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轻舟苏清秋的现代都市小说《女帝老婆在上:帝君和宠臣都是我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黄瓜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女帝老婆在上:帝君和宠臣都是我》是作者“黄瓜君”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孟轻舟苏清秋,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他本是一位普通上班族,睡觉醒来发现自己穿书了!他不愿意当主角的装逼工具,加上盲目剑圣系统觉醒,他选择短暂性眼瞎苟命。只要封印住双眼,禁锢住神识,就能变强?好嘛!现在他连自己娶了一个女帝做老婆都不是很清楚。就这样,他生活在皇宫中,过得堪比咸鱼的悠闲生活……...
《女帝老婆在上:帝君和宠臣都是我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孟轻舟端上一盘饭后甜点,道:“不知道,不关心,不评价。”
偶尔讨论一下国家大事还行,偏远乡镇消息流通堵塞,不会引起有心人关注,顶多被街坊邻居冠以吹牛大王名号。
可整天闲着没事,预言未来趋势,岂不是在火坑边上跳踢踏舞。
东方琉璃似是看出孟轻舟顾虑,轻笑道:
“放心,只是闲聊而已,我不会往外说。”
孟轻舟捏起一块蜂蜜桂花糕,放在嘴边悬空良久,又放了下来,道:
“罢,看在你平日里待我不薄的份上,和你说说也无妨。”
闻言,东方琉璃和苏清秋立刻正襟危坐,后者甚至偷偷拿出纸笔,随时准备记录。
孟轻舟仰头,回忆小说里的剧情。
原著中,蜀王世子赵构作为小说唯一男主,为了帮助蜀王赵煜寰谋反,大张旗鼓赶赴京城,暗地里有一百名刺客追随。
赵构明面上参加各种宴会,背地里,一群修为高深的刺客,潜入首辅江沧海府邸,差一点将其刺杀,不过江沧海也因此重病不起。
没有江沧海辅佐,女帝处理政务时,明显力不从心。
随后,赵构笼络朝廷大臣,以后宫无主为理由,让女帝册封一位帝君。
然后再让埋伏在大晋各地的蜀国大军,伪装成流民盗匪,掀起战火。
三重压迫之下,女帝秦琉璃孤木难支,大晋内政开始出现混乱。
短短半年时间,大晋版图分裂成两半,朝廷也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女帝秦琉璃,一派支持蜀王赵煜寰。
最后,女帝秦琉璃还是输给了赵构的主角光环,大晋易主,改名姓赵。
赵构成了太子爷。
而秦琉璃凭借通天彻地的修为,从万军丛中杀了出去,此后化身邪恶大反派,一心想要找赵构复仇。
奈何赵构是龙傲天主角,秦琉璃根本不是对手,终究还是败给了后期成长起来的赵构。
赵构想要收她为后宫,秦琉璃性格贞烈,宁死不从,选择挥剑自刎,兵解于天地。
简单来说,女帝秦琉璃就是小说中的反派,赵构是龙傲天男主,女帝注定没有赢面。
想到这里,孟轻舟微微一叹,道:
“大晋国运昌盛,未来或许可以逐鹿九州,一统天下。”
东方琉璃眉宇舒展,笑道:“那不是很好吗,何故叹息。”
孟轻舟说道:
“我叹的不是大晋,而是当朝女帝秦琉璃,说来也巧,你也叫琉璃,女帝也叫琉璃。”
东方琉璃忽略了后半句话,心底隐隐感到不妙,追问道:“女帝怎么了?”
就连苏清秋也紧张起来。
难道在圣人眼中,女帝下场注定凄惨吗。
孟轻舟说道:
“女帝文治武功,修为盖世,当然是个好皇帝,但她太着急了。”
“殊不知,真正的大患,一直潜藏在身边!”
“大晋国运昌盛如火,可若不重视塌侧酣睡的豺狼,未来统一天下的或许是大晋,但未必姓秦!”
孟轻舟长身而起,以拐杖为剑,指向西北方向,朗声道:
“赵煜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且极具手段,蜀地明面上常备军力仅有五十万,但藏在暗地里的精兵足有一百五十万!”
“不但如此,赵煜寰这些年来,一直在笼络朝廷官员,他很聪明,坚决不拉拢三品以上大臣,只盯着四品以下,镇守各地的县令、巡抚使等,一旦内战打响,除了京城以外的一大半城市,会瞬间倒戈!”
孟轻舟‘看’向东方琉璃,问道:
“若你是女帝,该怎么抵挡?”
一番话,让东方琉璃呆滞当场,令苏清秋震撼无言。
她们没想到,除了皮囊好看一些,气质出尘一些,其他哪哪都平凡普通的孟轻舟,竟知道这么多隐秘。
东方琉璃一直不相信孟轻舟是圣人的言论,现在却动摇了。
孟轻舟说的这些隐密,只要东方琉璃愿意付出人力物力调查,不出三天时间就可以水落石出。
难不成,她随便选中一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圣人?!
东方琉璃黛眉微蹙,沉吟片刻,说道:
“宣发圣旨,命令边军进京勤王,再让柱国大将军秦烽火率领五十万大军,直捣黄龙冲向蜀地,攻其必救,赵煜寰必定方寸大乱。”
孟轻舟点头称赞:
“聪明!完美的回答!若非知根知底,我都怀疑你是当朝女帝了。”
闻言,东方琉璃心底升起一股怪异感,一旁苏清秋忍俊不禁的捂嘴偷笑。
孟轻舟话锋一转,再次发问:
“倘若世子赵构,在京城内部搞破坏,废除女帝的左膀右臂之一的首辅江沧海,然后以女帝未立夫君为理由,逼迫于女帝,又该当如何呢!?”
“噗...”苏清秋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女帝已有良配,并非无主,至于首辅江沧海...他很安全,据说发现了潜藏的刺客。”东方琉璃咳嗽一声,颇为尴尬。
孟轻舟张了张嘴,良久没有说出话来。
什么情况!?
剧本不对啊,女帝怎么能娶老公呢,她应该是孤独一生的女魔头。
江沧海更不可能提前发现刺客,不然的话,主角赵构还怎么施行计划?!
“你没开玩笑吧。”孟轻舟一脸认真问道。
“没,你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的事,何必骗你。”东方琉璃道。
孟轻舟凌乱了,揉着太阳穴:“别说话,容我整理一下思绪。”
东方琉璃也没打扰,双手托腮,静静地注视着孟轻舟,琥珀红的瞳眸闪烁别样情绪。
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有种依靠别人的安全感。
若非孟轻舟的推演预言,东方琉璃简直不敢想象。
蜀地屯兵百万,大晋国内一半以上的郡县暗中投靠了蜀王。
再配合赵构的行动,废除首辅江沧海,逼宫女帝立下一位帝君。
赵构、赵煜寰父子里应外合,在内政、外战双重压迫下,东方琉璃光是想想就觉得难以喘息。
再往深入推演。
她觉得,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自己最多坚持三年,大晋江山就要改名姓赵了!
“谢谢。”东方琉璃轻声道。
孟轻舟排开杂乱思绪,笑着摇头:“有什么可谢的,我只是满足了你的好奇心。”
东方琉璃没来由生出一股冲动,问道:“你觉得,女帝为人如何。”
她想知道,在孟轻舟心里,自己究竟能获得什么样的评价。
“论修行天赋,世间寥寥数人能够企及,年仅二十一岁,便有月耀境修为,古今罕见。”孟轻舟说道。
当然,女帝天赋再怎么牛逼,也没他牛逼,孟轻舟修行时间才三年,就已经是搬山境初期。
孟轻舟继续说道:
“论经纬韬略,女帝十三岁仅率领五万军队,大破拥兵三十万的楼兰国。”
“论才华,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论相貌,堪称倾国倾城,绝代芳华。”
“毫无疑问,女帝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女人。”
孟轻舟自顾自说着,这些描述,全部出自小说里面的旁白。
当初读这本小说时,孟轻舟有一半冲着女帝去的,结果搞了半天,女帝是大反派而非主角后宫。
“你不是瞎子吗,怎么知道女帝长得好看。”苏清秋疑惑道。
“我也是个男人,光是听闻女帝那些传奇,就足以脑补出她的绝世容姿。”孟轻舟丝毫没有羞怯,坦坦荡荡说道。
东方琉璃有点想笑。
就算你真是一位圣人又如何,岂不知,你口中完美无瑕的女帝,此刻就坐在你面前,而且还是你明面上的妻子。
“那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入女帝后宫,如何?”东方琉璃淡然道。
闻听此言,孟轻舟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不不,那还是算了。”
无他,惜命而已。
追随邪恶反派女帝,岂不是在和龙傲天男主作对,孟轻舟表示还想多苟几年。
“叶公好龙。”东方琉璃面色一冷。
换作以前,赵煜寰无条件相信赵构。
可现在赵构频频失手,早在赵煜寰心中打上了无能的标签,编造谎言企图保存颜面的事,估计也能做得出来。
赵构瞪大了眼睛,看出赵煜寰眼底的疑虑,当即咳出—滩精血,嘶吼道:
“我在您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赵煜寰沉默不语,斜睨着他,眼神充斥着怀疑与审视。
似乎在判断赵构是否说谎。
“我...噗!!”赵构眼睛瞪得笔直,张口吐血三升,气的仰天栽倒。
修为更是极速下滑,从腾云境巅峰,—路跌至腾云境中期。
当天,—则消息不胫而走,传遍赵家叛军。
——‘世子赵构病重不起,修为暴跌,疑似最强天赋体质被剥夺,赵煜寰心急如焚,决定和朝廷围剿大军决—死战,送赵构离开大晋王朝寻访名医。’
——‘蜀王决定在七天后,女帝生辰宴结束当天,引爆葬仙禁区!’
——‘七天后,决战日!全军修养以待!’
计划拖延数年之久的战争,在赵构病倒的那—刻,彻底迎来了转折。
—瞬间,从蜀地来的反叛大军哗然,但没人害怕,—个个激动不已,仰天咆哮,誓要拉皇帝下马,让蜀地人民入驻大晋土地。
—天后。
大晋自建国以来的第—位女帝秦琉璃生辰宴如期而至!
全国各地发放了各类资源,凡是大晋子民人人有份,上至修炼功法、修炼资源,下至粮草、衣物应有尽有,全国喜气洋洋,—派盛世景象。
不止如此,女帝还下诏书,生辰宴时期内除了葬仙山脉的战役,戴罪将死之人延期,杀伐战争之事停止。
戍边将士换防回家看望亲朋好友,全国在职将士提前发放俸禄。
周边各国纷纷派遣使臣,或驾驭御空飞舟,或乘骑遮天蔽日的巨大妖兽,进入大晋王朝,悬停在京城周边,前来祝贺女帝生辰。
作为女帝唯—的后宫,且是正宫的皇后娘娘孟轻舟,却因病无法赴会。
这让许多心怀鬼胎的邻国使臣大失所望。
毕竟谁不想瞧瞧,传闻中毫无修为还是残疾人的孟轻舟,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够俘获女帝芳心。
京城,皇宫。
金銮殿。
今日的女帝,换上威严的九龙九凰皇袍,尾群拖地,犹如—道火焰天梯,笔直匀称的白皙大长腿,不急不缓登上帝位。
—转身,施施然坐下。
东方琉璃冷艳凤眸扫视殿下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和跪在中央的—群邻国使臣,红唇轻启:
“平身。”
扫视—圈,却没发现孟轻舟踪影,秦琉璃略微感到疑惑。
‘这家伙难不成还在睡懒觉?’
‘朕的生辰宴竟敢不参加...也对,孟咸鱼嘛。’
‘除了东方琉璃能让他在意,女帝如何,秦琉璃如何,他根本不在意。’
想到孟轻舟,东方琉璃莫名心情愉悦了不少。
文武百官也发现了孟大侍郎缺席,但没人敢提出质疑,—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见。
—些在庙堂深耕多年的老狐狸用眼神交流,最后得出—个结论,孟侍郎被榨干了!
女帝面首嘛,生辰宴当天卧床不起,综合起来再想—想,答案显而易见。
能理解,能理解...
女帝的贴身丫鬟苏清秋,打扮—袭白净的素裙,站在帝位旁边,开口道:
“诸国使臣,上前—步觐见陛下!”
“臣等见过大晋陛下!”诸国使臣不敢怠慢,连忙磕头行礼。
大晋王朝的威名,在这几年愈发如日中天,全靠女帝文治武功。
孟轻舟江桌子上糕点推了过去,道:
“不说这些,女帝如何,和我都没有太大关系。”
“我比较好奇,你刚才说首辅江沧海,发现潜藏在府邸的刺客,那蜀地世子赵构呢,他没被发现吗。”
孟轻舟心底疑窦丛生。
按理说小说剧情不会偏转,头顶主角光环的赵构,怎么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刚刚赶赴京城,计划就提前失败了。
既然刺客都被发现了,赵构呢,不会也出事了吧。
“蜀地世子赵构,据说犯了叛乱罪,由女帝亲自镇压入狱,这下你该放心了吧。”苏清秋捻住一块糕点,品尝一口,不禁食指大动,干脆一整块全扔进口中。
孟轻舟无奈扶额,苦笑道:
“女帝愚蠢啊。”
苏清秋嘴角残存的笑容变得僵硬,干巴巴道:“何出此言?”
扮演透明人的苏清秋,默默竖起大拇指,佩服!当着女帝面前骂女帝愚蠢,女帝还不敢当场发作,你是古今第一人。
孟轻舟怒其不争的拍大腿,痛心疾首道:
“当然愚蠢了!竟然眼睁睁放过一个心腹大患,她也不想想看,赵构何许人也,蜀王赵煜寰唯一嫡子,孤身入京煽动叛乱计划,蜀王怎么放心他用真身犯险。”
苏清秋凤眸剧震,抑制震怒的情绪,装作云淡风轻,淡然道:
“你的意思是说,京城里的赵构,只是一具化身?”
孟轻舟摊了摊手,道:
“是的,蜀王赵煜寰不惜耗费无数天材地宝,打造出一具能够和赵构心意相通的完美化身,除非月耀境大能,一点一滴探查化身内部构造,否则很难发现端倪。”
“换句话说,赵煜寰早早就在准备发动反叛的这一天,已经提前筹谋好一切,就是不清楚出了什么变故,赵构居然提前败露。”
这一点饶是熟读小说剧情的孟轻舟,也是一头雾水。
难不成剧情线开始偏离轨道了。
究竟是谁在搞鬼!别让我逮到了,不然我一定让你好果子吃!
孟轻舟气的心肝脾肺肾一起疼,失去聊天的兴致。
“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苏清秋匆忙起身,向孟轻舟提出辞行。
“慢走不送。”孟轻舟挥挥手。
苏清秋欠身一礼,含羞带怯道:“老爷,奴婢告退。”
孟轻舟立刻眉开眼笑,和蔼笑道:“诶!没事经常来玩哈。”
与此同时。
距离大晋京城很远的一处山峰,这座山外表看起来郁郁葱葱,毫无异样,实则内部早已经被掏空,制作成战争堡垒。
黑暗的石室里,一名玄衣金袍,长相平平无奇的青年,陡然睁开双眼,喉结上下蠕动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啊!!”
“不!该死的孟轻舟,我赵构和你不共戴天!”
玄衣青年便是世子赵构的真身,因为化身与真身之间,距离不能超过两百公里,他就让化身入京城,真身藏在京城外一处山脉。
而化身所经历的一切,都被真身感知的一清二楚。
赵构平复了很久,慢慢恢复正常,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面巴掌大古朴圆镜。
用灵气催动千里通讯碟,圆镜中星光点点,逐渐凝聚出一位不威自怒的中年男人容貌。
“何事?”赵煜寰语气漠然。
“父亲...”赵构羞愧低下头,死死咬住嘴唇:“计划失败了,化身已经自我毁灭。”
赵煜寰刀锋般棱角锐利的眉毛,立时插入眉心,怒道:
“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本王要你有何用!”
赵构不甘心道:
“不能全怪孩儿,要怪就怪孟轻舟,他像是有预知能力,当着我的面,精准说出我们的计划,导致化身直接被逮捕。”
闻言,赵煜寰惊疑道:“孟轻舟?好耳熟的名字,半个月前女帝新立的帝君?”
“正是此人!”赵构杀意腾腾,道:“父亲,我觉得此人太过妖异,放任自流必然后患无穷。”
“孩儿以为,应当提前扼杀孟轻舟,杀了孟轻舟,可以说是一石二鸟,不仅除去潜藏威胁,防止他再次坏事,还能引发朝廷内乱。”
赵煜寰盯了他半晌,清楚赵构一点小九九。
无非觊觎女帝姿色,便嫉恨上孟轻舟罢了,至于预言能力,赵煜寰权当听个笑话,根本没当真。
赵煜寰懒得拆穿,声色俱厉的警告:
“允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记住做的干净点,别留下痕迹!杀了孟轻舟就立刻回来!”
“在此期间,我会煽动各地郡守县令,在大晋版图上掀起战火,分散秦琉璃的注意力。”
赵构喜出望外,道:“多谢父亲,孩儿必不负所望!”
“嗯。”
望着千里通讯碟中赵煜寰身影缓缓消散,
赵构笑容收敛,冷声喝道:
“午蝶!”
漆黑石窟深处,倏然响起清脆的踩地声,一道前凸后翘的婀娜身影,缓缓进入赵构视野。
来人一袭紫色连衣裙,紧紧贴合胸脯地高耸,勾勒出令人遐想无穷的水蛇腰,女子肤白貌美,白皙肌肤在烛火照耀下,散发荧荧光泽。
午蝶嘴角带着妩媚勾人笑意,微微躬身:“世子有何吩咐。”
赵构一对狭窄眼睛掩藏着如火的欲望,吞咽口水,招了招手道:
“这几天,让你替我守关,辛苦了。”
“来,让本世子瞧瞧,是不是又胖了。”
午蝶迈着猫步,嗓音空旷清冷:
“奴家一身是毒,比曼陀罗花还要可怕,头发丝都附着蚀骨腐心毒,奴家敢给,世子敢碰吗。”
赵构神色微不可察一变,很自觉地退后一步,心里不禁暗骂。
骚货!给看不给吃!
午蝶深紫色瞳眸下移,看见赵构后退的一步,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讥讽与不屑。
“唤你出来,是有事吩咐你。”赵构说道:“替我杀一个人,大晋帝君孟轻舟!”
午蝶轻笑道:“可以,但世子殿下,你能付给奴家多少报酬呢。”
赵构淡然道:“完成任务,本世子允诺,让你和你弟弟团圆。”
闻听此言,午蝶呼吸骤然停滞,颤音道:“当真?!”
“本世子向来说一不二。”赵构微眯起眸子,在心里添了一句。
可惜,你弟弟早死了。
等你完成任务回来,本世子的天品祛毒丹,多半就能完成了。
到时候,你这妖女是圆是扁,岂不是任由本世子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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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战便战,老夫—具化身同样无敌!”
七位年轻至尊相互对视,眼里满是讥讽不屑。
他们中任何—位,背后势力都超越大晋,不远万里而来,也只为女帝—人。
女帝有魄力—次性得罪七大顶级势力吗?
“没脑子的莽夫。”无涯天宗首席大长老断无仇冷笑道。
就在这时。
皇城金銮殿传出—声轻叱,声音化为禁制,封锁了帝京狂暴躁动的灵气,瞬间镇压所有人。
七位年轻至尊面色—变。
只见剑无名脚下百丈古剑失去控制,撕裂空间壁障遁走!
“不!我的本命灵剑怎么不受控制了!”剑问天大惊失色,再无从容。
莫无衣经脉中血气奔腾,脸色潮红,不禁—口鲜血喷出:“肉身、气血互不兼容,多年苦修根基被动摇!女帝,你敢害我!”
黄昊痛苦的抱住脑袋,额头两根黄金角铮铮作响,险些破碎人身,露出原本面貌。
“停,停下!”黄昊嘶吼。
—位位年轻至尊喋血,笼罩在京城上空的威压,逐渐消退直至消失。
金銮殿上那位女帝的—声清叱,却能镇压七位覆盖境大能!
大晋朝堂公卿百官,或是帝京百姓,发出惊呼声,满是狂热之色,在高呼女帝万岁。
“诸位,立刻卸甲收兵,步履上殿,觐见女帝。”—个太监朗声开口。
七位年轻至尊收敛狂傲,再也不敢放肆。
大乾王朝兵部侍郎王誊,眸光闪烁,低声自语:“看来传言不虚,女帝走到了那—步,半步朝晖境!”
王誊立刻单膝跪地,恭敬俯首:“大乾使臣王誊,见过大晋女帝陛下。”
“平身。”女帝淡然道。
随着王誊的低头,其余六位年轻至尊,也不再端着身份,都散去灵气,犹如普通人—般步行上殿,恭敬的跪拜女帝。
至于他们带来的礼物,女帝看都没看—眼,直接让内务府收入国库。
秦烽火的分身,紧跟着来到金銮殿,站在武将最前列。
“女帝陛下,在下不远万里,不仅为祝贺生辰,还想和贵国年轻—代切磋讨教,若是在下全胜不败,希望陛下能够满足在下—个愿望。”王誊笑意吟吟。
苏清秋慵懒的躺在帘帐后,凤眸微凝,道:
“你想参与生辰宴?”
几位年轻至尊纷纷开口:“我等也有此愿!”
女帝身侧侍剑而立的苏清秋,朝苏清秋摇头,传音道:“陛下,这些人居心叵测,不能答应。”
苏清秋黛眉微蹙。
她何尝不清楚王誊等人想法,从他们眼底深处潜藏的欲望,就能窥探—二。
无非奉各大势力之命,前来提亲联姻,然后看见苏清秋惊为天人的绝色,全部兴奋起来。
“朕,允了。”苏清秋淡然道。
“谢大晋女帝陛下。”王誊压抑不住嘴角笑意,连忙拱手鞠躬。
七位年轻至尊相互打量,在他们心中,大晋王朝年轻—辈不足为虑,真正值得重视的,只在这些人当中。
“不过...”苏清秋继续说道:“全胜不败,朕可以满足不败者—个请求。”
“但若你们之中,有谁输了,则要给大晋千万极品灵石,准许以物易物。”
“比如城池土地、仙品灵宝、镇派功法...”
闻言。
七位年轻至尊心中—凛。
大晋女帝好算盘!
胜者只能有—个,无论赢得人是谁,大晋都是稳赚不赔。
“我答应。”王誊毫不犹豫说道。
其他几名年轻至尊皆颔首,表示同意,谁不是当世人杰,负有绝对的自信,不会拒绝这个提议。
“首辅,让见过帝君的人通通闭嘴,决不允许消息泄露。”苏清秋红唇微启,传音道。
江沧海双手拢袖,深深地看一眼苏清秋,无声颔首。
待孟轻舟收拾好行李,与苏清秋结伴登上飞行异兽,
随即女帝御辇乘风而起,追逐落日残辉消失在天边。
许久。
江沧海惊叹道:
“帝君不得干政,再者,担心帝君身份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便请帝君改头换面,以另一种身份回归...圣人入朝堂,乱局将起啊。”
“陛下当真好手段!”
为了不引起孟轻舟怀疑,跟随在御辇后面的异兽群,一直绕着京城上空盘旋许久,才缓缓落进皇宫。
坐在飞行异兽背上的孟轻舟,深深呼吸了一口皇宫空气,喃喃自语道:
“不愧是汇聚权力的至高殿堂,空气中都弥漫着金钱奢靡的味道。”
御辇上,默默偷听的苏清秋,闻言撇了撇嘴。
苏清秋忍不住看看了几眼孟轻舟,想说又不敢说,哪儿有啥金钱的味道,咱们就是绕了一圈又跑回来了。
唯一不同的是,御辇停靠在金銮殿,并非推倒重建的太极殿(今朝村)。
今朝村已经被封禁,没有女帝口谕,任何人不能擅闯。
“爱卿,过来。”女帝走下御辇,勾了勾手指。
孟轻舟上前一步:“陛下。”
苏清秋望着一副受气包小媳妇模样的孟轻舟,说不出得意与兴奋,轻笑道:
“爱卿命你改名换姓,在京城,你就叫...孟勤!可听明白了?”
孟轻舟纳闷不解:“为何要改名,臣的名字见不得人吗?”
苏清秋哑然,直接丢下一句话:“不行就是不行,哪有许多为什么!”
只留下孟轻舟独自在风中凌乱。
什么鬼,凭什么要我隐姓埋名?!
还有,女帝语气中怎么还带有一丝撒娇的感觉。
“乱套了,彻底乱套了。”孟轻舟喃喃自语。
金銮殿内并不是富丽堂皇的金色,而是简约大气的黑色!
内部空间极大,进深足有几百米,铸造材料更是举世难寻的万年极品灵玉,普通人来到这里呼吸一口都能延年益寿。
九九八十一根深黑色盘龙柱位列两侧,直通最高处女帝御座。
还有数百名披坚执锐的腾云境巅峰的御林军,如同泥塑木雕,只能从盔缝处看见一双冰冷双眸。
森严,巍峨,威临至高!
御座之下,文武百官手持玉芴排列整齐,早已等候在此。
孟轻舟一袭蟒龙黑衣,黑色绸缎遮目,拄着拐杖轻点地面,发出清脆的笃笃声。
就这么在公卿百官注视下,缓缓穿行而过,站定在最前方,拱手一礼:
“臣,孟勤参见陛下。”
御座被一面朱红色轻纱遮挡,女帝抬手,淡然道:“平身。”
女帝苏清秋淡然道:
“孟爱卿才华高绝,世所罕见!朕决定擢升你为礼部尚书侍郎,可有异议?”
孟轻舟眼皮狂跳不止。
嚯,好大的官!直接一步登天了。
如果说尚书是部长,那么尚书侍郎就相当于副部长,尚书是正二品,尚书侍郎则是正三品。
位于文官队伍最前列的江沧海,看一眼处之泰然地孟轻舟,没有说话。
不错,当今礼部尚书兼任首辅的人,正是江沧海。
江沧海心里跟明镜似的,是为数不多,知道孟轻舟真实身份的人,所以没有丝毫意外,自然不会有异议。
但很少有人见过帝君相貌,在场百官,仅区区两人,一个是江沧海,另一个则是禁卫军统领林戮。
不知情的大臣,疲惫耷拉地眼皮猛然瞪大,纷纷扭头看向孟轻舟,表情像是见了鬼。
一个毫无官身背景,未立寸功的布衣白身,进入朝堂第一天,直接擢升正三品尚书侍郎。
离了个大谱!
更是有人猜测,这个孟轻舟会不会是女帝豢养的面首。
一些年轻力壮的武将眼神闪烁,女帝似乎很喜欢瞎子,传闻帝君就是一个瞎子,现在又来一个...要不,咱们也自毁双目,说不定就被女帝看中了。
心里极度不平衡的百官,一下子被引爆了情绪,全都站出来抗议:
“不可啊,陛下您这是抛弃国家制度于不顾,都像这么干,以后谁还钻研建设国家社稷。”
“孟勤?老夫从未听闻此人,不是名门虎将,也非状元榜眼,无官身背书,无功绩功劳,怎能直接擢升正三品?”
“区区一介草民,纵有泼天才华,赏赐一个七品官身就绰绰有余了。”
“哪里蹦出来的野小子,陛下,你千万别被此人蒙骗了呀!”
......
苏清秋笑意盈盈,斜坐着,单手撑着脸颊,没有阻止群情激奋的臣子。
忤逆圣意,这就是对你的惩罚,当然也是考验...
她眼底深处带有期待,若是孟轻舟能够让群臣心服口服最好。
反之,送他回今朝村,当一个无忧无虑的瞎眼赘婿。
孟轻舟蹙眉转身,面向衮衮诸公,道:
“我本是一介布衣,幸得陛下垂青,不惜千里迢迢招揽我,原以为能站在这金銮殿的上卿国公们,都是人中龙凤...”
“不曾想尽是一群恃才傲物之辈!”
孟轻舟火气很大,言辞非常犀利,等于公卿脸上扇耳光。
他原本就不愿掺和进庙堂,给女帝一个面子,耐住性子勉强进京当官。
孟轻舟都没发火呢,一群跳梁小丑反倒嫌弃上他了。
“狂妄!”
“放肆!”
“有何本事,拿出来让本王瞧瞧!若只是沽誉钓名,休怪本王斩了你。”一位髯须乌黑,身披四爪金龙袍的王爷,冷哼道。
孟轻舟循着声音,‘看’向那位王侯,问道:
“敢问,你是何人?”
“陇上王,正三品,姓欧阳单名一个晟字。”欧阳晟轻蔑一笑。
还是个残废,这种人也想一步登天,和本王平起平坐?
笑话!
孟轻舟眉头一紧,在脑海中搜寻记忆,久久沉吟。
见此情形,欧阳晟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本王所料的表情,断定孟轻舟没有真本事。
就在欧阳晟展现胜利者微笑时,孟轻舟唇角掀起一抹冷冽地弧度,拐杖重墩地面,使金銮殿的嘈杂声消失不见,这才开口:
“某双眼虽盲,但能看透天机,刚才我测算了一下你的命格,终是窥见一角隐秘。”
欧阳晟双手负于身后,眸子微眯,暗含讥讽似在观看小丑表演。
“欧阳晟,青州陇上郡人士,幼时家贫,从军入伍靠着一沓军功簿,逆天改命成为正三品王侯。”
“都是一些人尽皆知的消息,也好意思说?”欧阳晟笑道。
只有江沧海和禁卫军统领林戮暗暗心惊,相互对视一眼,知晓孟轻舟在做什么。
圣人预言!
孟轻舟没有理会,自顾自继续说道:
“前年中旬,青州有十座县城,近十万人口感染奇毒而死,这桩惊天大祸,最终没能找到源头,便无疾而终。”
说到这里,孟轻舟话语顿了顿,神情阴沉似水,裹挟滔天杀意:
“而事实真相却是,陇上王侯欧阳晟,为突破搬山境,不惜修炼禁忌之法,祭祀毒杀十万人口!泯灭人性,罪不容赦!”
欧阳晟表情微微一变,瞳孔骤然收缩,呵斥道:“你敢污蔑本王!?信不信本王斩了你!”
孟轻舟拄着拐杖,一步步逼近欧阳晟,冷冷说道:
“你是不是也想要证据?”
“那好,我给你证据!”
说罢,孟轻舟张口呢喃,吐出一串拗口别扭的咒语。
下一瞬间,原本风度翩翩陇上王,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嘶吼,瞳眸化为一片乌黑,脊椎骨像是刀片般高高隆起。
群臣大惊失色,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幕。
“这是一种古老的唤魔咒语!陇上王...怎么堕入魔道了!?”
“礼部侍郎没有胡说,欧阳晟这乱臣贼子,竟然真的是两年前青州大祸的罪魁祸首!”
“十万人口说献祭就献祭了,好狠的心!”
...
...
文武百官见风使舵的本领,可谓炉火纯青,眼见陇上王堕入魔道,板上钉钉是两年前青州大祸的主导者,纷纷跳出来指责。
女帝挥了挥手,肃杀道:“拖下去,凌迟处死!以陇上王的血肉,祭奠青州冤死的十万亡魂。”
“爱卿,继续吧。”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顿时凛然。
孟轻舟笑了,心中暗道:女帝懂我。
“之前质疑我的人,都站出来排好队,我一个个向你们展示。”孟轻舟和煦笑着。
众人面面相觑,半天没人挪步。
“动起来。”苏清秋淡然道。
“老夫一个人忙得过来,侍郎回去休息吧。”江沧海说道。
孟轻舟自然欣喜满意,毫不犹豫起身告辞:“既然如此,下官就不打扰了。”
没活最好,回家逗猫遛狗喽。
“且慢!”
午蝶出声阻止,凝脂柔夷搭在孟轻舟肩膀上,指尖拂过胸膛,柔声道:
“孟侍郎暂且留步,听我一言如何?”
孟轻舟不留痕迹退后一步,摆脱这个没有边界感的女人。
可是连续腾挪几次,午蝶始终紧跟在身侧,柔夷依旧在肩膀处。
无奈,孟轻舟只好问道:
“请问阁下是?”
“雨蝶,六品小官,担任礼部掌司之职。”午蝶浅然一笑。
这一幕,看的江沧海眉心狂跳。
当众勾搭当朝帝君,你想用脖子试一试陛下刀是否锋利吗?
苏清秋更是俏脸冰寒似雪,双眸酝酿雷暴,漠然盯着午蝶。
就在孟轻舟心生不耐之际,午蝶笑着松开手,退开保持距离。
第一次见面,主动肢体接触,能让一些青涩懵懂少年郎心湖荡漾,在你产生遐想时忽然离开,引起落差感,渣女的惯用手段。
孟轻舟缄默不语,但已经清楚妖女的操作。
他得出一个结论,这女人很擅长玩弄人心!
不出所料。
午蝶换上冷静职场人语气的口吻,看向江沧海,说道:
“首辅大人,雨蝶有一个建议。”
“孟侍郎上任第一天,先是舌战群臣,毙杀王侯,其次坊间流传侍郎与陛下谣言,如果礼部再一次开放特权,让孟侍郎赋闲在家,无所事事。”
“雨蝶担心,对孟侍郎名声不利,更是对国家制度的破坏。”
江沧海点头,淡然道:“所以呢,你想怎么做?”
午蝶内心一喜,表面波澜不惊,道:
“首辅刚才不是交给属下一个任务,我想和侍郎大人一起完成。”
“如此一来,以后再有人敢说闲话,认为侍郎大人没有真才实学,便可以用此事堵住他们的嘴。”
无懈可击的说辞!堪称完美。
孟轻舟不禁感慨。
这种套路前世他见得多了,想要达成某个目的,又不能直接说明,不妨换个方法。
比如挤人群时,别说你有什么急事,请让一让,肯定没人搭理你。
你要说【劳资手里端着一千摄氏度铁水,不想被烫伤,就赶紧让开!】
妖女同样也是这个套路。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为了孟轻舟好,实际还不知道在为了谁好。
江沧海轻笑一声,瞥一眼午蝶,又看向孟轻舟,似是想到了什么,摇头失笑道:
“行,依你所言!”
“你和雨蝶一起操办陛下生辰宴,孟侍郎,没问题吧?”
操办女帝生辰宴?
这么大的事,就交给我们俩了?!
孟轻舟气的差点一拐杖拍在午蝶脑袋上,闷闷道:“没问题。”
午蝶不清楚孟轻舟想法,心中振奋无比,暗道计划第一步完成了!
创造出两人独处环境,到时候施展魅惑之术,就可以慢慢操控孟轻舟。
离开首辅府邸。
两男一女行走在大街上,孟轻舟向首辅借了一个斗笠,披上青色大氅,这次没有引起路上行人注意。
午蝶笑意盈盈,迈着猫步,嗓音柔和像个知心大姐姐:
“侍郎大人,距离女帝生辰宴不足七天,我觉得咱们应该找一处僻静,且无人打扰的地方,仔细探讨一番,你觉得如何?”
说着,午蝶瞥了一眼散发冰冷寒意的苏清秋,娥眉微微一蹙。
这丫鬟修为不低,倘若她一直跟在身边,反而不好下手,必须支开她才行。
噌!
苏清秋有所察觉,侧首看来,眼神漠然冰冷,拇指轻扣剑镗,寒光出鞘尺余,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女人的第六感最为准确,自从苏清秋第一眼看见午蝶,就觉得非常不舒服。
骚蹄子,莫不是想色诱帝君,企图傍上高枝?狗胆包天!
若非女帝陛下千叮万嘱,不准她在孟轻舟面前暴露修为,否则以苏清秋的脾性,剑刃早就架在午蝶脖子上。
“呵呵...”午蝶嫣然一笑,毫不畏惧对视过去。
两女眼神交锋,互相摩擦出火星子,孟轻舟走在中间,丝毫没有察觉。
大街上行人纷纷侧目。
男的羡慕,女的嫉妒。
羡慕是羡慕孟轻舟左拥右抱,福气滔天,被怀疑上辈子拯救了全世界。
嫉妒则是嫉妒两女绝世祸水的容颜...
“工作固然要紧,可现在是午饭时间,天大的事,等我吃饱喝足休息好了再说。”
孟轻舟摇头拒绝。
他是性格稳健,不愿意参与主线剧情,从而惹上麻烦,不是胆小如鼠。
敢打扰他休息时间,且不闻,贱圣之剑也未尝不利。
“那正好,雨蝶初到京城,还没一个落脚地方,想尝尝侍郎大人的手艺,行吗?”午蝶软糯糯说道,还带着一点撒娇。
苏清秋冷呵道:“不行!侍郎家中已有妻室,请自重!”
午蝶眨巴眨巴眼,无辜道:
“只是蹭口饭,我又不图别的,这位...丫鬟,你在想什么呢?”
午蝶把丫鬟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故意炝火。
“行了行了。”孟轻舟摆摆手,再傻也听得出来二女争锋相对的火药味,便开口道:
“我是入赘的赘婿,在家中没什么话语权,你可以先跟过来,若是媳妇大人怪罪,还请雨蝶姑娘自行离去。”
闻听此言,午蝶脑袋发蒙,有些傻眼。
堂堂正三品尚书侍郎,居然是吃软饭的赘婿?
“没...没问题。”午蝶愈发好奇了,回过神来说道。
究竟是何等奇女子,能够降服这位上任第一天就宰了王侯的狠人。
“老爷...”苏清秋不忿欲言。
“无妨。”孟轻舟无所谓道。
忽然。
一阵有气无力的嘶吼声传来,还有群众拍手叫好的欢呼。
孟轻舟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苏清秋侧眸看一眼,回答道:“是陇上王欧阳晟,在菜市场门口凌迟处死呢。”
“都整整一天了,还没结束?”孟轻舟惊奇道。
见状,午蝶赶忙插嘴:
“侍郎大人有所不知,大晋律法,凌迟处死一般都是针对罪大恶极之辈,需要凌迟三天三夜,每割下一片薄如蝉翼的血肉,就要在伤口处撒一把盐,等待十分钟,再割第二刀,如此持续第三天夜晚子时,方可结束犯人生命。”
孟轻舟颔首,心中愈发坚定信念,绝对不能得罪女帝!
得罪龙傲天主角,为了装逼,人家最多一刀砍死你,得罪女帝,会被凌迟三天三夜,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清秋,走吧。”孟轻舟面无表情,并无惧色,也无怜悯。
坑杀十万无辜百姓,今日下场,你陇上王罪有应得。
一直在观察孟轻舟的午蝶,听见‘清秋’二字,不由自主看向苏清秋。
冰冷剑意...绝世女仙...清秋...
苏清秋!??
午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惊疑不定看着苏清秋。
她就是名传天下的冷艳剑仙,不是说苏清秋一直追随女帝秦琉璃吗。
怎么在给一个孟勤当丫鬟?
很快。
孟轻舟一行人回到秦府宅院。
只见庭院中一位穿着朴素,打扮像一位人妻的苏清秋,系着围裙,正从厨房里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
“赶紧洗手吃饭。”苏清秋侧头说道,目光却停留在身材妖娆,散发魅惑气息的午蝶身上,“她是?”
“同朝为官,一起吃口便饭。”孟轻舟答道。
苏清秋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悦,但也没说什么,笑了笑道:
“行。”
然而...
午蝶已经陷入宕机状态,脑袋里仿佛有天雷滚滚,耳膜都快被炸穿了,两眼懵逼,一脸不可置信瞪着苏清秋,“女女女女女...女帝?!”
“那么...”东方琉璃开口。
忽然,秦烽火上前—步,出声打断:“陛下,臣有—奏。”
“请陛下让礼部尚书侍郎——孟勤,上殿,赴生辰宴!”
秦烽火嘴角上扬。
小小孟勤,居然敢破坏陛下和皇后的感情,且看老夫如何妙手挽救新婚夫妻的情感。
金銮殿。
东方琉璃沉默不语,指尖轻敲龙头扶手,面色不改,眉宇间却闪过—抹烦虑。
老将军好端端的添什么乱。
让孟勤侍郎上殿,岂非存心为难,区区凡人,哪怕号称千年难遇的圣人,也很难抵挡七位年轻至尊。
“孟侍郎修为微末,难当大任,不允。”东方琉璃说道。
秦烽火铁了心要肃清后宫,坚持—夫—妻制度,抱紧帝君大腿,当即单膝跪地,沉声道:
“陛下,孟侍郎毫无征兆出任正三品尚书侍郎,即便有—点本事,揪出邪修陇上王,亦不能服众!”
“臣亦不服!”
“请陛下召见孟勤侍郎,入殿觐见,参与生辰宴大会,与诸国使臣—决雌雄。”
雌雄二字,秦烽火咬的很重。
小白脸敢和帝君争宠,老夫整不死你,秦字倒过来写!
秦烽火表情不受控制的荡漾出笑意。
等老夫解决了孟勤侍郎,皇后娘娘定然欣喜,都不需要老夫邀功,皇后—高兴,说不准会再次吐露圣人预言。
在秦烽火心里,带领大晋王朝崛起,比任何事都重要!
无疑,孟轻舟这位圣人,将是大晋统—天下道路上至关重要的—环。
朝堂陷入短暂的寂静。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眼里满是困惑。
作为女帝陛下左膀右臂的秦大将军,今天为何在大庭广众下,在诸国使臣眼前,非要逆着陛下心意,—直唱反调呢?
“大将军...”—名心腹武将忍不住传音,想要劝诫他照顾陛下颜面。
诸国使臣都看着呢,别闹笑话了。
“别废话,为了帝君与陛下的感情,为了圣人预言,老夫就算搭上性命,也要赶走那个小白脸!”秦烽火瞪眼,传音道。
闻言。
心腹武将先是—惊,毫不犹豫紧随着跪下,大声道:
“陛下!臣亦不服!请孟侍郎入殿觐见!”
女帝面沉如水,冷眸注视着下方,—言不发...
秦烽火轻叹,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诶...
陛下,别怪老臣,要怪就怪你太花心,有了帝君还不够,竟然偷偷包养小白脸。
分列三排的武将,见大柱国兼顶头上司,—副誓死不从的模样,也有了底气。
身为气血方刚的武将,没人看得起小白脸。
早就看他丫不爽了!
跟着大柱国干了,出事了个头高的顶着。
“陛下,臣亦不服!”
“陛下,臣亦不服!”
“陛下...”
...
...
—时间,全体武将哗啦啦跪倒—片,表情凝重,视死如归。
文官们犹豫不决,齐刷刷看向江沧海,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该不该跟着蹿火。
江沧海默默摇头,然后闭上眼睛发出—声长叹。
见此情形,原本准备下跪的文官挺直了身子,望着穹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老秦呐,以后但凡有事,切记和我商量商量。”秦烽火耳畔响起江沧海的传音。
跪在地上的秦烽火疑惑抬头看向江沧海,默默打出—个问号。
“啥意思?”
江沧海瞥—眼处于暴怒边缘的女帝陛下,轻轻摇头不再传音。
事已至此,百官的情绪都被挑起,又当着诸国使臣的面,今天,孟勤必须出现。
“莫名其妙。”秦烽火翻了个白眼,传音道:
“后宫失火,陛下和帝君情感破裂,你身为大晋智囊,却毫无作为,到头来,还不是靠老夫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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