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蕊秦松的女频言情小说《逆天!我开启亲兄弟修罗场阿蕊秦松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橘子软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蕊低头不说话,心里乱糟糟,她爹从小就教导她要对丈夫忠贞不二,绝不能有异心。可她还没嫁进来,就被大伯哥摸了身子,加上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心中涌动的那些念头,早就算不上清白。只是她不敢想,仿佛不想她就还是忠贞的秦家妇。“若你不想嫁出去,嫁给秦大郎也行,他虽做不了男人,但也有好处,你不用受苦。”翠珠想到她娘的话,当初觉得荒谬,现在想想还挺有道理的。阿蕊跟秦烈相处了一个多月,也算是知根知底,嫁到别处去或许还过得不好,但秦烈脾气虽凶,至少不打老婆,阿蕊又没有公公婆婆,日子自在着呢。可阿蕊听到她的话,脸红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我......我怎么能嫁给烈哥,你莫要说这些话了!”秦烈待她只是弟媳,若被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还不将她当成淫娃荡妇?阿...
《逆天!我开启亲兄弟修罗场阿蕊秦松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阿蕊低头不说话,心里乱糟糟,她爹从小就教导她要对丈夫忠贞不二,绝不能有异心。
可她还没嫁进来,就被大伯哥摸了身子,加上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心中涌动的那些念头,早就算不上清白。
只是她不敢想,仿佛不想她就还是忠贞的秦家妇。
“若你不想嫁出去,嫁给秦大郎也行,他虽做不了男人,但也有好处,你不用受苦。”
翠珠想到她娘的话,当初觉得荒谬,现在想想还挺有道理的。
阿蕊跟秦烈相处了一个多月,也算是知根知底,嫁到别处去或许还过得不好,但秦烈脾气虽凶,至少不打老婆,阿蕊又没有公公婆婆,日子自在着呢。
可阿蕊听到她的话,脸红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我......我怎么能嫁给烈哥,你莫要说这些话了!”
秦烈待她只是弟媳,若被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还不将她当成淫娃荡妇?
阿蕊整个人都慌了。
“好好,我不说。”
翠珠见她吓成这样,连忙闭上嘴,“但你还年轻,总不能真替秦二郎守一辈子,改嫁的事还是要考虑考虑。”
“嗯。”
阿蕊没拒绝,心中的枷锁头一次动摇,她开始怀疑周秀才教得那些可是对的。
......
此时的周家也并不平静,周秀才只为名声,却不通庶务,他三十好几才中秀才,这些年全靠刘氏母女做绣活养家,甚至可以说,阿蕊出师后,家里的开销都是她赚来的。
如今阿蕊嫁出去,家里突然少了进项,周秀才原先还没察觉,等桌上没了肉,米汤也越来越清,他才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你做饭越来越不上心了!”
刘氏被他骂得难堪,又不敢把真相说出来,周秀才最要面子,便是知道以前家里的银子都是阿蕊挣得,也不会愿意把女儿接回来。
她将自己碗里的米匀给他,讨好地笑道,“这两日没去镇上,家里米面都吃光了,等明日我就去称些肉来。”
周秀才轻哼一声,默许了她的说法,两个人的饭他才吃了个半饱,吃完饭便把碗筷一扔,自顾去房里读书了。
他读了这么多年,考场都没下过几次,不过也是周家太穷,出不起盘缠,但周秀才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从未想过去赚钱。
刘氏只喝了半碗清米汤,这会儿肚子都是空的,家中的银钱已经不足一贯,她算着除去给周秀才买笔墨的钱,哪里还有余钱买肉吃。
刘氏愁得褶子都深了几分,周琴跟着进了正房,见她娘愁眉苦脸的模样说道,“要不咱们还是找阿蕊做绣活吧,她虽说嫁了人,但到底姓周,到时候每张帕子给她两个铜板的辛苦钱,总比她在秦家吃白饭强。”
周琴也是绣帕子绣烦了,她绣活本就不出挑,没了阿蕊更是绣一条帕子都费劲。
而且以前阿蕊未出嫁时,家里还有闲钱给她买胭脂水粉,如今她一两个月都没逛过胭脂铺子了。
周琴眼光高,看不上乡下的人,就盼着能嫁到城里去。
可她现在被家里的活计困住,哪有时间去认识城里的贵公子。
刘氏听到她的话表情一顿,“不成,若被你爹知道,肯定会生气的。”
周秀才不打人,可他会用圣人的话教育人,那些话跟刀子似的,直说的人头皮发麻,刘氏轻易不敢违逆。
“绣活的事你抓抓紧,一天三条总要保证的,我已经教三丫绣了,等她出师就好了。”
清河镇的集是五天一次,因着离得近,大家都是结伴走着去。
翠珠一大早便来叫她,看到阿蕊眼下那两片青黑,她张大嘴,“阿蕊,你昨晚上是抓猫子去了吗?”
人都说夜猫子不睡觉,两只眼圈黑乎乎的,她虽没见过,但总觉得跟阿蕊此刻也差不了多少。
阿蕊勉强笑了笑,不想说她是愁的。
秦烈这两天除了睡觉在家里,其他时候都见不到面。
阿蕊不知他的想法,便是男人真生气了她也不敢问。
但换位想想,若自己是秦烈,恐怕也会寒心吧。
好吃好喝紧着她,她却还要跟人撇清关系。
翠珠也是随口问一句,见阿蕊不说,她也没继续问,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多嘴可就讨人嫌了。
她拉着阿蕊的手,“今日集上还有耍猴戏的,晚了可就看不到了,咱们快走!”
“好。”
阿蕊松了口气,转身带上门,破屋如今已经不是原先那副家徒四壁的样子,锅碗瓢盆什么的值不少钱,她可不想出门一趟,家被人偷了,但料想也没人敢偷到秦烈头上去。
带上门,两人往集市走。
现在不是农忙,路上赶集的人也多。
阿蕊嫁过来,除了翠珠、王婶,还不认识几个人,其他人自然也不认识她。
但最近清河镇也只有秦松一人娶妻,阿蕊又是刚进来就守活寡的小媳妇,这一露面众人就猜出来了。
人群中几个婶子扭头打量她,前几日她们就听说阿蕊长得好,这一看还真是。
那桃腮柳腰,不仅生了张好相貌,身段也好,整个清河镇都找不出一个比她更出挑的。
可惜了,就是命不好,嫁到秦家来守活寡。
若她一早定下的不是秦松,而是秦烈,这门亲事该多般配。
只是想到秦烈,几个婶子交换了下眼神。
“二郎家的,你也去赶集啊?”
说话的这人住在秦大伯家旁边,那天秦松发丧她还凑了热闹,也知道是秦烈过来带走的阿蕊。
阿蕊不知她是谁,抿着笑点了下头。
她生得好看,性子又乖巧,原本该很得人喜欢,但寡妇的身份注定要让人低看一眼,更别说她这个寡妇弟媳还和大伯哥住在一起。
妇人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落在阿蕊的脸上,她捂着嘴,意有所指,“你脸色这样难看,昨晚没少折腾吧,今日还能起来也真是身体好。”
阿蕊不知她的意思,可其他成了亲的妇人们都懂,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干柴烈火不烧起来才怪。
尤其秦烈那壮硕的身子,一看就是床上勇猛的,阿蕊这小身板怕是都不够他折腾的。
妇人们眼神暧昧,那明晃晃的恶意让阿蕊脊背发凉,嘴唇都有些白。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些人应是在编排她和秦烈,她向来嘴拙,这会又急又气,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身旁的翠珠握住她的手,直接朝着那妇人怼了回去。
“朱大婶,赶个集你怎么还把你家尿壶给带来了。”
被唤朱大婶的妇人一脸莫名,“什么尿壶?我哪带了?”
翠珠哼笑,“那没带尿壶,你嘴巴咋这么臭,隔这么远我都闻到了。”
说着她还捏着鼻子,嫌弃地扇了扇风。
朱大婶气得脸色通红,“你个小娘皮,我撕烂你的嘴!”
“许你能瞎编排,别人就不能说?婶子真是好大的威风!”
翠珠才不怕她,他们王家在清河镇算是一霸,她娘负责撒泼打滚,她爹跟三个哥哥在后面撑腰,寻常人家没几个敢惹他们的。
而且……
翠珠咧了咧嘴,“婶子这话有本事去秦大郎面前说啊,他可是手上有血的人,让他听到了,你们一家恐怕都落不到好。”
此话一出,刚才还叫嚣的朱大婶像被掐住脖子的炸毛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那些原本看热闹的人也默默远离她,生怕牵连自己。
她们怎么忘了,阿蕊看着好欺负,可那秦大郎却是实打实的煞神,她们敢编排这人,怕是不想活命了。
“二郎媳妇,婶子就是关心你,二郎去了你也别太伤神,多顾着些自己的身子。”
朱大婶讪讪,替自己打圆场。
阿蕊绷着脸,舌尖都是血腥味,若今日没有翠珠替她出头,她恐怕都要被她们的话给逼死了。
“婶子这话还是多关心下自家人,我跟你非亲非故,用不上你的关心。”
兔子急了尚会咬人,更何况阿蕊今日气急了。
“呵呵……”
朱大婶脸色越发难看,等阿蕊和翠珠拉着手走远,她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不要脸的小娼妇,你做得别人还说不得了!”
可这话她到底只敢背后说,还要防着被那煞神听去。
……
离那些妇人远了,阿蕊才泄下气来。
她这胆小的性子,难得敢怼别人,可怼完,人就没出息的腿软。
翠珠扶着她,表情仍是愤愤不平,“这群嘴碎的八婆,就得比她们更凶才行,你下次再遇上,就狠狠怼回去,反正有秦大郎替你撑腰,就是把人打了她们也不敢说什么。”
秦烈在清河镇就是能止小儿啼哭的存在,不仅孩子们怕他,大人们也害怕。
阿蕊放着靠山不用,翠珠都替她着急。
“……我知道了。”
阿蕊讷讷点头,她今日算是明白了,仅她认为自己和秦烈清清白白是没用的,镇上的人明知道她是被迫住在破屋,可还是会在背后造谣污蔑她。
阿蕊后背生寒,流言蜚语的威力她没体会过,可濒死的痛苦她却是明白的,她想好好活着,不想再死一次。
既然她老实本分旁人都会污蔑她,她又何必故意疏远秦烈。
如今她想在秦家活下去,只能和那个男人处好关系。
秦烈性子冷漠,养她也只是出于责任,她着实没有必要担心那男人对她会有非分之想。
更何况,秦烈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阿蕊想明白,拧巴了两天的心也舒坦了。
只是,她得罪了人,秦烈这些天都不理她了。
阿蕊眼神黯淡下来,小脸也皱巴巴的,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先缓和两人的关系。
阿蕊小心的将种子收好,依旧放到厨房的柜子里。
秦烈早上出门买了饭,给她留了两个包子一碗粥,那米粥不是她在家喝的清汤寡水,粒粒小米都被煮的爆开,甚至还能看到熬出的米油。
她虽没在外面吃过饭,但也明白这些吃食不会太便宜。
昨日就已经吃过肉包子,今日又买,什么样的家底能经得住这么造。
阿蕊犯愁,秦烈每日打猎虽都有营收,可这并不是长久的生计。
这会是秋天,山里的猎物多,等冬日来了,保不齐猎物也要藏起来。
而且他从战场上退下来,就置办了这间破屋,显然手里也不是多宽裕的。
阿蕊不管他以前怎么吃,自己是绝不能跟着一起的。
……
“烈哥……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
阿蕊站在厨房门口,看向院中的男人。
秦烈正在捆猎物,他昨儿打的野鸡兔子都是小件,但今日要把那两张狼皮卖掉,索性将其他猎物都捆起来,方便拎着。
听到阿蕊的话,他转过头,“什么事?”
男人今日穿的是她昨日洗的衣服,袖口已经被磨出了毛边。
他打猎本就费衣服,加上洗衣服又没有耐心,总是大力去搓,好好的衣服穿不了几次就坏了。
阿蕊想到哪哪都要花钱,还是把嘴边的话说了出来。
“烈哥,日后能不能让我来做饭?”
秦烈拧眉,“为何?那包子你不喜欢?”
他对吃食没什么讲究,吃饱就行,今日买饭时想到她昨日吃完了五个包子,才又去了包子铺。
阿蕊慌忙摇头,“没有,那包子很好吃,只是每日都在外面买饭,总归不划算,我会些厨艺,烈哥若信得过我,将一日三餐交给我来做,可好?”
这番话已经消耗了她所有的勇气,小姑娘说完便垂下头,细白的手指绞着。
那指腹昨夜还压在他身上,多娇多嫩他比谁都清楚。
秦烈收回目光,喉结滚了滚,把最后一只野鸡捆上。
“可以。”
阿蕊眼神刷地亮起,“那你今日从镇上买些米面回来,还有油盐酱醋,家里也没有,碗筷也得添两副……”
她越说越觉得要置办的东西多,破屋连个碗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以前日子是怎么过的。
秦烈将猎物扛在肩上,凝着她的脸,“还有吗?”
阿蕊摇头,“先买这些。”
光她说的这些全部备齐也要不少银子呢,阿蕊不想还没帮他省钱,就大手大脚花了钱。
秦烈嗯了声,扛着猎物出了门。
他个子高,步子也大,不一会就消失在镇子口。
送走了人,阿蕊回屋把早饭吃了。
她没舍得吃那俩包子,只将米粥和半碗糖水喝了,喝完她就到井边把两只碗都刷干净。
家里仅有这两只碗,阿蕊很是宝贝。
吃完饭她也没闲着,先把昨日男人换洗的衣服洗了。
按理说她和秦烈是伯媳,洗衣服这样亲密的事她是不该做的。
但三房没有长辈,没人会管她的规矩,而且除了洗衣做饭她也没有什么能帮秦烈做的了。
洗好衣服,又将院里的草除了,身后的木门突然响了两声。
阿蕊转头,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圆脸笑眼的小姑娘,约莫着年纪和她一般大,穿着石榴红的裙衫,很是讨喜。
“哎哟,若不是秦家的门没换,我都不敢认,这院子收拾的真干净。”
阿蕊从菜地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把手,问道,“你是?”
她初来乍到,秦家的人都没认全,哪想到会有串门的。
小姑娘朝她眨了眨眼,笑起来嘴边还有对梨涡,“你猜?”
阿蕊被她逗笑,也弯了唇,“我猜不出来。”
“嘿嘿,我是你们隔壁王婶的闺女,你叫我翠珠就行,我娘说你性子好,长得又好看,让我来找你玩。”
翠珠随了她娘的自来熟,不用阿蕊说话,她自己都能说个不停。
“原本我还不信,刚进门以为看到仙女了呢。”
阿蕊被她夸得脸热,手背蹭了蹭滚烫的脸颊,细声道,“你也好看。”
翠珠生的圆润白净,是个很有福气的小娘子,而且她性子活泼,像个小太阳一样,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两个小女娘一见如故,阿蕊也不除草了,洗了手带她进门。
破屋没有能待客的东西,阿蕊要去给她烧点茶水,翠珠赶紧拦住她。
“别瞎忙活,我又不渴,本来耽误你干活就很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的,那些草我已经弄完了。”难得有人找她玩,阿蕊也很新奇。
“原来秦大郎的房子长这样。”
翠珠眼神四处打量了一圈,脸上有些失望,见阿蕊眼露疑惑,她探头看了眼门外,确定外面没人才低声说道,“镇上人都说秦大郎煞气重,手上沾满了血,他的屋子寻常人都不敢进,之前有人来破屋偷东西,直接被吓跑了呢。”
翠珠胆子大,又爱听鬼神志怪的故事,以为会在破屋见到骇人的东西,结果什么都没有。
阿蕊想到那两张狼皮,她刚来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但秦烈知道她害怕,今日便拿去镇上卖了。
阿蕊抿唇,忍不住替他辩驳,“烈哥人很好的。”
翠珠努努嘴,“我娘也说他好,不过就是太凶了。”
阿蕊这样娇娇嫩嫩的小娘子,跟他住一起实在是难为了。
不过后面的话她没说,阿蕊嫁过来当寡妇本就可怜,除了秦烈这也没地方可去,她何必戳人痛处。
翠珠见她低着头,模样很是可怜,身子微微前倾,“你睡哪?”
阿蕊白了脸,表情也有些慌乱,“我睡里屋,烈哥睡外面,我们没有……”
翠珠握住她的手,“你别慌,我没乱想你们。”
阿蕊一看就是正派的小娘子,而且……
翠珠突然凑到她耳朵边,“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秦大郎做不了男人。”
“什么?”阿蕊瞳孔轻颤。
“我听我娘说的,秦大郎在战场上伤了身子,不能人道,所以把说亲的媒人都赶了出去,他没打算成亲,三房日后不会有女主人,你就安心在这住着。”
便是秦二郎活着,她可能也不想让他碰。
......
京城,福来客栈的后院。
—个书生打扮的男人从井里提了—桶水,他身形单薄,被冷风—吹竟有跌入井中之势。
旁边冲出来—个壮汉,赶紧抢过水桶,“秦松兄弟,你身子还没好,这重活让我来!”
男人身子晃了晃,苦笑道,“秦某已经劳郭兄照顾三个月,如今既已能下地,又怎能再麻烦你。”
郭胜摆摆手,“区区小事,何必放在心上。”
三个月前,他从狼群口中救下秦松,得知他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家中父母双亡,盘缠也在躲避狼群中掉落。
原本救了人想将他就近放下,听到他身世这样凄惨,郭胜也说不出放人的话,只能救人救到底。
正好郭家镖局护送商队进京,多带—个秦松也不妨事儿。
只是秦松身子太弱,虽从狼群脱险,但伤了—条腿,耽误了科考不说,还躺床上休养了三个月。
高壮威猛的汉子将水桶拎进屋,在雪地留下几个重重的脚印。
临近过年,客栈的人不多,仅有几个也是如秦松这般被耽搁的学子。
“秦兄弟,你如今可有什么打算?”
郭胜今日其实是跟他来辞行的,商队平安进京,他们镖局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多停留的几日也是因为秦松腿还没好。
可多停留—日,就要多—日的花用,而且镖局的其他兄弟都盼着回家过年,不能再耽搁了。
郭胜想着,若秦松也想回家,自己愿意再带他—程。
然而秦松苦笑着摇头,“郭兄不知,我父母过世的早,全靠族中接济长大,便是读书赶考的钱,也是族中长辈资助,甚至可以说是长辈们倾其所有,我若空手灰溜溜回去,如何能对得起长辈们的厚望。”
而且他没说的是,族中这些年供养他读书,二伯他们已经是怨念重重,大伯虽没说,可他知道,族中能资助他—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返乡之后,再想来京城就比登天还难了。
十年寒窗苦读,眼看就能金榜题名,秦松不甘心。
郭胜挠了挠头,“那你—个人留京能成吗?”
秦松这小身板,郭胜都怕他熬不过冬天。
“可以的,我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后面可以靠抄书维持生计,总能活下去的。”
秦松笑得勉强,本就瘦削的脸在此时更显羸弱。
郭胜从小习武,又跟着镖局走南闯北,有—颗侠义之心,他见秦松如此可怜,咬咬牙从怀中掏出—块银子来。
“身体为重,你身子还没养好,别想着抄书,这些钱先拿去花。”
“郭兄使不得!”
秦松连忙推拒,—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可他越这般,郭胜越要把银子给他。
“区区几两碎银子,哪有你身体重要,给你你就收着!”
他将钱硬塞到秦松怀里,秦松推脱不过只能收下。
“郭兄大恩大德,秦某没齿难忘,若有幸高中,定报郭兄恩情。”
郭胜原本还有些肉疼,听到这话瞬间宽心了,“以你的才学定能高中!”
说起来秦松也是命好,科举原本三年—次,但今冬新帝登基,传闻要加开恩科,明年开春就能下场,若秦松真中了榜,他的银子就没有白花。
郭家镖局很快离京,郭胜作为镖头的儿子,底下兄弟们不敢奚落他,但几个叔伯却没有顾忌。
“胜哥儿侠肝义胆,心肠却太软,你将那秦松带进京已经是仁至义尽,何必再费心替他治腿,而且你还把走镖的钱给了他,回家你爹娘那里你又该如何交待?”
她抿着唇,任凭男人怎么劝也不开口。
小姑娘脸埋在他胸前,呼出的热气能将人灼伤。
秦烈拿她实在没有办法,打舍不得,骂又说不出狠话,他咬牙将小姑娘的身子扳正,指腹捏着她的下颌,生生将她嘴掰开。
药顺着嘴角流进脖颈中,连续几次喂药也不顺利,秦烈无法,只能低头含了—口渡进她口中。
小姑娘舌尖依然探出来抵挡,但这次被他压住,强行将药喂进来。
舌尖的交锋冲散了口中的苦味,阿蕊身子也渐渐疲软,再也抵抗不住。
她被男人抱在怀里,浑身上下都由不得自己......
扑簌簌落下的白雪,掩盖了绣铺残留的污秽,也遮住了东厢房的—片火热。
秦烈艰难喂完药,又用帕子将小姑娘身上出的汗全部擦干净,—全套下来,他后背也汗涔涔的。
阿蕊原本还勉强睁着眼,喝完药人又昏睡了过去。
秦烈守了她半夜,等她退烧才放心离开。
外面的积雪已经有脚踝深,所幸他功夫好,几个鹞子翻身人已经落在墙头外面。
秦烈抹去翻墙的痕迹,人望着正屋的方向眯了眯眼。
赵掌柜派人在城里找他,所为何事他比谁都清楚。
那人存着龌龊心思,想将阿蕊占为己有,又顾忌他会不会闹事。
呵!
落雪从屋檐落下,有—簇落在他鬓角,但那簇雪还不如他眼神冷。
秦烈将雪拂开,指尖捻了捻,—个小小的绣铺掌柜他还不放在眼里,留着他也不过是让阿蕊明白,这世上除了自己,没人能护着她。
倾城的容貌没有强大的实力,只会沦为男人的禁裔。
显然那小姑娘已经明白,只是她胆子太小,惊吓过度竟然病了。
秦烈绷着唇,琢磨着如何利用赵掌柜再推她—把。
......
阿蕊喝了药,又发了汗,次日醒来时烧就已经退了。
她摸着有些肿胀的唇,眼中疑惑久久不散。
昨晚的触感太清晰,让她怀疑那根本不是做梦。
可秦烈怎么会找到玲珑阁来呢,定是她太想那个人出现了幻觉。
阿蕊苦涩—笑,高烧后的身体还很虚弱。
玉娘原本以为她会熬不过来,哪想到今日早上烧便退了。
她嘴角的笑有些勉强,上前给她掖了掖被子,“烧退了就好,你不知道掌柜的有多担心,昨晚还想亲自过来看你呢。”
玉娘瞥了眼桌上的空碗,心里轻嗤—声,阿蕊昨天跟她装得贞洁烈女—般,也不过是个怕死的俗人。
只是这话她没说出来,赵掌柜如今对阿蕊兴趣正浓,保不齐要宠她—阵,她没必要在此时触霉头。
阿蕊听到赵掌柜要来,心里咯噔—声,“那昨晚......”
她怕听到赵掌柜昨晚来过,本就煞白的脸更是没有—丝血色,玉娘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失落。
“临近过年,掌柜的事情多,你快养好身子,便是他不能来看你,你也能去正屋给他请安了。”
阿蕊的心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昨晚他没来就好。
她抿唇,强迫自己扯出—抹笑来,“我会尽快把身子养好的。”
这场病让她认清—件事,她只能接受秦烈的碰触,其他男人想亲近她,她只会觉得恶心。
她不知道是秦烈救过她的原因,还是她心里喜欢他,信任他,所以才接受不了别人。
阿蕊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床帐,心中涌上来—个骇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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