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红鱼陈黄皮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婿:我出生被视为不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举成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妈疑惑地看向地面,当时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太阳不是最烈的时候,却是一天最阴的时间。只见地上有两坨影子,我的影子很正常,而宋妙妙的影子却极为的诡异。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影,只有一尺多长,还在那晃啊晃的,就像是一只猫。而我心底清楚,这分明就是一只黄大仙的影子。“啊,这是什么东西?”我妈反应过来后,发出一声尖叫。伴着我妈这声惊呼,宋妙妙突然身体一僵,撒开脚丫子就跑。她奔跑的姿势极其邪乎,竟是两只脚尖垫地,跑起来异常灵动,速度极快。我自然不会让她就这样跑了,宋妙妙并没死,她只是被控制了。事情因我而起,我不能袖手旁观。我急速朝宋妙妙追去,来到她身后,立刻将一道镇妖符贴在她的后颈上。左手铜铃轻摇,口中默念:“六合之间,四海之内,妖孽匿踪,一符寻迹...
《神婿:我出生被视为不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妈疑惑地看向地面,当时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太阳不是最烈的时候,却是一天最阴的时间。
只见地上有两坨影子,我的影子很正常,而宋妙妙的影子却极为的诡异。
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影,只有一尺多长,还在那晃啊晃的,就像是一只猫。
而我心底清楚,这分明就是一只黄大仙的影子。
“啊,这是什么东西?”我妈反应过来后,发出一声尖叫。
伴着我妈这声惊呼,宋妙妙突然身体一僵,撒开脚丫子就跑。
她奔跑的姿势极其邪乎,竟是两只脚尖垫地,跑起来异常灵动,速度极快。
我自然不会让她就这样跑了,宋妙妙并没死,她只是被控制了。
事情因我而起,我不能袖手旁观。
我急速朝宋妙妙追去,来到她身后,立刻将一道镇妖符贴在她的后颈上。
左手铜铃轻摇,口中默念:“六合之间,四海之内,妖孽匿踪,一符寻迹!”
这是六合寻妖诀,源自《幽名录·家仙篇》,我十四岁时就学会了,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实战。
口诀刚念完,宋妙妙的身体就猛地僵硬了起来,紧接着身体像是一根木头似的,直勾勾栽倒在地。
紧接着,从不远处的草丛里窜出一只体型硕大的黄皮子。
它冲着我龇牙咧嘴地叫了几声,然后一溜烟就跑了。
这只黄皮子和上了叶红鱼车子底盘那一只不一样,它毛色发白。
显然是一只母的,我寻思和之前那一只应该是一对。
皮毛都变色了,还这么大只,显然是具备了灵智,想必也修了上百年了。
我没对它赶尽杀绝,倒不是我怕了它,主要黄皮子这玩意报复心极强,我杀得了它一只,它还有子孙无数。
而我马上就要离开了,我不想给我妈,给村子徒添灾难。
端来一碗水,我将镇妖符烧了,灰烬化在碗里,让宋妙妙喝下,没一会工夫她就醒了过来。
她有点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没跟她讲被黄大仙控制了心神附身的事情,怕吓到她。
等宋妙妙走了,我找了个地儿将那黄皮子从墓里盗出来的聘礼给埋了,这玩意我不能碰,一旦碰了命理上就说不清了。
回到家中,我妈坐在屋子里发呆,她这才意识到我和爷爷是一样的人。
“妈,话我也不多说了,我的路其实爷爷已经帮我铺好了。我要离开村子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报答您。”我跪在我妈面前,眼圈微红。
我必须尽快动身,来不及讲太多。
我的命运和叶红鱼是连在一起的,村里这母黄皮子给我下了聘,叶红鱼那边指不定也遭难了,我得去看看。
我妈朴素了一辈子,没啥文化,在这一刻却突然像是变成了一个深明大义的人。
“黄皮,去吧,别给你爷爷丢脸。”我妈眼神坚定,目视远方。
拿好行李,我径直离开。
我不敢回头,怕自己哭出来。
刚走出我家院子,我妈的声音突然响起:“有可能的话,等以后安定了,把城里那女娃子领回来给娘看看,其实娘挺喜欢她的,真水灵。”
这一刻,我妈总算是说了心里话,她之前不承认,是想为自己儿子长脸。
我一句话没说,大步跨出。
走出村口,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二十一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走出大山,孤身一人,不知前路艰险如何,不知老母是否可以一生安康。
坐了五个多小时的绿皮火车,我来到了西江市。
来到大城市我才发现自己适应能力很强,也许是因为从爷爷那知道了外面花花世界是什么样的,很快我就找到了一条老街。
这条街叫小风街,是丧葬一条街,有置办白事的店面,也有看事算卦的铺子。
看来大城市并不像叶青山说得那样,城里也有信风水这方面的人。
不过我转了一圈,发现大部分看事的都是江湖骗子,没遇到啥高人。
正好在小风街深处有家店铺转让,我就联系房东盘了下来,毕竟我得先落脚。
一共花了十一万多,出来的时候我带了二十万,不过叶家退婚的一百万我一分没动,这笔钱是爷爷留给我的。
安顿好之后,我就按照叶红鱼留给我的地址,找到了叶家。
看到叶家家宅时,饶是我有了很大的心理准备,我还是惊掉了下巴。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大,第二个反应是真大!
这已经不能说是别墅了,简直就是一处庄园。
而我完整打量了一遍周边环境后,却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被骗了,叶青山对我撒谎了,他不可能不信风水。
因为倘若不是找了很有实力的风水师堪舆,他不可能把家宅建在这里。
这处庄园建在山底,背后是一座巍峨的大山,青龙山。
青龙山在风水界很出名,传闻宋历年间,这里曾发生青龙拉棺之诡象。
当时的大国师张昭然认为这是风水宝地,有龙脉之相,死后就将自己墓穴选在了这里,想着后代里能出个帝王。
然而结果不尽人意,到了他孙子这一代就犯事了,被满门抄斩。据说是因为压不住这里的龙势,寻常人要是葬在这里,后代都不得善终。
一代代传下来,青龙山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地,是绝不能将家宅府邸建在这里的。
我没上山仔细勘探,但在山脚下简单探了一遍,我就确定了这里确实不能建宅。倒不是这里无脉无势,相反山上隐隐间竟真有龙脉之相。
但这里却又地藏阴气,想要捉脉太难了,十之八九建宅就是凶宅。
但叶青山的这处院子却不一样,他应该是受到了高人指点。另辟蹊径,并未寻龙捉脉,没非要把房子建在龙脉上,而是退而求其次,刚好避过了藏阴地,倒也能沾染到一些上佳风水之气。
而且叶青山家院子东南方向还挖了一条人工湖,正好隔断吸纳了青龙山上的阴气。
这手段了不得,在风水堪舆这一块估摸着不下于我,这倒是让我有点刮目相看了,确实如爷爷所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要时刻保持敬畏之心。
可是既然叶青山信风水,他为何要骗我说他不相信呢?
他既然信,就应该知道我爷爷的实力,他就不怕吗?
正纳闷呢,我看到叶青山和一位花甲老者从庄园里走了出来。
“沈老师,陈家那边的婚事我已经退了。说实话,这两天我心头总有点发慌,预感不太好。真要是出了啥事,你得帮我挡下来啊。你也知道的,青麻鬼手之名不可小觑,我怕他留有后手。”叶青山对着花甲老者客气地说。
被称为沈老师的花甲老者眉毛一扬,带着点不屑语气道:“如果陈言他还活着,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做。但他已经入土,而他后代又没风水之才。陈黄皮那小子更是体弱多病,不堪大用,他家青麻一脉算是断了。青山啊,你放心,让红鱼和我孙子定亲,这对我们两家都有好处。万一真出啥篓子,我来兜着!”
所以我必须尽快,趁着没打草惊蛇,掌握她的下一步计划,这样就可以将计就计,来一个疯狂反扑。
可我认真看完眼前的坟墓后,我再一次懵了。
眼前不止一座坟墓,一共有七座。
七座土坟前都没有立墓碑,压根就不知道我要找的尸体藏在哪一座下面。
我绕着每一座坟墓走了一圈,发现坟土都没有松动的迹象,不像是刚被挖过的样子。
难道说这七座坟只是幌子?还是说真正的坟墓就藏在其中?
我不信邪,论到分金定穴,我虽然没去找过大墓,但本事绝对不亚于名义上的摸金校尉。
我用罗盘从每一座坟墓上都探查了一遍,令我惊诧的是,七座坟都是真坟,下面都有尸气,都埋葬了尸体。
我皱起了眉头,这里显然不是乱葬场,也不是农村的公用墓地。一下子整出七座土坟,显然是不正常的。
再联想到这里是一个养尸地,被人精心布下过阴阳门,我寻思这七座土坟一定有什么猫腻,绝对不能轻易动它们中的任何一座。
但我也没退却,而是盘腿而坐,一边感气,一边在脑子里疯狂搜索有关分金定穴的理论知识。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样子,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术语:七星点灯。
想到这,我立刻睁开了眼。
我后退了好几步,离这七座坟地远远的,从远处纵观全局。
果然,这七座土坟的形状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盏盏油灯,而坟顶很尖细,就像是灯芯。
好一个七星点灯,居然将坟地布局和阴阳玄术联系在了一起,看来这苏青荷为这可是花了大功夫了。
不过想想也正常,这针对我的杀局,她已经布置了好几年。
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她,让她这样有大神通的女人铁了心要弄死我。
确定了这是七星点灯后,就好办多了。
七星点灯,众星拱月。
这七座墓地都不是主墓,它们只是陪葬的,真正的主墓还藏着。
七星点灯主火,那众星拱月则为水,所以主墓应该是在水里。
我朝四周打量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一口井,但是好像用井盖盖着。
我立刻来到了那口井旁,确实盖着井盖。
看样子像是一口枯井,井盖上还盖着一层土。
但这土有点松动,不久前被动过手脚。
就是这里了,我要找的正主就在下面。
心底一阵窃喜,不枉费我学了那么多的理论知识,今天总算是大展身手了,虽然挺紧张的,但真的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我立刻撬开了井盖,探头往下看了一眼。
漆黑一片,我对着下面喊了几声,从回音来看,不是枯井,下面有水,这越发认证了我的推断,下面是个水墓。
我掏出那封了小青的晶体娃娃,用一根红绳缠住了娃娃,然后说道:“靠你了,你下去帮我缠住底下的棺材,我要把它给拖上来。“
虽说小青龙被封住了,但这点能力它还是有的。
很快我就将这晶体娃娃给放了下去,井水不算太深,也就七八米的样子,似乎就见底了。
见底后,红绳依旧在不停地往下滑,应该是在捆这水底的棺材。
又过去了几分钟后,红绳子总算是不动了。
我开始用力的往上拉,一开始很沉,我调动了玄阳之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动了。
我再一次返回了之前找到的墓地,现在我已经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就有了破局的法子,一切只需要我验证之后,就可以破局了。
来到水井旁,我用工兵铲在水井四周铲了一圈,很快我就挖出了一圈红色的晶体,很小的颗粒埋在土里。
这是辰砂,又名鬼仙朱砂。
看到这鬼仙朱砂,一切答案迎刃而解。
好一个苏青荷,好一个借刀杀人,她竟然在养七星孤煞!
穷养鬼,富养蛊,杀人养灵煞。
这是风水圈子里很出名的一句话,意思就是一般实力的人可以养小鬼转运,成本较低,但养小鬼有风险,毕竟请神容易送神难,容易反噬。
而稍微有点经济实力的,可以考虑养蛊,蛊是很灵验的,也容易掌控。
但要说养什么最刺激,那绝对是煞。
煞,非尸非鬼,准确来说它是一种怨灵,是靠怨气喂食阴魂饲养出来的。
煞分很多种,无一例外,养了都是用来害人的。
居屋煞、红尘煞、绝嗣煞……只要选好了想要害人的法子,再针对性选好阴魂,布阵将其困住,就可以养煞了。
而眼前的七星孤煞则是最凶狠的一种灵煞,这种煞与其说是养来害人的,更不如说是惩罚这阴魂的。
我再次打量了一眼不远处的七座坟墓,想必这就是侮辱苏青荷的那七个混子的坟墓。
这七座坟,对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所埋,靠贪狼、武曲、破军镇之。
而苏青荷的水墓就在一旁,她要每天看着侮辱自己的那七个恶人,想要出来报复,却被鬼仙朱砂困在井里,压根也出不来。
长此以往,她的怨念就会越来越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她的一身鬼气被怨气所取代,那就代表煞气,一旦放出来,就将凶残无比。
而我的名字和她的名字被一起刻在她孩子的底座,所以当她放出来,她眼里将没有其它仇人,只有我。
好狠的手段,我虽然一身本领不弱,但要想对付养了几年的七星孤煞,也是要大伤元气的。
我估摸着八尸门的苏青荷不知道我道行这么高,以为这孤煞足够弄死我。
想到这,我一阵后怕,决定不再浪费时间,我得尽快下水看看。
我要看看这孤煞养到什么程度了,我带了她生前照片,我要尝试着看看能不能唤醒她的灵智。
如果能够唤醒,将一切告诉她,让她配合我,我有把握让苏青荷反噬,甚至靠斗法一举拿下她。
而一旦我没能唤醒她,那就只能全力一战,趁着她还没成灵煞,将她给镇杀了。
有了主意后,我在井口布了一个简易的四象阵,一旦上面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在井里能第一时间得知。
然后我就绑着绳子,爬进了井里。
入了水后,我一口气憋着直接潜到了井底。
这井水真是冰凉彻骨,这让我有点心神不宁,这里的怨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一旦让孤煞出来,那将异常棘手。
来到井底后,我发现下面有一个洞口,洞口进去后阻隔了水,而棺材就放在洞里。
这棺材的形状比较诡异,不是那种寻常的四四方方的棺木,而是头小脚大,就像是要让死人住在里面很不舒服一样。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八尸门的独特棺材,他们很多手法就连我都没从书籍上看到过。
念完,我将符贴在了晶体娃娃上,小鬼身上束缚它的那张灵符慢慢地就淡化了。
“上路吧!”
我再次燃了一张引路符,浮光慢慢向前飞去,小鬼也跟着浮光慢慢地飘走了。
就在我以为这件事解决了,准备查查叶红鱼到底是从哪得到这礼盒时,我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机。
“自以为是,你找死!”那小鬼刚飘了两步,突然扭头冲我邪魅地一笑,然后整个身子朝我飘了过来。
它速度极快,一眨眼就飞到了我面前,伸出两只没有五指的手就要掐我脖子。
还好我反应快,而且我不仅精通玄学,从小因为身子骨弱,也一直有跟爷爷扎马步学武术,所以我身手也不弱,立刻往旁边一跳,躲过了小鬼的攻击。
“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了!”
小鬼居然在我面前耍花样,这出乎了我的意料,也彻底激起了我的怒气。
我毫不犹豫祭出一张镇魂符,直接打在了它的身上。
它被镇魂符打到,立刻身子一晃,不过它确实煞气极重,很快竟然又稳住了,还要上来攻击我。
而令我更想不到的是,我的镇魂符打到这小鬼身上时,我的胸口居然传来一阵闷疼,隐隐间像是受伤了一样。
这就有点诡异了,好在我理论知识丰富,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
这不仅是子母咒,甚至在炼化这小鬼时,他主人还掺杂了我的生辰八字,还给小鬼喂食过我的精血,而且这小鬼最少被练了三年了。
想到这,我细思极恐,从时间上推算的话,应该是爷爷死了后,有人偷偷去过我家,还偷走过我的精血,我居然一点也没发现,这道行就深了。
虽说我强忍着反噬,可以杀掉这小鬼,但我临时改变了主意,我暂时不能杀它,我要借它把它的主人给找出来。
于是我立刻祭出缚魂咒,重新将它给封进了晶体娃娃。
见小鬼被彻底锁在了娃娃里,我才松了口气,得亏我本领不弱,不然今天就要阴沟里翻船了。
这小鬼的主人也忒狠了点,从我爷爷一走就酝酿了三年的杀局,这人怕是也是个精于算计的厉害风水师了,很可能是爷爷的仇家,接下来我得越发小心行事了。
将晶体娃娃放好后,我立刻来到了店铺大堂,我租下店铺时,房东给我讲过,店门口是有监控的。
今天下午叶红鱼出去了一会,就拿着礼盒回来了,运气好的话,我说不定能看到是谁给的她这小鬼娃娃。
很快,我就熟练掌握了监控的使用方法,我调出了下午叶红鱼来我这的那段监控画面。
运气不错,我看到叶红鱼从我店铺出来后,来到了不远处的街边,监控探头刚好能拍到。
一个女人站在那等她,当时是大白天,但她却打着一把黑伞,所以一时间我也没看到她的脸。
她的身材丰腴饱满,看起来像是个三十来岁的熟女。
她将礼盒给了叶红鱼,两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叶红鱼看起来很开心很高兴。
而就在这时,探头捕捉到了她的脸,她竟然是我的未来岳母,许晴。
从监控画面里看到居然是许晴把这个礼盒给了叶红鱼,我的心情顿时变得极其复杂。
怎么会是她?
难道许晴和叶青山一样,也很不待见我吗?
胡三刀竟喊出了我的名字,还让我跟他走。
看来他真认识我爷爷,从他刚展露的一身道行来看,他是有真本事的,应该是个可信之人。
“胡先生,你可不能就这样走了啊。麻烦送佛送到西,帮我叶家把麻烦彻底解决。”叶青山一听胡三刀要走,连忙说道。
胡三刀看向叶青山,道:“把这黄皮子尸首埋在后院的柳树下,暂时没事。至于后续,我也无能为力。还是那句话,你坏的是青麻鬼手的规矩,望你及时醒悟,还来得及。”
说完,胡三刀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他走。
叶青山显然明白了胡三刀的意思,有点不情愿地说:“可是陈黄皮他……”
我知道叶青山的意思,他是看不上我,觉得我配不上他女儿,但他又不便直说。
我叹了口气,跟着胡三刀离开了。
来到距叶家大院一公里处的一巷子前,胡三刀停了下来,我也跟着驻足。
“黄皮,没什么想问的?”他看着我,态度和蔼,似乎还把我当作涉世未深的晚辈。
我问他和我爷爷是不是认识,他目视远方,那对坚毅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敬畏和不舍。
“认识,我的命是陈老先生救回来的,他算得上是我的半个老师。所以你有难,我不会袖手旁观。”胡三刀郑重说道。
他情真意切,不像是装出来的,我对他好感又升了些许,在这偌大的城市像是有了亲人一般。
“刀叔,我刚才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黄大仙的行为有点诡异,本来我以为他是想和红鱼结婚,夺造化。但它却没有这样做,反倒是一直吓唬红鱼,就像是在激将我出手一样,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胡三刀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道:“不愧是青麻鬼手的孙子,聪慧过人。没错,这黄皮子原本目的是想夺造化,但它自打来了叶家,就被控制了。刚才它分明是想激你出手,这样你就坏了你爷爷定下的规矩,你和叶红鱼的娃娃亲将功亏一篑。”
听了胡三刀的话,我后背浸出一身冷汗。难怪这黄皮子要等我出现再作怪,原来已然成了别人的工具。
太险了,刚才我差点就要出手为叶家办事了。
“多谢刀叔及时赶来,我还是年轻气盛了。不过这黄皮子我之前就接触过,怕是最少也有两百年修为了,假以时日是可能化形封仙的,到底是啥玩意控制的它?刚才那香炉里的香三根半,指的就是那玩意吧,那是啥?”我忍不住追问道。
我是真的好奇,这半神半鬼的东西是啥,要不是成亲之前我不能给叶家看事,我刚才都要自己看了。
胡三刀点了根烟,陷入深思,良久他才摇了摇头,对我说:“我也看不出来,只知道这玩意厉害得紧。我甚至看不透它要毁了你和叶红鱼的婚事,是冲着你,还是冲着叶红鱼,甚至说是冲着你俩一起来的。”
果然是个邪门的玩意,看来我得小心为妙了,不管它是冲着谁来的,我都要尽快入赘叶家,那样我就可以无所忌惮地和它过招了。
胡三刀见我沉默,以为我害怕了,笑着拍了拍我肩膀,说:“黄皮,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你爷爷可是青麻鬼手,藏在叶家的这玩意固然邪异,但陈老爷子不惜折寿也要为你订下娃娃亲,他下的棋没那么容易破的。我会动用一些人脉,给你撑腰,只要叶家应下这门亲事,任他魑魅魍魉,也别想破青麻鬼手的局!”
胡三刀说这些的时候,目光坚定,似乎对爷爷有着十足的信心,极其敬畏。
爷爷给我讲过很多风水界的奇人轶事,却很少讲他自己,虽说当年在老家发生了那场震惊风水界的定亲之事,但那时候我才两岁,没给我带来太大震撼。
于是我忍不住问胡三刀:“刀叔,我爷爷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在风水界威望如何?”
胡三刀狠狠吸了口烟,只说了一句话:“一聋二瞎三瘸四鬼手,你爷爷是唯一一个全身而退之人。”
我呆愣地站在原地,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一聋二瞎三瘸,这三人爷爷给我讲过,可以算得上是风水界的传奇人物了。
江南有个王聋子,双耳失聪,却能听万里事,曾一剑万里封喉。
西北有个赵瞎子,擅分金定穴,任你王侯将相之墓,他都能在里面睡上三天三夜,全身而退。
苗疆有个李瘸子,鬼斧神工,一双鬼手能扎出三千世界,他就是爷爷当年游历南方讨水喝时,遇到的那个有大神通的扎纸匠。
爷爷居然能和这三大奇人齐名,他在我心中的形象瞬间伟岸如山。
而爷爷这样的神人一直说自己极其渺小,不足一提,还说我有希望改变风水师的命运,我顿时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很多。
“行了,黄皮你回去吧。在叶家应了这亲事前,你还是别来了,我会尽快托人来叶家游说的。”一根烟抽完,胡三刀对我说道。
我心中感激,看向胡三刀,刚要出言感谢,猛然发现他泪堂深陷,子女宫隐隐有一丝血气环绕。
这不是好兆头,暗示胡三刀有绝后之相。
我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胡三刀对我有恩,而且他这凶兆明显是因为帮我办事,得罪了藏在叶家那邪乎玩意,才惹祸上身。
叶家之事我不能看,但胡三刀的事我可管定了。
于是我立刻对胡三刀道:“刀叔,你有儿女吗?你帮我破灾,肯定得罪那东西了。它连黄大仙都能控制,也是有了神通了。我怕他报复你,我能不能去你家看看啊?”
胡三刀看向我,忍不住道:“黄皮,你是不是得了你爷爷真传?”
我没藏着掖着,点了点头。
胡三刀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开心道:“哈哈哈,世人都以为陈言一身通天本领跟着他入土了。以为他孙子是个无才的病秧子,取名黄皮只为忍辱偷生。可谁又曾想过真这样的话,老爷子会甘心吗?”
笑罢,他看向我,说:“罢了,黄皮,你跟我走一趟吧。有机缘的话,也许能提前弄明白藏在叶家那玩意到底是什么。不过你得答应刀叔,遇到麻烦不要出手,交给刀叔就好了。你还年轻,有些麻烦你还没能力处理。”
胡三刀显然也低估了我的能力,不过这也正常,我一直是跟着爷爷秘密学阴阳玄术,在世人眼里我就是个废物。
哪怕继承了爷爷衣钵,又怎可能这么年轻就有所作为呢?
看着晶体娃娃底座的这两个名字,我愣住了。
这事儿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和棘手得多,我甚至连对方最终目的是什么都没弄清楚。
本来以为这娃娃是哪个不想我俩的人给叶红鱼的,叶红鱼被忽悠了送给了我。目的是通过娃娃来破坏,如果我没本事,就直接弄死我。再不济,也可以通过这娃娃给我俩托梦,让叶红鱼对我反感。
但现在看来,我可能低估了这件事。
苏青荷是谁?
我能想到的就是她可能是这小鬼的母亲,把她名字刻在娃娃身上,就是要加深这小鬼的怨念,让它越发凶狠。
至于我的名字,自然是小鬼怨念的释放对象,所以它刚才那么想弄死我。
这有点像是《三十六煞》中记载的一种邪术‘子母咒’,子母咒就是找那种胎死腹中,最好是母子一尸两命的小鬼,将它给炼成恶灵,从炼它的第一天就给它传输将要报复对象的名字,每次给小鬼喂食时也要念叨那个人的名字。
但子母咒的炼化周期最少一年,也就是说从圈养到它可以害人,最少需要一年的时间。
如此说来,最少从一年前,就有人惦记着要害死我了,在我没来西江市之前,就有人专门用子母咒炼化小鬼,想要我的命。
想到这,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感觉有点不寒而栗。
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这小鬼给送走。
我再次看向它,只见它在娃娃里不停挣扎着,一双眼睛都是血红血红的,嘴角也有血迹,显然是通过鲜血喂养的,这种小鬼是真的凶,一般的风水师都应付不了。
而它身上还贴着几张灵符,若不是这些灵符束缚,估摸着早就冲出来了。
“小鬼,别挣扎了,没用的,你被心存恶念的人炼化了,现在你就是一个杀人工具,我打算帮你超度,你安静一点。”我直接对它说道。
别看它小,还没出世就死了,但其实灵智是不低的。
不过因为长期被炼化,被灌输了要杀死我的念头,所以它压根听不进我的话,再次发狂了起来,不停地朝我龇牙咧嘴,一副想要咬我的架势。
我寻思若不是被灵母石娃娃给镇在里面,还真就要费点周折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直接给它先来了一段净心咒。
“太上台心,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念完,我一指点在了小鬼的眉心处。
受到净心咒的点化,小鬼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整体看起来没那么凶了,两只眼睛也平和地看向了我。
我温和地对它说:“现在能听懂我的话了吧?你被利用了,我不是你的仇人。我念你来到阳世一遭,没出生还受此大难。就不杀你了,等会帮你超度,让你去轮回转世,你同意吗?”
小鬼冲我点了点头,显然能听懂我的话。
见它同意,我松了口气,这就好办多了,我是真不想让它魂飞魄散。因为爷爷跟我说过,能度的鬼尽量不杀,这也有助于帮自己积德,更何况这小鬼确实可怜。
我掏出一张超度符,开始念动咒语:“太上赦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八卦放光,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赦令等众,急急超生!”
能不能让我朋友临行前喝口米汤?
我克制住紧张情绪,波澜不惊地开口。
那矮子鬼差听了我的话,那张干瘪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意,立刻用浑浊的眼睛看向了我。
“鬼差引路,活人让道,阴魂上路。望你速速退去,免遭横祸!”矮子鬼差口吐人言,同时张开嘴巴,一股阴气朝我吹来。
普通人被这股阴气吹到,会立刻昏迷,醒来后大部分人会失去这段撞鬼记忆。
但我早就将一身玄阳之气提了起来,压住这道阴气不在话下。
见我未曾昏睡,矮子鬼差脸上划过一抹诧异。
“倒是个人物,竟可食鬼气而不眠,看来是有备而来了。小子,我看你年纪轻轻,有此修行不易,速速退去,以免夭寿!”
矮子鬼差直接对我说道,听起来还挺通情达理。
不过它可不是真的替我着想,只是不想与我动手。
作为鬼差灵智都是很高的,它们经常来阳世拘魂,也知晓人间为人处世之道。甚至一些贪财的鬼差还会收受一些馈赠替人办事消灾,所以它们也知道一些厉害的风水大师不好惹,它这是瞧出我玄乎,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古井不波道:“鬼差大哥,我朋友胡兵尚且年少,且阳寿未尽,本不该死,现被邪术所害,我念他来阳世一遭不易,让他临行前喝口生前最爱喝的米汤,这有何不可?”
矮子鬼差眉头皱起,对我的态度明显不满,它轻晃手中铁链,警告道:“小子,阳人莫挡鬼道。我们鬼差拘魂引路,自有阴司法则。你叫什么名字,在此指手画脚?”
它这是在问我名字了,每个区域有哪些厉害的风水师,鬼差心里都是有数的,它见我气定神闲,也是怕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轻笑着说:“小子陈黄皮。”
“呵,无名鼠辈,也敢挡鬼道!给你一次机会,自封耳目,就此离去,否则我即出手,定要你缺魂少魄,再难修行!”矮子鬼差见我是无名之辈,顿时叫嚣了起来。
我嘴角一扬,淡然道:“家师陈言,他的面子不知可否值一碗米汤?”
我没说我是陈言的孙子,只说是我老师,一来是不想透露太多讯息。再者,我是故意这样说的,我想试探一下爷爷的威望。
当我说出爷爷的名字,那矮子鬼差分明地愣了一下,甚至还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惊恐。
它转身来到那人形马面的鬼差旁窃窃私语了起来,像是商量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我也一阵咂舌,爷爷的名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它们显然是不愿惹的。
但爷爷已经死了,按理说它们肯定知道,却还是这么紧张,这倒让我升起一丝期待。爷爷虽死,但他也许尚未入轮回,因为有一些大神通的高人是可以选择不入轮回,在阴司当差的。
很快,矮子鬼差松了下铁链,将小兵的阴魂带到我面前,对我说:“青麻鬼手的面子值一碗米汤,去吧。”
我心中一喜,但面不改色,一把抓住小兵的手腕将它拉进了院子。
这时,我猛地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水缸上,水缸破裂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糯米水溅射而出。
“胡兵、胡兵,小兵、小兵……你快回来,爸爸在等你,你快回家……”
听到破缸声,胡三刀立刻按照我的意思,点燃引魂灯,同时呼唤起了小兵的名字。
小兵意识尚不是很清楚,但当他看到房间里亮起的油灯,听到父亲的呼喊,慢慢走了过去。
“阴魂胡兵,给我回来!”矮子鬼差看到这一幕,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厉声喝道。
而我则一掌推向小兵的魂魄,将他推向了他尸体所在的房间。
“小子,你敢耍我?”矮子鬼差怒气横生,立刻扬起手中铁链,直接就扔向小兵,想将他的魂魄给抓回来。
当它的铁链刚扔进院子,一阵罡气猛然升起,将铁链子给弹了出来。
是惊魂阵被惊醒了,只见院子口两根狼牙棒晃动了起来,发出阵阵嗡鸣。
地上的纸灰也飘了起来,飘到鬼差的身上,让它们为之一颤。
“好小子,你敢使诈,你居然布阵了?”矮子鬼差立刻反应了过来,愤怒地看向我。
我笑了笑,说:“小兵阳寿未尽,这是我该做的。”
“猖狂,速度将其阴魂还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矮子鬼差边说边想往院子里走。
我沉声道:“此乃惊魂阵,如果你跨入院子,将有进无回,魂飞魄散!”
一听到惊魂阵三个字,矮子鬼差面色一沉,还带着一丝惊恐。
“好!算你狠!”矮子鬼差抬头看了眼,知道小兵已经还阳,加上惊魂阵只能退不能进,它决定收手。
“小子陈黄皮,欠你一个人情,他日有机缘我会还!”我对着离去的鬼差一行,郑重说道。
“我等着!”矮子鬼差丢下这句话,一行阴魂就此消失。
等它们彻底消失,我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手心里满是汗水。
太险了,这矮子鬼差实力不弱,倘若它强闯惊魂阵,我也会吃点苦头。
好在一切顺利,我立刻冲回了房间。
小兵已经还阳,但还没完全清醒,需等鸡鸣方能叫醒。
胡三刀安静地坐在床边,慈祥地看着小兵,此时的他不是凶名在外的胡三刀,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刀叔,都过去了。”我来到胡三刀身旁,说道。
胡三刀起身,郑重朝我行了个礼,说:“黄皮,我欠你爷爷一条命,我儿子现在又欠你一条命,以后你一句话,刀山火海,我胡三刀也给你趟过去!”
我笑了笑,说:“刀叔言重了,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冲我点了点头,胡三刀道:“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再陪陪小兵,明天我就着手请人去叶家,帮你安排婚事。”
我看向窗外,微眯起双眼,说:“我不急着走,既然已经来了,想再借刀叔宅院一用。”
胡三刀疑惑道:“借我院子干嘛?你要用尽管拿去便是。”
我回道:“入洞玄,寻神踪,觅鬼迹!”
听了我的话,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胡三刀也是面露惊恐之色,无比震撼地问我:“什么?黄皮,你指的是洞阳寻踪秘术?你竟然可以查到藏在叶家那恐怖玩意?”
叶红鱼点了点头,睁着水灵大眼睛,问:“黄皮哥,你问这个干嘛?”
我回道:“红鱼,你方便把昨天下午的监控调出来不?我想看看那时间段,阿姨是不是真的在家练瑜伽。”
听了我的话,叶红鱼真的有点生气了,不过也没跟我发火,只是不悦道:“黄皮哥,你什么意思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就是我妈给的礼盒,你从监控里看到的那个身材好的女人,真的是我妈。”
“你先去调视频吧,看完我再跟你解释。”我直接说道,口说无凭,等会看到真相,她一定会惊掉下巴。
叶红鱼虽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带着我去调监控了。
很快,视频回放到昨天下午那段时间。果然,许晴真的在家里练瑜伽。
“啊!”叶红鱼惊吓地捂住了嘴,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我来到她身旁,抬手稳住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黄皮哥,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妈明明在家练瑜伽,怎么同时还去给我送礼盒了?到底哪个才是我妈妈?我这是撞邪了吗?”叶红鱼有点语无伦次地问我。
我直接说:“给你礼盒的那个人不是你妈,红鱼,你再回忆一下,当时她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我从监控里不是看得很清楚。”
叶红鱼闭上眼,开始认真回想了起来。
很快,她对我道:“我妈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比较着急,她戴着口罩,还撑着伞,她说她身体不舒服,我也没在意。由于就接触了一会,我倒是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觉得她神情有点恍惚,没什么精气神,我以为是生病的原因呢。”
听完,我点了点头,这和我心中的答案契合在了一起。
那个送礼盒给叶红鱼的,非但不是许晴本人,甚至可以说还不是活人!
因为从许晴的练瑜伽视频来看,不存在她被妖鬼附身的情况。
那么同一时间出现在我店铺门口的自然就不是她,排除双胞胎等血缘近亲冒充,那就只有三个可能了。
第一种可能就是精怪所化,成了精的妖邪是可以幻化出人形的。但精怪幻化成人会看起来很有灵气,特别是眼睛会和人不太一样。这显然和叶红鱼说的不符,更何况如果是精怪所化,也不用撑伞。
第二种可能就是扎纸匠可以照着人的模样扎出纸人,再借阴魂附体,让纸人成人。不过放眼整个风水圈子,除了爷爷口中那有大神通的苗疆扎纸匠李瘸子,我很难想象谁还有这样的大神通,这样的大人物也不太可能出现在西江市。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了,借尸造人。
其实没亲眼目睹昨晚苏青荷的神通,我是不相信世上有这么神奇的秘法的,但我现在毫不怀疑,给我礼盒的那个‘许晴’绝对是借助尸体造出来的。
我曾在一本《尸魅怪谈》的古籍中看到过一个民间秘法,说如果找到一个身材脸型相仿的尸体,再经过炼尸人的秘法锤炼,用尸气对其改造,是能够把这尸体变成另外一副模样的。
不过这就是一具躯壳,没有神智,一切全凭控尸人的操控,仔细看也能看出不是活人。
所以叶红鱼才会说她看到的许晴黯淡无神,毫无生机,戴口罩也是因为怕暴露了,因为尸气可以改变尸体的肉体,但牙齿却是最坚固的,所以嘴型很难改变。
这大蛇显然灵智很高,它听懂了我的话,竟冲我点了点头。
但我不放心,又烧了一张契约符,将我的意思完全给它表达清楚后,我才转身走出了山门。
来到龙门外,一阵凉风吹过,我才意识到整个后背都浸出了冷汗。
刚才在山里还是太压抑了,我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
不过威压不是来自那条大蛇,而是青龙山深处,总感觉深山里有双眼睛一直在死死盯着我。
这青龙山里的正主,绝对不是现在的我惹得起的。
快步下山,回到小风街门市,我思索了两个小时,最终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然后才安心睡去。
次日一早醒来,我拿出准备好的行头,穿上一身古老的青衣,戴上带网纱的斗笠,背上一柄宽大的桃木剑,前往青龙山。
来到青龙山下,我一阵咂舌。
好家伙,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山脚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人眼神狂热,有人一脸期待,也有人单纯是看热闹的。
还有安保人员在维持秩序,拉了一条警戒线将围观群众控制在了界外。
除此之外,山脚下还停了很多豪车,显然今天叶家招婿加上关龙门,吸引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微微佝偻着身子,加上一身打扮看起来就像是个神秘莫测的高人,所以我直接越过警戒线,进了青龙山。
来到石门下几节石阶,我看到这里站着约莫十来个风水师,一个个装备齐全,严阵以待,似乎要大干一场,除了沈初九、胡三刀这些我认识的,还有一些我见都没见过。
叶青山一家也在这里,叶青山正在和这些风水师打招呼,而叶红鱼和许晴则站在附近。
今天叶红鱼打扮得格外好看,穿了一件绿色长裙,让青春靓丽的她多出了一丝成熟女人才有的气质。
她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些风水师身上,而是时不时地低头朝山脚下看。
她没认出来全副武装的我,还在等我。
“青山,时辰快到了,准备开始吧。”沈初九顶着西江头号风水师的名头,直接发号施令。
叶青山点了点头,冲众风水师抱了抱拳,道:“很感谢各位先生应邀前来,小女红鱼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众所周知,她曾和青麻鬼手陈言老先生的孙子陈黄皮定下过娃娃亲。虽已退婚,但我敬重老爷子,所以还是想给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
顿了顿,叶青山继续道:“青龙山素来诡谲无常,这龙门半开不是好兆头,怕是会给西江市带来邪祟。我叶家作为西江首富之家,有责任为西江挡风遮雨。所以今日借关龙门为考核,成功关上龙门者,可举荐叶家贤婿人选。”
不愧是上位者叶青山,把自家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如此有社会责任感。
众人附和鼓掌,很快就进行了派别划分。
沈初九那边站了七八个人,都是小有名气的风水师,他们都是冲着沈初九的面子,过来壮势立威的,自然是想让红鱼和沈百岁结婚。
胡三刀这边也不错,站着五六个人,名气上可能没那么大,但也看得出来刀叔为了我,一直在忙碌奔波。
剩下的还有四五个人则自成一派,基本都是看热闹的,当然不排除有人自认实力很强,想亲自关龙门,迎娶叶红鱼。
而我则站在了这自成一派的人群中,并不起眼。
“吉时已到,诸位先生各显神通吧,祝诸位马到功成!”叶青山看了下价值百万的手表,立刻说道。
说完,他带着许晴和叶红鱼下了几个台阶,显然也是忌惮青龙山的威名。
叶红鱼有点无精打采,好看的双眸里满是失落。
“红鱼,精神点,在场的都是有名气的风水大拿,想什么呢,难不成还想着那不顶事的废材陈黄皮不成?”叶青山自然看出了女儿的心思,轻声责怒道。
叶红鱼只得收回思绪,看向上方的石门前。
率先请缨的竟然不是沈初九和胡三刀,而是我身旁那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这男子一脸络腮胡,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哈哈,就让我张老二试试这青龙山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的那么邪乎!说不定我这老光棍,注定要抱得千金大小姐美人归呢?”横肉男一步跨出,很自信地说道。
他叫张屠,是一个真正的屠夫,仗着身上杀气重,曾帮人驱过几次邪,很是自负,天不怕地不怕。
来到石门前,他猛地伸手就拉,却撼动不了龙门分毫。
他不信邪,直接走进了石门,从背后又开始用力往外推,石门却依旧纹丝不动。
“狗日的,什么鸟门这么重。老子跟你拼了,挡我娶媳妇,我一把屠刀把你山上生灵杀得片甲不留!”张屠夫像以前一样口出诳语,以为能唬住山上的玩意。
可他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继续发力,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哀嚎。
他整个人弹射了出来,扑通一声倒在了石门外。
再看他的双目,竟然不住地往外流血,眼窝子都被掏了,舌头也被割了。
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真是祸从口出,没人敢再对这青龙山有半点不敬。
张屠夫被送下山医治了,胡三刀这时踏了出来。
他是有道行的,直接将香炉往石门前一放,点上了香,然后郑重叩首。
边叩边说:“青龙山主,今日冒犯,实属无奈,还望海涵。”
说完,他立刻来到龙门前,但不给他发挥的机会,一股强烈的阴风从石门后扫出,直接将他给推开了。
他还想再试,却被几位朋友给拦了下来,显然青龙山同样不欢迎他,再尝试也是徒劳。
“看来叶红鱼这丫头注定和我孙子百岁有缘啊,既然诸位朋友都奈何不了这龙门,那就只有让老夫出马了!”
沈初九轻笑一声,走了出来。
来到石门前,他盘腿而坐。
沈百岁按照他的吩咐,在沈初九的身边铺了一圈万寿菊的菊花干,这玩意很多有钱的风水师都会拿来通灵所用,效果很好,就是价格略贵。
很快,将万寿菊点燃,沈初九笼罩在一圈烟气之中,倒是有点仙风道骨之味。
紧接着,沈初九的那些风水师朋友纷纷在他身前放了不少道具,有绿衣童女、有金山银山、有琼楼玉宇,都是纸折的,不过可不是普通的黄纸,而是在风水界都很稀有的银杉纸,倒是下了血本。
将这些祭品烧着了之后,沈初九才开口说:“青龙山主,棺中神人。小人沈初九,今日献上贡品,只求龙门关闭,保一方平安。”
不愧是沈初九,会做事,他不以力破之,反其道而行,说白了就是溜须拍马,送礼。
不过他确实是有本事的,从他展现的玄阳之气来看,不会在我之下。
突然,从青龙山上升腾起一阵乌云,狂风大作,隐隐间似乎要降暴雨。
众人一喜,以为沈初九的作法成功了,天降异象,说明有反应了。
很快,暴雨就降了下来,直接将沈初九的那些祭品给淋湿了,成了一滩无用的烂泥。
饶是本领极高的沈初九见到这一幕,也吓得失魂落魄,忙磕着头,恭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打扰了。”
磕头完毕,他立刻起身,说:“青龙山主不欢迎我们,今日立刻退去。”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和那棺中人对话了,还是自己猜想的。
说完,他又对叶青山道:“今日不便关龙门,但山主说了,不为难我们,祭品收了,回去可以着手安排红鱼和百岁的婚事了。”
一派胡言!
可叶青山偏偏就着了道,欣喜道:“天降异象,沈老师大才,那我们就先下山吧。”
叶红鱼气得俏脸通红,却极其无奈,绝望的她又扭头看了眼山脚下。
她想看看她要等的人还会不会来,哪怕来了只是远远地偷看,她也不会怪他,不会恨他。
可是,最终她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委屈得快要哭了。
她以为,那个从小就和自己命运绑在一起的山野小子,终究还是胆怯了。
这时,我一步跨出,冷声道:“本领不济,就给我闭嘴!且看我陈昆仑,一剑封龙门!”
他欺身而上,接住大刀,又是一刀落下,将黄皮子砍成一滩肉酱。
好身手!
这胡三刀一身玄阳之气怕是已经练到了登堂入室之境,我忍不住为之赞叹。
叶青山已经推开了房门,他看到老婆许晴昏迷在地,而叶红鱼则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红鱼,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叶青山担忧问道。
叶红鱼心有余悸道:“刚才一进屋子,我妈的脸突然变成了一个黄鼠狼。它对着我龇牙咧嘴,太吓人了!”
“它没伤你吧?”叶青山关切问道。
“没有,它没靠近我,就是一直在吓唬我。”叶红鱼答道。
听了叶红鱼的话,我愣了一下。
黄皮子没出手?没要和她同房?
这不符合常理,按理说如果这黄皮子是想夺造化,不可能耽误时间的。
难道是叶红鱼命格过硬,它也束手无策?
但感觉也不太可能,而我突然又升起另外一个念头。
这黄皮子来了两天了,为何要等到今晚我出现了才动手?
在我纳闷间,叶青山走了出来,他冲着胡三刀抱了抱拳,感激道:“多谢这位高人相助,需要什么报酬,尽管提。”
胡三刀似乎并没将叶青山放在眼里,只是淡漠道:“你坏了青麻鬼手的规矩,事情没这么容易解决的,我劝你好自为之,及时醒悟!”
他竟然在帮我推行这场婚事,我愣了一下,难道他认识我爷爷?
就在我好奇间,我无意间瞥向地上那香炉。
看完,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
只见,原本点燃的五根香,最右边那根已经熄了。
而倒数第二根却燃烧得很快,转眼间已经燃烧过半,变成了三高一低。
神三鬼四,这三根半的现象就邪门了,这说明别墅里还有东西,半神半鬼。
“陈黄皮,快跟我走!”
胡三刀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一把掐灭了香,收拾起香炉,突然对我说道。
胡三刀竟喊出了我的名字,还让我跟他走。
看来他真认识我爷爷,从他刚展露的一身道行来看,他是有真本事的,应该是个可信之人。
“胡先生,你可不能就这样走了啊。麻烦送佛送到西,帮我叶家把麻烦彻底解决。”叶青山一听胡三刀要走,连忙说道。
胡三刀看向叶青山,道:“把这黄皮子尸首埋在后院的柳树下,暂时没事。至于后续,我也无能为力。还是那句话,你坏的是青麻鬼手的规矩,望你及时醒悟,还来得及。”
说完,胡三刀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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