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稍缓了不快，手抚上他的眼睑，迫使他闭了眼，“我怎会离开你呢？”
没有眸子可以区分的脸，分不清是南阡还是池重朝，可那指腹的湿润，让我呼吸一窒，“别哭......”
至少，别用这张脸哭，池重朝永远都只浅浅笑着，从未有过一丝的愁容。
唯有一次，也是最后一眼。
他被我击杀，弥留之际......
滑落在脸上的晶莹，我想那该是泪。
“你是不是又在想他？”
南阡低哑的声音将我从失神中惊醒。
他已收起哽咽，眼角挂着泪痕，但那双漆黑的眸子带了阴狠。
我蹙起眉，不解他浓烈的敌意。
他双手捧着我的脸，定定地看了我许久，最后像是屈服，压抑着他的狂躁，用温柔的一面讨好我，“阿初，我错了。”
5
一条黑色的小蛇沿着石桌爬上，缠上了我端着茶盏的手腕，亲昵蹭我，“主人，大长老来找我了，让我请您回去一趟。”
我淡淡道：“他们最近很闲？
我说过别来扰我清净的。”
小蛇在案面一下一下地旋着，“我不知道，他只说抓了一个天界的小仙，请您回去定夺。”
天界的......
“我知道了。”
小蛇得了我的答复，便沿着石桌又滑走了。
“我也要去。”
南阡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我看着杯中的茶，没有应他。
“阿初，你把我带上可好？”
他从我身后将我拢进怀里，低柔的嗓音响在我耳侧：“好不好嘛，我也想去看看。”
他求了好久，我终究抵不住他对我说请求的话，而且是这样的语气。
6
我已经许久没来这个魔界大殿，虽是由大长老代管，但他向来敬重我。
殿中的一切皆是从前那般，就连案上我惯用的笔，都还是我常放的那个位置。
“抓了谁？”
我屈膝落了座，看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