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片刻。
江凰半跪着看我，“不愿？”
我眨了眨眼，轻声回应他，“郎君，那主母呢…”
江凰轻蔑的说着，“早就该把她休了。”
“德不配位。”
江凰亲昵的搂过我，气呼在了我的脖颈处，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他笑的更开心了。
“姮儿，你可是帮了我大忙。”
“未来你就是我江家的主母了。”
10.
人死了就真的死了，那天看到周玉妍的下人大多也都死了。
江凰对外声称周玉妍得了怪病，无法医治，传染性也极高，那些死的下人顺理成章的成了被她传染致死。
我突然记起鸳鸯的话，“人一死，草席一卷，乱葬岗里扔，没有身份，也没有家。”
成为江家主母，没有什么红妆，没有宾客，只是一觉睡醒，鸳鸯和琥珀改了称呼，内院里的下人对我恭恭敬敬，我也可以自由出入江家了。
原来这就是主母啊，至高无上，却又始终唯命是从。
“夫人，这个是账单。”
我当然没忘记周玉妍的话，她说这江家的吃穿用度都是用我姮家的，我自是会调查清楚。
我成为主母的第四个月，内院进了一个女子。
她赤着脚奔跑着，她那么的大胆，抓着发钗就要捅穿自己的脖子。
她猩红着双眼，跪着求我。
“江夫人，这不是我自愿的。”
我流着泪静静的瞧着她，似乎瞧到了当年的自己，而当年我没有她这般勇敢，而我也没能遇到我。
我扶起她，将我的鞋脱给她穿，声音颤抖着，“你叫什么名字？”
她也颤抖着，伸出满身伤痕的手为我擦去了眼泪，“我叫林秋柠。”
秋柠、秋临。
我抱住她，是那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