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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推荐零落梨花舞》精彩片段
妈妈忙碌着,给老骟驴添草,给哼猪喂食,粉碎的洋芋杆子加捣烂的小洋芋,再加麦麸,锅里烧开水烫好后,把祖传的己经破烂的坑坑洼洼的铁盆放到窑洞外,用专用的搅拌棍搅拌均匀,温度不烫哼猪的嘴后,倒进哼猪专用的不知那年流传下来的木槽盆,哼猪依旧在哼哼着,只不过嗓门大了许多,这位也得伺候好,家里一年的荤菜全要靠它来帮衬。
几只不怕哼猪的老母鸡飞起跳进猪圈,在哼猪的身边跳进猪盆,开始在哼猪嘴边夺食。
哼猪极不情愿的摇着硕大的脑袋,猪嘴哄赶着老母鸡,老母鸡也不惧怕,张开翅膀跳离猪盆,等哼猪一头扎进盆里,老母鸡又跳上去,猛啄几口。
这样的情景每天都在上演,林涛从开始的新奇感觉到麻木,完全感受不到这两种不同的畜生抢食护食的乐趣,因为,家里西口人,虽然顿顿没有白面肉臊子面,各种杂粮夹杂几块洋芋,再有一盘酸黄菜或者是一碟咸菜,也是吃的口香腹饱。
哼猪的食吃完了,老母鸡也啄饱了,哼猪黑色的身躯摇着短短的尾巴,目光鄙夷的斜视几下抢食的老母鸡,哼哼几声钻进只容得下它的破洞,躺了下来,两只前蹄往前一趴,硕大的脑袋压在它的腿上,闭上眼睛,开始它又半天的天蓬元帅的美梦。
老母鸡吃饱了,张开翅膀,支楞着费力的飞起跃上猪圈墙头,小脑袋往自己的翅膀羽毛上蹭了蹭,把尖嘴上的吃不到嘴里的猪食蹭掉,张开嘴巴咯咯几声,仿佛在炫耀又一次的抢食成功,颇有成就感的支楞着翅膀跳下墙头,两只爪子迈着小碎步开始了饭后散步。
猪圈旁边的老叫驴打着响鼻,嘴里不停咀嚼着属于自己又不怕抢的草料,不是不怕,而是老母鸡吃饱了也懒得跳进它的槽头去用嘴巴扒拉找有限的粮食吃,小林涛爬上槽头,用小脏手摸摸老骟驴的大脑袋,再扯扯它的大耳朵,老骟驴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小林涛。
林涛顺了顺它脸上的毛,左右看看眼睛有没有眼屎,有眼屎,林涛的小手轻轻的把眼屎抠下来,抹在土槽边上,又拍了两下老骟驴的大驴脸,转过身跳下槽头。
林涛也饿了,但林涛还不至于和那几个畜生去抢食吃,因为,他真的很好奇的都尝试过一次,结论就是,呸,好难吃。
“涛儿,吃饭了,”妈妈的喊声从里院传来。
“吱呀”,木门不堪重负的声音响起来,林涛转过身看去,是自己的父亲大人浪回来了。
林涛爸爸典型的西北汉子,个头1米8左右,长脸,平头,三十五六岁,标准的西北农民穿着,裹着己经稍微掉色的蓝色棉衣,黑棉裤配一双大布鞋,精神十足,看到林涛,有点沧桑的脸上露出笑意,伸出大手摸了摸林涛的小脑袋,“你妈饭做好没”?
林涛爸爸问道,“好了,刚额妈喊我吃饭呢”,说完,林涛被爸爸的大手牵着,朝厨房走去。
还没有进到窑洞,空中就传来一股香味,还有蒸汽从窑洞门的缝隙里飘散出来。
“是莜豆面片片吧”,林涛欢悦的把小手从爸爸的大手里挣脱出来,跑进窑洞里。
窑洞对着南面开了一扇小窗户,木制的有两扇,木条格子上糊着的白纸己经破了好几个洞,平时可没有什么经历去换,只有过年前一般是腊月二十西,西北标准的大清扫房间的一天才去换。
再在大年三十贴上红纸剪成的窗花。
推开卧室的木门,顿时暖和了许多,林涛爸揭开火炉的盖子,看了看己经冒着红火的炉洞,用火钳在清理灰渣的洞里捅了几下,用火钳夹了两块细煤加土制成的煤块放了进去,一大股灰烟冒出,夹杂着肉眼清晰可见的灰尘。
林涛爸急忙盖上炉盖,把手伸在炉盖上面,搓了几下双手,让冻的稍微发红且有厚痂粗糙的大手暖和一下。
然后,把放在墙角的炕桌搬上土炕。
土炕靠南边也是两扇对开的木窗,揭开花窗帘,窑洞里的光线亮了起来,看着还是靠着窗户边熟睡的霞妹儿,爸爸宠溺的用粗糙的大手把被子拢了拢,然后脱鞋上了土炕。
林涛不敢去端饭,怕烫端不稳,只能帮着妈妈用小木棍撑起门帘,妈妈端着瓷碗小心的放在木原色的炕桌上,刚出锅,冒着热气,一股莜豆面特有的香味冲鼻而来,妈妈一次只能端一碗,双手捧着,三碗汤面,再加一碟咸萝卜。
爸爸盘腿坐在炕桌的后面,那是主家的位置,也代表一家之主的地位。
林涛也脱掉鞋子,爬上炕头,光着脚并且脚腕处一层厚厚的垢瘕。
林涛坐在爸爸左手边,学着盘腿而坐,妈妈则是盘着腿坐在炕边上,把头上的头巾取下来放一边,妈妈还要帮着盛饭,脱鞋上炕显得麻烦。
林涛爸粗糙的右大手拿起木筷子,左手端起白色的瓷碗,白色瓷碗冒着热气,爸爸吹了吹热气,夹起莜豆面片片放进口里。
林涛可不敢端起来,只好低头对着和自己小脑袋大小的瓷碗用筷子扒拉起面片,学着爸爸的动作吹了吹,然后再吸进口中。
妈妈也是端着碗,吃几口面片,再加一筷子咸萝卜。
面片还是有点烫,林涛吸溜了几下舌头,对着伸出的小舌头用小手扇了扇。
吃过莜豆面的除了肃北,估计其它地方的人不多,莜面,肃北叫做莜麦,还有个燕麦,但是,燕麦的个子长得很高,一般都被当做杂草拔出来。
莜麦也是耐寒耐旱植物,秸秆很高,产量相对低,一亩也就200斤左右。
也被算作杂粮的一种。
莜麦面有股淡淡麦香味,颗粒果实可以炒着吃,还可以煮甜醅。
甜醅不是想吃就吃的,只有每年的五月五也就是端午节和八月十五中秋节,还有过年的时候,妈妈才可以做。
煮熟的莜麦再加些许小麦,煮熟后待温度凉到可以用手搅拌,再加入曲子,用手拌均匀,用铁盆盛起来,再盖上麦草盖子,用布包裹严实,放在土炕上发酵。
一般一天20来小时就可以发酵完成,一股酒曲味很浓烈,也算是肃北的有名小吃,类似于米酒,只不过,米酒是以糯米为原料。
甜醅的制作也是要有一定的手艺和运气成分,做不好的不是发酸就是发涩难以下咽。
妈妈在林涛的记忆里,感觉还行,起码的成功的几率还是比较大的。
林涛6岁都没见过大米长啥样,何况是糯米。
豆面是豌豆面,莜麦和豆面,还有小麦都是自己家的石磨盘磨出的,冬天看着袋子里的面不多了,妈妈就会把老骟驴的长脸用颜色深的布蒙上,戴上怕偷吃用冰草的根编成的笼头,把耕地用的套加板套好,就可以让驴拉磨了。
用驴拉磨一般就是磨得比较多,蒙脸是怕驴转着发晕或者是看见想偷吃,笼头就是怕它偷吃。
石磨盘很重,用土块砌起来一个圆形的台子,底部小,上面逐渐变大,用草泥抹平整,就是暂时接石磨盘磨出来的面粉,土台上下层的石磨盘是固定的,上面的磨盘活动,中间都刻有槽子。
最上层的磨盘有一个孔洞,把粮食倒一部分上面成锥状,石磨盘一边转动一边要用短的有点秃的笤帚扫粮食,还要注意土台上的面粉掉出台子。
豌豆开始在林涛家里种的比较多,一般小麦10亩的话,豌豆也得4到5亩,豌豆也分白豌豆和麻豌豆,但是豆面有股很重的豆腥味,只有和莜麦面才好吃。
冬天的菜很少,洋芋是肃北最主要的,还有长老的瓠子窝瓜,大白菜和包菜,萝卜。
林涛爸爸不怎么喜欢吃洋芋,吃怕了,但是每顿饭里面都会有基本是常备的洋芋块。
一碗漂着些许胡麻油油花的莜豆面片片没几下被爸爸吃完,喝完汤,妈妈又给盛了一碗。
林涛饭量小,一碗就吃饱了。
小黄狗早就起来了,闻着饭香眼巴巴盯着斜坐在炕沿上的妈妈。
妈妈时不时的往地上扔几块洋芋,锅里剩的汤水也倒进小黄狗 的小食盆里,小黄狗伸出舌头把汤卷进嘴里。
然后舔干净了食盆摇着小尾巴蜷缩在火炉旁边。
这样一家的午餐算是结束了,锅里碗里碟子里一干二净。
吃完妹妹还没醒来,估计是玩累了,妈妈麻利的收拾完碗筷。
把炕桌搬下来放到墙角,去厨房洗锅碗。
林涛爸爸斜靠在炕脚的被子上,伸开腿,把脚丫子小心的放进妹妹的被窝里。
吃饭的时候,林涛在听爸爸说,今年要操办社火和唱大戏。
他们就是在商量怎么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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