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顾远的手高高举起,又无力的放下:“什么时候了,你还编瞎话搪塞我。”
顾远垂眸,手足无措。
她承认,无论前世今生,她都远不如顾家长姐顾远那么洒脱。
天晓得,顾远这样清冷、喜静、直来直去的性子,是如何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将一十六家商行做到了六十一家的。
再看顾遥,同样的一十六家商行,还全在京师,占尽了地利之便,她拼死拼活的,也不过才做到了一十九家而已。
大概,是因为顾远她从不与烂人烂事过多纠葛吧。
可顾遥不行。
前世她每每为了薛承显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或是欢天喜地或是郁郁寡欢。
今生就更别提了,哪怕抬输了一句杠,都得挖空心思非找回场子不可。
有她在侯府跟人死缠烂打的这些时日,顾远的产业都能翻几番了。
简单的用过午饭,顾遥忙着要给顾远安顿住处,好让她早些安歇。
顾远却道:“不用忙,我不住这里。
西郊的笠山别院还在吧?
我去那儿住,人少,舒坦。”
笠山别院。
顾遥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处庄子。
长庆侯府地方小屋子旧,阿爹恐她住不惯,专门花重金买了西郊外的一处别院,依山傍水,四时风景如画,后花园中甚至引了山泉流过,是一处绝佳的安身之地。
只是因为薛承显的缘故,才不曾去别院居住,而是落脚在了永庆侯府。
别院便就此闲置下来,只留了些杂役从中看护。
算起来,顾遥堪堪只在去年冬天去游玩了一次,之后再未踏足。
顾遥道:“别院久未打理,眼下不知是什么样子。”
顾远道:“无妨,我自会让人打理,爹娘来了,也好入住安歇。”
顾遥让人备了马,两人直奔西郊而去。
及至笠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