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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杀一人陆余生孙二娘

陆余生 著

玄幻奇幻连载

“被你逼死,才换来的家国大义牌坊吗?”“被我逼死?你真会开玩笑。”刘峰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不是你要掺这趟浑水,我犯得着来逼死他?再用他的死来给钱家上牌坊?”刘峰哈哈大笑道:“而且,不把你这只狼激怒,怎么才能让你彻底不管不顾的离开羊的身边呢?”“可惜了,你们也就能围到我了,羊已经跑了,剩下我这只狼,你确定抓得到吗?”刘峰闻言,哈哈大笑着说道:“跑了?你确定她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我们的目标是分开你这头狼啊,可不代表没人去抓那只羊啊,哈哈哈!”“什么!”听了刘峰的话,陆余生心中一惊。那个在茶摊上遇到的老婆婆闪过他的脑海中。“难道说!”见陆余生似乎明白过来,刘峰大笑道:“你以为你一路上,这么顺利是为什么?想吃羊肉的人,大魏里可多...

主角:陆余生孙二娘   更新:2024-11-03 1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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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余生孙二娘的玄幻奇幻小说《一文杀一人陆余生孙二娘》,由网络作家“陆余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你逼死,才换来的家国大义牌坊吗?”“被我逼死?你真会开玩笑。”刘峰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不是你要掺这趟浑水,我犯得着来逼死他?再用他的死来给钱家上牌坊?”刘峰哈哈大笑道:“而且,不把你这只狼激怒,怎么才能让你彻底不管不顾的离开羊的身边呢?”“可惜了,你们也就能围到我了,羊已经跑了,剩下我这只狼,你确定抓得到吗?”刘峰闻言,哈哈大笑着说道:“跑了?你确定她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我们的目标是分开你这头狼啊,可不代表没人去抓那只羊啊,哈哈哈!”“什么!”听了刘峰的话,陆余生心中一惊。那个在茶摊上遇到的老婆婆闪过他的脑海中。“难道说!”见陆余生似乎明白过来,刘峰大笑道:“你以为你一路上,这么顺利是为什么?想吃羊肉的人,大魏里可多...

《一文杀一人陆余生孙二娘》精彩片段


“被你逼死,才换来的家国大义牌坊吗?”

“被我逼死?你真会开玩笑。”

刘峰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不是你要掺这趟浑水,我犯得着来逼死他?再用他的死来给钱家上牌坊?”

刘峰哈哈大笑道:

“而且,不把你这只狼激怒,怎么才能让你彻底不管不顾的离开羊的身边呢?”

“可惜了,你们也就能围到我了,羊已经跑了,剩下我这只狼,你确定抓得到吗?”

刘峰闻言,哈哈大笑着说道:

“跑了?你确定她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我们的目标是分开你这头狼啊,可不代表没人去抓那只羊啊,哈哈哈!”

“什么!”

听了刘峰的话,陆余生心中一惊。

那个在茶摊上遇到的老婆婆闪过他的脑海中。

“难道说!”

见陆余生似乎明白过来,刘峰大笑道:

“你以为你一路上,这么顺利是为什么?想吃羊肉的人,大魏里可多得是啊,现在估计全都在外面里等着,就等你和羊分开了。”

刘峰说道着,看着沉默的陆余生,用不知道是夸赞还是嘲讽的语气说道:

“要我说,追你追的可是真不容易啊,安西军第一高手。”

“你说你为什么要掺和这趟浑水呢?”

“皇上不就修了几个园子,拜了几个仙师,练了点丹药,你至于吗就要反抗朝廷?”

陆余生没有搭茬。

他想起了为了抵御匈奴,整日省吃俭用的将军,想起了因为缺少粮饷,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妹妹被迫卖身的同袍。

一想到这些,心头的怒火再起,陆余生用力的握着刀柄,举刀指向刘峰。

既然是非曲直难以分说,那就用手上的刀来为自己寻找一个答案吧!

最后一丝太阳从地平线上消失,光与影的界限就被抹去,暗影吞噬了一切。

见陆余生的心境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战意正浓。

刘峰那俊俏的脸庞隐入黑暗,牙咬的咯咯响。

说着,他挥了挥手道:

“杀了他!”

“喝啊!”

一瞬间,密集的枪队齐喝一声开始挺枪前压。

而早已围在陆余生身边的绣衣卫也是迫不及待的抽刀向前,试图拿下首功。

昏暗的夜色下,两拨人马如江水汇合时的浪潮一般涌了过来。

一时间,一排长枪正面封锁,数把雁翎刀从四面八方砍向持刀未动的陆余生。

陆余生的眸光微微一凝,运气提气之后,刀锋自下向上一撩。

“噗呲!”

身前顿时爆开三朵血花。

还未等动作稍慢的几个绣衣卫反应过来。

陆余生已化作一道黑影,冲入了外面的人群当中。

空中爆开一片一闪而过的暗淡光幕。

仿佛所有的风和雨都被这一刀吸收了一般,形成了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

前面的人尚未发出一声惨叫,后面的人影瞬间便倒下了一片。

谁也看不清那一刀是如何席卷而出的。

血色冲天而起,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眨眼之间,陆余生身边的绣衣卫就躺下了一小半。

杀散身边的人后,陆余生腰身右旋,左腿顺势抬起,一记鞭腿狠狠踢在东南方一位堵着自己位置的绣衣卫胸口上。

那名绣衣卫被踢飞了足有三丈远。

胸口肉眼可见的塌陷下去。

一个离他最近的绣衣卫试图阻拦。

陆余生反手将刀向后方斩出一道圆弧。

“噗”的一声,刀身如同切豆腐一般将那位绣衣卫拦腰斩成两半。

陆余生收刀继续向东南方向突围。

留下来和这些禁卫军和绣衣卫打纯属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一不小心可能还会横死当场。

毕竟绣衣卫里也是有高手的。

比如那个千户刘峰。

之前跟随将军去大梁讨要军费时陆余生就见过对方。

当时他还是只是百户,二人还切磋过。

虽然自己略胜一筹,但是短时间内不分上下。

若是对方再拉上一些绣衣卫中的高手一同围攻自己。

恐怕他今天是必定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还不能死,莫楚楚那边有危险,自己必须赶到她身边。

思索间,斜刺里,一把明亮的弯刀划过一条亮银的细线奔着陆余生的脖颈而去,被他惊险躲过。

陆余生驻足定睛一看,从来者身上的绣衣卫官服上来看是个百户。

绣衣卫里的中坚分子。

看样子,应该是刘峰带出来的绣衣卫中的高手。

“别想跑!”

刘峰不由得冷哼一声:“放箭!”

“咻”的一声。

陆余生反应迅速的闪身而过,在那暗箭经过自己眼前时,陆余生看清出是一支大魏军中的制式羽箭。

没时间多想。

躲过暗箭的同时,陆余生杀出一条血路,纵身一跃冲出绣衣卫的包围圈。

在他身形移动的同时,箭雨纷纷扬扬的落下。

他刚待的原地瞬间插满了羽箭。

与此同时,外围已经响起了脚步声,铠甲的摩擦声,刀剑碰撞声……

等陆余生跑出钱家大院,来到外街,他的面前已经集结好了一支甲胄齐全,手持长枪,全副武装列阵以待的军队。

身后有弓箭手,身前有长枪手。

这一刻,陆余生只感觉梦回战场,一阵恍惚。

“你跑不掉的陆余生。”

熟悉的声音响起。

刘峰被禁卫军簇拥着踱步从钱家大院里中走出。

“投降吧!”

刘峰略带嘲讽地说道:

“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念你有本事才给你一个机会的,反正朝廷要的目标也不是你。”

“你若是愿意替我们绣衣卫做事,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怎么样?”

陆余生只是平静的看着他,随后用横刀指向刘峰:

“安西军的军规里没有投降这两个字。”

“哼!”

刘峰冷哼一声:

“那你也去陪她吧!”

“杀!”

一名绣衣卫百户挺刀砍来,试图拖住陆余生。

陆余生沉着应对。

当下手腕一翻,大力的一刀劈来。

那百户连忙举刀抵挡。

“叮!”

黑夜中爆发出闪耀的铁花。

那百户身子一僵,陆余生从他身边毫不留恋的穿过,突向正面的枪阵。

那名百户身边的同伴赶到,才看到这家伙从胸口一直到小腹,一道深深的刀痕正在飙血。


伴随着陆余生的坦白,莫楚楚看着他,最后长叹一声,消除了怒气。

这何尝不是对方在借机暗示自己,他不会加入白莲教呢。

因为这对他来说,是绝对违反自己的立场的。

正如他自己所说:

他对大魏的生死并不关心,现在他想为自己而活。

为自己而活,就是不会为她这样的“反贼”拼上自己的“任性”。

莫楚楚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多么矛盾的人。

陆余生既想要大魏付出代价,又不想让大魏就这么死了。

因为大魏灭亡,他自己所珍视的人也会投入于这场轰轰烈烈的救亡之中。

现在明白了对方的立场后,莫楚楚沉默了片刻后,轻声说道:

“好吧,那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陆余生点了点头,可能是看气氛有些沉闷,便以玩笑的口吻说道:

“很抱歉,陆余生暂且只可租用,不可购买。”

听到这话,莫楚楚的心里的阴郁消散了一些,也开玩笑的回应道:

“那可以租用你造反吗?”

陆余生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扬:“抱歉,货架上暂时没有这项服务。”

“加钱呢?”

莫楚楚说道:

“我拿功法延长雇佣时间,可以吗?”

陆余生转过身去,背对着莫楚楚说道:

“这个等送你安全回去再说吧,你现在先藏好,我很快回来。”

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停下脚步,侧身说道:

“现在还是雇佣时间,所以我会祝你们造反成功。”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

黄昏下的嘉禾县城,陆余生走在青砖绿瓦的古道上。

头戴斗笠,身后背着用黑布包裹成棍子状的刀鞘。

一副风尘仆仆的赶路旅者模样。

县城内总体平静。

陆余生左右观察周围的店铺和牌坊。

嘉禾县自己也从未来过,只是听老陈讲过自己的家乡。

为了保险起见,陆余生决定找个人打听一下。

在街上搜寻着目标,陆余生看到前方有个买咸鱼的老者,便凑过去问道:

“老人家,打扰了,能否找你问个路?”

买咸鱼的老者被突如其来的陆余生吓了一跳。

他回头一看,见是个相貌平凡的小伙向自己露出一张讨好的笑容。

便说道:

“行吧,只要是我知道的。”

“多谢老丈,我想问一下,住紫石街陈明远家怎么走?”

老者听到陆余生的话,老者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陆余生,特意看了他的手部位置后,才舒展了眉头说道:

“哦,你找陈明远,你应该也是安西军出身的对吧?”

陆余生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老者随后急切的问道:

“你是不是夏侯将军派来找县太爷给陈千总说情的啊。”

“说情?”

陆余生心中暗道不妙,但还是控制着面部表情问道:

“陈明远怎么了?”

“唉……”

老者叹了口气道:

“可惜了,这么一个好汉,马上就要问斩了。”

“什么!”

陆余生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老者:

“为什么?”

老者清了清嗓子,随后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那是半年前发生的事情了……”

半年前的嘉禾县,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县的大事。

事情的起因一场征地而闹起来的。

嘉禾县有个钱家,是本地最大的茶商。

这两年茶叶卖的好,钱家就想扩大他家茶园的规模。

这豪绅征地,向来是不讲理,能低价逼人贱卖,当然不会出高价购买。

不过钱家的老爷子好歹要点面子。

给的价还算过得去,没压的太狠。

寻常有地的茶户就卖了。

可唯独在一家身上碰了钉子。

那家是个自耕农,算是富农,家里有一个坡地,很适合种茶。

钱家想买那块地,但那家男主人说啥也不卖。

两边谈不拢后不欢而散。

但钱家在本地的族谱能追溯到六百年前,本地的关系网根深蒂固。

见那家人不识趣,就使了手段。

钱家找到了县太爷,说动知县把那家的男主人给划成了税催。

讲到这里,老丈忍不住气愤的说道:

“这税催向来是那地痞无赖,流氓混混担任的,他们催税催不到,自个跑路也不会连累谁。”

“可那家男人有家有业的,突然被划成了税催,成了县衙的负责包税催税的衙役,哪能一下子把税都给催来。”

陆余生听到这,默默的低下头。

他已经能联想出那家人会遭遇什么了。

杀人抢地?

太低级了,大户有的是法子把普通人给逼到倾家荡产。

被划成了税催,就得承包一村乃至一乡的税收。

看似是个美差,可是有一个前提。

那就是如果税款催不够,税催就得自己掏腰包补齐!

这活本来就不是给那些老实巴交的乡下汉子干的。

非得有威望,有手段,还得不讲人情才能办的了这件事。

一般是由各乡里正和豪绅来承包。

他们手上有各家的恩情,甚至还有他们的田契和其他抵押物,不怕催不齐税款。

再有是地痞无赖可以靠不要脸,可以靠暴力来收齐。

可让一个只会种地的自耕农来催税,面对一村乃至一乡的熟人,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心理转变,变成一个辣手无情的衙役吗?

是的,不能。

他没有乡里人的把柄,没有心狠手辣的觉悟,可能还承担着村里不少人曾经给予帮助的恩情。

这种情况下,要怎么才能把税给催齐?

老汉继续讲道。

那户人家催不齐税,被迫自掏腰包。

家里积蓄不够,只能卖了山坡上那一大片薄地。

而钱家的大公子,趾高气扬的前来收地。

男主人交割地契时忍不住,骂了钱家大公子一句。

俩人发生了冲突。

那男主人一怒之下,打了钱家大公子一拳。

那一拳打的很重,打豁了他的鼻子。

于是钱家大公子的护卫就抡起棍棒把那家男主人给打了一顿。

后来抬回家后,人就断气了。

这事后来,让陈明远知道了。

这个瘸了一条腿而退役的安西军千总,趁着夜色闯入了钱家,把钱家大公子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唐邵青和陆余生分别后,跑回外门弟子的休息处。

躺在大通铺上,似睡非睡的唐邵青感觉耳边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喂,喂……”

唐邵青睁开眼睛,发现是同屋的几个弟子。

一个长相白净的同门弟子对他说道:

“胖子,我们要走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走?去哪儿?”唐邵青下意识的问道。

“当然是逃走回家呀,那天的情形你没有看见吗?”

说话的那白净的年轻人,回想起那日用童男童女炼丹时的情景。

以及他们还全都吃下去了老道的丹药,不免得一阵恶心。

仔细想想,哪有不让人下山的宗门啊。

除了那些整日闭关修炼的内门,不会有外门弟子觉得在这儿待下去是一件好事。

老道根本不拿外门弟子当人看,生活在重压下,新来的好几个外门弟子都觉得要逃。

“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逃出去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身后的人小声说道。

唐邵青不认为冒然跟着这几个实力最高和他一样是初入引气期的弟子逃出去是一件好事。

他已经和陆师兄约好了。

别说这样背信弃义自己做不到,但是从安全感而言。

跟着几个毫无交情的人一起走,唐邵青自己也不放心。

唐邵青踌躇了一会儿,最后小声地说道:

“可是宗门外有人把守啊,那是来的最久的外门师兄,咱们能打得过他吗?”

“我们知道,所以我们几个凑了点金子收买了他,他会当没看见的。”

唐邵青沉默片刻,最后说道:“就算师兄肯放人,外门的妖兽怎么办?”

“躲开它啊,而且我们这多人,都有仙法在身,还怕一只妖兽?”

“对啊,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我肯定不想在这儿呆了。”

“而且我们分开方向跑,妖兽也不可能追得上我们这么多人。”

“对,总比留在这里干活干到死好。”

唐邵青:“……”

见他们决心已定,唐邵青有些无奈,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没用了。

便闭上眼睛,“那你们逃吧,我不逃。”

“你真不逃?”

为首的白净少年问道。

唐邵青背过身,不说话了。

“哼,你就留在这里,干活干到死吧,亏我们还好意提醒你。”

见唐邵青不识相,那人啐了一口吐沫,随后又警告道:

“告诉你,你要是敢去给人通风报信,我们就算变成鬼也饶不了你。”

唐邵青背着身说道:

“要是放心不下,你们大可把我绑起来,再堵住嘴。”

几人听后,觉得在理,便拿绳索绑住了唐邵青,用半个干馒头堵住嘴后,几人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翌日,清晨。

陆余生从打坐修炼的状态中清醒。

望着窗外的第一缕晨光,陆余生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不管怎么样,功法还是得练。

每次打坐呼吸时,陆余生都会调集全身的气血一道震颤张弛。

吸收万物灵气入体内,再由界限转化为金色雨滴。

随着归一玄功的越发熟练,陆余生发现自己的呼吸法似乎是更加顺畅了许多。

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通过修炼功法,他如今能察觉到胸口的脉络正在一点一点地被修复。

这是件好事,现在每增强一分,飞剑取出后他就多一分把握带唐伯虎出去。

随着吸入的万物灵气越来越多,积攒下来的金色液体开始伸展铺平内府的地皮,逐渐开始铸造地基。

陆余生由此感觉生命精元越来越旺盛,金色雨滴在不断地滋养着他的身体和精神。

然而,若是不取出体内的飞剑,晨练时偶尔的动作幅度过大仍旧会撕裂胸口,让他痛不欲生。

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虽然自己修炼一个月了,境界依旧是引气初境的修为。

但是陆余生却感觉自己的实力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尤其是肉体强度。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速度和力量都要远远胜过从前。

虽然身上还插着短剑,但陆余生感觉自己能打两个以前的自己。

按理说修士的进步,每一份力量都有迹可循,但是陆余生并不觉得是功法带来的原因。

尤其是速度,寻常练习走桩时,陆余生最多只能连踏五步,便要停下喘息片刻,现在居然一口气连踏了八步。

将军教的踏马桩步,被自己一次性走完了。

其他可以忽略,但这踏马桩步可是货真价实的武学步法。

尤其是最后一踏,唤做惊马踏。

讲究势如惊马,力从地起,两只脚一起,一落迅猛击地,故名马踏。

同时体重始终在自己的中心,其意身如劲松,踏出劲气。

一般人能走上三步就是天赋异禀,踏出劲气的更是没几个。

陆余生当时的成绩是最好的,连踏四步,同时踩出劲气。

现如今,最后最迅猛的一记惊马踏被他一口气踏出。

全式八步全部做完。

陆余生感觉体内气劲游动,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是自己武功又进步了吗?

还是说,因为老道说的窍穴的原因呢?

陆余生有些猜不明白。

他问过小胖子唐邵青。

可他虽然精通医术,却也不知道那些窍穴能让人进步这么大。

陆余生只好作罢。

正在放松身体时,一阵悠扬的钟声响起。

陆余生听出这是召集众人的钟声,于是洗了把脸,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出门之后,旁边的房门也被打开。

陆余生和王尽忠对视了一眼。

对方冷哼一声撇过头,先走一步。

陆余生跟在后面,来到云影殿外。

刚一来到殿外,陆余生就嗅到一股血腥味。

等他和王尽忠前后脚到达,便看到殿外整齐的摆放着七八具尸首。

陆余生眯着眼睛,那些尸首看穿着,都是外门弟子,并且全都骨瘦如柴,双眼突出,七窍流血,嘴巴大张,犹如干尸。

此时,青阳子的声音从殿内飘来:

“人已到齐,为师长话短说,昨夜有几位外门弟子私自外出下山,正撞上山里的妖兽,为师没来得及救下他们……”

青阳子在上面讲话,陆余生环视了一下青云宗的几十号人。

发现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说是人齐了,怎么不见大师兄?


“方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正如为师所说,除了大道以外,也有其他成仙的法子。”

“到了一定境界,人之躯体可与精气神互相转换,为师也不隐瞒,你们当中,为师需要借一个人的躯壳化道,一举冲破虚境飞升。”

“那就是用功法合体,炼化躯体成仙,届时,咱们师徒一起飞升成仙,逍遥快活,不受这人间的鸟气!如何啊?”

几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青阳子说得话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陆余生更是眉头一沉。

原来前面的铺垫就是为了这些。

说什么精气神三者转换,就是为了混淆视听,真正目的不就是夺舍吗?

“师傅,借弟子躯壳成仙,人没了躯壳,不就死了吗?”

大师兄明元忍不住站出来说道。

这事他就觉得离谱。

“什么死了!”

青阳子吹胡子瞪眼:

“只是借你们其中一个人的躯壳而已,这个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拥有,为师看不看得上还另说呢。”

“再说了,谁告诉你人没了躯壳就死了,那那些冤魂鬼修又修的是什么?”

“人没了躯壳,不还有气和神吗?等为师炼化了躯壳飞升成仙,就能带着你们的气和神一同成仙,都成仙了还要躯壳干嘛!实在想要躯壳,自己再转化一个不行吗?”

青阳子说完,目光扫向在场众人:

“我丑话说在前头,为师自诩待你们不薄,连这么点贡献都不愿意拿出来,真是白瞎了你们这群白眼狼!”

“师傅,我愿意!”

令人意外,王尽忠居然站出来表示愿意献出躯壳。

“好!这才是为师的乖徒儿!你的心意为师领了,躯壳就不要了,放心,等为师成功便带你一起飞升成仙。”

“多谢师父。”

王尽忠高兴的说道。

这也让在场的众人起了疑惑。

难道说师傅只是在试探他们?

陆余生看向王尽忠。

这个厂里出来的家伙到底是真心,还是个托?

听说他最受老道的关注。

不过,就在众人踌躇思考时。

青阳子却话锋一转说道: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谁要是不想继续在这待,直接跟我说还俗便是!”

说罢,青阳子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陆余生和几个内门师兄弟告退离去。

见弟子们都走后,青阳子的目光透过窗台,烙印在离去的弟子们身上。

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青阳子并不想夺舍王进忠。

但他确实需要王尽忠,不是夺舍,而是他选择了一个更为安全的方式。

那就是用他的无漏之躯炼化太阴真体,凝聚阴血,再吸收入自己体内,代替太阴真体迎接帝流浆。

阴血其实很容易得,比如女子每月例行月事,便是阴血。

可这天葵是泄阴,就算用童女,也会因为年岁不够,炼出来的阴血品质不高。

但是王进忠不同,他是天阉之人,虽为男儿之身,但先天属阴,无漏之躯,年岁又大,先天阴血极为浓厚。

又有稀有的天灵根当中的变体,月灵根,简直是炼化阴血,迎接帝流浆洗礼的不二人选。

为此,他还特意教了王进忠一个阴阳和功之一的泠月心法。

只教阴法。

一切只为了成仙。

谁说仙灵不是仙?仙灵也能长生。

能长生,那就值得一试!

青阳子似乎是忘了以他的德行道行,最多只能修成邪灵。

从王进忠身上收回目光,青阳子又将目光投向其他四位弟子。

青阳子天南海北的抢来各种修行资源,当然不是免费的。

这些平常负责供养自己的耗材,以及必要时用来献祭补充自己的血石。

都有上好的天赋。

基本都是单体二品地灵根左右的水准。

有个别能天赋更突出一点。

虽然有了一个法子,但其他几个弟子,青阳子也不打算就此放过。

给他们练归一玄功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方便自己夺舍重生。

行走世间,青阳子习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也是他最初的成仙法子。

既然困于资质,那不妨换一个更有资质的身躯。

让他们练习归一玄功,既是为了方便自己抽取法力,也是为了扫清他们的内府,将来方便自己夺舍。

而这几个弟子。

青阳子将目光停在陆余生身上。

这是天赋最佳的一个,可惜有瑕疵。

如果不是帝流浆将至,陆余生便是自己最好的转生夺舍血石。

可惜他胸口插着一柄法宝级别的飞剑。

这柄飞剑品阶不低,又被陆余生的先天剑体淬炼。

如今就算取出,也必然带伤。

夺舍了这具躯体,短时间内带伤也无法快速恢复。

可不取出来,直接用这具带着飞剑的躯体吸收了太阴真体炼化的阴血,在帝流浆中只会死得更快。

最多再有一个月,就要满六十年甲子了。

青阳子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他打算只留一个天赋最好的充当成仙失败后夺舍的备选。

其余的就找机会让他们还俗,化为血石增添自己的修为,以增加在帝流浆洗礼中蜕变成仙的几率。

唯一的遗憾就是找到王进忠的时间实在是太不凑巧了。

等自己找到这样的无漏之躯,剩下的时间差不多刚刚够王进忠修炼到炼化阴血的最低境界。

错过的话,就要等下一个甲子了。

而青阳子自知自己一生走错了太多的弯路。

纵然金丹境有几百年的长寿,但他其实已经油尽灯枯,全靠夺舍血石才走到这一步。

每一天燃烧的不只是他的寿命,还有他的修为。

除非能有延年益寿的丹药或者灵果来帮助自己。

否则他根本没有再等一个甲子的寿命了。

行百里者半九十,青阳子不想节外生枝。

更何况王进忠还没有突破到他需要的境界。

冷月心法淬炼阴血,至少需要他到引气境中期,功法至少要练到第四层。

他若是不努力修炼,功法修行的又不是归一玄功,自己就算用丹药或者法力硬灌,短时间内也难以灌到自己需要的境界。

现在,该到了收网的时候。

一步步将这些弟子悄悄还俗出去。

一个月后,只留下王尽忠和一个后手,以迎接那场一个甲子轮回一次的帝流浆。


陆余生很清楚这趟路程不会有什么危险。

因为真正的危险会在李沛那一路。

自己只要把李莫愁送到江南就行了。

很有可能压根就不会遇到阻拦的绣衣卫。

对于这个忙,陆余生没有拒绝的理由。

无论是危险性还是路上的艰险程度孙二娘都为自己考虑到了。

去江南和趟戈壁,那压根就没有可比性。

如果一路上没有碰到追杀的绣衣卫的话,那么这趟活甚至可以说是带薪陪妹子旅游了。

所以,这么好的事情,为啥找上他?

“怎么样,你答应吗?”

“恕我拒绝。”

陆余生毫不迟疑的说道,随后起身欲要离开。

而现场的其他人,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拒绝了?

最后,还是孙二娘率先反应过来,赶忙叫停陆余生道:

“等等,好端端的怎么了,不就是想让你帮我个忙吗?”

孙二娘有些不快,她没想到的陆余生这么不给面子。

连问价都没问便要走人。

“二娘,不是我说,这种活,你就真没个心腹去办?”

陆余生停下脚步,提出质疑。

“嗨,说什么话,人家心腹不就是你吗?我可是看你为人不错,又怕人家姑娘受委屈,才交给你办的吗。”

孙二娘吊着嗓子说道。

陆余生摇摇头,说道:

“二娘,我陆某人虽然不愿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也不是什么一根筋的傻子。”

在场的几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孙二娘打圆场道:

“你看你说这话,谁拿你当傻子了?”

“唉……”

陆余生叹了口气,随后看向李侍郎说道:

“李大人,虽然您不认识我,但我却记得你。”

此话一出,孙二娘就知道此事栽了。

李沛李侍郎却很好奇。

他可不记得记忆里有这位姓陆的刀客。

陆余生则轻叹口气道:

“李大人可能不知道,我随夏侯将军进京觐见时,您与夏侯将军在一起议过事,我当时就在现场。”

陆余生这么一说,李沛就想起来了。

他一拍脑门道:

“哦,你是夏侯将军的部下啊,也对,他上次来京,带着亲兵来找过我,你是当初的其中一个……”

话说到这,李沛的声音突然越来越小。

因为他很清楚,当时一共就跟进来了两个亲兵,他们的样貌如今虽然已经模糊,但是经过陆余生这么一提,李沛就想起来了。

但是经过对比,李沛发现陆余生和那两个人怎么也对不上。

就在他疑惑时,陆余生及时开口道:

“李沛大人猜错了,我不是那两个亲兵,我说了,你没见过我,可我见过你。”

陆余生没有直说自己的身份,但李沛也是听懂了,他没有在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道:

“好汉,为何不能护送我女儿呢?”

听了这话,陆余生反问道:

“李大人,她真是你女儿吗?”

“这……”

这下不光是李沛震惊,就连那位蒙着面纱的李莫愁也仿佛停顿了片刻。

身体连微微的起伏都没有。

陆余生接着说道:

“李大人,我记得你在和夏侯将军的宴席上曾经说过,可惜自己的女儿前段时间嫁出去了,不然非要和女儿嫁给夏侯将军的儿子,和他结为姻亲。”

“那么……”

陆余生把目光移向那位李莫愁小姐。

“没记错的话,莫愁小姐应该早就嫁出去有两三年了吧?而且观其走路姿势和身段……”

盯着女孩子不太礼貌,陆余生扫了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李沛:

“莫愁小姐的身段可不像是生过孩子的,难道说男方不太行?”

“而且,这不在家的女儿,我想知道李大人是怎么做到不管自己的老婆儿子等离得近的一家子跑去女婿家把女儿给接出来的。”

面对陆余生提出的质疑,孙二娘一副大意了的神情。

而那位莫愁小姐经过初次的震惊后,就恢复了原样,继续安心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唯有李沛长叹一口气,过了半晌才说道:

“这位好汉说得没错,她确实不是我的女儿。”

陆余生的嘴角微微扬起:

“所以,这来路不明,又是遮遮掩掩的活,你让我怎么接?”

这时,一直坐在原地的李莫愁突然开口道:

“不知陆少侠如此聪慧过人,小女子这便得罪了。”

“唉,你怎么说出来了。”

孙二娘急了,没等她再开口,轻柔温婉的声音传来:

“不必了二娘,感谢你替我遮掩,既然陆少侠都说开了,我想就不必隐瞒了吧。”

孙二娘像是泄了气一般:

“行吧,你们谈吧。”

直到现在,陆余生才终于提起了精神,他知道这趟活真正的重点要来了。

那女子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果不其然,只见哪位姑娘摘下了面纱,郑重的自我介绍道:

“白莲教女莫楚楚,见过陆少侠。”

“白莲教,莫楚楚?你是那个湘北白莲教的圣女!”

听到女子的身份,饶是陆余生见过不少大场面,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整个大魏,谁不知道白莲教是一个反朝廷的教会,由前朝宋国的宰相公孙敖所创立,历经一百八十六年,依然在江南地区活跃。

历史上揭竿而起的造反了七八次,只不过一直没有成功。

不过,白莲教的圣女为什么会在武安城这样的边城?

而且听说他们的教主圣女长老都会一种叫“白莲心法”的神通,陆余生怀疑那“白莲心法”根本就是一种练气功法。

不过……

令陆余生奇怪的是,以前见过的那个匈奴方的萨满巫师就是个标准的炼气士。

身上的气势令陆余生印象深刻。

怎么这位自称是白莲教圣女的女孩,身上压根就没有内力或真气流动。

面对陆余生的疑问,莫楚楚只是简单的概括了一下。

他们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白莲教发动了一场针对大魏皇室的袭击,结果被大梁京城内的修为更高的修行者给看破了。

圣女自己也被打伤并被封住了经脉,无法动用法力。

幸亏留有后手,这才把她给救了下来。

但东厂和绣衣卫怎么会善罢甘休。

请来了皇帝供养的修行者一路追杀。

圣女手下的人死伤大半。

万般无奈之下,想到了和白莲教有交易的孙二娘。

便投她这里来了。

至于李沛则确实是孙二娘派人给救下来的。

李大人为官不错,这次被朝廷小人陷害,全家被杀,就剩下他一个人逃出生天后被孙二娘的人给救走。

两拨人马就此碰到一起,便一同来到了武安城。

接到俩人的孙二娘一个头两个大。

俩人全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迟早要追到这里。

送二人立马离开也不现实。

因为李沛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走。

并且他自己也是心念俱灰,只想一死了之。

于是,孙二娘就想出来这个一个调虎离山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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