旗鼓相当的对手有那么几个,敢琢磨琢磨宝新系的不见得就没有。
陈三金还知道另外一码事,在国内,商界里有不少大佬可都是白手套,专门给某些人敛财的,这些人同样危险。
“大概的范围我能有,但局限到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身上,我就拿不准了”陈三金眼神里闪过一道寒光,阴阴的说道:“能把爪子伸这么长的,也就那么几个”
“这样啊,我把爪子揪出来,你敢剁不?”
陈三金愕然问道:“先生能找出是谁在背后下手?”
“用点心就行,风水这事做出大局来的,没那么容易藏着掖着”
“先生帮我把人揪出来,手起刀落的事我来做”
“你这么说我很得意,必须血性点”向缺很臭屁的说道:“不干他一下,他就不知道古井观咋是他爹的”
向缺把背包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掏出一个罗盘,然后把老道给他的那三枚铜钱在手里晃荡两下后就随手扔在桌子上,铜钱在桌上蹦跶了几下后,罗盘上的指针指向了西南处。
这是古井观的卜算之道,铜钱卜卦罗盘指路!
“想要破古井观给陈家布的风水局,并不是随便找个风水师就能办到的,他们至少得图谋一年半载才有机会”向缺指着书房外说道:“当年古井观给你们陈家先人做的局叫龙穴聚财局,陈家从山脚下直修到大宅的那条路和两旁的树林,还有宅内的一切布置都在局内,想要破了这个局首先就要打破宅内的风水格局,然后至少还要有三个风水师另外布局引走你们陈家宅内的气运,我之前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有两处风水阵眼被人动过了”
“也就是说,陈家的风水局被人给破了?”陈三金阴着脸说道:“在我陈家大院里破了阵眼,呵呵,有意思了”
“把内鬼查出来吧,破坏两处阵眼不是一两天能办到的肯定是能经常出入陈家大院的人才能有机会的,气运这东西凝聚起来费时费力,所以散了的话也不会凭空就那么容易散的一干二净,你先把内鬼找出来,然后派人去西南方向守着,到时我破对方局的时候必定会引发异象,让你的人注意哪里有动静就说明对方的风水师是在哪里布局,顺藤摸瓜就能查到了”
“西南方······”陈三金目光盯着窗外,果不其然的说道:“那里是京城”
“那两处被坏的阵眼,一处是在后院的池塘内,一处在前院的假山中,你查查前段时间有什么人刻意接近这两处地方,基本他就没跑了”
这一点并不难查,在陈家宅院内密布了几十个用来做安保的摄像头,把整个宅院全都给覆盖了······陈三金当天晚上就让自己的心腹把摄像头记录的内容连夜翻看,同时下达命令让那些平时有机会随意出入陈家大宅的人全都立刻返回,谁不回来以后就彻底别再想进陈家大院了。
"


门外一直听着里面动静的老屠夫一听向缺呼喊,手里的屠刀就举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就一刀插向了门正中间。
陈家的门都是实木的,材料肯定没的说,一刀也绝对扎不透,但也没必要穿透房门,鬼不走门他们会穿门而过,所以屠夫这一刀钉在了门上,而恰好穿门想要闯出去的厉鬼正好撞了个正。
“啊······”厉鬼的躯体被刀刺中,顿时显得有些模糊起来。
这一刀比之前所受的所有创伤都要重的多,屠夫杀气重手里的刀不知道饮了多少血,杀气更重,老屠夫确实有些经验,他和陈三金根本看不见厉鬼完全是凭经验猜测,居然一刀之下硬把厉鬼重创然后给逼了回来。
屠夫咽了口唾沫,说道:“里面那年轻人挺有招啊,那脏东西恐怕是坚持不住了”
从门内被逼而回的厉鬼还在翻腾中,向缺从背包里掏出一块黑黝黝的方块木头,抖手就甩了过去。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急急如律令”甩出木头,向缺连忙结印口吐道咒。
厉鬼眼看着那块木头落到自己头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嘴里尖啸连连,转身望着向缺露出了一副祈求的神色。
”后悔了?晚了,早干啥去了,给你机会你不用,把我累的跟犊子似的了然后现在想反悔你拿我耍着玩呢啊“向缺结印,让那黑黝黝的木头块飞到厉鬼头上后,屋外半空中迅速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一块雷云降临在陈家所在小山的上方,然后凭空响起了一声炸雷,闪电直劈陈家大宅。
“咔嚓”
漆黑的屋内一道强光突现,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轰然而响,整个陈家大宅都不禁为之一颤,外面站着的陈三金和老屠夫猝不及防又离的近,登时给震的撞到了墙上,两眼紧闭脑袋直发晕。
雷是所有一切阴霾邪物的克星,劈中者灰飞烟灭,无论道行多深的鬼物被被雷劈中都没有幸免的可能。
而屋内,厉鬼在那一声雷响后,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四散开来,浓浓的黑气像是一团雾气般慢慢变淡,然后逐渐消失。
厉鬼魂飞,原本阴冷的屋内刹那间就恢复过来,尽管还挡着窗帘也不再漆黑无比,温度也渐渐上升回来。
向缺累的跟条死狗似的,喘气着趴在地上然后捡回了那块黑木头,黝黑光滑的木头上凭空多出了一道细纹,向缺暗骂了一句:“出师不咋顺啊,第一次出手就把这宝贝给用了,真心疼”
那块不起眼的黑木头是向缺身上仅有的几件驱鬼之物,十分罕见,名叫惊雷木。
据邋遢老道所说,这块惊雷木是出自宋代包青天之手,原本为他断案所用的惊堂木,是被雷劈过千百次的柳木所制,所以包拯升堂之时每次用惊堂木拍案板都会传出一声巨响,能把堂下罪犯凭空吓的心神俱失。
后来包青天死后,这块惊堂木也跟着消失了,有一说是给包拯陪葬了也有说被当时的皇帝给收了回去,其实惊堂木自包拯死后就落在了古井观的先人手中,然后被某代祖师爷祭练,并且在上面刻上了惊雷符咒。
这块惊堂木就变成了道家法器,因为上面刻了惊雷符所以现在则是叫做惊雷木,再加上惊堂木被包青天用来断案几十年一直随身携带,上面更是凝聚了包拯的一身浩然正气,这块不起眼的木头块绝对可以被称之为道家重宝,能克所有鬼物,一般的道士见了肯定会眼珠子瞪的溜圆,如果放在一些道派里甚至会被当成道家重宝。
此木,平日里佩戴在身上万邪不侵,一切阴霾鬼物撞见了都要绕道而走,要不是之前进来时向缺用手法掩盖住了惊雷木上的气息,恐怕他在门外厉鬼就得逃之夭夭了,绝对不敢近前。
惊雷木加上惊雷符咒同时施展这世上的厉鬼一般都承受不住,就算不死也得没了大半条鬼命,向缺为啥没一上来就用惊雷木,是因为这玩意每用一次里面蕴含的惊雷威力就会少一分,被蕴养了几十年的惊雷木效用只能坚持九次,九次之后就会变成一件辟邪的东西而没有了原本的威力。
除非他再把惊雷木送回古井观,让老道重新祭练刻符,但可惜的是他之前下山之际,老道就告诉他,等他把身上的命理劫数处理干净了再回来,否则就死在外面吧。
所以向缺抠搜的很心疼,轻易不想用,他现在的道行还没办法祭练惊雷木,用一次就损失一次,相当可惜了。
这次撞见的厉鬼以初出茅庐的向缺而言确实很难对付,事先准备好黑狗血,屠刀和铜钱的情况下也没拼过它,最后不得已才动用了压箱底的东西。
在地上趴了一会,向缺慢吞吞的爬起来打开门,脑袋还有点发晕的陈三金刚要开口,向缺朝背后指了指,他现在是一个字都不想往出蹦,都累成犊子样了。
陈三金道了声谢,就进入卧室里,王林珠此时还双眼紧闭的躺在地上,但是脸色已经恢复如初,呼吸之间也很平稳,明显是没有大碍了。
“谢谢,先生辛苦了”陈三金说道:“家里人应该没事了吧?这次······”
在外面休息了片刻,和屠夫道了声谢,向缺从包里掏出个瓷瓶在里面倒出两粒药丸塞进嘴里算是恢复了些精神。
“你家最重的两个已经没事了,至于其他人身上的问题则是因为气运的原因,就像你儿子似的,等这次事情解决了他也就好了”向缺靠皱着眉头,说道:“虽然人是没事了但其实事还没完呢,有人耗费了大力气破了你家的风水局,并且又重新做了个局祸害你们陈家,如果你没来古井观求援,最多三个月之后,你们陈氏直系血脉全都会莫名其妙的暴毙,查都查不出来原因,而你们家这些年来积攒的钱财也会被人窃走,这就等于是你们陈家白忙活了百十来年,算是白给别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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