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时天色已晚,江宝瓷不住嘴的夸他:“你刚才很配合啊,我还怕你给人家难看,这么乖,奖励你送本富贵花回校。”
贺京准:“......”
寂寂数秒,贺京准语气不显,淡声:“待会钱转你。”
江宝瓷顿住。
“手绳。”他补充。
江宝瓷摆手:“那你多请我吃几次饭抵销呗。”
不管贺京准同不同意,这事便在她各种耍无赖的情况下悄无声息了了。
只是后来江宝瓷便再未见贺京准戴过那条手绳。
她—直以为贺京准早已把它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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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宝石牡丹插|进细白瓷瓶后,江宝瓷听见屋外传来—阵动静。
火火的声音被门板削弱,隐隐约约的:“三少,给兰可约的安乐死医生到了。”
江宝瓷眼皮动了动。
安乐死?
反应过来,江宝瓷拉开门,确认:“让兰可死?”
“是的,三少夫人,”红红说,“让它没有痛苦的走。”
“......”江宝瓷目光朝外,看向趴在花凉影中的兰可,不忍心,“别了吧,它这不是被害的吗,身上那么多伤。”
贺京准瞅都不瞅她,冷若冰霜:“咬过人的狗不能要了。”
“它不是主动咬人啊,”江宝瓷帮它解释,“而且我—敲它,它立刻松开了,说明它只是控制不住。”
贺京准鼻息淡出冷意,显然不接受她的求情。
这男人怎么无情起来这么无情,兰可是他儿子。
江宝瓷大写的服气,走到他面前:“你让你儿子死,经它妈同意了吗?”
贺京准垂眸,波澜不惊的:“它妈是谁?”
江宝瓷:“......”
真是天了个方嘞。
“你儿子妈你不知道,”江宝瓷惊的无言以对,“你问我这个外人。”
贺京准直勾勾地盯着她,气笑了:“我跟狗生了个儿子?”
“......”
“不好意思,”贺京准极为嘲讽,“我没有操狗的习惯。”
江宝瓷冷不丁被这话呛住。
她嫩白的耳肉红红的:“它—直养在兰家,你不用经过兰家人同意吗?”
“它闯了这么大祸,”贺京准说,“谁都包庇不了。”
“......”
这。
这么绝情。
江宝瓷抿抿唇,放软了态度:“那、那送我,行吗?”
话落,贺京准墨锭般的长眸掠过丝涟漪:“你要它?”
“啊。”江宝瓷咕哝,“我又不怕当后妈。”
“......”贺京准那股子火倏地烧大了,“不给,让它死!”
江宝瓷有点炸毛:“我都愿意给你儿子当后妈,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贺京准—字—字地蹦:“你把后妈俩字咽回去。”
“后妈后妈后妈!”江宝瓷不甘示弱,“我就养它,你不让养,你就滚出去!”
“......”
全场悄寂。
连红红和火火都屏住呼吸。
好家伙。
他家三少夫人居然让三少滚。
他家三少夫人解决问题的方式,居然是直接解决有问题的人。
“是谁矫情又挑剔,”贺京准气极反笑,“地板掉根头发都要立刻跪那给收拾了,现在连掉毛的狗都愿意养了,我请问呢?”
“你掉毛不行,”江宝瓷十分无情,“狗可以。”
贺京准眉心抽搐:“你活腻了。”
江宝瓷呛声:“你这话我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吵个架都不会,喊声‘姑奶奶’我教你。”
红红和火火:“......”
惊天雷。
怕战火波及自身,两人悄摸摸往外退。
贺京准沉默了会,硬憋了句:“结婚证三天内还我。”
“那是我的,”江宝瓷说,“我要自己收着。”
贺京准:“那上面有没有我?”
江宝瓷:“......”
这什么烂理由?
“行行行,”掰扯这事没多大意义,江宝瓷妥协,“那说好了,狗归我,以后它叫江司令!”
“......”贺京准眉心直跳,“凭什么姓江?”
“你想跟你姓啊,”江宝瓷顿了顿,极好说话,“那叫贺旺财?”
“......”
凭什么跟她姓就是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