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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浅陆庭深小说名

虐爱成瘾渣男总裁找上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秦浅爱了十年之久的男人,却在和她结婚的当天,亲手将自己的父亲送进警局,之后便再没回来!而自己所爱之人,竟然要与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妹妹结婚,她的一颗心伤痕累累。于是她假死逃离了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生了一个可爱的宝宝陪她共度余生,可不曾想,另一重阴谋接踵而至。

主角:秦浅陆庭深   更新:2022-12-03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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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浅陆庭深的女频言情小说《秦浅陆庭深小说名》,由网络作家“虐爱成瘾渣男总裁找上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浅爱了十年之久的男人,却在和她结婚的当天,亲手将自己的父亲送进警局,之后便再没回来!而自己所爱之人,竟然要与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妹妹结婚,她的一颗心伤痕累累。于是她假死逃离了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生了一个可爱的宝宝陪她共度余生,可不曾想,另一重阴谋接踵而至。

《秦浅陆庭深小说名》精彩片段


她从小富裕衣食无忧,难以理解让沈长泽长吁短叹的艰苦到底有多苦。

她从未见过死亡和杀戮,不明白使沈长泽噩梦惊醒的战场有多残酷。

但从沈长泽的语气中她明白,他再也不想回到塞北。

“当然,塞北也有美丽的时候。春末夏初,万物复苏。嫩绿的草地上开满各色野花,牧羊人挥着马鞭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姜舒闭着眼,跟随着沈长泽的声音想象入梦,呼吸渐稳。

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听到床上人睡熟后,沈长泽止了声音,唇畔扬起一抹宠溺笑意。

近日他夜夜宿在菘蓝苑,床笫之事有些过度。加之此次出门要事在身,他并无旖旎心思。

这般分床而眠,心平气和的叙话入睡,也别有一番温情。

沈长泽觉得,姜舒或许不是个可心的妻子,但一定是个称心的贤内助。

第三十五章 包庇

翌日一早,沈长泽同姜舒从桑岩庄出发,去往岑河庄。

两庄间隔不过三十里路,午时前便到了。

与桑岩庄不同,岑河庄的庄管是沈母的远房子侄。

“侯爷夫人一路劳顿,快快进庄休息用饭。”庄头赵德柱满面笑容的将两人迎进庄。

许是收到了消息,赵德柱有所准备。

丰盛的膳食,干净的屋子,毫无纰漏的账册。

姜舒明白定是沈母派人给赵德柱通风报信了,什么也查不出。

但她早有耳闻,赵德柱此人荒淫好色,借着庄头的身份和侯府的名头淫人#妻女,作恶无数。

是以在进庄前,姜舒命霍冲和檀玉离开队伍,悄摸去暗访庄户。

“天气太热,我乏了,先就到这儿吧。”姜舒放下账册起身。

隔着薄纱屏风,赵德柱色眯眯的盯着屏风后的倩影,脑中遐想连篇。

这屏风是赵德柱特意准备的,薄透可见人影,惹人臆想。

起身离开的姜舒察觉到一道灼人的视线,她回头往屏风看去,看到赵德柱在探头窥视。

简直色胆包天!

姜舒狠狠皱眉。

“怎么了?”沈长泽顺着姜舒的视线看去,也跟着皱起了眉。

赵德柱好色一事,姜舒同他说过。但他没想到赵德柱竟如此大胆,连他的夫人也敢觊觎。

沈长泽恼了,当下便要发作。

姜舒拦下了他。

回到屋中后,沈长泽气恼的问:“你为何拦我?”

姜舒抿唇道:“我若不拦,侯爷打算如何?”

“自然是兴师问罪教训他。”

再是远亲,敢对他的夫人不敬,也不能容忍。

“以何罪名教训?”

“觊觎侯府夫人乃大不敬。”

“可有实证?如何服人?”

沈长泽默了。

只是隔着屏风看了一眼,算不得凭证。

“再者,侯爷又打算如何教训?”姜舒咄咄逼问。

对付赵德柱这种老色鬼,训斥责骂不痛不痒,小惩小罚无足轻重,根本无法遏制其恶行。

要处置就得处置彻底,让他再无作恶可能。

傍晚时分,霍冲和檀玉回来了。

“侯爷,夫人。这是庄上佃户所述赵德柱的罪行。”霍冲呈上一叠纸张。

沈长泽接过,认真翻看。

五年前六月初八,赵德柱打伤王老爹,强占了王老爹年仅十四的女儿,强娶为妾。

四前年二月初三,赵德柱侮辱李梅娘,李梅娘不从,被逼跳河自尽。

四前年腊月初五,赵德柱强纳陈秀娥为妾被拒,与陈秀娥未婚夫林磊起了冲突,后挟私报复让林磊雨夜巡庄,致林磊被山上滚石砸断腿,落下终身残疾……


第十一章 魔王

初识上京,晏阳和晏欢被上京的繁华迷花了眼。

“爹爹,那是什么?好厉害。”晏阳指着杂耍团跳火圈的猴子,新奇的不行。

晏欢则被卖小玩意的杂货摊吸引,一个个把玩舍不得放手。

见他们如此,沈长泽愧疚又心疼,决心以后多带他们出来见见世面。

“好了,玩了半日了,也该去寻铺子,这才是正事。”程锦初不习惯戴帷帽,总觉得闷的慌。

“咕咕……”晏阳捂着肚子撇嘴:“娘,我饿了。”

早上因要出门过于兴奋,两个孩子根本没吃几口,玩了这半日早已腹中空空。

“前面就是翠云楼,走,爹带你们吃好吃的去。”沈长泽一手抱一个,逗的两个孩子嘻笑连天。

看着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影,孩子欢乐无忧的笑脸,程锦初无比满#足。

这是她的夫,是她孩子的爹,谁也别想从她们身边抢走。

谁也不行。

翠云楼的雅间里,沈长泽一家四口正在吃饭,忽然听见隔壁雅间传来谈论声。

“要说最近的新鲜事,莫过于靖安侯请旨立平妻了。啧啧,简直是吾辈楷模,佩服佩服啊。

“美事?楷模?什么时侯人渣烂事也成榜样了?若换成你们同胞姐妹遇到这事,你们可还觉得美?”

“世子言之有理,靖安侯这事干的忒不爷们。纳妾便纳妾,非得整个劳什子平妻侮辱人。”

“听说当年靖安侯娶姜家女,为的只是钱财。”

“这事儿我知道,我府里有个下人的表亲在靖安侯府,说这些年侯府就靠侯夫人的嫁妆养着的。”

“呸!软饭硬吃还这么欺负人,真不是个东西……”

“啪!”程锦初搁下筷子起身,欲去找人理论。

沈长泽赶紧拦住她:“风言风语罢了,无需理会。”

“不行,我不能容忍有人这般辱你。”程锦初铁了心要去。

沈长泽无奈叹气:“你可知骂我的是何人?”

“何人?”程锦初纳闷。

以他靖安侯的身份,难道还怕他不成?

“荣王府世子郁源,上京的混世魔王。招惹上他必惹一身腥,连太子都要避让他几分。”沈长泽眼有畏色,显然吃过亏。

程锦初一愣,没料到对方如此大来头。

“那就这么算了吗?”她不甘咬牙。

沈长泽抿唇:“当作没听见吧,闹开了丢脸的也是我们。”

混世魔王可不是白叫的,七年前他无意中撞倒了一位闺秀,被郁源看见后胡乱编排,硬是将他传成了登徒浪子,害的上京闺秀对他避之不及。

也正因如此,当年他母亲为他四处求娶碰壁,最后只能娶了姜舒。

这一顿饭吃的窝火,下午寻铺子也不太顺利,傍晚回府时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次日两人将孩子留在府中,争朝争夕的寻铺子,寻了三日终于找到了合适的铺子。

交了银子拿到契证,程锦初喜笑颜开:“以后这就是我们的酒坊了,叫个什么名字好呢?”

沈长泽打量着这处带宽敞后院的铺子,心底隐隐有些担忧。

侯府本就拮据,买下这间铺子可谓是下了血本,若生意做不起来……

不,酒坊生意必须做起来,他根本没有退路。

“夫君,你觉得叫什么名字好?”程锦初沉浸在喜悦中,没有察觉到沈长泽的异样。

“回去慢慢想吧。”

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酿酒,铺名并不着急。

两人回府时天色已晚,程锦初见两个孩子不在揽云院,招来婢女询问。

“太夫人带少爷小姐去了寿永堂。”

于是两人一起去寿永堂接孩子。

老夫人是当真喜爱两个曾孙,还在屋外就听到屋内笑声不断。

“祖母,母亲。”沈长泽同程锦初问安见礼。

沈母朝他们招手:“过来陪你们祖母说说话。”

两人依言过去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家常。

“可寻到合适的铺子了?”沈母的目光落在程锦初身上,微有些不悦。

妇道人家日日出府抛头露面,委实不像话。府外的事,理当由爷们出面才对。

“已经交钱画押了,明日便开始酿酒。”程锦初自得意满的回。

“花了多少银子?”沈母问。

府中银钱吃紧,可得省着点花。

“七千两。”

“这么多?万一酒坊做不起来,这银子岂不是打水漂了。”沈母急了。

老夫人对此也很不满。

这几日她的膳食大不如前就罢了,汤药里的名贵药材也换成了寻常的,令她极其不快。

同沈母一样,她并不赞成程锦初掌家。

“母亲别急,这铺子是用我爹留给我的嫁妆买的,不论成败都不会影响侯府。”

沈母和老夫人的态度让程锦初有些不愉,但还是压着性子同她们解释。

“都一样,你们可得谨慎些,侯府都指着你们呢。”

这些年花姜舒的嫁妆花惯了,沈母理所当然的觉得,程锦初的嫁妆也是侯府的。

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听的沈长泽俊脸一红,接过话头道:“我们心中有数,母亲就别操心了。”

沈母还想再说什么,沈长泽借口累了,领着晏阳晏欢走了。

“儿大不由娘,管不了了。”老夫人叹息,苍老的眼中尽是悲凉和无力。

沈母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诚如老夫人所说,侯府已不由她们做主,她们如今就是两个闲人,没有话语权了。

便是她每晚睡前的燕窝取消了,她也不敢牢骚。

丈夫早逝,母家不兴,若再与儿子离了心,那便当真无依无靠了。

罢罢,往后她什么都不管了,由他们去吧。

晚膳时,檀玉打开食盒看到里面的饭菜,脸色十分难看。

“又是这些,没一道好菜。”

楮玉将菜一一端出,姜舒瞧后打趣道:“葱烧鲥鱼,鱼丸豆腐汤……寻常人家可还吃不上呢。”

自从程锦初消减了府中花销,厨房送来的膳食便差了许多,由往常的八菜变成了四菜,点心干果果脯也减少了一半。

姜舒一个夫人尚且如此,下人就更不用说了,两三天才见点荤腥。

“怪道夫人吃的下去,奴婢看都看不下去了。”檀玉气的脸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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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简直要背过气去,怒瞪着姜舒说不出话来。

“够了!”沈长泽怒火中烧的告诫:“姜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忍耐,到底是谁在忍耐?

姜舒冷声回敬:“我的忍耐也有限度。”

见她冥顽不灵,沈长泽隐忍着满腔怒火质问:“你当真要和离?”

“是。”姜舒俏脸冰寒,迎视着沈长泽阴沉的目光,字字清晰道:“我要和离。”

“若我不同意呢?”沈长泽面色铁青。

“那就请侯爷将这些年我为侯府支出的花销,悉数归还。堂堂侯府,让夫人用嫁妆养活,传出去多惹人笑话。”姜舒讥诮。

“你威胁我?”沈长泽震愤,额上青筋暴突。

“是。”姜舒直言不讳。

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视,沈长泽看到了姜舒眼中坚定不移的决心。

那决心让沈长泽害怕,也让他明白,姜舒是当真想要离开他。

突然的,沈长泽心生恐慌,不敢再继续争吵下去,逃也似的起身走了。

陆鸣珂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张了张嘴想劝,却又不知该劝谁。

若换成是他,也不愿在这个蛇鼠窝蹉跎一生。

“和离,凭你也配,一纸休书倒是可以。”

陆鸣珂稍不留神,沈清容便逮着机会跳了出来,为落荒而逃的沈长泽出头。

休弃与和离,那可是天差地别。

姜舒眸光森寒的看着沈清容,鄙薄道:“先把你的嫁妆还回来,再来同我置喙。”

“你……”

“你什么你,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懂吗?”

沈母震惊的瞠目结舌,她从不知道,姜舒竟如此伶牙俐齿,能言善辩。

程锦初也很意外,没想到姜舒发起飙来如此厉害,一张嘴堵的侯府上下理屈词穷。

程锦初完全不敢搭腔,怕被气的动了胎气。

“母亲,你看她。”沈清容被羞辱的面红耳赤,向沈母求救。

沈母却不敢接茬,怕一开口姜舒也让她还银子。

这些年她花销了姜舒多少银子,她自己都记不清。

“祖母。”沈清容转向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借口头痛要喝药,让婢女扶着她回屋了。

最后一层遮羞布扯下,便是沈老夫人老脸再厚,也无地自容。

陆鸣珂惊愕不已,没想到偌大侯府竟真如外界传言那般,靠姜舒的嫁妆养着。

他们趴在姜舒身上吸血吃肉,不仅不感恩戴德,反到联起手来欺辱她,实在令人不耻。

姜舒离开后,沈清容怨愤的同沈母道:“她是不是疯了,为了一只野兔闹到和离。”

此时的沈清容还不知道,她会因为一只野兔付出何种惨痛代价。

回到听竹楼后,姜舒因不白惨死而伤心难眠,便索性让楮玉翻找出这些年侯府花销记录,连夜整理成账册,次日一早送到沈长泽手上。

听楮玉说,沈长泽看后摔了碗筷,一口没吃就出了府。

再后来又听给檀玉换药的方医女说,沈长泽意外坠马摔伤了腿,被抬回侯府养伤。

“报应来的这么快。”檀玉精神抖擞的追问:“伤的可重?”

方医女道:“不重,养几日便好了。”

“真可惜,摔断才好呢。”檀玉一脸惋惜。

楮玉低声呵斥:“别胡说八道给夫人惹事。”

眼下姜舒同侯府关系紧张,府中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们,等着抓她们的错处把柄。

“知道了知道了。”檀玉吐舌,末了又问道:“夫人当真要和离吗?”

她脚还没好没办法在姜舒跟前侍候,好多事便不知晓。

楮玉抿唇思忖了片刻,道:“我瞧夫人是认真的,昨夜一夜没睡整理出账册给侯爷,便是撕破了脸不打算留退路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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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容双目赤红,仇视的瞪着姜舒,扬手想要打回去。

姜舒早便料到,抬手抓住了沈清容的手腕,冷声警告:“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你不服,我们就去陆公子面前分说,请他断个公道。”

“他是我夫君,你以为他会向着你不成。”沈清容强装镇定,实则心中虚的不行。

陆鸣珂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

他虽然爱她宠她,却刻板认理,尤其事关陆家声誉和男人尊严,断不会袒护她。

“陆公子会向着谁,你不清楚吗?”

昨日的试探姜舒已然看出陆鸣珂是什么人,是以她十分笃定,沈清容不敢与她去陆鸣珂面前分说。

“你!卑鄙无耻!”沈清容气的咬牙,恨不得生吞了姜舒。

她没想到,姜舒竟然会威胁她。

“好自为之。”姜舒轻蔑甩开沈清容的手,抬脚离开。

经过沈母身边时,姜舒没有致歉,反而给了沈母一个失望痛恨的眼神。

这侯府一家皆是狼心狗肺之辈,没有一个值得她真心相待。

她本想维持表面平和安稳度日,可他们偏要来恶心她欺辱她,那她就撕破这层遮羞布,谁也别想好过。

“母亲,你可看见了,她被你纵的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再这么下去,你都得看她脸色过日子了。”

姜舒一走,沈清容又开始挑拨嚼舌。

沈母哀叹一声,带着几分认命道:“我老了,锦初也无掌家之能,只有舒儿才能撑起侯府,侯府离不开她。”

“可她未免也太嚣张了,竟然敢打我。”沈清容耿耿于怀,怒气难平。

“进屋吧,我用帕子给你敷一敷,别让姑爷看出端倪,否则追问起来甚是麻烦。”

沈母本就性情软弱,又被沈老夫人压了半辈子,早已磨平了心性。

虽心疼沈清容挨了一巴掌,但沈母明白是沈清容有错在先,又有把柄在姜舒手中,只能劝她息事宁人。

沈清容虽不甘,却投鼠忌器不敢生事,强咽下这口气安分了几日。

一转眼已是八月,离寿宴越来越近,府中也越来越忙。

沈清容做为客人无所事事,约了程锦初在花园闲谈赏景,看陆星远同晏阳晏欢追着雪球玩闹。

本是欢乐和谐的场景,被一只迷路蹿进花园的兔子打破。

“咦,兔兔。”陆星远最先发现兔子,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想跟兔子玩耍。

察觉到有危险靠近,兔子蹬腿跑了。

“兔兔。”陆星远没抓着摔了一跤。

沈清容瞧见了,吩咐婢女道:“去,把那兔子给少爷抓过来。”

第五十一章 虐杀

不白一直养在听竹楼中,没几人见过。

沈清容的婢女从小便跟着沈清容,在侯府跋扈惯了,全然没把一只兔子当回事。

两名婢女合力围堵拦截,没费什么力气便抓到了不白。

不白蹬腿挣扎,被重重打了几巴掌。

“少爷,兔子在这儿。”婢女寻了条绳子,将不白拴在一棵树上。

陆星远三人围着不白抚摸逗趣儿,雪球也好奇的闻来闻去。

“纯黑的兔子,倒是少见,哪儿来的?”沈清容随口问。

立在程锦初身后的秋霜不确定的回:“好像是夫人养的。”

“哪个夫人?姜舒?”沈清容反应过来,瞬间来了精神。

秋霜点头,面露忧色。

姜舒在侯府多年,从未养过什么宠物。如今养了只兔子,怕是宝贝的紧。这要是玩坏了,可不知是什么后果。

“她的兔子,送上门来了,正好。”沈清容眼睛一转,面上浮起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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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珂闻言目光微闪,对沈长泽越发敬佩,真诚道:“姜姑娘往后若去平阳,一定要知会陆某,我定好生款待。”

沈长泽笑道:“平阳是陆家的地盘,我若去了便是不说,也瞒不过陆公子的眼。”

两人相视一笑,沈长泽亲送陆鸣珂出府。

此时的两人尚且不知,他们随口一句笑言,竟会成真。

次日一早,陆鸣珂同沈清容登上陆家的船,心思各异的回了平阳。

沈长泽送完他们回府,见沈长淮也备好马车欲回衡州。

兄弟两话别后,沈长淮乘车离去。

沈长泽抬步入府,下人无精打彩,沈母唉声怨气,府中气氛沉寂又压抑。

秋风萧瑟吹落桂花,一片冷清寂寥。

沈长泽不明白,不过就是少了沈长泽而已,怎么侯府好像失了主心骨?

第七十章 姐妹

八月二十六,天气晴朗,秋高气爽。

姜府大摆宴席,府内接待亲朋好友,府外设流水席招待邻里路人。

许多人闻讯而来,姜府内外宾朋满座,热闹非凡。

沈长泽穿了件梅青色织金连烟锦裙,上缀水晶无数,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闪闪发亮。

“这裙子真漂亮。”家中姐妹嫂嫂投来艳羡目光。

沈长泽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觉得太过花哨,姜宁非要我穿。”

“阿宁好眼光,这裙子极衬舒姐姐你,像九天仙女下凡尘似的。”沈长泽的堂妹姜芸一脸羡慕。

她们虽是堂姐妹,却有着天差地别。

姜记是由姜父创立,姜家生意大都由姜父主理,姜家叔伯虽一人分了几间铺子经营,但富贵程度远不及沈长泽家。

就如沈长泽身上这件裙子,于沈长泽而言不过是一件寻常衣服,于姜芸而言却可望不可得。

姜家的财富,都流入了沈长泽一家。

“芸妹妹既喜欢,我送你一件。”沈长泽随口道。

姜芸听的面色一喜,机灵道:“那我可得换个款式,若跟舒姐姐你一样,我穿着可没你好看。”

人靠衣装没错,可样貌气质也能反衬衣裳。

沈长泽的容色质都属上乘,姜芸自知比不了,便不讨那没趣儿。

“芸妹妹真会说话,就这么三两句就得了件好衣裳。”其余几人半是羡慕半是嫉妒,说出的话酸溜溜的。

沈长泽笑了笑,十分大方道:“改日得空,我们一同去姜家绸庄,一人量身做一件。”

“当真?”几人面露欣喜。

沈长泽点头,于是几人开始商量日子,讨论上京时兴的衣料款式。

沈长泽听着她们的谈论,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觉得甚是无趣。

寻常商户家的姑娘,不用饱读百书,不用学那么多规矩礼仪,平日里最爱做的就是讨论衣饰女红。

沈长泽从前就与她们不甚合群,做了六年主母眼界宽广后更融不进去。

“姑娘,长公主和孙小姐来了。”楮玉凑到沈长泽耳边低声道。

沈长泽闻言起身,对姜家姐妹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

郁澜和孙宜君都是官家闺秀,不便在人前露面,楮玉将她们引到了沈长泽的舒桐院。

“公主,孙小姐,你们怎么来了。”沈长泽见到她们很是意外。

沈长泽自知与她们身份悬殊,也知她们前来参宴多有不便,便没有给她们送请贴。

是以她们不请不自来,让沈长泽又惊又喜。

“怎么,你不欢迎我们?”郁澜故意打趣儿。

孙宜君也道:“不欢迎我们也来了,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

沈长泽被她们一唱一和逗乐,配合道:“岂敢岂敢,二位大驾光临,鄙府蓬荜生辉,幸甚至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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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迟疑着没有接。

檀玉在一旁道:“我家夫人不爱吃鱼。”

沈长泽闻言微愣,将鱼放到一旁,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有一只冷透的烧鸡。

在姜舒的注视下,沈长泽熟练的用干净的树枝穿上烧鸡,放到火上烤热,撕成小块后送到她面前。

“这个可喜欢?”

“谢王爷。”姜舒双手接过,小口吃了起来。

见姜舒吃的满意,沈长泽唇角微勾,拿起一旁的烤鱼,慢条斯理的吃着。

逐风惊诧的瞪大眼,难以置信。

他家王爷竟然在吃鱼。

沈长泽从不吃鱼。

不是因为不爱吃,而是他小时候不会吐刺,经常被鱼刺卡到,觉得吃鱼是件极麻烦的事,索性便不吃了。

在他看来,吃鱼和吃其他肉类无甚区别,并非非吃不可。

但上京被澜江环绕,鱼产丰富,上京人都爱吃鱼。是以沈长泽以为姜舒爱吃,才特意烤了给她。

姜舒不爱吃鱼,出乎沈长泽的意料。他却并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吃饱喝足,一行人收拾好重新上路。

因耽搁了许久,入城时已是日暮时分。

沈长泽回府时顺口问门房:“夫人可回府了?”

“还未。”

沈长泽刚进府的脚步顿住,心底猛的一沉。

这么晚还没回来,难道路上出了意外?

他唤上霍冲正要出城去寻,一出府门见到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不是侯府的马车。

但姜舒却从车上下来了。

“王爷?”看到扶姜舒下车的人,沈长泽惊愕不已。

此时暮色四合,天色昏暗不清,沈长泽怀疑自己看错了。

可走近细看,确是沈长泽无疑。

璟王怎会亲送姜舒回府,他们很相熟?

沈长泽怔愣当场,脑中生出数种揣测。

沈长泽抬眼扫向沈长泽,神色淡淡:“令夫人和她的婢女腿伤了行动不便,靖安侯先唤人将她们扶进府吧。”

沈长泽回过神,忙让霍冲进府唤来几名婢女。

姜舒受伤了?怎么回事?

沈长泽从沈长泽手中扶过姜舒,心中充满疑问,但不敢在沈长泽面前失礼。

他以眼神询问姜舒,姜舒却避开了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气氛有些尴尬,幸好婢女来的很快,

“夫人小心。”婢女小心搀扶着姜舒和檀玉进府。

“多谢王爷将臣夫人送回,改日臣定登府致谢。”沈长泽躬身拱手。

但他客套话说完,沈长泽却并没有走,反而抬步往侯府走。

“本王有事同靖安侯说。”

什么事非得现在说?沈长泽满腹疑惑的跟上。

到了前厅落座,婢女奉上茶水后,沈长泽让下人都退下,只留了他和沈长泽两人。

如此慎重,到底是何事?

沈长泽头皮绷紧,严阵以待。

第四十二章 怀疑

沈长泽高坐于上首,墨眸审视下首的沈长泽,淡漠开口。

“靖安侯可知,令夫人今日险些跳崖。”

什么?

沈长泽大惊:“王爷此话何意?”

沈长泽简明扼要讲述了姜舒遇险一事。

沈长泽听的满目震惊。

难怪侯府的护卫一个未归,原来都被山匪杀了。

“王爷大恩,臣没齿难忘。”沈长泽起身拱手致谢。

今日若非沈长泽出手相救,不仅姜舒命丧悬崖,靖安侯府的脸面也保全不住。

治家不严包庇亲属,致夫人被辱丧命,定会沦为上京笑柄。

“本王会告知衙门山匪劫杀的是本王,不会提及令夫人。至于侯府中人,端看靖安侯治家如何了。”

沈长泽说完起身,阔步走了。

他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臣送王爷。”沈长泽跟在沈长泽身后恭敬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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