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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成了丈夫高攀不起的神刘婉君陈瑞州最新章节

秋景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主角:刘婉君陈瑞州   更新:2024-12-05 0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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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婉君陈瑞州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我成了丈夫高攀不起的神刘婉君陈瑞州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秋景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离婚后,我成了丈夫高攀不起的神刘婉君陈瑞州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太太,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这个家的。”

这话被沈怡萍用温温柔柔的调子说出来,瞬间拉回来了刘婉君的思绪。

刘婉君回了神,却依旧和上辈子一样,没有吭声。

只是好笑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闹剧。

还有她那个留学五年才归来的教授丈夫。

秦荣连将沈怡萍护在身后,脸上带着一丝迫切恳求:“婉君,我知道我出国五年,你照顾爹娘,也是个称职的妻子,可你今天若是不答应,怡萍一个弱女子,就没办法在北平过了呀……!”

刘婉君不咸不淡的杠了一句:“不住北平,不就能过下去了,这么多地,就非得是北平吗?北平到底有什么非得呆的呢?”

这句话她上辈子只在心里这么想了下,没想到居然还有机会把这话说出来。

“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北平如今发展这么好,她一个留学回来的不在北平,岂不是浪费这份才华……”

秦荣连也许没想过刘婉君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文化人的素养让他涨红了脸,却哑口无声。

他面色带着微微的愠怒,又说:“婉君,你没读过书,也没看过世界,你讲出这样的话我不怪你,可她不一样……”

秦荣连说这话的时候面色红了一片,他身上文质彬彬的浅灰色西服沾了一抹褶皱,这是他出国前婉君一针一线替他赶出来的,为了做这件西装,她熬了好几个通宵,就只为了让丈夫穿的合身些。

婉君答非所问:“嗯…她有什么不一样?难道她不是女人?”

秦荣连被她气的狠狠拍了一下门框:“她当然是女人!我是说她身上的才华,气质,都是你不能比的,她是伦敦大学的高材生,如今也被北平大学数学系给聘为老师,她和我一样,都是整个民族的希望,她和你这种只会待在院子里的平庸妇人,是不一样的。”

真是文化人。

连吃带拿的,还不忘顺便夸下自己。

婉君笑了下:“既然是民族的希望,怎么还会甘愿和我共事一夫?出去看过世界的女性,不应该回报国家,难不成就是这样的吗?”

这时候,沈怡萍面色愁容的扯扯他的袖子,“荣连,算了,不要这么说她。”

眼前的少女被沈婉君说的脸上沾了泪珠,看的秦荣连心里一阵心疼,他温柔的将沈怡萍揽入怀中:“你不要这么说她,她为了我,已经牺牲很多了。”

沈怡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真心的说:“太太,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今天的事我不会怪你,可我是真心爱荣连的,人生能有一个知己,已经是不易了。”

知己知己的。

谁家知己是要睡到一起的?

刘婉君微微叹息:“我是见识少,不懂你们文化人,可这知己知己,书上得来终觉浅,原来这知己,知己到了根子上……”

秦荣连一时怔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根…?”

哪个根…?

这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沈婉君说的什么意思,可她说的又太过委婉,叫他如同吞了针一般,一口气下不来,又出不去。

刘婉君又叹息了一声:“我什么意思你真不懂?你出去读了五年书,回来连北平话都听不懂了?”

秦荣连双眉紧蹙:“婉君,你现在怎么会这么刻薄?这些话到底是谁教你的?”

他眼里的刘婉君,没文化归没文化,可也绝不是会这样说话的人。

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别人教给她的。

沈怡萍倒是马上就听懂了,她捏着裙子一角,身上的漂亮洋装随风摆动,她盈盈落泪的说道:

“太太,知己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和荣连,恪守本分,一点逾矩的事情都没做过,如今回来北平,是想着一起建设家乡。新时代的女性,应该是无畏无惧,不应该被一纸婚书束缚,马克思主义曾教导过我们……”

这位姑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的丈夫打断,“怡萍,不要再说了,你和她说马克思,她一个没文化旧式女人,怎会听得懂?”

说完,秦荣连瞥了一眼婉君这双三寸金莲的脚,似是嫌弃。

沈怡萍也顺着目光往下看:“……”

她倒不这么想,因为她觉得这个太太和荣连说的完全不一样。

她一直以为这个太太,不过是个旧社会的裹脚女人,只要她说话温和些,应该就能拿捏的住,可见了后才发现,这位太太清冷淡雅,说话不卑不亢,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这下难办了。

——

注:架空,有私设,太真了我不敢写,各位多多包涵


婉君想知道刚才冒出来的那个怼怼系统是什么。

——难道只要她怼赢了秦荣连就有奖励?

为了验证猜想。

婉君又问他:“荣连,你既然说到西装了,那你买了吗?给我瞧瞧?你若是真买了,我也不说什么了。”

她之所以这么问,就是知道他压根没买什么西装。

可秦荣连支吾了半晌,也放不出一句屁话来,全然没了刚才的怒火气焰。

他只好承认:“我的确没买西装,可是伦敦的开销大却是真的,就像怡萍说的那样,那边的人都瞧不起我,为了能顺利毕业,我才花这么多钱去上下打点。”

婉君摇头叹息:“……”

死鸭子嘴硬。

秦荣连出国这五年,总是变着法的要家里给他多打些钱。

从原来的500大洋,硬生生的打到了1000大洋。

一千大洋在北平那可是一笔巨款!

这钱甚至都能大栅栏周边买一套小四合院。

秦家这三年入不敷出多,早已不复辉煌,可公婆为了让他好好读书,千叮咛万嘱咐的,叫婉君别和他说家里的这些事。

他们是撒手不管了,所有的管家担子却都落在了婉君头上。

工人的工钱要结算,丈夫的生活费也要给,婉君从没抱怨过什么,咬了咬牙,缩衣节食的过日子。

她想左右不过几年的时间,熬一熬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她这样为了这个家,为了公婆为了他,也为了孩子。

最后却又换来了什么呢?

婉君有些想骂他不识好歹,但话到嘴里又含糊着没说出口:“……”

这倒是又被秦荣连钻了空子了。

秦荣连见婉君不说话,苦口婆心又劝了一句:“婉君,就因为我带回了怡萍,你就不信我说的话了吗?我承认我给不了你爱,可我妻子的位置还是你的啊…!”

他又说:“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见了,试问这天下间哪个妻子会这么污蔑自己丈夫?你要多想想自己的错,给别人一些宽容,就像我宽容你一样。”

婉君瞳孔微睁:“哦?我污蔑你?你哪句话看出来的?说说看?”

天老爷的喂,他居然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

秦荣连又没声响了:“……”

沈怡萍上前附和了一句:“太太,我和你保证,我只是想和荣连一生一世一双人,妻子的位置还是你的,我已经抢走荣连的爱了,不能再和你抢这个重要的位置了……”

眼前的女孩说这话的时候,眼尾沾了些许落寞,惹得秦荣连又是一阵安抚。

婉君觉得好笑:“你真的甘心只要爱情吗?”

——也许他们一开始的确只是想要在一起过日子。

——可日子久了,哪个女人会真的甘心自己永远没名没份?

别人看不出来沈怡萍的心思,婉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可偏偏有的丈夫就是那么蠢,只能看得到别人的委屈,看不到自家妻子的委屈。

秦荣连面色有些无奈:“婉君你看,连怡萍都这么说了,她是个好女孩,她不会和你抢身份的。她真的只是想和我一起生活,好好相爱。你就当多了个姐妹,行也不行?况且以后要和国际友人做生意,家里有个会说洋文的,不比你只会说北平话的好吗?”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婉君没文化这件事,今天就算再好的脾气的人在这里,也会被他活生生折磨疯了。

没怎么读过书这件事,婉君心里头是有自卑的。

婉君知道秦荣连在想什么。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荣连,这不是说洋文不洋文的问题,这件事太大了,我说了不算,你该找爸爸去提这件事,爸爸要是同意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奇怪,那个系统怎么没声音?

秦荣连脸上的耐心耗尽:“爸爸那边要是能说得通,我还来找你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爸的脾气!?他根本不可能允许我带怡萍回家的!!”

听到这话的沈怡萍也是面色惶惶:“太太,你就帮帮我们吧,荣连刚拿到北平大学的教授这一职位,名誉上不能有任何污点的!”

“太太,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证明自己对这个家是有帮助的。”

沈怡萍的心里被吊了起来,沈怡萍时常听秦荣连提起过他那个铁面阎王一般的爹,也正是他逼着荣连娶了刘婉君,才会造成这样不幸的婚姻。

婉君听到「名誉污点」这几个字的时候,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上辈子的婉君大发脾气,是死活都不让沈怡萍进门。

秦荣连见她心狠,干脆也狠了狠心,直接带着沈怡萍去外面租房子,也不要什么名誉脸面了,任凭别人婉君和沈怡萍指指点点。

他现在说名誉,也只是想试探婉君的口风,好让损失达到最小化。

若真是闹大了,秦荣连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他什么的。

而事实刚好证明了这点。

一个教授在外面养女人,他还是能被尊称为一声教授;

但一个太太让丈夫没吃饱、没睡好、没穿暖,别人就会狠狠的责怪他的太太不够大度,不够体贴,是个强势的妻子。

名誉这一说法,也只有沈怡萍会相信了。

她的这个丈夫,只不过是想让婉君和自己低头罢了。

秦荣连果然再度质问她:“婉君?你当真要这么狠心!?我们好歹也是几年夫妻…!”

婉君还是没松口:“荣连,你应该是个讲道理的人,你也该知道,我也有我的难处,我今天要是同意了,爸爸那边又要怪罪我了,我如今管家里的大小事务,为了管好这个家,上下也得罪了不少人。你要让我和爸爸提,你这不是让我在爸爸那里难做人?”

她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让他们有事别找她,她不做这个中间人。

婉君上辈子脑子不大清醒。

以为家公的家规立在那里,公婆总归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所以没同意这件事,还大闹一场。

但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一家人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

若婉君早点明白这些道理,上辈子她就应该当个甩手掌柜,或者早些离婚,也不会让这些人白白衬的她像个泼妇一样。


二叔公给儿子擦边,边擦边说:“抢他给女儿的玩具做什么?日后你成婚了,自己生—个呗!”

“快给你大哥道个歉。”

秦仲豪却倔强的说:“我没有错,我才不给他道歉,要道歉,也是他该给婉君道歉。”

婉君心想:你可快别说了,我都要离婚当口了,你来添什么乱啊?

秦荣连哼了—声:“我和婉君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闲事。”

秦仲豪又上了火气:“我偏管了你又如何?!自己不珍惜!还怪别人——”

婉君赶紧制止:“仲豪!你别说了!”

这个冲动的主儿啊。

像谁啊?

秦仲豪这才不甘不愿的闭了嘴:“……”

接着。

又是几声叹息。

“……”

秦老爷也看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因为玩具起的冲突,想来还是因为离婚的事情。

既然小辈不肯说。

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秦老爷挥挥手:“算了算了,你们散吧,小孩子家家的,过几天估计又好上了。”

这事儿,他管不了。

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



正厅门口。

秦仲豪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他对婉君说:“婉君,你二哥有封信寄过来,今天才到家里,我去帮你拿。”

婉君回绝了:“你拿了,放心惜那间屋子就行,我现在还得去厂里批阅花色。”

——其实她是要去买“放足”的工具。

——放足!迫在眉睫!

“那我送你?”

婉君正在专心下坡,所以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于是道:“行。”

秦仲豪捅破这层窗户纸后,显得比秦荣连还殷勤:“婉君,这里有坡,你小心点,别像上次那样跌—跤了。”

“来,我扶你。”

秦仲豪伸出了手,婉君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答应了什么。

她没接。

但有人生气了。

“你放手!你别碰婉君!!”

秦荣连气的面色绯红,直接就挤过来二人的身边,把婉君挤了—个踉跄。

婉君隐隐有些不爽:“……”

发什么神经?

秦荣连则是气的说话都不稳:

“仲豪!我没想到你打的竟然是这种心思,我今日本是想让你帮我—起劝婉君的,这原来竟是引狼入室!”

秦仲豪不屑道:“你自己能谈情说爱,有人喜欢婉君,你就受不了了?”

“反正七日后,你们就要离婚了,你不懂的珍惜,就别怪有人看到婉君的好。”

婉君恼了:“……都别说了!”

烦不烦。

就算秦仲豪真的喜欢她,她也不会和秦仲豪在—起的。

——她要离开的不止是秦荣连。

——而是整个秦家。

说罢,婉君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仲豪见状,继续嘲讽秦荣连:“你若真想对婉君好,还是别来缠着婉君的好,你看,你又惹得她心烦了吧?!”

“你!”

秦荣连气的拂袖离去。

而在远处。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落里。

沈怡萍看着他们三人发生的这—切,手里的帕子捏的死死的。

——这几天,她明显感觉到秦荣连的心不在她这里。

——而是在婉君这里。

沈怡萍满心满眼都是这个秦荣连男人,又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的变化呢?

—滴泪,从沈怡萍的脸上流落。

不同于以往是娇嗔的泪水,她这次哭的面无表情。

沈怡萍倔强的擦干眼泪。

——她不信她会输给婉君这样—个旧式女子。

——只要等她们离婚,秦荣连的心迟早还会在她身上的。

——她只需要等,等那个他们

虽然要离开秦家了。

但和厂里的员工相处了这么久,要说全没感情,倒也真的是假的。

婉君不信在生孩子的这个当口,在全家人收获新生命的当口,家里还会想着来孩子工作的工厂闹。

但是她也知道,越是穷的家,就越不把媳妇的命当人看。

婉君一声叹息:“哎。”

女工给婉君领了路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慌忙补了一句:“经理,对了,秦少爷也来了,一早来的,早上没见到你也没走,这会儿在跟小田婆家理论呢。”

婉君默默吐槽了一句:“他能理论什么?拿哲学来理论吗?”

恶人要用恶语磨。

好言劝不了不讲道理的人。

婉君一直说自己脾气好,并不是一句自夸,那日若是秦荣连对上的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早把他脸划花了。

女工领着婉君到了工厂的休息间门口,隔了老远就听见争执的吵闹声,男人女人都有,许多人你一言我一语,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这是一个男工的声音:“你到底是不是人?小田都要生了!你不请产婆!你来这里!你是想拖死她啊?!!”

又一个女工的声音:“孩子生不出来,怎么可能会和我们的染料有关系呢?!你托着她来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这是秦荣连的声音:“你这婆子,别太不讲理,你有什么事情,让她去医院生完再讲不行吗?”

“啊—!!”这是小田的哀嚎声。

婉君的心被揪起来,她赶紧推门进去。

她先是来个下马威,大声呵斥道:“嚷嚷什么?!都嚷嚷什么?!都在这里干什么?!!”

但婉君只刚起了个头。

就被眼前的景象气的哽咽了一瞬。

屋内,直冲眼帘的是小田痛苦在地上挣扎,她被几个女工扶着,头发和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又因为要生产了,只是穿了一件裙子,身上还盖着一件薄薄的工人外套。

婉君鼻尖忍不住酸涩了一下。

——这样一个爱美的女孩子。

——如今临近生产 ,却像个动物一般,被一群人围绕到一起。

一个老婆子在站在椅子上跳脚:“放你娘的屁!这赔钱货在家里生了好几天都生不出!产婆都说没救了!老娘给她请的产婆钱都没回本呢!!她要是生不出!!就是你们的错!!”

“医院医院!医院多贵!!你们不知道啊?!!”

老婆子骂骂咧咧的,骂完还想拿起桌上的瓶子就想往地上摔!

秦荣连前面说不过这个老婆子,这会儿看见她想摔东西,终于忍不住推搡了她一下,“你这婆子你别闹了!你要是不想带她去医院!也别拦着我们带她去医院!”

老婆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逮住秦荣连的手就又哭又闹:“天杀的喂,要杀人了!!资本家吃人了喂!!!欺负我这个七旬婆子了喂!!!”

婉君看的头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婉君又是一声呵斥:“你让她摔!一个东西按照原价赔!我看她有没有钱来赔!!没钱赔就押去官府!先打板子!再吃牢饭!!”

老婆子果然被吓得愣了下:“……”

手里的瓶子又默默放回了原位。

婉君在心里冷哼了一下。

一吓就怕。

也就这点能耐了。

婉君见这个恶婆还不下来椅子,又是一声呵斥:“你还不快从椅子上下来?!你知道你踩上去的椅子多少钱吗?”

其实这椅子是木工随便打的,要不了几个钱。

但是。

——和恶人打交道。

——要比谁更凶,谁嗓门更大,谁更不讲理。


婉君这才恍然看清面前人的长相。

的确有些熟悉。

她心里隐隐想起了什么,矢口炸了一句:“你该不会是…贺淮瑾…贺大哥吧?”

贺淮瑾点了点头,又轻轻关上店门:“小声点,你别声张,我现在的名字叫沈兴安。”

婉君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的想笑,但她想起失踪两年的大哥,忍不住问道:“贺哥…不…沈哥…我大哥人呢?这两年他到底去哪了?”

她大哥失踪很久了。

这两年书信也寄出去了不少,可就是没收到过回信。

上辈子的婉君一直在死前也没见过大哥,也不知道她大哥回来后看见她死了伤不伤心。

贺淮瑾玩弄着手里的工具:“他…卧底进了漕帮,暂时没有性命危险。”

婉君心里大惊:“漕帮?他去那里做什么?又何时能归来?”

漕帮是三大帮会之首。

漕帮明面上是个做慈善,接济贫苦百姓的好帮派。

可背地里,搅弄风云,害的许多人吃不起饭的也是漕帮。

贺淮瑾听后沉默,随即摇摇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婉君,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缺钱,秦荣连秦家破产了?”

婉君心被揪起来,又因为贺大哥最后那句话,提起的心又被放下来了。

破产什么啊。

她回了道:“破产倒是没有,只是这事儿说来也话长。”

贺淮瑾心思缜密,他看出来了端倪,于是又忙问:“如今你哥不在,他的妹妹就该是我的妹妹,你要有帮忙的,今天一定不要瞒着我。”

婉君想了想,贺淮瑾是她大哥的同学,也是她大哥十几年的好朋友,如果这事儿和他说,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这么想了后,婉君就把想离婚、想买房子的事情告诉了贺淮瑾。

虽是说了实话,却隐瞒了一部分。

隐瞒了重生和系统的事情。

婉君觉得重生又自带系统这事,和谁说,谁都不会信的。

还是自己藏起来的好。

贺淮瑾听后思索了片刻后说:“你这婚恐怕没那么好离。”

婉君蹙眉问:“何出此言?”

贺淮瑾答不对词:“你家的事情,你大哥也和我说了不少,秦家固有不对,却也实实在在的照顾了你们兄妹三人这许多年。”

“如今你这么一走了之,怕是要人说是背信弃义之人,这你也甘愿吗?”

这个婉君知道。

可她这些年的苦劳,难道抵不了这些恩吗?

贺淮瑾又说:“自古人情债难还,更何况你们之间还有个孩子,秦家重亲缘,必定不会舍了孩子,你若不要孩子,离开倒还好说。”

“若想要孩子,就需得再忍些时日,等孩子大了,再彼此解脱放手,方为一条良策。”

婉君被他说的心里一紧:“……”

她知道贺大哥在担心什么。

无非就是担心她一个女人带不大孩子,还会因为这份没还明白的恩情,被邻居闲言碎语。

只是贺大哥不知道的是婉君还有个系统能帮助她渡过难关。

良久后。

婉君才开口。

她的语调平静,却略有一丝微颤:“倘若我说,我就是忍不了呢…?”

婉君又说:“既入苦巷,就该及时掉头。他如今也有了真正欢喜的人,倘若不离婚,也只是蹉跎彼此一生,最后变成一世怨偶罢了。”

贺淮瑾惊异于她能说出如此有深度的话:“婉君,你长大了不少。”

——当年他就看出这小丫头是有几分才学天赋,可无奈这个小丫头倔强的很,始终都不肯一起进学堂读书。

——可惜了这样的好苗子。

贺淮瑾看着婉君,心里又是止不住惋惜。

若是当年婉君能一起去读书,兴许现在也不会被困在这一方宅院之中。

亦或者是说。

若是刘家没有遭遇这样的落寞,婉君如今也应该是个开朗的女子。

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想过婉君那双缠足的脚,即使人生没有任何变故,也不一定能走出北平。

女子的困境太多了,多的一时让人看不完。

也看不清。

更看不明白。

于是贺淮瑾叹息后又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将我的意志强加在你身上,这个你拿着。”

他递给婉君一张名片。

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北平王府金大街三百号。

婉君接过后问:“这是什么?”

贺淮瑾只说:“你刚说想买房,这不巧了吗,我手里正好有这么一处好房源。”

房源?

难不成是贺大哥的房子?

婉君推辞了:“这不行,我不能白拿白住。”

贺淮瑾笑说:“你想多了,这不是我的房子,是我一个友人的房子,他今天才委托我卖掉,价格么…”

他沉吟了一下。

“只要一百大洋。”

真的假的?

婉君有些不信:“贺大哥,你莫要诓我,你这地段就算贱卖,也要三百多一平方丈,这么大的宅子,怎么会才一百大洋呢?”

想来这肯定另有隐情。

贺淮瑾从兜里拿出一根火柴,点燃了一缕香烟。

烟丝从指尖绕上眉梢。

贺淮瑾才缓缓道:“房子是好房子,地段也是好地段。”

“我这朋友宅子出过一点事,他又迷信风水之说,又因为生意连年亏损,所以觉得是房子的问题,现在就一心想卖掉这个房子。价格只是随便开的,他人现在不在北平,委托去办理这件事。”

婉君问:“风水?难道是闹鬼?”

贺淮瑾掸了掸灰:“闹鬼倒是没听说过,婉君,你若是怕了,我这两日再替你好好寻个好房子。”

这怎么行。

婉君赶紧摆摆手:“不了不了,若是贺大哥觉得可以,小妹自然是信大哥的。”

她不怕鬼。

鬼远远没有人可怕。

况且能捡漏一个大宅子!

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贺淮瑾听了这话,碾灭了烟头,似是松了一口气。

他道:“你既觉得可以,那咱们现在就去看房子,看好了马上就过户!”

婉君:“要这么急?”

贺淮瑾道:“我也不就瞒着你了,我只在北平待三日,三日后我也要去漕帮了,组织下的任务,所以时间也有些赶。”

“此去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你多保重。”

婉君又惊了个大惊。

贺大哥也要去漕帮?

漕帮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一个个前赴后继的进去?

但婉君又没有多问。

理智告诉婉君,这不是她一个女人能去管的事情。

婉君要保证自己的安危。

因为若是她没了,她五岁的女儿也就有了娘的依靠了。

婉君只是说:“贺大哥,你若是在那边见到我大哥,叫他空了来北平一趟,小妹还有许多体己话要同他说。”

说到她大哥。

贺淮瑾眼眸微红:“不必多说,我会告诉他的。”

婉君觉得他有些怪异。

贺淮瑾又道:“我与你大哥情同手足,虽不是亲兄弟,却有同样的思想,同样的人生,同样的境遇,同样的… ”

同样的仇人……

这话他不敢和婉君,因为好兄弟特意交代过别让妹妹和弟弟知道这件事。

“如今他的妹妹有困难,我却只能帮到这里,实在是愧对你大哥。”

同样的什么?

婉君听出了一丝端倪,却又不知他隐瞒的究竟是什么。

大哥他究竟在做什么?

婉君安慰道:“贺大哥,莫要自苦,莫要着相。”

贺淮瑾挤出笑道:“是我着相了,走吧,咱们去看房子。”

说罢。

他就关了店门,又戴了一顶毛毡帽。

婉君也跟了上去。


婉君收了镯子的隔日一早。

她也不做多想。

就立马起身去了一趟典当行。

她倒不是为了典当镯子,而是想典当自己的私人首饰,换一些和女儿在北平安身立命的钱。

“店家,这些首饰,您看看按照现在的行情,能换多少钱?”婉君从怀里拿出两支金钗、两只金手镯、还有金项链和翡翠吊坠两块。

除了那两块翡翠。

别的金首饰都是她结婚那年婆母给她选的三金彩礼。

不多。

但应该也能当点钱。

自古以来金都是万能的通行物。

婉君喊了一声后,没看见店家的人影,只看见从铜色窗口里伸出来一只白皙的手腕:“我看看成色,把东西拿过来吧。”

婉君递了过去,又交代了一句。

“这些都是我私人首饰和嫁妆,品质应该都是上乘的。”

这店家的声音似是有些感冒引起的低沉,他嘲讽了一句:“每一个进来恒昌当的人都说自己东西是真的,真不真的,你等我验过了再说吧。”

婉君:“那您验吧…”

真不客气。

婉君觉得这店家的声音听着有些熟悉,但她心事重重之下,倒也没想太多。

她今儿来典当来,主要还是为了离婚那件事。

昨儿虽说吵了一架,闹了一场,可有一句话秦荣连倒也没说错。

——她一个女人,没有娘家,也没有钱的话,带着女儿在外面的确是熬不了多久的。

钱是万能的,也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婉君今天就来筹钱,她想先在北平郊区买个房子立身安命先,等过几天离婚成了后,也方便把女儿接过去一起住着。

谈起女儿,婉君叹息了一声。

昨天吃饭的时候,虽说没有在女儿面前闹不快,但彼此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女儿也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好的话,一直拉着婉君的手说别走。

当了妈的好像都是这样,自己饿着渴了都没什么事,但是孩子有点不开心,就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填上。

只是婉君这次真的不能再错了。

错的爱,就是折磨自己。

人都说过情关难过,但过情关其实就是要放下被爱的执着,学会爱自己,也成为爱本身。

如果学不会被爱,也学不会爱自己,只会让自己在「爱」这件事上,跌一次又一次的跟头。

婉君虽然是母亲。

但她也应该是她「自己」。



店家验了有一会儿了,久到婉君觉得店家是不是拿了东西跑路了。

但她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这么点首饰,还不至于让这么大一家典当行不要店和名声了。

可又确实太久了。

于是婉君催促:“店家,可验好了吗?”

这东西要验这么久吗?

婉君催了后,有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典当行的小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着对襟中山装,头顶羊毛毡帽的男人。

虽然看不清脸,但能看出他的轮廓分明,男人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硬朗的身形下却有着不属于北平男人的白皙肤色。

婉君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肤色。

婉君心想:我死了三天的脸,都没他这么白。

这人出来后,把婉君的首饰随意的丢在桌台上,点了点桌台道:“你这不是真金,是假金,这翡翠戒指倒是真的,能有这个价。”

面前的男人伸出两根手指。

婉君没管他开的价格:“这怎么会是假金呢?不可能吧?这…可是…”

这可是她成婚时候用的三金。

这么大的人家,结婚不会用的假金吧?

男人坐下来,拿出了验金的家当:“我就知道你不信,你要不信,我当场验给你看吧。”

他也没管婉君答应没答应,拿起一个金镯子就直接在坩埚里烧了起来。

瞬息的功夫。

那坩埚里的金首饰就化成了一锅黄色偏红的水。

婉君的喉咙里哽了一下:“…假的…”

真的黄金化了后是纯正的黄色,假的掺杂了铜元素的,会呈现偏红的颜色。

这常识连婉君这个不怎么出门的都知道。

怎么会这样?

男人给她看:“你这就是包了一层金皮,里面都是铜,要当的话也可以,但没多少钱,你怎么说?”

她还能怎么说?

她也无话可说。

饶是婉君这样重来一世,脑袋现在也有些发懵,她脑海里嗡嗡闪过这些年的日子。

难不成所有人都是在骗她?

仲豪,荣连,公婆,甚至家里的佣人都没人真心对她了?

这个家到底有谁对她真心?

婉君又急急问了一句:“那这翡翠能有多少钱?”

“这几个翡翠加一起,两百个大洋最多了,这翡翠的确成色尚可。”男人把玩着婉君的翡翠,反复的验后说了这么一句。

婉君拿来当的翡翠,是她刚成婚时,自己去珠宝行买的,当年花了三百大洋,为此她还心痛了好一会儿。

现在能换两百大洋也算可以了。

婉君在心里算了算。

这两百加上昨日的三百,再加上婉君自己的私房钱,那她现在手里就有六百大洋。

六百大洋其实不少了。

虽然比不过秦荣连一月的留学生活费。

但至少买个西直门内大街那边的宅子肯定是不成问题了,若要是想买好点的,热闹点的地方,这些钱怕是不够了。

不过这也好歹算是有了个住的地方。

像婉君这样一直漂流在别人家的女人,只要能有个自己住的地方,那心里就会安生不少。

这一点,有家的人是永远不会懂得。

婉君自喻是个俗人,因为她每次只要算一算钱,心里就会开心不少,甚至有时候还能自娱自乐上一整天。

至于假金的事情。

婉君看着这些假金首饰。

心里又生了一计。

她将这些假金首饰塞回了自己的兜里,就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准备带回去放回家里的原位。

面前的男人又问:“还当么?”

婉君很爽快:“当!当然当!两百就两百,现结?”

“现结。”

男人从兜里拿出两张法币,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你一个女人,要钱做什么?”

话真多。

婉君接过钱后回:“自然是缺钱才会典当。”

男人又问:“你现在很缺钱吗?”

婉君反问:“你们做生意的,还管客人的私事呢?”

她被问的有些恼,所以说话不大好听。

男人像是看出婉君的恼意,突然挽起袖口,袖口处上有一道极深的伤疤,在白皙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男人摘下帽子问:“婉君,你还记得我吗?”


也不知他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怎的,吃了瘪也要来找婉君说话。

兴冲冲的来,再灰溜溜的回去。

乐此不疲似的。

婉君锐评:人果然不能吃太饱。

婉君这几日,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心看书学习,顺便积攒积分。

——现在她手上已经有两万多积分了。

两万就算折算成现钱也不少了,但婉君并不急着兑换。

——因为她想再换—次神医体验券。

虽说救了小田的那天换过—次了,她也得到了治疗裹足脚的办法。

但是!

这个办法!

让婉君有些狠不下心!

那天,神医的知识脑海里清清楚楚的告诉婉君。

——若要放足,打碎重组。

——也就是说,要先敲碎旧脚,再让骨头重组长好,慢慢长出—双能跑能跳的新脚。

而且也不是万无—失的办法。

也是有失败的可能的!

所以婉君还想再翻阅—次,看看有没有别的万无—失的办法。

——她不怕疼,不怕死,但就怕失败。

婉君闭眼进入心海,又看到了熟悉的界面。

积分商城

您目前拥有两万两千积分。

请问您要兑换什么?

婉君换了—张神医体验券,眼睛却在升级系统上停留了—下。

升级系统需要三千积分。

婉君上—次升级后,获取积分的方式就变多了,所以她心里有个念头,就是觉得升级系统后,应该会有更好的东西出现。

好吧。

三千就三千吧。

小问题。

婉君狠了狠心,点了那个确认升级系统。

宿主您好,本次升级系统为随机,您随机到了「未来交易系统」。

在「未来交易系统」里,您可以购买未来的商品,也可以在拍卖页面上,把自己的东西放上去拍卖。

由于两个时代跨越较大,您的积分可当作金钱使用,同时您卖出的东西,也全部折算为积分。

本次升级费用三千积分,扣分结束,剩余积分—万八,祝您生活愉快。

机械音结束后,婉君看着崭新的界面愣住了。

整个画面里,都挂满了婉君从来没见过新奇东西。

婉君点开拍卖页面。

邮票、古玩、玉石、古书、旧书、古董花瓶…琳琅满目的东西让婉君看花了眼。

等等。

这个邮票不就是刚发行的「民普1帆船」系列吗?

婉君震惊了。

点开里面,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新票售三万,旧票售—万。

这么贵??

这套邮票—整套也就卖三块大洋。

…三元换三万!

这买卖太值得了!

婉君决定明天—早,就去收这套邮票,再挂上去拍卖。

积分商城里面,还有—个东西婉君不太懂。

“网课”拍卖。

网课是什么呢?

婉君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觉得还挺便宜的,只需要五毛积分就行了。

于是婉君顺手就拍下了网课。



婉君从心海里退出来。

神医体验券开始发挥作用。

婉君这—次仔仔细细的翻阅了脑海里的所有知识,但得到的结果还是和上—次—样。

看来没有别的办法了。

婉君下定决定:

——打碎重组又如何?比起未来的自由!这点痛苦算什么?!

——只要能熬过去,每天都是崭新的—天。

——更何况也不—定会失败,对吧?

这头。

婉君正在想治脚的事情。

屋外竟又瞧见了秦荣连的身影。

……又来了。

……吃饱了撑的吧。

只见秦荣连手中拿着—个玩具:“心儿呢?我给女儿买的玩具,你看可好看?”

——还有七天就是约定的日子了。

——秦荣连也不想离婚,也心急。


婉君犹豫的问她:“你可想离婚?”

小田惊的睁大眼:“…我没想过…离婚这个事太大了……我不敢……”

——她胆子没有婉君姐这么大。

婉君却说:“你要是想离婚,姐给你想办法,你只管跟着我,厂里那么多姑娘,哪个不能照顾你的孩子?”

“只要我还活着,就能给你—口饭吃。”

婉君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口气。

是因为那天救了小田后,她竟然意外获得了五千积分,比她花出去的还多,系统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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