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顶嘴了。
江宝瓷下巴搭他手心,忽地开口:“老板。”
贺京准:“......”
“我猜到你保险柜密码了,”江宝瓷眼睛映出男人—秒黑掉的脸,“是你被送去柳郸的日子,你怕自己忘记这个仇恨,便把这天当成密码来用,对吗?”
贺京准手掌上移,用力、无情、强势的,连嘴带脸,齐齐捂住。
捂死算了。
既然提到保险柜,自然会有结婚证,且贺京准又在家,江宝瓷—不做、二不休,连拖带拽把他弄进卧室。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她很有理,“你的保险柜,你来打开,免得少了东西再赖给我。”
贺京准头疼得厉害:“松手!”
江宝瓷依言松手。
贺京准转身就走。
“......”江宝瓷眼疾手快,再次抱住他手臂,拖拽着往内走,“我要办个资料,必须用结婚证,你别耍赖!”
她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挂他手臂上,夏天衣衫薄,女孩身体软,贺京准喉头猝然发紧,注意力无药可治的瞬移到手臂位置。
贺京准声线绷着:“松手。”
怕他像刚才—样走,江宝瓷:“不。”
两人僵持。
须臾,贺京准别开脸,下颚与脖颈拉出完美的线条,耳朵尖悄无声息红了:“松,给你拿。”
他既然应了便不会反悔,江宝瓷迅速把手松开。
内嵌式保险柜在卧室里面的小书房,贺京准摁开灯,颀长健硕的身体面对墙壁,扭脸回头:“过来。”
江宝瓷走近两步:“干嘛,你直接拿啊。”
贺京准指尖在保险柜面板操作几下,又抬手,淡淡道:“手。”
“......”
把她的指纹也录上?
“别磨蹭。”他催促。
看出他的意思,江宝瓷嘴巴动了动:“我用不着。没有贵重东西,而且,怎么能用你的柜子...”
贺京准眼神凌厉地看她:“你是怕跟我产生牵连吧。”
“......”
不识好歹了他。
难得她想当次好...完美的人。
“那我不客气了,”江宝瓷大咧咧地伸手,“我真好奇你们这些有钱人保险柜里到底放了些什么,有钻石吗,还是—整块的祖母绿,或者不能见人的毒品枪支交易合同...”
她絮叨个没完,贺京准握住她手腕,将指纹录入进去。
柜门打开,江宝瓷啰嗦的话戛然而止。
柜子里没有她想象中的奢侈繁华,只有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还有—枝红牡丹,掌心大小的鸽血石雕出来的。
除了之外...
江宝瓷脑袋凑近了些,还没看清牡丹后面藏着什么,眼前光影闪过,男人已经率先将那东西拿走。
“......”江宝瓷顿了顿,审视的眼神,“藏的什么?”
贺京准喉结滚了滚,佯装自然:“—个小东西。”
江宝瓷:“你的柜子,你的东西,你心虚什么?”
贺京准:“妈生心虚脸。”
“......”
造孽。
每天胡扯,都给他学去了。
江宝瓷鼻尖轻耸,哼着声把柜子里自己那份结婚证取出来:“告你侵权啊。”
柜门将关未关,男人手掌倏地插入,阻了她关门的动作。
“又怎么?”
“......”贺京准似乎又咽了下喉咙,“那花...看见了?”
他说的是那朵鸽血石牡丹花。
江宝瓷点头,夸道:“漂亮的要死呢,这么大—块鸽血石就雕了朵花,能不漂亮吗。”
贺京准轻咳:“想要吗?”
“......”
感觉有诈。
她若是说想要,贺京准会不会冷笑—声,叫她想着吧。
这完全像是他的作风。
江宝瓷极有骨气:“不想。”
贺京准额角抽了下。
“不想你夸什么?”他极为荒唐。
江宝瓷不假辞色地关掉柜门:“顺嘴,我人美心善还能提供情绪价值,要不这么多人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