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围了上来，路边的家长、学生、校门口的老师，人群团团包围过来，在一片嘈杂中，我费力地回过身——
王予欣倒在路边，我身后一小段距离的地方，深红的血水一片一片从她背上涌出来，她抬着头，笑着盯着我，在混乱地人群中清晰地作着几个口型：
“我应得的，好好高考。”
警察和医务人员团团把她和深红包围了，我看着飘扬的告示牌，恍惚地盯着深红的箭头，标记着考场的指引，我踉踉跄跄地走进了考场。
直到高考结束我才获得看望王予欣的资格。
在药水味的病房里，她躺在病床上养伤，看不出心情。
看见我的到来，她显得很高兴，
“我听说徐晓已经被关起来了，你放心。
她当时受不了就辍学了，居然记恨到你头上，想毁了你的高考，”
她咽了一下口水，
“和我一样可恶。”
她又笑了笑，
“你考得怎么样，是不是和上一世一样的题目？”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静静地望着她。
“我好庆幸我当时跟着你，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走进考场，你突然不见了，我往小巷里去找，就看到她拽着你。”
她说话的时候头晃动的幅度有些大，应该扯到了伤口，“嘶”地停顿了下，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摸了摸，
“上天真的给了我一次赎罪的机会，你能顺利的高考是我最高兴的事。”
我望着她的手，手腕上挂着那条友谊手链。
其实两世以来，我好像从来没有分清过她的真情和假意，
我做不到相信她的真心，也拒绝不了她的假意。
我擅自替上一世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