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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推荐威震天下

枪手1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威震天下》是作者“枪手1号”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李智常胜军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拿起了战刀,跨上了战马,纵横驰骋,马踏天下。......

主角:李智常胜军   更新:2024-05-14 0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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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智常胜军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推荐威震天下》,由网络作家“枪手1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威震天下》是作者“枪手1号”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李智常胜军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拿起了战刀,跨上了战马,纵横驰骋,马踏天下。......

《畅读佳作推荐威震天下》精彩片段


经过这么多天,李智终于想明白了,军权,因为马鸣远有独立的军权,他能完全控制自己手下的左协三营兵马,这三营兵马与其说是定州军,还不如说是马家军,马鸣远在左协多年经营,已将左协变成了他自己的私物。

萧远山惕然而警,会不会有第二个马鸣远?他不得不想。中协不用管,这是在自己的直接控制之下,中协偏将戴彻更是可以放心,他不可能背叛自己,但右协的吕大临呢?萧远山不得不慎重对待这个问题。

吕大临是员良将,不但有勇,亦有谋,做事不冲动,有心机,是自己非常欣赏的悍将,眼下定州军三协,只有他的右协在这场大战中因为留守,实力丝毫未损,现在战力已是全军之冠,而左协基本全毁,重建的三营基本上都是新兵,战斗力暂时可忽略不计,能在明年秋天蛮族再次来袭前形成战力自己都要念阿弥托佛了。自己直接控制的中协也损失严重,补充了大量的新兵,与吕大临的右协相比,眼下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这也是他为什么当时将吕大临的右协调到四座军事要塞去驻守的原因,因为他要靠这支老军来稳定军心,抵挡蛮族随时会来的第二波袭击。

吕大临也在右协呆了五年了,自己重组定州军时,他便在右协的位置上,这多年下来,马鸣远能将左协攥在手中,那以吕大临的心机手腕,又岂不会将右协掌握得牢牢的。

不行,这种局面必须要改变,定州军只能有一个主人,那就是自己,自己必须如臂使指,而不能再出现这次的阳奉阴违,否则灾难一定会又一次地来光顾自己。

“明臣,我要改军制!”萧远山断然而又绝然地对他的首席幕僚沈明臣道。

听完萧远山的构想,沈明臣不无忧心地道:“大帅,眼下这种情景,如此大的动作,只怕会于军心不利啊。”他一眼便看出,大帅提出的军制改革极为明显地对准了吕大临,而现在吕大临又是定州军中最具实力的人物。

“吕偏将只怕会不满!”

萧远山笑道:“明臣,你说我如果这样做,吕大临会怎么样?提兵反了我?”

沈明臣摇头,“这倒不至于,但私下了肯定会不满的,而且这样一来,右协军心浮动,恐有乱子啊!”

萧远山断然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选在这个时间动手,时近年关,士兵们的心思很容易转移,我给他们发足了军晌,多多地犒赏,今年的年节我会加倍地赏赐他们,而且我会亲自去右协向士兵们发放赏赐,让他们知道他们拿的是谁钱,明白该给谁干活儿。”

“而蛮族至少要在明年秋天,膘肥马壮之时才会再度前来,有近一年的时间,再大的问题也调整过来了。”

萧远山冷冷地道,“更何况吕参将我也不会亏待他,我会将他调到军府,升任副将,他的亲弟弟吕大兵,我已让他做了选锋营参将,他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沈明臣点头道:“如此,方万无一失,吕参将即便有什么不满,也能看在升官的份上,不会计较,可是大帅,吕参将乃是难得的将才,您还是要多多地安抚才是啊!”

萧远山点头道:“那是自然,他到了军帅府,我怎会亏等他?”

“这一次将军大动干戈,改动军制,撤销三协,由将军直接控制到各营,这固然是让军队更能效忠于您的一个好办法,但不知会不会让兵部,朝廷发难呢?”

萧远山冷笑道:“其一,这只是我们内部的动作,对外不会宣扬,第二,即便他们知道了,我们也可说是因为上一次大败而总结出了一些经验,正在定州试行,天高皇帝远,这一点小事,还会与我计较不成。”

“哪各营的人事,将军可有了计较?”沈明臣问道。

“正要与你商讨,这各营的参将既要有能力,又要完全忠心于我,倒还颇为费思量。”萧远山道。

在萧远山对军队大动手术的时候,塞外龙城,蛮族大单于巴雅尔也正头疼得紧。安骨部落全族被灭,而且就发生在自己集合所有部落共庆击败定州军的慕兰节上,安骨部落虽小,但忠心耿耿,一直追随自己,突然被族灭,自己当然震怒,但蹊跷的是,居然找不到一丁点的线索,所有在场的人全被杀了一个一干二净,这事干得干净利落。现在安骨部落的老酋长完颜不鲁和儿子完颜吉台三天两头来找自己哭诉,让自己真正焦头乱额。

安骨部落被灭不是什么大事,左右也只有万余族人,两千战士,而且还有千余精锐因为被完颜不鲁带来而脱过了这一次劫难,但此事在草原上造成的震动却非同小可,所有与安骨差不多大小的部落都人心惶惶,私下里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到底是谁灭了安骨。

蛮族大部落主要有五部,黄白青蓝红,五部实力相差不大,这么多年来,草原上基本上是这五部轮流做庄,这几十年来,一直以自己白部为尊,自己也带领他们取得了对大楚一系列的军事胜利,成功地将大楚的定州军压制住,迫使他们不得不一直采取守势,而任由自己予取予收,而在自己风头正劲的关头,居然来了这么一出,不能不让他怒火中烧。

巴雅尔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事是黄青蓝红四部中的一部干的,一则剪除自己的羽翼,一则掠夺安骨的财富,但到底是谁呢?他不能妄下定议。

巴雅尔其志非小,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便是要建立一个草原帝国,一统草原,将所有部落集中到自己的麾下,也只有这样,才能长时间地与自己的邻居,大楚相抗衡,而现在,正是好时机,大楚立国日久,国内军阀林立,各世家豪族积聚了大量的财富,对朝廷阴奉阳违,已形成了事实上的割据,这时节,正是自己积聚力量的好时候,如果自己一统草原,那实力与现在便不可同日而语,不仅西边可将一直骚扰草原的室韦部打趴下,甚至东进大楚,窥探大楚那花花江山也不是不可能。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让身边的这个庞然大物醒来,重振旗鼓,巴雅尔深知,草原各部是根本无法与他相抗衡的。

越是这样,越是让他举棋不定。如果轻举妄动,一旦引起内乱,那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尽皆化为流水。

这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不用回头,巴雅尔便知道是自己的小女儿,草原上的明珠纳芙来了。

“阿父,今天天气真好,好不容易了太阳,您怎么反而愁眉不展了?”

小说《威震天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尚在野外劳作的抚远百姓早已习惯了敌袭的号角,听到号角声,眺望着远处持狼烟,急匆匆地收拾起农具,便向要塞内奔来。

要塞顶上,一队队士兵全副武装地奔上来,弩弓从城楼里一架架推出来,弩兵们紧张地摇起弓臂,将粗如儿臂的八牛弩装上弩弓,更多的干兵将石条,擂木飞快地搬过来,堆集在垛碟下。在斥候们纵马而来的时候,要塞顶上已准备妥当,一排排士兵伫立在城楼上,紧张地望着远处正滚滚逼近的大股骑兵。

随着斥候奔进要塞大门,厚重的大门紧紧关闭,粗大的圆木一根根被装在了要塞大门后的铁环中,将大门几乎挡得严严实实。

吕大兵身着一身黑色的铁甲,一手将头盔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按着垛碟,目不转睛地看着渐渐逼近的蛮兵,他的身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眉头紧皱,脸上尽是忧色。

"冯先生,蛮兵约有三千人,全是骑兵。"吕大兵眼中露出轻蔑之色,"就凭这些人便想攻下我抚远要塞么?太小瞧我们了吧?"

冯简摇摇头:"将军,来的是白族的大帐兵,白族战士,是蛮族中最为精锐,最为敢战的,看旗帜,统兵的大将是原安骨部的完颜不鲁。此人是与我们打老了仗的蛮人,深知我军战法,不大可能以骑兵攻城。"

"先生的意思是?"

"我猜他们此次来只不过是向我们炫耀军威,试探虚实,另外,我就怕完颜不鲁绕过抚远,分兵袭击各地,让我们首尾难以相顾。"冯简道。

"分兵内袭?不大会儿吧。抚远要塞在我们手中,他敢分兵,就不怕我们截他后路么?"吕大兵道。

冯简苦笑道:"将军,完颜不鲁只需留下两千骑兵在此,便足以将我们牵制在此,他大可从容分兵,蛮兵来去如风,以我们选锋营数百骑军,出城拦截那是送羊入虎口。"

吕大兵动容道:"如果真是这样的的话,我们必须马上上报定州,请萧大帅派骑兵拦截。"

"定州各营,去年伤筋动骨,整军之后,尚未形成有效战力,人来得太多,蛮兵早已遁远,太得少了,便会被蛮兵各个击破,我猜萧大帅定会将各军驻扎在要塞坚城中,不会出城野战。"

吕大兵有些急了,"如果这样,我抚远各乡岂不是又要沦为蛮兵劫掠的对象?"

"这是没办法的事!"冯简道:"力保要塞不失,便能让蛮族不能肆无忌惮地纵兵劫掠,这也是尽量减轻损失的办法了。"

吕大兵恨恨地一捶城墙,"当真是让人蹩气,真想出城与这些蛮子大杀一番。"

"将军万万不可!"冯简赶紧劝道:"将军,力保抚远要塞,才是将军的当务之急,至于各乡的损失,那也是没办的事,我们只能通知各乡迅速向定州城等地后撤。"

两人商议间,要塞外白部精锐已滚滚而来,在数百步外,一声号角响起,齐齐勒马,数千骑兵居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勒马而停,稍稍混乱之后,已排成严整的军阵,数千骑兵安静地看着不远处的抚远要塞,除了马嘶之声,竟是浑然无声。

看着蛮族的军势,要塞之上的选锋营官兵齐齐变色,这些老卒都与蛮兵见过仗,但如此强势之兵却也是首次碰上。

"白族大帐兵,果然名不虚传!"吕大兵喃喃地道。

完颜不鲁静静地看着趴在他面前的抚远要塞,眼中虽然闪着仇恨的光芒,但神情却异常平静,他的仇人便在那座要塞的里面,他完全相信巴雅尔的话,英明的大单于没有任何理由欺骗他,那些大楚人在慕兰节上袭击了他的部落,将他的部落杀得鸡犬不留。现在,轮到他了。

完颜不鲁是巴雅尔的忠实追随者,跟大楚人打了一辈子的仗,对对面的大楚人有着相当的了解,大楚是一个庞然大物,但现在,正如巴雅尔说得那样,这个庞然大物睡着了,他的家里现在乱七八糟,正好是草原的好机会,错过这个机会,一旦这个庞然大物醒来,便又会像数百年前,刚刚立朝的大楚那样,将草原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虽然这个庞然大物还没有醒来,也不能掉以轻心,自己不能失败,一旦失败,安骨将丢掉他最后复兴的种子,完颜不鲁作为一个活了六十余年,并能在弱肉强食的草原上生存下来的的老狐狸,从来就不乏冷静,哪怕他被仇恨完全包围的时候,他也竭力维持着一颗冰冷的心。

身边的完颜吉台还是年轻了一些啊!看着身边双眼充血,两腿紧夹马腹,拉着马缰的手青筋突出的儿子,完颜不鲁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想要报仇,首先便要冷静。

"左校王,抚远要塞坚固雄伟,我们三千骑兵不可能打下来啊!"另一侧的千夫长诺其阿有些奇怪地问完颜不鲁。诺其阿是巴雅尔手下难得的勇将,追随着巴雅尔南征北战,经验丰富,看了一眼重建之后的抚无,便知道己方便是全军皆来,以万余人马攻击也很难得手,便算得手,只怕也是伤亡惨重,此智者所不为也,他生怕完颜不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让白族的战士白白上去送死。毕竟现在的完颜不鲁是白族的左校王,如果真下了命令,作为白族忠心的战士,他也不得不勉力为之。

完颜不鲁微笑道:"勇敢的诺其阿,你放心,这等自取灭亡之举,我怎么会去做?我还要留着有用之身,亲自割下我的仇人的首级,制成饰品,挂在我的帐中呢!"

诺其阿一听便放心了,完颜不鲁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将局势看得极为清楚,自己倒是多心,当下微感抱歉地一抱拳:"左校王睿智。"

完颜不鲁笑道:"勇敢的诺其阿,我们全军到此,倒也不能在这抚远要塞下摆开军阵,看看便走吧,杀杀他们的锐气,长长我军志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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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会弄错,昨天晚上桓府上下动员了数十名弟子,浩浩荡荡地进了李智的营盘,声势如此之大,现在定州城里那个不知?”沈明臣道。

“这倒奇了,这桓公一向连我的面子也不卖,怎么会给一个小小的校尉请动?”萧远山不明所以。

“大帅定然想不到这李智是从哪里将桓公请动的吧?”沈明臣盯着萧远山,笑问道。

“明臣,你卖什么关子?如果他真请动了桓公,自然是在桓府。”

“非也,非也!”沈明臣放下手中的茶杯,“却是从陶然居茗烟姑娘那里,听闻李智当时一首词让茗烟姑娘当场落泪,有了茗烟姑娘从中说项,这才让桓公点头答应啊!”

“李智还会作词?”萧远山这一次是真的有些被震到了。

在大楚,如果要从书生中找一个会骑马射箭,略通武功的人,大概千百人中总能扒拉出几个。

但要从武人中找一个不但识字,而且能吟诗作词的家伙,恐怕一万个人里也找不出一个。

即便是他萧远山,世家子弟出身,当年也是文才不显,屡受轻视,一怒之下这才从军。

虽然在军中搏得了偌大的名声,有儒将之称,但要让他作词吟诗,而且要让以才具著称的红妓茗烟落泪,这可是万万办不到的。

沈明臣从袖筒里摸出一张纸片,“这是从陶然居流出来的李智的诗词,下官抄录了一份,大帅请过目。”

轻诵了两遍,萧远山不由赞道:“好词,好诗,词尤其好,可谓是一词道尽了那些歌妓的心酸事,想不到李智一介武夫,居然能写出如此好词。

咦,不对啊,明臣,今日我找你来是有要事相商,你却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萧远山忽地省悟过来,沈明臣是自己手下第一谋士,定不会无的放矢。

“大帅睿智!”沈明臣笑道。“大帅的这场劫难如何度过,下官已有了计较,这其中便有这李智之故。”

“他一个小小校尉,能对我有什么帮助?”萧远山不解地道。

“大帅以为,一个普通的校尉军汉,能有如此才情?”沈明臣反问道。

萧远山忽地有所悟,“你是说这李智背后?”

“不错!”沈明臣两掌一合,“初闻此事,我也是大为诧异,当下便派人去查了这个李智的底细。

不料一查之下,倒是大有收获,大帅,你道这李智乃是何人?”

萧远山也不是笨人,一听之下便已明了,“难不成这李智乃是翼州李家的人?”

沈明臣点头道:“不错,这李智便是翼州李家之人。”

萧远山大惑不解,“翼州李家,势倾朝野,一门之中,一公三候,无不身居高位,缘何这李智居然侧身我定州军屈居区区的云麾校尉一职?”

沈明臣摇头,“这个下官也不知,下官调阅了军中云麾校尉一职之上人的档案,只是知道这李智出自翼州李家三房威远候李牧之家中,家中只有一母在堂,其余便一无所知了。”

萧远山沉默片刻,道:“明臣有何计较?”

沈明臣问道:“大帅,这次草甸之战,无论如何都是一场大败,以大帅之见,在朝中会有一些什么人要为难大帅,什么人要保大帅呢?”

萧远山笑道:“这有何难难猜,萧家定然要全力保我,因为我是萧家唯一有军权的人,另外方家虽然与我萧家时有磨擦。

但毕竟有姻亲关系,也不会为难我,想要拿掉我的无非便是襄州马家,卫州曹氏,肃州郭氏,翼州李氏。

对了,翼州李氏,如果翼州李氏一门不但不为难于我,反是有所助力的话,此次我就无恙了。”

一想通此节,萧远山顿时兴奋起来。

沈明臣笑着从袖筒中抽出一份东西,“奏折,我却替大帅拟好了一份,大帅看看如何?”

萧远山一目十行地扫完,长吁一口气:“明臣,你不愧是我的股肱啊,这一下我便无忧了,只是便宜李智这小子了!”

沈明臣呵呵一笑:“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大帅,想让李家动心,不得不下重注啊!”

萧远山苦笑一声:“但是如此一来,却是让李家在定州打下了一颗钉子。

这定州本是我萧家与方家共同经营之地,让李家也掺合进来,只怕方家不乐。”

沈明臣摇头道:“李智始终在大帅麾下,还怕他翻起什么浪花来,等大帅度过此劫,有的是办法来修理压制他。”

“也只能如此了!”萧远山道。

定州帅府的密议李智自然丝毫不知,此时的他正兴奋地陪着桓熙诊治他的几百伤兵。

俗话说的好,人的名,树的影儿,桓熙盛名之下倒是真非虚士,便是他家的一众弟子仆从,也比那些江湖游医强了许多。

只三两日功夫,便将李智营中一众伤兵处理的妥妥贴贴。

而桓熙却也不是没有收获,李智营中的一些做法让他先是大惑不解,接着却是若有所悟。

比如军中的卫生,桓熙本以为到了伤兵营这种地方,必然是污水横流,臭不可闻。

但李智营中却是清爽之极,虽刚刚立营,但沟渠,茅厕一应俱全,伤兵所有的包扎布条都用开水煮过。

特别是用新鲜的肉类贴在伤口上,居然令绝大部分伤兵的伤口没有发炎化脓,让桓熙大惑不解。

问之李智,李智自然不会告诉他这是因为新鲜肉类含有抗生素,可有效抑止发炎,只是语焉不详的说这是一个游方郎中的偏方。

桓熙倒也不以为意,自来草莽之中多豪杰,有些有真本事的隐居民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赞叹一番便也罢了。

是日,李智在营中摆了几桌酒,宴请桓熙及其弟子,营中自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是将大鱼大肉的弄了一些,煮熟之后,用一个个的大盆端了上来,堆在案上。

这让素重养生之道的桓熙大皱眉头,坐在营中,却是懒得提著尝上一尝。

反观李智,倒是与王启年,姜奎,冯国等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酣畅淋漓之极。

桓熙见李智如此,不由暗自称奇,前日在陶然居见识了李智的文采书法,自以为李智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

但今日观之,却无异于市井匹夫,这一前一后,竟然判若两人,吃惊之下倒让他不得不深加思索。

如此之人,久后绝非池中之物,倒是值得他结纳一番,也许今日种下善缘,他日必有所回报。

看到李智已有了三分酒意,桓熙却笑道:“李校尉,如今你营中伤兵都已治疗过了,以后只需按日换药,不过旬日,就又生龙活虎一般了。”

李智大笑着向桓熙举起酒碗,“多谢桓公高意,李智敬桓公一碗,来,都端起碗来,我们一齐谢桓公。”

王启年,姜奎,冯国三个新晋的云麾校尉都轰然站了起来,一齐向桓熙敬酒。

桓熙却不端碗,笑道:“既如此,我们是不是该算一算帐了。”

“算帐?”李智大惑不解。

“不错,算帐。”桓熙笑道,那笑容活似一只老虎看见了一只小白兔,正要大快凤颐一番的模样,

“我桓某人出诊,一向是百两银子一人,你营中三百余人。

好吧,我却给你省去零头,只算三百人,合计共是三万两银子,此间既已事了,便请李校尉结帐吧。”

呃!

李智一个酒呃上来,险些将吃下肚去的东西都倒将出来,“三万两?”

脸上一下冒出汗来。

王启年三人对看一眼,个个脸上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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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刀与唐虎两人守在了大门口,房中便只剩下了李智与那清风霁月三人,李智微微点头,打量着这间简陋的学堂,虽然布置极为简单,但这两个女子稍稍布置了一下,倒也显得有些书香之气了,侧臂上挂着几副字,看那落款,倒是囊括了如今常胜营的好几个高屋,路一鸣,尚海波,许云峰都题了字。另一边几幅没有落款的一笔标准的正楷,字体虽然柔弱,但却清新脱俗,倒也颇有可观之处,想必是这清风霁月自己写的了。

见李智的目光落在自己二人写的条副之上,二位姑娘不由有些局促,曾听闻这位将军大人不像一般的莽夫,是个文武双全的世家子弟,在定州曾以一诗一词折服了有名的青楼名妓茗烟,不由得有些心下惴惴,两人原本都是生在深闺,虽有些才学,但自问却是比不了那茗烟的。

姐姐清风脸上泛起红晕,低声道:“将军见笑了,小女子信手涂鸭,却是污了将军法眼。”

李智一笑道:“非也非也,我却是瞧见这几幅字各有千秋,尚先生的这幅大开大阖,笔间隐有兵戈气息,若非我熟知他,倒要以为是一个久经沙场之人写的,路先生每每行笔之间,却都是留有余地,意犹未尽,倒也符合路先生小心翼翼的性格,而许县令的这一幅力道颇足,笔架间构规整严密,一丝不苟,这几幅是两位姑娘写得吧,虽说腕力略有不足,但却胜在秀丽,都说字由心生,看字便可知一人性格,古人倒是诚不我欺也!”

清风看着李智,心道都说这位将军是个儒将军,倒真是不假,“将军法眼如炬,清风甚是佩服。”

一边的霁月却比清风要活泼一些,“曾闻将军一诗一词折服陶然居茗烟,不知我姐妹二人能不能有幸一睹将军墨宝?”

李智微微一笑,打量着姐妹两人,许是年轻一些,霁月已似从那场劫难的苦痛中走了出来,眉梢之间多了些喜色,清风却不然,虽是强作欢笑,但眼睛深处,却是难以掩藏那一丝痛苦之色。

“好,既然来了,便为这些童子们留下一幅字。”李智有心打探一翻这姐妹二人的身世,看看有没有可为她们开解一翻,倒是不介意写一幅字。

霁月欢喜雀跃地准备好笔墨,将纸铺好,便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智,李智走近,凝神片刻,蓦地提起笔来,笔走龙蛇,写下两行大字,“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一气呵成后,又在后面署上自己的大名,这才知道:“这些时日忙于军务,从未提笔写过字,倒是有些生疏了,两位姑娘是行家,不要见笑。”

清风和霁月却不作声,只是盯着李智的这幅字,李智的字体是正儿八反的颜体,筋骨峻然,这种字体却是尚不见于大楚,在陶然居虽然写过,但却被茗烟奉为至宝,小心收藏,除了桓济,倒还真没有人见过。

“哇!”霁月半晌才赞叹出来,“大人真是好字,姐姐,先前我家中如此多的字贴,却也不见得有将军这字写得好啊!”

李智心中一动,家中收藏了很多字贴,看来这两人倒还真是久读诗书的官宦人家女儿。

“坐下说吧!”李智大马金刀地坐在火边,反客为主地道。“今日无事,真好与两位姑娘好好聊聊!”

清风霁月两人侧身坐下,清风更是脸上写满了不安,她心中自是清楚,姐妹二人都是花容月貌一般,但也正是这容貌惹了祸,这李智今日是无意来此,还是有意却是不知,自从身遭不幸,她已心若死灰,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已是完了,虽然死志已去,但她本是心高之人,却也无意再心身伺人,只想平平淡淡,隐姓瞒名过完这一生便罢了,如果这李智心中有别的想法,自己却该如何处之?眼下自己姐妹二人已是有家归不得,如果这李智也有什么别的想法,自己二人将何去何从,天下之大,何处有二人容身之所?

清风心里想着心事,霁月却是兴奋地问道:“将军真是一笔好字,却不知是临的何人的贴,我却是从未见过呢?”

李智笑道:“没有临过,只是自己胡乱写些罢了。”一听这话,霁月脸上更是写满了佩服,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呀眨的看着李智,眼中满是小星星,这可是自创了一种字体啊,真是了不得。

清风想着心事,边从柴火边拿起陶罐,在一个粗瓷杯子里倒上热水,细声道:“学堂简陋,将军却喝一杯热水吧?”

李智接过水杯,却没有喝,透过袅袅升起的蒸气,他若有所思地出神片刻,忽地道:“两位姑娘家学渊源,想必不是普通人家吧?”

这话一出口,清风和霁月两人都是脸色惨变,一张脸变得雪白雪白,低头不语,便连活泼的霁月也垂下头去。

“既然已从蛮族逃了回来,为何不回家去呢,想必家中父母已是望眼欲穿,每日寝室难安吧?为何要蜗居崇县受这苦楚呢?”李智道,看她二人谈吐,学识,李智自是知道这二人本应是贵家小姐的身份。

房内死一般的寂静,半晌清风才艰难地抬起头,“将军知我姐妹二人身遭劫难,清白丧失,又如何归得家去?”好不容易才艰难忘却的伤疤又被人生生地揭开,心中血淋淋地好不痛苦,偏生问这话的人又是不能得罪的人,清风只觉得心中如刀割一般。泪水已是卟娑娑掉下来,霁月更是双手掩面。

李智有些奇怪二人的反应,反问道:“为何归不得,大难不死,家中父母必是大喜过望,翘首以盼。”

清风霍地抬起头,心中有些愤怒,这位李智李参将也是大富大贵之家出身,难不成不知道么?那为何如此羞辱我姐妹二人,但看李智面孔,却又不似作伪,一脸的真诚,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反晌才叹道:“将军难道不知,我姐妹二人清白已失,便是回到家中,家严只怕也只有给我与妹妹两人三尺白绫,一杯鸩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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