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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好一地狼藉,拿出药箱,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药。
以前,都是周砚钦管这些。
我不舒服,他就一边做医生,一边做护士,把我照顾得很好。
记得大学的时候,我偷偷跑去他的城市看他。
因为不熟悉学校,刺骨的寒风中,我穿着一双帆布鞋在雪地里绕来绕去,走到浑身冷得发抖、后脚跟磨起了泡,都没找到他。
最后我给他打电话,咳嗽着让他来接我。
“周砚钦,你的学校好大,我好笨,我迷路了,找不到你……”
他当时正在和导师研究课题,接到我的电话,二话不说来找我。
“心心,你知不知道我会心疼,你是想要了我的命是不是?”
他咬着牙,飞奔过来将我抱在怀里,把自己的长款羽绒服脱下来包住我,自己里面只剩了一件单薄的毛衣。
他背着我,从学校的最南边走到最北边,把我带到了他的单人宿舍。
他用手捂着我的脚,给我取暖。
他说只要脚暖和了,整个身体就暖和了。
可我还是发了烧,吃药后脑袋昏沉,睡梦里一个劲地喊他的名字。
“周砚钦,我难受。”
每喊一遍,他就红着眼应一声。
“心心,心心……”
他拿着热毛巾,彻夜守在我床边,给我擦汗、度梦。
仿佛我经历的是生死劫一样,他的重视总是过头。
早上我醒来时,他都没睡。
还炖好了我最喜欢的红糖红枣枸杞粥,一勺勺喂进我嘴里。
“周砚钦,真好喝。”
我贪婪地抱着碗,一饮而尽。
“周砚钦,你以后还会不会给别的女人做红糖红枣枸杞粥?”
他捏捏我的脸,惩罚性地亲了我一口,从我口中夺走一颗枸杞,“你想让我娶几个,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我“嘿嘿”笑笑,轻盈地躲进了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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