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追书网 > 其他类型 > 我死后,阴鸷总裁红眼哭成狗:温雅周砚番外笔趣阁

我死后,阴鸷总裁红眼哭成狗:温雅周砚番外笔趣阁

静影沉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就是这样小心谨慎,防备着所有人,防备着她。温雅反常的主动,并未让他失去理智,宁愿克制,也不轻易沉沦。对上他沉着的眼神,温雅没有了底气。“不说吗?”他起身要走,温雅抓住他袖子,“我爸爸在什么地方?”周砚目光一冷,死死盯着她。温雅拽着他袖子的手指紧了紧,壮着胆子与他对视,企图从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可她看见的,只有他一点点变冷的脸色。周砚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这就是你主动的原因?”“只要你放过他,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乱跑了,你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仰头,眼神诚恳,“真的,我可以发誓。”是了,他早就说过,不准去人多的地方。是她三番五次忤逆他,去了商场,去见了父亲,又去了周家,今晚又出现在云宫,周砚生气了。周砚盯...

主角:温雅周砚   更新:2024-11-10 12:0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雅周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阴鸷总裁红眼哭成狗:温雅周砚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静影沉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就是这样小心谨慎,防备着所有人,防备着她。温雅反常的主动,并未让他失去理智,宁愿克制,也不轻易沉沦。对上他沉着的眼神,温雅没有了底气。“不说吗?”他起身要走,温雅抓住他袖子,“我爸爸在什么地方?”周砚目光一冷,死死盯着她。温雅拽着他袖子的手指紧了紧,壮着胆子与他对视,企图从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可她看见的,只有他一点点变冷的脸色。周砚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这就是你主动的原因?”“只要你放过他,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乱跑了,你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仰头,眼神诚恳,“真的,我可以发誓。”是了,他早就说过,不准去人多的地方。是她三番五次忤逆他,去了商场,去见了父亲,又去了周家,今晚又出现在云宫,周砚生气了。周砚盯...

《我死后,阴鸷总裁红眼哭成狗:温雅周砚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他就是这样小心谨慎,防备着所有人,防备着她。
温雅反常的主动,并未让他失去理智,宁愿克制,也不轻易沉沦。
对上他沉着的眼神,温雅没有了底气。
“不说吗?”
他起身要走,温雅抓住他袖子,“我爸爸在什么地方?”
周砚目光一冷,死死盯着她。
温雅拽着他袖子的手指紧了紧,壮着胆子与他对视,企图从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可她看见的,只有他一点点变冷的脸色。
周砚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这就是你主动的原因?”
“只要你放过他,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乱跑了,你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仰头,眼神诚恳,“真的,我可以发誓。”
是了,他早就说过,不准去人多的地方。
是她三番五次忤逆他,去了商场,去见了父亲,又去了周家,今晚又出现在云宫,周砚生气了。
周砚盯着她不断开合的唇,嘴角的笑越发冷,逐渐变得狠厉起来。
“雅雅,就算我不放过他,你也一样要听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虽然早有准备,温雅还是如当头棒喝,手指缓缓松开他,“真的是你?”
周砚嗤笑,“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温雅噎住,她是不能拿他如何。
她一无所有了,只有贱命一条,能拿他怎么样?
“也是。”
温雅凄然一笑,前所未有的疲惫席卷而来。
是真的烧糊涂了,想到能一家团聚,温雅反而有种解脱的释然。
“这样也好,我们都解脱了。”
周砚目光一抬,“解脱?你不会以为,我让他在牢里关了七年,出来就为了解脱?”
“你还是这么天真。”
“这只是开始。”
温雅呆呆的盯着他,眼中那点光一点点熄灭,像失去灵魂的躯壳。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周砚没有理会她,忽地站了起来,淡然地整理自己衣服。
温雅回过神,慌张地爬起来,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你不能这样!这么多年了,我们家对你如何,难道你全都忘了吗?”
“不要和我提过去!”周砚居高临下,眼底一片凉薄。
如今他高高在上,视她如蝼蚁。
“周砚,如果有天真相大白,你会不会后悔?他们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你,宁愿自己吃糠咽菜,也要给你买崭新的书包文具,生怕你在学校被同学嫌弃。
十块一斤的肉舍不得买,你几百一套的试卷,他们眼睛都不眨,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们?”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我们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哪个人贩子会做到这种地步?这样做,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你......”
“你给我闭嘴!”
温雅话还没说完,男人的大手掐住她脖颈,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他一改先前的平静,眼中满是压抑的怒火和戾气。
温雅红着眼,泪水在她眼角汇聚,她扯着嘴角,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讥诮,衬的她格外憔悴。
她艰难地开口,“怎么了,戳到你为数不多的良知了?”
周砚笑了,“我真不该送你去上学,让你这张嘴变得这样讨厌。”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可你说错了,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更不知道良知是什么,如果真的有报应。”他贴着温雅的耳朵,轻声道,“那天来临之前,我会带你先下地狱。”
“哦对,你不是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吗?”他嘴角带着微笑,诡异的像只幽灵。
温雅瞳孔狠狠一震,胸腔的气息涌上脑海,脑子里嗡嗡作响。
恍惚间,回忆从眼前闪过。
她曾问,我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
他揉着她的头发,微笑着许下承诺。
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逐渐重叠,似他,又不是他。
头顶的灯光刺眼,头顶的光影炫目,像极了故乡的月亮。
她在过往与现实中沉浮,如梦似幻。
温雅用仅存的意志,想推开他,似呢喃般嘴唇开合,“不,你不是他,你不是…”
周砚抓住她乱舞的手,垂着眼,睫毛的阴影掩盖了眼中的情绪。
他说,“是不是,重要吗?”
温雅手脚并用,听不进他的话,用尽所有的力气来挣脱他的桎梏。
动作无力,却带着决绝,像垂死挣扎的困兽,虚弱地吐出几个字,“…你不要碰我。”
周砚将她两只手摁在头顶,依旧控制不住她乱动的身子。
“乖乖听话,不要闹,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平静的语气里带着怒意,似威胁,又似诱哄。
温雅头疼欲裂,要炸开一样。
她的挣扎只剩下本能,仿佛只有挣脱他,才能顺畅的呼吸。
“放开,放开我......周砚。”
周砚眸光微闪,下一刻,温雅一口咬在他的侧颈。
他回过神,腾出一只手,捏住温雅的下颚,温雅吃痛松了嘴,在他脖颈上留下一圈渗血的牙印。
“你放开我......”伴随着这句话,温雅逐渐放弃了挣扎。
眼泪从她眼角滑落,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喃喃自语。
她说的是,“哥哥,救我。”
像远处断断续续的风声,透过窗户带着夜晚的寒意,将周砚定在原地。
绝望的时候,她仍会下意识的喊出那两个字,一如在皓辉学院那三年。
那时候她常常在想,肯定有误会。
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他那么疼她,怎么会让人这般欺负她?
平时爸妈骂她,他都会护着。
他很快就会弄清楚,很快就会接她出去。
她盼啊,盼啊,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
她在一次次绝望中呼喊他,期盼着熟悉的身影出现。
盼到她模糊了记忆,快要忘了哥哥的长相,依然没有等到他出现。
盼到在漫长的时间里,她一点点接受了现实,接受了他忘了自己的事实。
所有的幻想,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他有了自己真正的亲妹妹,他的爱毫无保留的给了那个妹妹,会像从前对她那样,千倍万倍的宠爱亲妹妹。
她已经不再是他最亲的人了。
可当她这么想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带着他满腔的恨意,将她接走了。
四年的时间,他一次次向温雅证明,周砚和温路,是两个人。
相同的脸,相同的声音,不同的两个人。
不知道哪一天开始,温雅终于说服了自己。
周砚和温路,是两个人。
思绪如走马灯,在过去和现在之间游走。
温雅的力气消失殆尽,她累了,双手从男人身上滑落,任由黑暗将她吞噬。
周砚也终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猛然抓住她垂落的手。
“温雅!”


黄俊不是傻子,这种在周砚眼里连项目都算不上的几百万赞助,竟然答应了自己的邀请,肯定不是自己太有魅力了。
现在周砚上来就问这个,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
虽然不知他要做什么,黄俊还是尽量把话题打开,“说来惭愧,当过两年,实在是压力太大,就辞职了。”
“哦?怎么个压力大?”
“皓辉学院一向秉承着严格的军事化管理制度,但是您也知道,学生大多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娇生惯养,没吃过苦,稍微严厉一些,他们就受不了。”
黄俊说着不禁叹气,“不仅要应付学生,还要应付家长,入学的时候跟家长签过协议,但有些家长心疼孩子,也不管什么协议不协议的,要找学校的麻烦,退学的,要求退钱的,还要要去举报的,那是数不胜数啊。”
“周总,您是不知道,皓辉学院除了校长,每年的老师流动性有多大,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老师,都坚持不到三个月。”
周砚静静地听他说完,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黄俊陪笑,“现在什么行业都不好做啊。”
乔翊趁两人说话,偷偷摸摸拿出手机,跟宋琦她们聊天。
得知宋琦她们还在外面等,她开始着急起来,催促她们赶紧回去。
宋琦则是理直气壮,担心她的安全,要等她一块回去。
“看来黄总这位助理,心思不在这里。”
乔翊吓得一哆嗦,手机没拿稳掉在腿上,她急忙将手机翻过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好意思周总,我我几个室友在外面等我,我担心她们的安全,喊她们早点回去呢。”
黄俊接过话,“她们几个室友感情好,都是些年轻人,周总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
周砚笑意不减,“无妨,难得她们为彼此担心,何不都喊进来。”
乔翊一愣。
宋琦接到乔翊的电话欣喜万分,迫不及待拉着两人进去。
温雅忙不迭后退两步,“你们去吧,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宿舍了。”
宋琦嫌弃瞥了她一眼,“你胆子怎么这么小,难道你不想认识周砚?”
“去了人家也看不上我,你们去吧,我就不当陪衬了。”
冯瑜使了个眼色,“她不去就算了,我们去吧。”
少个人,就少了竞争,温雅虽然没化妆,可她的长相和她们站在一起,威胁更大了。
宋琦也反应过来,不再强求温雅上去。
温雅松了口气,目送她们离开后,自己打车回租房去了。
周砚今晚三个美女陪着,应该没工夫管她,正好可以回去陪陪爸爸。
来到租房,客厅里一片漆黑,她以为爸爸睡了。
温雅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来到卧室看了眼,当看到空荡荡的床铺,她瞬间如坠冰窖。
“爸!”
打开房间内所有灯,到处都没有温清海的身影。
温雅颤抖地翻着通讯录,给温清海打电话,手机铃声却在外头沙发响起。
她跑过去拿起手机,翻看手机里的通话记录,五个小时前,有一通陌生电话,温雅想也没想,将电话拨了回去。
但,对方关机了。
一股寒意顺着尾椎骨直冲天灵,手脚冰凉,莫大的恐慌在心头蔓延。
她扭头跑出去,顺着楼梯一路往下找。
脑海里闪过无数可能,周砚的身影在她脑海里徘徊,难道是他?
找遍附近,温雅颓败地坐在路边,拨通了周砚的电话。
周砚也不接电话。
已经无计可施的温雅,只能回到公寓去等,希望他今天会来。
公寓里空无一人,温雅兀自坐在安静的屋子,听着墙上时钟转动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感冒复发,脑子渐渐变得昏沉起来。
两个小时后,外面电子锁声音响起,温雅忽地睁开眼,朝门口跑去,和推门进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她趔趄地后退,大手抓住她胳膊,将她拉了回来。
温雅抬头,撞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今天这么热情?”
温雅盯着他,思绪飞转,找不到合适的开口机会,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
他身上有种独特的清香,类似沉香的味道,给人清幽沉稳的感觉,只有在和他十分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才能闻到。
这种味道,并不是他回周家之后才有,早在很久以前,温雅和他在一起时就闻到了。
所以从前温雅很喜欢黏在他怀里,味道会让她安心。
即便是现在,这味道总能让温雅生出回到过去的幻觉。
周砚反手关了门,抬手拥住她,语气难得温和,“你怎么了?”
温雅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片刻后,踮起脚尖吻上去。
周砚目光闪了闪,目光垂下,落在她纤长的眼睫。
四年来,是她头一次自发主动,紧张导致动作笨拙,吻得毫无章法。
温柔的触感,似星火燎原,一触即发。
周砚大掌摁住她后脑勺,反守为攻,加深这个吻。
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
忽然悬空,温雅下意识抱住他的脖颈,整个人都挂在男人身上。
等分开时,温雅已经在沙发上了,她睁开眼,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周砚捏住她下颚,四目相对。
室内时间仿佛静止,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和窗帘在风中攒动的声音。
温雅最漂亮的就这双眼睛,乍见如星辰,细看似深潭,哪怕盯着你,也像隔着千山万水。
像虚幻的水中月,一场留不住的雪。
无数次缠绵悱恻,无论多么亲密,都感受不到这双眼睛里,一丝一毫的深情。
可能是着急,也可能是脑子昏沉的厉害,温雅胆子比平时大了很多,她再次吻上去,周砚却偏了头。
温雅不死心,去解他的领带,柔软的手指划过男人的喉结,领带解了一半,手被他攥住。
周砚注视着她,片刻后,他自己扯掉领带,俯身吻住温雅。
吻得比先前更加猛烈,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淡淡的酒气在唇齿间纠缠。
温雅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抓着他衣服的手指缓缓松开,是无言臣服。
她只希望,自己的诚意和表现,能让周砚放过父亲。
两人逐渐衣衫凌乱,周砚却没有继续。
他望着温雅,眼底满是克制,哑着嗓音开口,“说吧,你要什么?”


温雅扑了个空,录音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滚了一圈,滚进了柜子底下。
“看,按这个,就可以录音了。”有少年的声音从柜子下传来。
周砚听到这道声音,也愣了一下。
“这个虽然不能拍照,但是可以把我们说的话都录下来,不过雅雅要保密,不要告诉爸妈录音笔的事,不然哥哥就要挨骂了。”
“哥哥这个是不是要花很多钱?”
“没多少钱,今天可是你生日,喜欢这个礼物吗?”
“喜欢,谢谢哥哥。”
“等以后哥哥赚更多的钱,再给雅雅买手机,好不好?”
“好耶,有了手机是不是哥哥去上学的时候,也能和雅雅聊天了?”
“是啊,不过哥哥要上课,也是不能随便打的。”
少年的声音很温柔,春风和煦,字里行间皆是宠溺。
温雅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砚,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忽然沉默了?不知道是唤起了他不堪回首的过去,还是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不过都不重要了。
温雅趴在地上,将手伸进柜子底下,将那只录音笔捡出来,用衣服擦了擦。
幸好,还没有摔坏。
这里面有好多录音,记录着她以前所有的快乐,还有妈妈的声音。
妈妈死了,她没见到后一面,没有留下照片,留下的,就只有这里面的声音了。
她把录音笔在纸箱里放好,抱在怀里,抬头看向周砚。
十几年的情谊,这七年来,他可曾有过一丝的心软过?
周砚这次没再阻拦她,而是背过身去,似乎不想看到那些东西。
温雅得到许可,抱着箱子跑进房间里,将东西放在最角落的衣柜里。
她回到客厅,周砚已经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神色不虞,黑色的西装衬得他气质越发的冷峻。
温雅沉默片刻,缓步走到他跟前。
“你为什么会去商场?”周砚也不看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橘子,像是随口一问。
温雅捏着衣角,小声扯谎,“我…想买一套衣服上班穿。”
周砚忽地看向她,眼神像是在笑,“你哪来的钱?”
温雅错开他的目光,支支吾吾道,“找,找同学借的。”
“能借你上万的钱买衣服,我倒是想认识一下你这位同学,叫什么?”
温雅身形一怔。
“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怎么,说不出来了?”
在他的逼问下,温雅的头越埋越低。
忽然,周砚站了起来,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眼前天旋地转,温雅回过神,男人高大的身影压笼罩下来。
他撑着沙发,右手捏着温雅的下颚,目光如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温雅对上他危险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如实交代,“我想,给我爸买个手机。”
他显然已经知道了,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修长的手指抚上温雅脸颊,触碰到被打过的地方,传来微微刺痛,温雅瑟缩了一下。
周砚笑了笑,“我说的话,你总是记不住,雅雅,不听话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温雅瞳孔闪了闪,蓦地看向他,“你要干什么?”
他手指滑过她的脸脸颊,落在她的唇上,“你不是想见他吗?我满足你这个愿望怎么样。”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温雅清楚,他肯定不会这么好心。
温雅飞快的摇头,“不,不我不见了,以后都不见了!”
“不让你见,你偷偷去见,如今我让你去,你又不去了,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他分明是威胁,温雅如何敢答应。
“就是不想去了,太晚了。”
周砚一笑,“由不得你了。”
温雅只觉得他这笑毛骨悚然,她拼命摇头,眼底写满了祈求。
“不去可以吗?”
周砚好似没看见,勾起她一缕碎发把玩,语调漫不经心,“要么跟我去,要么我请他过来,你自己选。”
她哪里有的选?
温雅有时候也曾好奇,他这副躯体下,是否换了一个灵魂。
否则,一个人怎么能变得如此彻底?
得有多冷血,才能做到这般无情割舍过往?
温雅无力的垂下眼睑。
她选择跟他去,至少在外面,他不会像在这里那般无所顾忌。
半小时后,车子来到一处偏僻的城中村外,前方有座人行天桥,天桥底下,蜷缩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
天色渐晚,桥上行人匆匆,桥下车水马龙,昏黄的路灯照在老人身上,落寞又孤单。
温雅趴在车窗上,死死盯着老人。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爸爸,此刻正无助的缩在天桥下,仿佛是被这个城市遗忘在角落中的人。
他从没走出过大山,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县城,对大城市一无所知,七年的牢狱生活又再度让他与世界脱轨。
很难想象,他一个风烛残年且有前科的老人,要如何在这种陌生地方生存下去。
“爸爸......”
周砚将她拉了回来,“你说,如果他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应该会很开心吧?”
温雅蓦地瞪大眼睛,车窗外光影掠过他的脸,依稀只见他冷峻的轮廓。
“你,你想干什么?”
周砚轻笑,“怎么了,你不是想见他吗?怎么这么害怕。”
温雅疯狂的摇头,紧紧攥住他的袖子,“不!我不见他了,不要去!”
“承蒙他关照二十年,他今天出狱,我也理应去感谢一下,你说呢?二十年”三个字他格外咬重,仿佛带着对那二十年浓浓的怨恨。
她泪眼模糊地望着周砚,近乎绝望地哽咽道:“求你了,别去…哥哥。”
他已经许久不准她喊这两个字了,此刻温雅顾不得,试图用这两个字唤醒他心底的良知。
可周砚眼神一寒,扣住她的下颚,“你喊我什么?”
温雅浑身一颤,“哥......”
话还没喊完,捏着她下颚的手指用力,疼的剩下的话被掐在嗓子眼。
他咬牙切齿,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溢出来,“不准这么叫我!”
“周、周总。”温雅吃痛,艰难地改口。
力道没松,周砚笑了,但眼神冰冷,犹如凝结了整个冬夜的寒意,“再喊一遍?”
温雅望着他,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微微颤动,沾染着泪光,无不诉说着对男人的恐惧。
她都不知道要喊什么,喊哥哥他会生气,喊周总他更生气,两人相处时,温雅从来都不敢对他有任何称呼。
“你是在…怕我?”周砚指间触碰到她的眼角,她抖的更厉害了,整个几乎快要缩在一起。


尽管温雅已经躲了,滚烫的汤汁还是洒在了她手臂上,火辣辣的灼烧隔着衣袖传来,她捂着手臂,五官痛苦的拧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佣人慌张的道歉。
方茹忽地站起身呵斥道,“你在干什么!”
佣人吓得直哆嗦,哭丧着一个劲儿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地太滑了,对不起太太......”
“小雅是我请来的贵客,你到底怎么做事的?陈管家,你怎么教的人?”
管家也走过来道歉,“抱歉夫人,她新来的,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一直没说话的周贤开口道,“我看还是先检查下温小姐的伤势吧,她看起来比较严重。”
方茹也像是如梦初醒,招呼道,“陈管家,赶紧把医生喊过来!这件事等会再说。”
温雅现在整条手臂都火辣辣的,伴随着灼烧般的刺痛,疼的她已经无暇去想,这到底是不是意外。
她余光看向斜对面的周砚,他也正在看自己。
冷漠的眼神,仿佛真不认识她一般,漫不经心地看着这场闹剧,只是个路过的看客。
温雅自嘲的扯了下嘴角,黯然垂下眼睑。
曾经她被锅盖烫到,都能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纵使年幼,她心中也明白,哭会得到家人的关爱。
如今,就算整只手断了,也换不来一个怜悯的眼神。
不被爱的人,是没有资格哭的。
医生来的很快,撸起她的袖子,半截手臂到手背,全都一片通红。
“还好袖子比较厚,不算严重。”医生先拿出碘伏给她消毒,随后擦上烫伤膏,“有些地方可能会起水泡,结痂留疤,注意不要碰水。”
医生嘱咐了一大堆,还送了她支烫伤膏。
等医生走后,方茹又来跟温雅道歉,“小雅,真是抱歉,本来想请你吃饭的,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都怪我。”
温雅看了眼周太太,她脸上的愧疚之色不像演的,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就算真的是她做的,又能拿她如何?
昨天与周黎发生争执,今日就请她赴鸿门宴。
有妈疼的孩子真好。
温雅强忍着手臂的疼痛,一张脸煞白,她摇头,“周太太不用自责,本来就是意外,我不会放在心上。”
“你这么懂事,阿姨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方茹直接来到她身边坐下,捧起她的手,真诚地看着温雅,“我必须要补偿你。”
“真的不用,我该去面试了。”
“别去了,你手还受着伤呢,不如我给你找份工作吧?”
温雅还没来得及拒绝,方茹又说,“刚好,照顾阿贤的佣人辞职了,你来照顾他怎么样?”
温雅愣了下。
“你现在找工作,应该也是实习吧?你来照顾阿贤,阿姨给你发工资,也不用太久,等你的手好了,到时候你是想自己去找工作,或者阿姨给你安排一家公司,实习证明我也能给你开,都没关系的。”
她情真意切地看着温雅,虚伪的令人作呕。
周砚站起身离开餐厅,“我先去公司了。”
他没看温雅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餐厅。
方茹想说什么,不过什么也没说,她重新看向温雅。
周贤不合时宜的开口,“妈,我不需要人照顾,你就别为难她了。”
方茹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而是再次问温雅,“小雅,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阿姨也不勉强你。”
温雅很缺钱,但还没到往火坑里跳的地步。
周家这么多人,怎么都轮不到她来照顾,这么明显的圈套,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她抽回手,礼貌开口,“周太太,若是您真过意不去,就赔我点药费吧。”
空气短暂的安静了片刻。
连周贤都不禁多看了温雅一眼。
尴尬了片刻,方茹笑了笑,“这是应该的,你要多少钱?”
“两万。”
方茹也很善解人意,“两万太少了吧,你都伤成这样了,我给你五万吧,你一受伤,怕是要耽误不少事情。”
温雅一怔,有那么瞬间,她以为自己误会周太太了。
“那就多谢周太太了。”
方茹淡笑着,让管家给她赚钱。
温雅拿到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房子。
就在宾馆附近,这里是城中村,房子相对来说便宜。
京城寸土寸金,就连这种偏僻的地方,最便宜都五千起步了。
为了防止爸爸迷路,她租了靠路边的一栋楼,二楼楼梯口的两居室,以最快的速度办理好租赁合同,买了很多吃的东西。
交押金租房房子,买完日常用品,五万块也花的所剩无几。
温清海在陌生的地方很局促,看到周围环境,他眼里满是不安。
温雅带他进屋,跟他嘱咐道,“爸,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没事不要出去乱走,我会隔一段时间给你送东西。”
温清海打量着屋内,手足无措地问她,“雅雅,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温雅却回答不了他这个问题,挤出一个笑,“快了,不是说等我拿了毕业证吗?”
她转身拿了几个袋子,“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等会你自己试试,过来我教你使用厨房的东西。”
厨房这些高科技温清海没用过,温雅教了好多遍才教会他。
还有安全事项,温雅不厌其烦的教他,直到他可以熟练的操作,温雅才总算松了口气。
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
她得回学校了,周砚不让她见爸爸,不知道她做的这些事,周砚知不知道。
这几年,周砚都规定她除了学校和公寓,任何人多的地方都不许去,昨天去商场,就已经犯了禁忌。
想到周砚,便想到今日的事,她心里也开始不安。
她撩起袖子,看了眼手臂,缠裹的纱布边缘,依稀能看到烫红的肌肤。
失神了片刻,她放下袖子,温雅回头看向沙发上孤单的老人,“爸,你自己早点睡觉,我先回学校了。”
温清海也无措的看着她,眼神想让她留下,但理智不让他耽误女儿的学业。
“你走嘛。”他故作轻松的笑笑,“这里可比山里舒服多了。”
温雅咬了咬唇,转身离开租房。
当她走出楼梯,蓦地看见路边的车辆,透过车窗,清楚看到车内的人。


朝夕相处了十六年的哥哥,竟是爸妈偷回来的孩子。
大二那年,他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京城有头有脸的豪门世家,他回到家族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对人贩子夫妇送进监狱。
七年的时间,母亲死在了监狱,明天,是父亲出狱的日子。
不知道周砚是不是还记得这件事,今天他回来喝的烂醉如泥,一句话也不说,扫落桌上所有的东西,温雅被他压着,无论怎么哀求,他依然无动于衷。
不知过了多久,温雅艰难地起身,抓起残破不堪的衣服挡在胸前。
她看向周砚,他斜坐在椅子上,指尖点着烟,烟雾缭绕,他的目光若即若离。
以前他是不抽烟的。
温雅盯着他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爸明天出狱,我可以去接他吗?”
周砚忽然看向她,醉意朦胧的眼神瞬间锐利,好像要撕碎她。
温雅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
片刻后,周砚忽然冷笑,带着些许玩味,“七年,这么快就到了。”
温雅手指掐住掌心,意料之中的反应,却仍是让她心中一痛。
她抓住周砚的胳膊,哀求道,“已经七年了,就算他真的是人贩子,可看在他们这么多年养育你的份上,也罪不至死,求求你放过他吧。”
上次温雅去看了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连走路都有些困难,再关下去,他会死的。
爸爸死了,她就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罪不至死?”周砚像是听到了笑话,他捏着温雅的下巴,拉到腿上坐下。
大掌在身上肆意游走,像个漫不经心的嫖客,“他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让他蹲几年大牢,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这么多年了,也求了他这么多年,他的恨意一点没减。
和当年那个揉着她脑袋,笑着说雅雅和爸妈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判若两人。
温雅始终不相信父母是人贩子,他们把所有一切都给了周砚,为了供他上学,他们早出晚归,种粮食换来的钱都花在了他身上。
鸡蛋一家人都舍不得吃,都留给了周砚。
后来家里实在供不起两个人读书,爸妈艰难的选择让两人抽签。
他学习成绩好,每回都考第一名,对温雅也好,温雅主动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了他。
那次周砚不干了,要让温雅去上学,自己出去打工,那是爸爸第一次打他,最后温雅哭着求他去上学,他才终于妥协。
那时,他红着眼,跪在地上向温雅和爸妈发誓,将来一定出人头地,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这些,他统统都忘了,忘了二十年的亲情,也忘了他自己说过的话。
那天一家人刚卖了玉米,坐在桌前数钱,准备去给他转生活费。
他带着警察上门,抓走了爸妈,推平了他生活二十年的家。
温雅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他带着温雅去了海市,将她丢到一所封闭学校里,一关就是三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温雅,说当年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他,现在还给她,以后两不相欠。
年仅16岁的温雅,就那么抓着铁门栏杆,凝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明白十几年的感情,只剩一句两不相欠。
三年后,温雅被他接来了这里,除了周砚,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在这四年间,温雅一点点接受了他从温柔善良的哥哥,变成冷血无情的魔鬼这个事实。
他不再是哥哥,他是周砚。
想起过往种种,温雅不禁潸然泪下。
她哽咽道:“爸爸他说,他不是人贩子,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
话音刚落,温雅忽然天旋地转,手肘传来剧烈的疼痛,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甩在了地上。
她狼狈的抬起头,男人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
周砚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眼底一片冷漠,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扣上衬衣纽扣。
“我不想再听见这些话!温雅,如果你不想温清海死,最好不要去见他。”
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雅死死攥着衣服,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如四年前那般绝情。
良久,房间里彻底安静,温雅艰难地爬起来,扭过头看了看胳膊,已经破皮了。
她自己找到药箱,用棉签擦拭着伤口,火辣辣的疼痛直往心里钻。
很多时候,她也曾想过一死了之,可她不能。
爸妈辛苦了一辈子,付出了一切,总不能死了还要背负人贩子的骂名,被人唾骂。
他们没有偷孩子,也没有买孩子。
周砚,是爸爸在路上捡的。
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奄奄一息,善良的他救起了这个婴孩,为了救这个孩子,他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
可无论怎么说,周砚的亲生父母一口咬定孩子是被人偷走了,他一个大字识的农民,还能如何辩解呢?
想着周砚恨的冷漠,又如何让他相信真相?
温雅一夜没睡,早上天还没亮,她就偷偷打车去了监狱。
就算不去接爸爸,至少也要给他一点生活保障。
坐在出租车里,太阳升起,阳光洒在那扇威严的铁门,缓缓打开。
步履蹒跚的老人从里面缓缓走出来,满头白发,瘦骨嶙峋,温雅看着那道苍老的身影,眼泪夺眶而出。
她攥紧了手里的纸币,强忍着跑过去的冲动,把钱递给了司机。
出租车司机下去和老人交谈了一番,看着他含泪收下那笔钱,温雅才放心下来。
那是她兼职赚的钱,这几年,周砚没给过她一分钱,连学费都是她自己赚的。
周砚把她盯得很紧,从不允许她账户里有超过一千块,每一笔花销,都要给他列出清单,就是为了防止她拿去给爸爸。
这两千块,是她好不容易偷偷攒下的。
她远远的看着老人,眼泪擦了又擦,怎么也擦不干净。
这时,手机也响了,看到来电显示,吓得温雅魂飞魄散。
——周砚。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