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现代都市小说《门徒初六苏梅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却毁在蜈蚣和八哥这种败类手里。各种情绪,在我心里交织,升腾。而我,也依旧没放弃,保住这双手的念头。忽然,我抬起头,看向蜈蚣。神情愈发冷冽。目光如刀,狠狠说道:“蜈蚣,我劝你,最好杀了我!”我的话,让八哥和蜈蚣都是一愣。“不然,我以后一定会杀了你!”虽然被他们控制。但我的口气,却依旧凶狠。蜈蚣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脸凑到我的跟前。盯着我,他恶狠狠说道:“小王八蛋,你他妈敢威胁我?”迎着他的目光,我没有半点退缩。咬着牙关,我狠狠说道:“对,我就是威胁你!来啊,弄死我!谁他妈不敢,谁是婊子养的!”我知道。有人一定会觉得,我在装腔作势。被人控制,手都要没了。还在这里说这些没意义的狠话。但其实,我是在赌。赌蜈蚣不敢。因为今天的事,有太多的不合理。...
《门徒初六苏梅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却毁在蜈蚣和八哥这种败类手里。
各种情绪,在我心里交织,升腾。
而我,也依旧没放弃,保住这双手的念头。
忽然,我抬起头,看向蜈蚣。
神情愈发冷冽。目光如刀,狠狠说道:
“蜈蚣,我劝你,最好杀了我!”
我的话,让八哥和蜈蚣都是一愣。
“不然,我以后一定会杀了你!”
虽然被他们控制。
但我的口气,却依旧凶狠。
蜈蚣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脸凑到我的跟前。
盯着我,他恶狠狠说道:
“小王八蛋,你他妈敢威胁我?”
迎着他的目光,我没有半点退缩。
咬着牙关,我狠狠说道:
“对,我就是威胁你!来啊,弄死我!谁他妈不敢,谁是婊子养的!”
我知道。
有人一定会觉得,我在装腔作势。
被人控制,手都要没了。
还在这里说这些没意义的狠话。
但其实,我是在赌。
赌蜈蚣不敢。
因为今天的事,有太多的不合理。
首先,蜈蚣不敢去赌场,只在备品室和我赌。
这说明他怕在赌场,带不走我。
毕竟,赌场里明灯暗灯都在。
不是他一句我出千了,就能随便把我带走的。
再有,我虽之前赢了蜈蚣五万块。
但蜈蚣如果想把钱搞回去,他可以有太多的方式了。
“我服了,服你了!”
老黑立刻重复了一遍。
口气中,依旧透着恐慌。
“服我?我是谁?”
“初六!”
“错,记得,以后见我要叫我爷,初六爷!”
“爷,初六爷!”
老黑彻底服了,心口皆服。
很久之后,谈起这次单挑。
老黑曾说,无论拳台上,还是江湖中。
他也曾和人搏过命,不过他从来没怕过。
但那天和我的赌命,他怕了。
那种怕,是由内而外的恐惧。
似乎我,是他高山仰止,只能仰望,而不可战胜的人。
他说,那是一种气势。
一种泰山压顶,让你根本透不过气的气势。
六爷也曾说过。
我命带天煞,心藏七杀。
即使刚学千术时,技术不行。
但气势之凌厉,心里之稳定,不输许多千门高手。
六爷以为我是天生的。
他哪里知道,如果不是看到父亲惨死在我面前,如果不是被人一次次像狗崽子一样的折磨,我怎么可能会有这冲天的戾气?
旁观的人都没想到,我和老黑的对局,竟是以强大的老黑服了而收场。
我不再搭理老黑,而是看向侯军和陈晓雪,冷冷问说:
“是道歉叫爷,还是跟我走?你们自己选!”
侯军嘴唇微动,想说什么。
但看着一身血红的我,他还是选择沉默。
倒是一旁的陈晓雪,直接说道:
“我不道歉,跟你走就是了!”
这主要是避免有人记住都出过什么牌。
来推断剩下牌张的概率。
但我知道。
李大彪让重洗。
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这副扑克,他已经给十几张都下了焊。
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强。
但李大彪不知道的是。
这把牌还是我庄。
只要我洗。
他下焊的那几张牌,他根本别想看到了。
我不用把他下的焊破坏。
我只要放到半幅牌后,或者按照明牌发出来。
下的焊,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这一把,我给自己发了两张挨着没缝的牌。
下了三千,没有发牌的权利。
又到李大彪。
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牌。
似乎想看到,到底哪张,才是他下过焊的。
给李大彪发了两张牌。
牌一亮开。
竟是一张2,一张K。
又是一把胜率极高的牌。
李大彪狠狠的抽了口烟,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全兜了!”
说着,就让我发第三张。
“等一下!”
我还没等发牌,老黑忽然说话。
指着李大彪的钱堆,问道:
“桌上的钱十几万,你那就八九万,根本不够啊?想兜你得下现金,不能用嘴兜!”
李大彪的确是玩嘴。
听老黑这么说,他有点尴尬。
但还是看了看手里的钱,说道:
“我这儿一共是八万六,我就兜这些的!”
这把牌,的确值这些钱。
但老黑马上摇头,说道:
“那也不行,万一你中柱了,你拿什么赔?”
老黑说的倒是对。
而李大彪也没钱了。
他想了下,抬头看着老黑,直接说道:
“黑哥,虽然咱俩认识时间不长。但你也能看得出来,我李大彪是差钱的人吗?十万八万,还难不倒我。我要是中柱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别人给我送钱来。这行了吧?”
这是场子上,赌徒特有的话术。
有用都是,打完这把,我让人送钱。
至于有没有人给他送钱,他不管。
他只要忽悠住对方。
能把这把牌玩下去就行。
况且,李大彪这把牌,也的确很好。
老黑装模作样的想了下,才又说:
“那行,发吧……”
我给李大彪发了张暗牌。
其实这牌是可以发明牌的。
但一般赌徒,都喜欢自己晕牌,喜欢那种刺激的过程。
所以,大多数都要求发暗牌。
或许,是受了上把中柱的打击。
牌一发过去。
李大彪便对着身边的陈晓雪说道:
“来,这把你看……”
陈晓雪把身子探到桌前。
胸前的波涛,紧紧的压在桌子上。
两人的脑袋,挨在一起。
都瞪着眼睛,看着陈晓雪一点点的晕牌。
能感觉到,李大彪很紧张。
他看牌的时候,甚至连呼吸,都止住了。
牌一点点的被掀开。
看到点数的那一瞬。
就见李大彪,眼睛一闭。
冲着牌桌,狠狠的砸了一拳。
陈晓雪也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慢慢的掀开牌。
一张黑桃A。
虽然没中柱,但也输了。
“妈的,这他妈都是什么牌!”
李大彪气呼呼的瘫坐在椅子上。
他脸色煞白,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大彪,你还有钱了吗?”
老黑问说。
李大彪一声不吭。
老黑立刻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眉头一皱,说道:
“都说了,咱们干的是大局。可你怎么就带这么点钱?这还怎么玩?”
李大彪神情尴尬。
还是一言不发。
说着,老黑从钱堆里,拿出两万。
扔到李大彪的面前,说道:
“要不今天就这样吧,这两万就当给你的喜钱。明天多带点钱,咱们继续再干!”
老黑摆出一副要散局的模样。
“不行!”
李大彪回答的很干脆。
根本不给别人任何机会。
我故意犹豫了一会儿,才跟了一千。
当然,我这是故意让两人误以为我牌不大,硬着头皮跟的。
我们三人就这样一千一千的下着。
没过一会儿,桌上的钱就已经到了两万。
看着桌上红彤彤的百元大钞。
所有人,都表现出几分贪婪。
这也是现金局的魅力。
和筹码下注不同。
红彤彤的钞票,更能刺激人的神经。
开始比牌。
眼镜哥本以为,他10、J、Q的同花顺稳赢。
可没想到,我给自己发的,却是J、Q、K的方块同花顺。
刚好压他一头。
眼镜哥气的够呛。
把牌狠狠的摔在牌堆里。
嘴里嘀里嘟噜的说了一堆脏话。
我也不搭理他,收钱洗牌,一切如常。
接下来的牌局,我开始稳扎稳打。
弃牌和输的次数,远比我赢的次数要多很多。
如果没注意我的人,甚至都以为,我可能都没赢钱。
但实际,我已经赢了将近十万。
我的策略很简单,赢大输小。
比如,我赢十把大注的,加在一起就是十几万。
我就算输一百把,其实一共也不过输了两三万而已。
而我面前的钱,一旦到了三四万。
我就只留下两万,多的直接给老黑。
我潜意识觉得,钱放在老黑那里,远比放在我这里要安全的多。
除了我,赢钱的就是眼镜哥了。
他赢的最多,估计得有二十多万。
可这家伙还不收手。
赌徒一般都是输红了眼。
而他,则是赢红了眼。
依旧不停的换牌。
想了下,我决定等我坐庄时。
给别人发几把大牌。
狠狠杀杀这个眼镜哥。
绝不能让他把局就这么给搅黄了。
可还没等我到我坐庄。
局上就出现了意外。
坐在我上家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他剃着板寸,脖子上戴着手指粗的金链子。
看着,像是混社会的江湖人。
他的脾气,也有些暴躁。
一旦输牌,不是把扑克撕了。
就是把桌子拍的砰砰直响。
而今晚,属他输的最多。
从我进来到现在,估计得输十几万了。
这把他牌不小,是个顺子。
但还是输给了眼镜哥的同花。
金链子气的把扑克摔在桌上。
拿起手机,也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
“给我送点钱过来,在茶楼包厢……”
金链子的话,大家都没当回事。
有人还和他开玩笑,说他是不是输上头了。
但我却觉得有些奇怪。
金链子桌上的钱,至少还有四五万。
他根本没必要,让人送钱。
并且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的这种做法,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我决定先不出千,等等再说。
牌局,依旧进行着。
过了不一会儿。
就听包厢的门被推开。
我一转头一看。
就见一个美女,款步走了进来。
看到她的那一瞬,我微微一怔。
我怎么也没想到。
来的人,竟然是何欢。
和下午在八哥那里见到她时不同。
她没再化那种烟熏妆。
而是化着正常的淡妆。
头发也扎成了马尾。
没有了浑身上下的风尘气息。
看着,倒像是某个单位的职员。
何欢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
看了我一眼,她便立刻看向别处。
装作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
虽然,我没见过何欢在牌局时的样子。
但通过下午的事,我可以肯定,何欢绝对是个老千。
我也明白了。
金链子是输的太多,起了疑心。
怀疑牌局上有老千,才把何欢叫来。
要么是让何欢帮他赢钱,要么是帮他抓千。
接着。
后脖处,便传来一股冰凉的刺痛。
有人用刀,死死的抵在我的脖子上。
这场景。
吓的陈晓雪和女技师大叫一声,花容失色。
而我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我没出千。
甚至连出千的念头都没有。
而蜈蚣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因为是忽然的动作。
搞的跪在他面前,给他捶腿的技师,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蜈蚣指着我,凶神恶煞的骂道:
“妈的,怪不得上次赢老子五万块呢。原来这个王八蛋是出老千,给我搜……”
摁着我手腕的人,随意的把我袖子向上翻了下。
他的手中,也立刻多了张黑桃A。
“蜈蚣哥,这是他藏的牌……”
我心里不由的一阵哀叹。
我终于知道,蜈蚣今天想怎么赢我了。
千术中有一招移花接木,栽赃嫁祸。
那是偷牌转移牌时,需要用的技法。
而现在蜈蚣对我做的。
就是栽赃嫁祸。
只不过,他的做法很脏。
靠的不是技术。
而是硬生生的诬陷。
这也是我没有金主,没有自己团队的后果。
如果有这些。这个无赖蜈蚣,绝对不敢这么对我。
“小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蜈蚣说着。
把桌面上的钱,包括我面前的钱,都收了过去。
“我没出千!”
我冷冷说道。
“没出千?呵!”
蜈蚣说着,一指两个技师,说道:
“这两个是你们洗浴的人,你问问她们,看没看到你出千?”
刚刚跪在地上的技师,被眼前的场景,吓的够呛。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蜈蚣,摇头说道:
“蜈蚣哥,我刚刚一直在下面给您按腿,我没看到……”
她说的是实话。
刚刚发生的一切,她的确没看到。
而陈晓雪则看着被摁住的我,同样小心翼翼的说道:
“蜈蚣哥,我也没看清……”
可没想到,蜈蚣眼睛一立,大声骂说:
“你他妈瞎吗?看不清?你就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就行……”
蜈蚣这是在故意吓唬她们。
他想要一个更有利的证人。
陈晓雪有些慌张。她磕磕巴巴的说:
“我看,看,看到的好像是,那个抓他的人,手里本来,就有张扑克……”
“放屁!”
蜈蚣骂了一句,扬起了手。
他本想让陈晓雪成为他的证人。
可没想到,陈晓雪却说出了真相。
蜈蚣似乎想给陈晓雪一个耳光。
但犹豫了下,手还是放了下来。
不过,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没想到,这个陈晓雪。
在这种时刻,还敢偏袒我,说出实情。
蜈蚣又拍了拍我的脑袋,一脸阴险的说道:
“小子,现在你被抓了现行,你还有什么说的啊?”
“蜈蚣,你玩的有点脏了。我出没出千,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虽然,尖刀就顶在我的后脖处。
但我也没怂,而是冷冷的瞪着蜈蚣。
这王八蛋,玩的够脏的!
“呵,还嘴硬?那好办。我带你去个地方,打到你承认为止!”
说着,一挥手。
两个小弟死死的抓住我,直接往外走。
而身后还有一个人,用刀抵着我的后腰处。
只要我稍有反抗。
这刀,肯定就会毫不犹豫的扎进我的后腰。
看这架势,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按我所想。
蜈蚣今天设局抓我。
无外乎就是想要钱。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
这一路,蜈蚣连个钱字都没提。
他带我去的地方,是市里一家电玩城。
说是电玩城,实际都是各种赌机。
像是老虎机,歌王,打鱼之类的。
蜈蚣在这里,地位应该不低。
这里所有工作人员,见到他时,都恭敬的喊他“蜈蚣哥”。
我被带到了一楼的一个办公室。
这些哈北所谓的江湖人。
格局,也就这么大了。
其实五万,还有一层隐藏的含义。
说明,他们对我还不够重视。
换句话说,对老千不够重视。
在他们眼里。
老千,不过是他们用来赚钱的工具。
赚了钱,赏两根骨头,也就结了。
但他们不知道。
千门千手,千术万千。
一招不慎,必被反千!
…………
和老黑出了棋牌室。
外面,早已经漆黑一片。
站在路边,我点了支烟,问老黑:
“你记仇吗?”
“还行吧……”
老黑没明白我的意思。
他挠挠脑袋,憨憨的说道。
“你还记得,那个叫殷武的吗?就是陈晓雪带我们去的那个局……”
“记得啊,钱老八的把兄弟。替钱老八做了几年牢,刚出来的。那天咱们差一点动手……”
“他骂过我的父母,你还记得吗?”
“记得!”
老黑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抽了口烟,淡淡说道:
“那你更要记得。今天郑老板和那个赵平赵哥,他拿你的父母,威胁了我们!”
老黑面色变得凝重。
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个局,钱老八也找我了,让我帮他,搞那两个奉天来的人!”
“啊?”
老黑吓了一跳。
“这怎么办?两家都找你,你上去无论输赢,都会出事的……”
我没说话。
老黑马上又说:
“要不,咱们出去躲几天吧,把这个事情躲过去再说……”
我冷笑。
有些事,不是躲就能躲得过去的。
况且,躲,也不是我的性格。
既然身在局中,那破局就好。
我和老黑正说着。
忽然,一辆轿车,朝着我俩的方向开来。
一到我俩身边。
轿车缓缓停下。
车门一开,两个女人,快速下车。
这两人,我都很熟悉。
一个是陈晓雪,一个是苏梅。
见两人在一起。
我就知道。
一定是陈晓雪,见郑老板没让我们走。
她就像上次一样,回去找了苏梅。
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苏梅是一个人来的。
看了我一眼,苏梅担心的问说:
“没事吧?”
我摇摇头。
“没事就好。上车吧……”
我转头看了陈晓雪一眼,说道:
“你陪老黑取车去吧,我和梅姐先回去了……”
我让陈晓雪在这儿,是想让老黑把这局的钱,给她结了。
这次做局,去了花销和场子抽水。
我们一共赢了十九万。
陈晓雪属于后加入的,我让老黑分她五万。
我猜,这个数字。
她一定很满意。
我坐在副驾,打开车窗,点了支烟。
苏梅则默默的开着车。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
“陈晓雪告诉我,郑老厨把你俩扣下了,为什么?”
“没事,就是随便聊聊!”
这件事,我当然不可能和苏梅说。
“初六爷,我劝你一句。老街这个场子,你最好别来……”
“为什么?”
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这样方便套出苏梅的话。
“这的老板姓郑,从前是个厨子。外界的人,都叫他笑面虎郑老厨。他在哈北经营多年,也算是一号人物。当初,齐家想拿下老街,开设自己的场子。按说郑老厨的实力,和齐家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但齐家各种招数都用上了。把郑老厨斗的死去活来。可结果,郑老厨还是硬生生的挺了过来。他手底下,还有一个狠人,外号快刀赵平。那也是个杀人不见血的货色。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好……”
我微微点头。
没想到这个郑老厨,还真算是一个人物。
破败的老街,倒是卧虎藏龙。
“那你怎么还敢一个人来这里?”
我问说。
苏梅目视前方,淡淡答道:
“郑老厨和邹家有些交情。他知道我是晓娴的人。我来,他还是会给几分面子的……”
话一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回头看着两人。
大背头马上问我说:
“那兄弟,你去哪儿?别被钱老八的人盯上……”
我摇头,撒了一个谎。
“没事,我开了两间房。我回那个房间……”
行走江湖,为防不测。
狡兔三窟,开两三间房的事,都很正常。
大背头自然理解。
他上前一步,和我握了手。
一脸感激的说道:
“兄弟,我叫高成,奉天人。今天的事,我就不多说了。咱们留个联系方式,下次去奉天,记得找你高哥。高哥肯定好好还你这个人情……”
玫瑰女也和我握了手。
“我叫胡瑰丽,虚长你几岁。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玫瑰姐。以后奉天有事,你随时告诉我。到时候,你看姐姐怎么帮你办……”
这两人是在表达,对我的感激之情。
毕竟,现在这种情况。
他们能有个安全的地方,很不容易。
但我绝不会把他们的话当真。
这就好像,一些所谓的朋友对你说,改天请你吃饭。
你自然也不能应当真。
因为这个改天,可能会是改年。
更可能是,下辈子。
“好,你们早休息,我先走了!”
我淡淡说道。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
我把这两百万,分别装在两个箱子里。
而赢的十万,放到我带的包里。
拎着东西下楼。
老黑正在车里抽着烟。
车载CD,还播放着刘德华的新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一上车,老黑立刻问我说:
“初六爷,现在没事了吧?”
“有事!”
“什么事?”
“去老街,看戏!”
“好勒!”
老黑答应一声。
我们的车,刚从停车场出来。
就见后面一辆白色的轿车,也从停车场开了出来。
并且,很快超过了我们。
虽然,对方车速很快。
但,我还是看清了车内的人。
“老黑,超他,截住!”
老黑的车技不错。
一脚油门,直接超过了前车。
接着,方向盘右打。
我们的桑塔纳,稳稳的横在了白车的前面。
这忽然的一下,白车显然吓了一跳。
一脚急刹,白车停了下来。
而我和老黑,慢悠悠的下了车。
对方也从车里走了下来。
一男一女。
两个熟人。
女的,正是几次要和我合作的何欢。
而男的,则是钱老八手下的那位老千,鹰钩鼻。
两人神情,都有些紧张。
尤其是何欢。
她看着我,立刻问说:
“初六,你这是干什么?”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反问说:
“你们这是去哪儿?”
“回电玩城!”
我嘴角上扬,微微冷笑。
“是吗?那一起吧,上我们的车……”
我说话的时候。
眼睛,始终盯着何欢。
何欢的目光,开始躲闪。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
“初六,我不瞒你了。我俩要走,离开钱老八,离开哈北。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点了支烟。
默默的,也不说话。
何欢和鹰钩鼻对视一眼,马上又说:
“初六,我知道你不理解。你以为,钱老八对我不错,我不该背叛他,是吗?但我告诉你,根本不是那样。我跟他钱老八三年。帮他赢了不少钱。但他一共就给了我四十万。好,四十万我也不说什么了。他最阴损的是,他又找各种理由,在我这里借了三十多万。每次都说明天给我,到现在,一分钱他都没还我……”
说着,何欢又看向鹰钩鼻。继续说道:
“他的情况,和我差不多。初六,只要你放过我们这次。以后你但凡有用到我们的地方,你放心,我们绝对赴汤蹈火!”
“对!兄弟,希望你能高抬贵手……”
“初六,你尝尝这个。这是他们店的招牌菜,鲍浇法式松露鹅肝……”
一听这名字。
就像苏梅之前和我说的那样,属于西餐中做。
菜肴很精致,份量也很少。
里面只有三份松露和鹅肝。
而上面,除了点缀。
就只是浇的鲍汁。
我尝了一口。
苏梅便立刻问我说:
“感觉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
我微微点头。
话音一落。
邹晓娴就放下筷子。
拿起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
看着我,她略带挑刺的说道:
“还不错?那就是一般喽?”
我沉默。
见我不说话。
邹晓娴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这松露,是意大利进口的白松露。鹅肝是空运的法国朗德鹅肝。在你口中,这只是还不错?”
我知道。
这顿饭,没那么容易吃。
邹晓娴,已经开始了。
从见面到现在。
邹晓娴处处打压我。
我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
总之,我该对她还以颜色了。
我也放下了筷子,淡淡说道:
“这不是你说的什么法国空运的鹅肝……”
“不可能!”
邹晓娴一脸自信的看着我。
“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冷冷回答。
“好,你不是爱赌吗?那就赌一局,玩吗?”
“赌什么?”
“你要输了,你就去场子里,做一年的服务生。注意哦,是没有薪水的……”
邹晓娴自信满满。
“你要输了呢?”
“你说!”
“你要输了,一会儿从这里走回去!”
邹晓娴微微一怔。
这里距离公司,大约十多公里。
步行的话,至少要三个小时。
而邹晓娴还穿着高跟鞋。
但她还是骄傲的点了点头。
“好,赌了!”
邹晓娴当然有骄傲的资本。
邹家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
见惯了各种大场面。
在她的眼里,输是不可能的。
“赌什么赌,一个鹅肝,有什么赌的。算了,快吃饭吧……”
苏梅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
苏梅这是在暗示我。
我一定输。
毕竟这家店,她和邹晓娴经常来。
而我,是第一次来。
并且,还是第一次吃这道菜。
“不行,必须赌!”
邹晓娴说了一句,便让人把老板喊了进来。
老板也认识邹晓娴。
一见面,便客气说道:
“邹总,您叫我有什么吩咐?是今天的菜,不合您的口味?”
邹晓娴慢慢摇头。
一伸手,指了指鹅肝,问说:
“这鹅肝哪儿来的?”
邹晓娴话音刚落。
就见老板立刻竖起大拇指,朝着邹晓娴比划一下。
“邹总果然见多识广,我们之前的鹅肝,都是法国空运的。但最近缺货,我们就选了替代品。没想到,邹总竟然吃出来了……”
刚刚还一脸微笑,信心满满的邹晓娴。
此时的脸,一下变得铁青。
她似乎不愿相信,老板的话。
马上追问:
“你说什么?这鹅肝不是法国的?”
老板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笑呵呵的问邹晓娴说:
“邹总,这的确不是法国的。您能不能告诉我。您是怎么吃出来的?”
邹晓娴气的满脸涨红。
但又不能发作。
只好指了指我,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我,是他!”
老板立刻上前,和我握了手。
“这位先生,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鮀城的狮头鹅,我吃过而已……”
啊?
老板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猜,他一定把我当成了美食家。
苏梅和邹晓娴也是神情错愕。
她俩也没想到,我竟然能报出产地。
“你怎么知道的?”
苏梅忍不住问我说。
“因为我在鮀城呆过一年。几乎每顿,都会吃鹅肝。我刚刚说这道菜还不错,不是说这个菜做的一般。而是我吃鹅肝,已经吃的有些伤了……”
我的话,听的两人面面相觑。
鹰钩鼻也跟着附和。
我对他们这些烂事儿,一点都不关心。
而我拦住她。
就是想知道,她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毕竟,这里还牵扯到我。
何欢见我还是不说话。
她立刻转身,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皮箱。
“初六,出来混,都是求财。放了我们,这箱里的一百万,全是你的!”
一百万。
一笔巨款。
诱惑不小。
但我还是微微摇头,淡淡说道:
“没事了,你们走吧。钱,收好!”
说着。
我和老黑上了车。
老黑一边开车,一边好奇的看了我一眼,问说:
“我说,初六爷。那可是一百万啊,你不动心吗?”
我冷笑,看着窗外,淡淡说道:
“那箱子里的,是假的!”
啊?
老黑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他觉得,我连看都没看。
怎么就知道,是假的呢?
其实很简单。
在牌局上。
何欢用的箱子,和刚刚拿出那个箱子,虽然都是黑色。
但,细微处还是有些区别的。
比如,密码锁的颜色就不同。
再比如,箱子的大小,也有些许差异。
很明显。
这只箱子里的钱,是她早就准备好的。
而我现在也终于明白,何欢的计划是什么。
她拉我合作。
肯定是先赢奉天的两个人。
赢了之后。
钱老八必定会安排喝酒庆祝。
她准备趁着酒醉,狸猫换太子,用这箱子假钱换了钱老八的真钱。
换完之后,她们逃之夭夭。
幸亏我没和她合作。
事成之后,她可以跑。
我呢,根本走不了。
因为在哈北,我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没做。
那就是,我父亲的仇。
到了老街。
就见街口处,停着十几辆车。
这些车,都是钱老八叫来的。
他们已经追到了老街。
我们把车停好。
步行进入老街。
此时的老街,百家灯火。
只是没有了往日的烟火喧闹。
空气中,倒多了几分凝重的肃杀。
快到棋牌室时。
就见前面街头,一群黑压压的人。
正朝着棋牌室的方向走去。
我转头问老黑说:
“能不能找个高点的,看热闹方便的地方?”
“得嘞,跟我走!”
老黑对这里很熟悉。
他带我去的,是一个已经没人住的三层破楼。
我们两个坐在楼顶。
可以清楚的看到,街上的一切。
此时的钱老八和殷武,带着几十人。
已经快要到棋牌室的门口了。
这些人,手里拎着各种家伙。
铁棍,木棒,砍刀。
殷武的确够狠。
没了四根手指的他。
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下。
依旧是左手拎刀,跟在钱老八的身边。
而郑老厨和赵平,一脸凝重。
带着十几人,冷冷的站在棋牌室的门口。
老黑递给我一支烟。
点着后,我抽了一大口。
看着楼下,两个本来给我设了一个死局的人。
现在,却剑拔弩张。
马上就要大打出手。
这种感觉。
很特别。
就像傀儡师一样。
下面的人,都是我的提线木偶。
不对,应该叫提线人偶。
老黑也看着楼下,他忽然转头问我说:
“初六爷,我怎么没想明白,这明明就是个死局。除了硬拼之外,我是觉得没别的办法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这两伙火拼,你却没事儿人一样?”
我抽了口烟,缓缓吐出。
看着夜风中,泛白的烟雾。
把我实施的每一步,都讲给了老黑。
第一步,我用的是鸠占鹊巢。
提前把酒店剩余的房间,都定了下来。
因为按照正常。
我们开局后。
钱老八和郑老厨的手下,都会到去旁边的房间,开房休息。
我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必须要让他们到楼下。
李大彪也赶快把眼泪擦干。
“童叔……”
他低声叫了一句。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
打的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一愣。
我们都以为。
这个童叔一定是来帮李大彪平事儿的。
可没想到,他上来,竟先给李大彪一个耳光。
“爸,你这是干嘛啊?你为什么打他?”
玲玲瞪着眼睛,不满的质问。
原来这个玲玲,是童叔的女儿。
“李大彪,我早和你说过。我一直不同意你和玲玲在一起。可玲玲认准你了,让我给你个机会,考察你一下。好,我同意了。可你倒好,不但烂赌,还出千被抓。就你这个德行,你对得起玲玲吗?”
“噗通!”
李大彪一下跪在了童叔面前。
涕泪横流的忏悔道:
“童叔,求你了,给我个机会。我也是一时上头。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童叔冷着脸。
忽然,他一抬脚。
看这架势,是想狠狠的踢李大彪一脚。
但一旁的童玲玲,立刻闪到李大彪的身前。
两手一伸,拦在前面,怒视着她的爸爸。
“爸,你干什么?我找你来,是让你帮忙解决问题的。你要是这样,我不用你管了。你走吧。他们要砍要杀,我陪着大彪就是了……”
说着,童玲玲扶起李大彪。
又瞪着赵哥,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是剁手,还是剁脚。连我一起剁吧……”
这个童玲玲,有些恃宠而骄。
一看,就是被家里惯坏了。
不过李大彪,倒是有些手段。
能让这个童玲玲,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赵哥没说话,看了童叔一眼。
童叔气的脸色铁青。
但他又不可能真的把女儿扔这里不管。
他强忍着怒气,问赵哥:
“你们想怎么处理?”
赵哥微微一笑,说道:
“本来呢,是要按规矩办的。现在童叔来了,我就不能做主了。还是让我们郑老板,和童叔谈吧……”
说着。
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这人立刻出门找老板去了。
没多一会儿。
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赵哥立刻上前,恭敬说道:
“郑老板,童叔来了……”
一看郑老板,我不由一愣。
郑老板很胖,中等个子。
穿着白色背心,黑色大短裤。
只是背心上,沾满了油渍。
腰上扎着围裙。
围裙带似乎还有些短。
把他肥胖的肚子,勒出一道深痕。
手里,还拎着一把血迹斑斑的菜刀。
我怎么也没想到。
郑老板,就是厨房的大厨。
我来时,他还在厨房剁排骨。
可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厨师。
却是这家生意火爆的赌档老板。
“老童,你可是稀客,咱们可好久没见了。我这刚剁了只鸡,咱们一会儿喝点?”
郑老板举着菜刀,笑哈哈的说道。
而菜刀上的血滴,正慢慢的向下滴着。
童叔脸色有些尴尬。
但他还是说道:
“酒就算了!今天有件事,得麻烦你……”
“说!和我你不用客气……”
“这个狗……”
童叔后话没出口。
回身指着身边战战兢兢的李大彪。
“这小子在你场子里出千,被抓了。他和我女儿是朋友。我想,能不能让我把他先带回去。剩下的事,咱们慢慢解决……”
“怎么回事?”
郑老板回头问赵哥。
赵哥立刻把事情经过,讲了一下。
郑老板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但,我却根本不相信。
他会不知道这件事。
从他进门,拿着一把血淋淋的菜刀,又说剁鸡之类的话。
这些,都是故意说给童叔和李大彪听的。
六爷曾说。
江湖中,千人千面。
但有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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