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清瑶观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鱼丸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山神大人在闭关,清瑶断断不能出事,她如若死了,老天将错怪在大人身上,那就全完了。露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使劲转动它绿豆大的鸟脑,“殿外明明有结界,谁会悄无声息,那么大的本事进来?”它动了动鼻子,闻着空气里极淡的味道,“小花,你在家守着山神大人,结界可能出了什么问题。”露禽飞到窗外,眼中升起愤怒,它闻见了狐狸的骚味!果然不是臭狐狸,而是骚狐狸。小花看着它的背影:“只哇只哇!”山神大人让它露禽看管清瑶,那么她的安全自然由它守护。露禽心中窜出一股热血,身形变大,声线肆意:“我去把她带回来!”小花看向长生殿的方向,纠结再三飞了过去,“只哇只哇!!!”主殿的结界冰蓝透白,如一层水膜波光粼粼。小花绕了好几圈,一鼓作气撞了进去。并没有疼痛,反而容易...
《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山神大人在闭关,清瑶断断不能出事,她如若死了,老天将错怪在大人身上,那就全完了。
露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使劲转动它绿豆大的鸟脑,“殿外明明有结界,谁会悄无声息,那么大的本事进来?”
它动了动鼻子,闻着空气里极淡的味道,“小花,你在家守着山神大人,结界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露禽飞到窗外,眼中升起愤怒,它闻见了狐狸的骚味!
果然不是臭狐狸,而是骚狐狸。
小花看着它的背影:“只哇只哇!”
山神大人让它露禽看管清瑶,那么她的安全自然由它守护。
露禽心中窜出一股热血,身形变大,声线肆意:“我去把她带回来!”
小花看向长生殿的方向,纠结再三飞了过去,“只哇只哇!!!”
主殿的结界冰蓝透白,如一层水膜波光粼粼。
小花绕了好几圈,一鼓作气撞了进去。
并没有疼痛,反而容易至极,它险些撞在殿内的柱上。
小花对视上一双冰蓝色的眼,“!”
它:“只哇只哇。”
观南撑起身子,冷白的皮肤越发透明,看着虚弱不堪。
“她,出事了?”
♡
雪狐殿……雪狐洞外。
比起如仙境般的长生殿,这儿草丛繁密,花朵杂乱,更具自然野态。
无数只狐狸聚在一起,嬉嬉笑笑,它们如人一样提起酒壶往嘴里灌,毛茸茸的尾巴摇摆着。
等待着一场盛大的狂欢。
圆月当空,忽然巨大的阴影罩住了光。
所有狐狸抬头看去,巨大的白色翅膀,带着声势浩大的压迫,让它们目瞪口呆。
那白色的巨鸟发出一声啼叫,整个林中一片寂静,没有生灵敢搭腔。
露禽利爪朝它们袭去,“把清瑶交出来!骚狐狸!”
一只红色的狐狸砸掉酒壶,呜呼一声。
那些四处逃窜的狐狸立刻冷静下来,尾巴都高高立起,龇牙警告。
它们身上升起五颜六色的雾,半空中凝起一条巨大的狐尾,朝着爪子攻去。
露禽第二句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气息震的鸟躯发麻,整个身体极速缩小。
它咚的一下回到了圆滚滚的身体,砸在地上,“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露禽,卒。
所有狐狸看着它,发出大声的嘲笑,更有甚者笑的在地上打滚。
洞内。
清瑶听见外头的哄闹,蹙起眉,刚才她好像听见一声鸟啼。
是露禽来了吗?
雪隐坐在对面,依旧是那副勾人意味的眼神打量她,像是对她的裙子很满意,慢慢的喝着杯中的酒。
“是那只废物鸟。”
他开口,“山神救不了你的,我知道他在闭关。”
清瑶:“你把露禽放了。”
雪隐放下杯,眉梢带笑,“急什么,来着是客。”
他站起身,手掌摊开,粉色的光芒闪过,一根长簪出现。
雪隐一步一步走近她,目光落在长簪上,指腹轻轻摩挲着。
清瑶不说话,盯着他。
他不正经的桃花眼眸色荡漾,涌出一股复杂又悲伤的神情,看着簪子久久出神。
那是一根成色一般,甚至有点旧了的素簪,头端是花朵样,但清瑶不认识是什么花。
良久,雪隐伸出手,捻起她的黑发,“这是玉兰花簪,你喜欢吗。”
“许久没有帮娘子戴簪了……若是弄疼你了,可不要气我。”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擦着清瑶的耳尖而过。
清瑶捏紧裙,他似乎,并不是在问她。
她抬眸,对视上雪隐的眼。
他似乎要哭了,眼眶很红,带着和他本人截然不同的脆弱,丝丝缕缕的哀求。
清瑶松了口气,她还没准备好成为一个瞎子。
她觉得山神大人有点怪怪的,听着他的声音也有些不一样。
山神大人说话语速和缓,声线清冽柔和,可现在这个,声线好像差不多,却暗哑,低沉些。
清瑶有些不明白,方才她问他是不是山神大人,他也是那么斩钉截铁的说不是。
可他身上的香味,他的白玉珠,就是山神大人没错呀。
雾行看着她因为失明,更加清澈如水的瞳孔,压抑住的野性又要喧嚣起来。
他不甘心的学着观南说话,“好些了?”
“嗯,清瑶感觉很好。”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问:“我可以上去了吗,腰上这个缠的好紧。”
“山神大人,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雾行瞥了眼自己的蛇尾,慢慢泄力,“只是普通的藤蔓。”
他将清瑶懒腰抱起来,“不用泡了。”
清瑶被他的动作吓到了,去拉他的衣领,却发现湿哒哒的,她贴着冰冷的肌肤,指尖试探性的戳了戳。
好坚硬的肚子。
她迅速抽回手,低头红了脸,做了错事一样。
山神大人居然抱她出来,这个画面……
她眼睛看不见,脑子就更加活跃,想着…..
清瑶猛的闭上眼睛,“不行!”
“什么不行。”男人低头,抱着她的双臂颠了颠,像是在逗她,声音擦着她的耳尖而过。
清瑶又被吓了一个激灵,结结巴巴道:“您……我……您把我放下去吧,我自己可以走。”
话音刚落,她就被放在了榻上。
雾行施法弄干净白袍,就这么瞧着她,她的烟紫色裙子,布料单薄。
曲线玲珑,柳腰酥……
偏偏自己还不知道,也看不见,傻乎乎的对着他,露出迷茫,懵懂,信赖的神色。
雾行的舌滑过上齿,笑容越发肆意。
咽了口唾液,每一寸仔细看完,才伸出手对她施法。
清瑶察觉身上一热,摸了摸衣服,“山神大人,谢谢您!”
雾行勾起唇,靠近她,“饿吗?”
不仅饿,还累,渴。
清瑶乖乖点头,下一秒失重感袭来,她一愣,手掌撑在了男人胸膛上。
“山神大人?”
雾行抱着她,大掌倒是很规矩,没有乱动,“想吃什么?”
“我……我是坐在您怀里吗?”清瑶面色慌乱,“您……您为什么要抱我?”
真是直白,雾行轻声笑了一下。
他的低沉笑声听在清瑶耳朵里,越发耳垂发烫,令她很不自在。
她怂怂的开口:“山神大人,我身体没事了,浑身都有劲。”
您不用抱着我……的。
清瑶小幅度的挣扎一下,见他没什么反应,准备一鼓作气站起来。
结果下一秒男人的手就掐在了她的腰上,沉声开口,冷冽气息逼近。
“是吗,有多有劲?”
“啊?”清瑶呆住了。
山神大人好奇怪。
命令她不许乱跑,问了她想吃什么就离开了。
她现在看不见,怎么乱跑呢。
清瑶摸了摸榻,旁边还有冰凉的玉枕,她不是在次殿,而是在长生殿中。
“小花?”她小声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露禽?”也没有回应。
等等,她想起来了,有什么东西被她遗忘了。
清瑶的小脸露出歉意,露禽好像还在狐狸洞里……
山神大人没有救它吗!!
♡
有多久没有出去过了,怕是观南自己也记不清了。
在他设置结界的那一刻,就永远不会在踏出去半步。
雾行看着树中水镜,冷哼了一声,他观南把自己关住,一副远离红尘的仙人样,他可不屑。
在他迈步的那一刻,神识中响起观南虚弱的声音:“不行。”
雾行眸色冷漠,嘲讽的瞥了眼白玉串珠,“观南,什么都也不能做到底有什么意思?”
她环顾床上,什么也没有,看向自己腰间的罗带抽出。
/起,落下。
“还敢推本公主吗?”
清瑶哼了一声,再次抬手。
观南猛的睁开眼,看着她,冰蓝色的眼扬起滔天的浪潮,平静的古潭开始喧嚣,瞳孔一缩,流露出兽性。
清瑶再次掐住他的下颚,“叫啊!”
观南的薄唇,崩成了一条线,他呼吸气促,忍着//
他盯着清瑶脸,张开唇,声线不负清润,无比暗哑:“公主……殿下。”
清瑶满意的弯起眼,露出可爱的虎牙。
♡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无力的感觉终于消失。
身上的清瑶热症早已退去,毯子被她尽数裹去,像个蚕宝宝缩在床里边。
她是冷的,这个时候又嫌弃他身上冰了。
观南硬生生的忍着,扛着,无法宣泄的/痛令他整个人都狼狈不堪。
银发四散,冰清玉洁的脸薄红,手背青筋鼓起,将白袍拢紧,可怜的蜷缩成一团。
他闻见了,淡淡的栀子味,如此清丽婉转的味道,今日却无比甜腻。
就像那毫无生气的枝丫,忽然变得灵动了,缠绕大树而上,开出灵气的花。
观南目光幽深,看着洞外的方向,喃喃清心咒,放空所有。
不想,不观,不嗅。
可五感具在,好像还被那酒放大了,或许是他自己的错觉吗。
观南觉得自己神思已经乱了,念出的清心咒也越来越慢。
越来越……慢。
他的手,无意识的要向……
绝对不行。
观南深吸一口气,收回手,再次催动灵力压抑,喉间一甜,他立刻停顿。
夜,怎么如此长。
凤眸迷蒙,眼波流转,额间神印发烫。
良久…..清冽的嗓音滚出…..
——
荒诞至极。
这是观南第一次无法压制妖欲,他看着酒壶,拿起,手掌用力。
酒壶顷刻成了粉末,随风消散。
看着床上狼藉,眼中复杂,最终用净水诀抹去痕迹。
灵力在缓慢恢复,观南没有看床上的清瑶,行至另一边的小塌。
静坐半晌,眼眸再次变成无喜无悲,一片清明,有视芸芸众生的悲悯。
碾动白玉珠,阖上了眼,背后无窗,身躯隐于暗处。
再看不清高洁眉眼。
疼痛会让人思绪清晰。
可过度的疼痛只会让人陷入迷茫。
清瑶脑海里断断续续出现一些片段,鼻尖闻到的味道是她喜欢的那股。
有个声音,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她的手无意识的收紧,轻声呢喃:“山……山神大人……”
清瑶睁开眼,坐起来掀开毯子,“山神大人?“
男人清润的嗓音传来,“我在。”
观南站起身,一步步走来,白袍飘然,眉眼冷清。
凤眸注视她,“怎么了?”
清瑶仰头,看着他的脸,整个人开始发烫,到最后,整个脸都红透了。
她局促的扭着毯子,嘴唇动了动,却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观南并未离开,也未催促,就这样看着她,脸色包容平和。
清瑶深吸一口气,“我……是不是发病了。”
观南点头。
清瑶:“我是不是……抱……抱您了。”
她说完,自己先闭上眼低下头了,像是犯了大错。
观南沉默一会才道:“是。”
完了,全完了。
她清瑶居然亵渎神灵了。
清瑶瘫坐在床上,忽然双手合十,同他行礼,“山神大人在上,都是清瑶的错,我不应该如此无理。”
“如若能让您消气,您想如何惩罚清瑶都可以。”
说完,脑袋磕了下去。
观南:“你……记得所有。”
清瑶连忙起身摇头,“没有,我现在一发病疼的厉害,什么也记不住,脑袋晕晕乎乎的……”
她有些羞涩的小声,“只记得抱的着……很冰,比冰块还要有用。”
睡前清瑶将皇嫂给的画又看了会,云森城,她幼时的确在那儿游玩过。
可长生殿,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翻身闭上眼回忆着,不知怎么就想到那奇怪的梦境上去了。
她脸颊一红,将衾被拉紧,把脸蛋埋了进去。
窗子留了道缝,寒风偶尔飘来,吹不散殿内的百濯香与暖和的炭火,墙壁生香,镶嵌之上的夜明珠光泽温润,落在画上,愈发显得空灵脱俗。
清瑶睡颜乖顺,乌发披散,呼吸绵长,黑而浓长的睫羽倏然颤了颤,红唇微抿,轻声问…..
“你是谁……”
周遭安静,只有床榻上娇姿毕露,流光溢彩的幔帐起伏,像是在述一场旖旎,令人面红耳赤的梦。
清瑶咬住唇,伸出手,粉藕锦睡裙的袖滑下去,露出一截冰肌玉骨的腕,上面的烟紫透月玉镯滑下去,撞到薄绿翠竹手环,发出“叮咚”一声。
一声一声的脆击,似风铃不绝。
她怎么也睁不开眼,只有压着她的温度冰冷至极,在她耳尖暗哑道:“找到你了……”
“你到底……是谁……”
那道暗哑的声线变得越发低,笑了出来。
“我是…..”
♡
清瑶睁开眼,慌张的扯过衾被,然而床榻之上只有她一人。
幔帐垂着,说明小诗她们没有进来过,清瑶低头,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耳垂都开始发烫。
不知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殿内还带着昨晚梦境中若有若无,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清瑶瞧了眼外头昏暗的天色,慌慌张张收拾自己,忍不住羞恼:“神灵,什么神灵这样!”
“分明就是登徒子!采花大盗!伪君子!”
她一句接一句骂,忽然发现脚腕上多了个伤口,两个黑洞洞,没有血,也不疼,清瑶一楞,仔仔细细去瞧。
门忽然被推开,清瑶立刻缩回衾被,“谁?”
现在天色还早,未到起床的时辰,清瑶以为是她弄出了动静,问:“是小诗吗?”
她心里想着那个咬痕,声线便有些不自然,“我没事,不用伺候,你先下去吧小诗。”
然而门合上后,殿内辉光淡淡,人影并不说话,他朝着床榻逼近。
清瑶看着高大,模糊不清的身影有些狐疑起来,“小诗?”
依旧没有回应,她心跳扑通扑通乱跳,朝床角缩了缩,摸出枕下的长簪,牢牢抓住。
“你,你是谁……这里可是琉璃宫,你夜半三更潜入……”
幔帐被掀开,清瑶抬眸,对视上一双漆黑的眼,小脸一呆:“皇……皇兄?”
她还未来得及动作,男人就跌在了她床上,抓住她的手腕:“瑶瑶……”
清瑶猝不及防,险些跌到他怀里,她立即撑起身,皱眉:“你喝酒了?皇兄?”
“皇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临渊闭着眼,躺在床上,依旧拉着她的手腕,他声音有些哑,“瑶瑶……太医说你命不久矣……我三日不来看你,你可怪我……”
清瑶觉得他有些古怪,但临渊是她世上最亲之人,她没有挣扎,任由他抓着手腕,也躺了下去。
或许皇兄喝醉了酒,来同她说说心里话。
临渊继续开口:“瑶瑶,我找不到能救你的灵药,你会不会怪皇兄,没有本事……”
清瑶看着床梁上挂着平安结,如意扣,很多,以及皇兄皇嫂亲自做的布偶娃娃。
她六岁得了怪病,从一开始的间断发作到每日如此,吃了许多药,旁人听都没有听说过的药材,水一样的流进琉璃宫。
这些都是皇兄为她做到的,如果她不是公主,也许早已经去世了。
“皇兄。”她轻声回答他,“我永远不会怪你,你在我心中是最厉害的人,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就不会再想,我不勇敢,也不聪颖,我只是一个命好一点的人。”清瑶忍不住笑出来,“所以皇兄,如果瑶瑶真的有一天不在了,你不要难过。”
“也许对瑶瑶来说,这是好事。”
她盯着那个最大,最漂亮的平安结,视线朦胧。
临渊许久没出声,在清瑶以为他睡着了,他薄唇轻启:“瑶瑶。”
“豫竹想同清禾和亲,豫竹王室,求娶清禾瑶姬。”他声线压低,“他,求娶你。”
“豫竹有一枚起死回生的灵药,不知真假,可如若是真的,瑶瑶……你就能活下去。”
临渊睁开眼,眸色幽冷,没有任何波澜,“可是那样……你就会离开我……很久,很久……。”
清瑶从皇嫂那儿听说了这个消息,和亲,对她来说很未知,但皇兄为了这件事情殚精竭虑,她想了一会问,“那如若是假的,我嫁过去就死了,会不会闹出笑话?”
她自己笑起来,结果半晌没有听见皇兄笑,干巴巴的连忙打住。
不好笑吗。
临渊将她的手腕捏紧,侧身看向她,对视上清瑶琥珀色的,澄澈的眼。
他黑沉的神色如荡开波澜,温和下来,里面泛着复杂的光。
豫竹国求娶她的王,已经年过半百,如若王死,王后便会下嫁给下一任的王。
他的清瑶如此美丽尊贵,绝不能受如此遭遇。
“孤会想法子拿到药,瑶瑶……绝不能离开琉璃宫……半步。”
不能离开他,半步。
清瑶看着他的眼,心中莫名的古怪又冒了出来,明明是她的皇兄没错。
可为什么盯着她的视线和语气……
她坐起来,动了动手腕,临渊放开,却依旧盯着她,清瑶往旁边挪了挪,开口:“皇兄,人命天定,我并不害怕。”
“如果和亲对清禾国好,我愿意。”
她小脸认真,微亮的天色透过窗洒在她脸颊,越发显得她纯粹纯然。
临渊慢慢撑起身,漆黑的瞳孔颤动,弥散出贪婪的欲望,薄唇勾起:“有公主殿下,是清禾的福分。”
清瑶去看他,他眼中又变得柔和,从床榻上下来,瞧了眼她的脚腕,“怎么不穿袜,天冷。”
“还和小时候一样。”他语气亲昵,俯身将云袜拿起,“皇兄会保护你的,永远。”
清瑶吓了一跳,她脚腕上还有咬痕,可当她低头去看,什么也没有。
仿佛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我已经大了,皇兄。”她不自在的抽回腿,却被男人扣着。
临渊动作很快,他松开手,站直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清瑶,“再大,也是孤的妹妹。”
清瑶扯回衾被,笑的有些僵。
“刚才孤就想问,这儿怎么了?”他忽然眯眼,再次握住她的手腕。
玉镯滑下去,又是叮咚一声撞到手环,她白嫩的肌肤上,赫然一个红印。
清瑶呼吸一窒,“许是……热的……”
临渊沉默下来,放开她的手,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等门彻底关上,再无脚步声。
清瑶才慌忙的去看脚踝,黑洞洞没了!再抬起手一看,这是谁咬的?
她忽然觉得不太对,把穿的严严实实的衣襟解开。
面前,一片嫩白的,上面很多泛红的咬痕。
这是什么情况?
清瑶咚的一下倒在床上,摸到长簪和藏好的肚兜,脸颊一会白一会红。
万幸冬日的睡裙布料厚实。
她脑子的确反应慢,性子也温吞,但哪怕是她也觉得这几日事事怪异。
命不久矣,要和亲,做了关于神灵的梦,长生殿……
清瑶忍不住踢了一脚被。
她怎么总是遇到些怪事啊!
——
性子慢还是有个好处的,哪怕心里藏着事,样样不明白,清瑶又睡了过去。
一睁眼就是日上三竿。
看着小诗小情的表情,她轻咳一声,“早呀。”
小诗小情:“……”
“公主,午膳都过了时辰了。”
清瑶站起身,将手里的东西塞过去:“昨晚出了很多汗,重新换里衣。”
“是奴婢把炭加多了吗?”小诗不明所以,“公主,那今日就穿这件吧,掐丝金线百合花样肚兜!”
“都行。”清瑶红着脸,“把昨天这个丢掉。”
小诗:“这不是您最喜欢的……”她被清瑶大眼睛看的一顿,立刻点头:“听公主的。”
清瑶抬手看见淡了一点的咬痕,声音忽然变大,“等等!本公主自己穿!”
小诗小情:“?”
隔着围屏,她们两个对视一眼,“公主怎么了?怎么不需要我们了?”
“公主的脸好红,是不是身子又难受了,强忍着,怕我们担心?”
“肯定是这样。”小诗垂下眼,“那也不能自己穿呀,公主穿不明白的。”
小情声音哽咽,“公主大了,不要我们了。”
等清瑶穿好里三层,伸出手挥了挥,她们立刻涌上去:“来了公主!”
“今日穿这件,浅蓝色,清丽万分……”
“不行!穿这件,裙摆层叠如花,行走时弱柳扶风……”
♡
清瑶蜷在小榻上,腿上盖着毛毯,看着外面的湖面,冬日里,里面竟还有许多条红鱼摇曳,似不惧严寒。
小情把热茶放在桌案上,笑着问:“公主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清瑶指了下鱼,回过头忽然问,“小情,为什么白日瑶草灯就会不见呢?”
小情眼神一闪,“公主殿下怎么想起问这个了,瑶草灯本就晚上好看,白日自然不放。”
“公主饿不饿,奴婢去拿些点心来?”
清瑶黛眉微蹙,“小情。”
小情不敢走了,也不敢看她,“怎么了公主。”
“琉璃宫四周环水,只有划船而入,每晚我都能瞧见湖面上的瑶草灯,而白日,一个也看不见。”清瑶开口道。
“难道婢女每晚将灯放入,又早起将灯捞起吗?”清瑶清澈的眼闪过诧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小情:“公主,您不要想了,没有那么夸张。”
“奴婢的本分就是伺候主子,公主殿下喜欢瑶草灯,自然得放的。”她拿起杯子:“茶冷了,奴婢去给您换一盏。”
清瑶看着她躲避的背影,纤细白皙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她并不是在说婢女的本分,而是在说,这件事情的意义。
这样冷的天,只为了让她看见,何尝不是在磋磨婢子。
更可怕的是,她以前从未想到过。
清瑶抬眸,看着琉璃宫中的一切,小到丝帕,大到桌椅摆件。
样样精致,奢靡,和田玉与夜明珠也不过是普通的装饰。
整个宫殿如湖上明月,珠光四溢。
她没有来一种心慌,她清瑶到底……是什么,外面的世界,真的同她们口中说的一样。
国泰民安……吗?
——
凤仪宫。
茯苓站在慕容若曦身旁,低声:“娘娘……陛下他……”
“他本就多疑,怎么可能信豫竹有灵药,就算他信,他也舍不得将公主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王。”
慕容若曦的美目越来越暗,阴冷和难过夹杂在一起,红唇陡然扯出一抹冷笑。
“想抢到灵药,又要美人在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却如此贪心。”
茯苓:“娘娘,不能开战啊,陛下登基地位才稳,今年种种天灾,如若开战必定又是生灵涂炭,若是赢了也亏了清禾气数,若是输了……”
她眼里闪过害怕:“那豫竹国风荒诞,圈养奴隶……女子地位不如……”
慕容若曦往前行,坐在榻上,端起一杯茶,徐徐喝了一口。
“他们要的是公主,公主没了,这危机也就不存在了,茯苓,去请陛下晚上来,就说本宫……有法子救公主的命。”
茯苓:“是。”
雪隐缓缓直起身体,“只有我……能救你。”
“那儿是干净衣裳,还给你放了吃的。”
他把水放在清瑶面前,“晚上我再来看你。”
雪隐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也不恼,他现在需要疗伤,不能陪着她。
等他好了,先圆房。
再杀了观南。
这山神他做了那么久,也该到他了。
什么长生殿,雪狐殿,一山不容二虎,他才是真正的妖。
绝不能让一个披着人皮的妖踩在他的头上。
妖就是妖,居然妄想飞升成神灵。
呵……真是……可笑至极。
♡
清瑶坐在榻上,眼中滑过一丝迷茫,山神大人……是妖?
他好像从未说过,是她自己先入为主,觉得他是神灵。
她晃了晃脑袋,就算是妖又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拖延时间,让山神大人可以恢复体力,把这个骚狐狸打爆。
清瑶扫了眼更加破破烂烂的洞穴,拿起他给的果子闻了一下,应当没什么问题。
她太饿了,至少得吃饱,不然逃跑都没有力气。
果子水分多,这样就不用在喝水。
清瑶看着那杯清水,实在是不敢喝。
吃了三四个果子,用毯子裹紧自己,盯着窗外发呆。
不知道山神大人那儿……怎么样了。
他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呢?
对了,这几日那个梦中的男人也不见了……
♡
月色静谧,草丛里的发光虫不停闪烁。
洞中,圆月之光不停涌动,全部萦绕着端坐的男人。
观南紧闭着眼,额间神印嫣红,冷白的皮肤苍白到近乎透明,却眉心一蹙,月华灵气涌动的越发快。
神识中,被白玉珠捆住的雾行,金色瞳孔闪出愕然,“你疯了?”
“你居然强行吸纳灵气……?”
雾行黑色的蛇尾翻滚,吐出蛇信,“哈哈哈哈……过犹不及……不怕你的丹田裂开吗,嗯?”
观南置若罔闻。
他强行打破闭关,又因为压制雾行妖性反噬,灵力消耗太多。
只有强行加快修炼速度才行。
雾行盘踞着蛇身,就这样懒懒的看着他,金色兽瞳一片盎然,带着兴奋。
他迫不及待的等着,等着观南露出破绽,然后夺回这具身躯。
小公主。
他等不及要同他的小公主在一起了。
观南凤眸猛然睁开,神情一变,吐出一口鲜血,他看着自己颤抖的手,背脊僵直。
“观南……我都说了……过犹不及哈哈哈哈……”雾行游动,身上的白玉珠柔光越来越暗。
他张开嘴,尖锐的蛇牙闪着森然的光,“交给我吧……”
——
清瑶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扫她的脸,睁开眼。
对视上一只灰色的狐狸,它的尾巴快要把她捂死了。
“你醒了。”
狐狸跑开,雪隐仍然穿着大红色的婚袍,长发微卷,妖娆俊美的脸笑着,一步步走向她。
清瑶低头,看见自己衣服变了脸色一白,捏紧自己的衣襟。
“别紧张,是昨天那只赤狐为你换的。”雪隐看着她,“等以后你习惯了……我给你换好不好?”
清瑶慢慢松开手,看着自己身上这条裙子,烟紫色,布料有些旧,但也算得上秀美。
她打量四周,“这是哪儿?”
不是洞穴,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房间,有床榻桌椅,窗门紧闭,香炉中燃着香,闻不出什么味道,烟却很大。
雪隐没有回答,只是笑着问,“喜欢吗?”
清瑶抿唇:“你又在搞什么花样。”
雪隐沉默几秒,伸出手掌,那桌子上的妆奁便乖乖飞到他的掌心。
“不要皱眉。”雪隐的指尖点在她的眉心。
清瑶偏头躲避,被他倏得抓住手腕,用力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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