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所有东西收拾好，躺到妈妈旁边。
“妈……”
看着妈妈瘦削的脸，叫了一声。
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因为许竞西的行程非常忙，我经常一天忙得饭都吃不上一口，哪里有时间来海市。
每月只通过医院的通讯时间，借用护士的手机看看她。
手指敷在她的脸上，感受到淡淡的温暖。
不由自主贴了过去：“妈，我最近过得不太好。”
真的不太好。
一塌糊涂。
砰砰的敲门声传来，我迅速穿上衣服去开门。
隔壁邻居大婶叉腰怒视：“搞什么！
你们赶紧给我出来看看，这是搞什么？”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的门上写满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每个字都是血红色，散发着刺鼻的臭味。
这一幕，和七年前的场景，在我脑海里合并。
耳边大婶的声音开始变慢，变形。
“父债子偿！
你是秦志刚的女儿，就该替他偿债！”
“要么去死！
要么还钱！”
“没钱？
没钱你卖去啊！”
“别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你说钱没给你就没给你？
你放屁！”
“还钱！”
“去死！”
……
一句句在我脑海中盘旋。
仿佛有了实质，把我困在其中，束缚在我身上，越来越紧。
头开始剧烈疼痛。
眼前的景象忽明忽暗。
卓森赶来时正看见我这副模样，连忙把我抱紧屋里：“秦楚！
秦楚！”
他一声声叫着我的名字。
我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使劲捏住他的手臂，纾解痛苦，可眼泪依然不断流。
“卓森……”
“我好难受啊……”
他把我放在床上，指挥护工关上门去照顾我妈，拍拍我的背：“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